《汉末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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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文丑-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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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平四年,韩遂杀边章及北宫伯玉、李文侯,拥兵十余万,进军包围陇西。四月,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兵讨伐韩遂。陇西太守李相如、酒泉太守黄衍反,与韩遂连和,耿鄙为别驾所杀。汉阳人王国,自称合众将军,都与韩遂联合,进而包围汉阳,汉阳太守傅燮战死。耿鄙的司马、扶风人马腾,也拥兵反叛,韩遂等共推王国为主,攻掠三辅地区。

    三辅地区,帝国神都之最后屏障也,如此一来,帝国之军哪还有多余的兵力管顾其他呢!

    除此之外还有,在中平五年,三月,屠各胡攻杀并州刺史张懿之事。

    其实屠各胡早在年前就发生了叛乱,但是一直不成气候,所以也不曾引得众人的关注,犹如小打小闹的文丑所得的功勋般。但是这个三月,出现了屠各胡攻杀并州刺史一事,就不得不引起人们的关注了。

    如此种种的兵寇起事,使得帝国这个巨人,身心疲惫,满身疮痍。直接就导致了另一件轰动朝堂的大事——前不久太常刘焉以‘天下兵寇不息,’上书汉帝,建议改刺史为州牧,以重其职。

    刺史本为监察官员,权力不大,秩六百石而已。但是本朝以来,这一管职却逐渐向地方行政官方向转化,拥有了一州军政大机。而今,汉帝为镇压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遂从刘焉之议,改刺史为州牧,并选派列卿、尚书出任州牧。

    于是至此,州牧成了居于郡之上的行政长官,握有一州行政大权,职位甚重。从此州牧各据一方,形同割据政权。可以说,朝堂的这一决议,最终导致了汉末诸侯割据分争的局面。

    而刘焉给汉帝提此建议,其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的。

    其建议道:“四方兵寇,由刺史威轻,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以致离叛。宜改置牧伯,选清名重臣以居其任。”焉内欲求交趾牧。侍中广汉董扶私谓焉曰:“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焉乃更求益州——这是想着自立为帝的念头啊!

    会益州刺史郤俭赋敛烦扰,谣言远闻,而耿鄙、张懿皆为盗所杀,朝廷遂从焉议,选列卿、尚书为州牧,各以本秩居任。以焉为益州牧,太仆黄琬为豫州牧,宗正东海刘虞为幽州牧。州任之重,自此而始。

    这也就是日后刘焉、刘璋父子掌管益州将近三十年的开端。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文事士子() 
除去这些战事外,还有一些文事,也引得了世人的目光,尤其是士子的目光。

    最具代表的就是,陈太丘于中平四年八月丙子日卒于家中,享年八十四岁,葬于郎城一事。

    这一次只是前去吊葬者,就有三万余人,车数千乘,‘六龙’荀爽、名士韩融等披麻戴孝执子孙礼者数以千计。更有蔡议郎撰碑铭,大将军何进遣使致悼词,谥曰:“征士陈君文范先生,先生行成于前,声施于后,文为德表,范为士则,存晦殁号,不两宜乎。”

    那这个陈太丘是谁呢?如何能够惊动得了天下间如此多的士子呢!据文丑所知,本乡的姜承在此消息传来之时,就一刻不停的赶去颍川吊丧去了。也使得文丑更加坚信姜承一家必不简单。

    陈太丘即陈寔也,因曾任太丘县长,故又称";陈太丘";。

    陈寔出身寒微,家贫,年少时作过县吏,曾经为县里的一些奴仆干事,后来为都亭佐。

    在其任都亭佐时,其不以此职为贱,立志好学,坐立诵读不辍。引起了时任许县县令的邓邵的关注,并且认为他不是一般的小吏。于是就是把他举荐去了太学读书。

    其学成归来后,原县令邓邵已经调任到其他地方了,后来的县令再召他为吏,他感恩于邓邵举荐他去太学读书之事,以为举主,于是他辞不就任,逃避隐居阳城山中去了。

    这时县中出了一场命案,同县的杨吏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怀疑是陈寔做的,县里逮捕了他。拷打审讯一番之后,没有事实根据,因此得以释放出来。后来陈寔作了督邮,秘密托咐许令,用礼召见杨吏。远近的人听说,都惊叹敬佩他。知道他不仅是一个“记恩于心”之人,更是一个“以德报怨”之人。

    陈寔家贫,再作郡西门亭长,不久,调为功曹。这时,中常侍侯览托太守高伦用吏,高伦教令代理掾。陈寔知道这个人不合适,把高伦的教书之于檄,怀檄见高伦说:";这个人不宜用,然侯常侍的命令不可违抗。我请在外署官,这样不会有损明德。";高伦听了他的。

    于是舆论责怪陈寔所举不得人,陈寔始终没有说什么。

    高伦后来被征召为尚书,郡中士大夫送到轮氏旅社。高伦对大家说:";我以前为侯常侍用吏,陈君秘密持教返还,在外地白署。近来听说有人拿这一点责怪陈寔,这是由于我害怕强暴,陈君可以说是好的推到君身上,有过则归自己的人。";然而陈寔仍坚决引咎,听说的人才叹息陈寔的为人,从此天下都敬佩他的德行。

    元嘉元年,司空黄琼征召能治烦剧的人才,以陈寔补闻喜长。不到一个月,陈寔因有一年的丧服,去官。再升授太丘长。讲求德化,清静无为,百姓安居乐业。永寿四年,复任司空府掾属。

    孝桓帝延熹九年,第一次党锢之祸,被囚一年,遇赦得免,被大将军窦武征辟为大将军府掾属,谋诛宦官。不久,窦武反被宦官所杀,第二次党锢之祸又遭株连,但一旦有空缺,朝廷就有多位大臣联名举荐,陈寔总是婉言谢绝。

    实居乡里,平心率物,德冠当时,为远近之宗师,与其子纪、谌名重于世,父子三人时号三君,每宰府辟命,率皆同时,羔雁成群,丞掾交至,豫州百城皆图画实、纪、谌父子三人形象。实与同郡名士钟皓、荀淑、韩韶为颍川四长。

    总而言之,陈寔是一个品德高尚、大节不亏,同时在为人处世上又不失圆融的人。他出身单微,没有根基,在处世上若不圆融,恐怕也不会能有如今的盛名。又因为他没有根基,所以好结交朋友,汝南名士许劭曾说他“道广”,道广的意思就是朋友多。

    如此人物,方才能够赢得天下间广大士人的认同与尊重!

    至于‘六龙’荀爽、名士韩融等又是何人哉?

    汉末颍川旬氏乃战国儒家集大成者荀况之后,荀况者,即荀子也!

    而汉末时期,在整个中原世族最有影响力的颍川荀氏的发展却要从有“颍川四长”之名的荀淑算起。

    其为人品行高洁,学识渊博,乡里称其为";智人";,曾征拜郎中,再迁升当涂长,当时名士李固、李膺都曾拜他为师,后出为朗陵侯相。荀淑办事明理,人称为";神君";。

    李膺是谁,那是天下士子的领袖人物,‘八俊’之首!连他都以师事荀淑,可见其之名声威盛了。

    他的八个儿子,并有才名,人称";荀氏八龙";,其第六子荀爽最为知名,有“荀氏八龙,慈明无双”之说,而慈明就是荀爽的字了。也是仅存之人了,正是现下颍川旬氏的家长。

    若说他们诸位还是迷惑的话,那在史书上有“王佐之才”的荀彧,想来都是知晓的,其正是出自此旬家,除他之外,荀攸、旬谌、旬衍等也是了不得的大才!

    而韩融就是另一位“颍川四长”韩韶之子了。

    颍川名士之多,不可胜记,是汉末人才最为集中之地,文丑虽知有如此一个“宝库”但是却只能望‘宝’兴叹!因为士子皆以名声、品行为尊,你一个小小的寒门小子,还想要得到这些名士的投效,那不是痴人说梦吗!所以文丑并没有前去寻找他们,自取屈辱,而是选择积攒名气、功德。

    当然做过一些措施,比如劝说江显母子前去颍川旬家求学,虽不见得能有什么成效,但也算是搭上了一根线。

    除此一件轰动天下士林的大事外,再者就是,在正月时候,朝廷大赦天下,使得不少轻罪之人得以逃脱囹圄之困,也是一个影响深远的文事。

    如此诸事,凡凡不可言尽。文丑虽说感慨,但也不会妄下论断,只是慎思谨行。

    那日柳仲走后,天色已晚,文丑也就没有再唤人前来,而是独自在房中,梳理、思考这些天来所得之信息,好规划好他的下一步的行动,以及对于郡中可能的打压之应对策略。

    因为高邑、平棘一带的贼寇算是被文丑消灭殆尽了,那么他所掌的桃林校尉一职还会在他手上吗?郡里将官会趁机责难他吗?这都是不可预知的,但是他却不可以不防备。

    这就是在这个大乱之前的东汉王朝的黑暗之处。文丑不得不小心应对,不然则有万劫不复之危。

    一年出仕,安抚流民数万,清扫贼寇数股,使得其辖下一带民众得以安宁生活,这是一个了不得的成就,莫说是在县中,就是在郡中、州中,甚至是整个帝国之中吗,也是名列前茅,可以向他人炫耀的。

    只是如今叛乱多如牛毛,大事从不间断,使得众人的神经也被刺激的越来越迟钝了。对于文丑的这些政绩也就是视而不见了,只是临近的县郡,或许还会投来少许关注的目光。

    但纵是如此,也足够文丑升迁了,别的不说,从一乡之主宰,升任为一县之宰,却是绰绰有余的,更别说,文丑还有一个便宜的‘桃林校尉’的军职了,再不济也是一县县尉的职位升迁。

    兴许还能捡些不是很出名的名士。当然这都是文丑个人的想法罢了,具体是如何发展,还有待进一步的观察和推动。

    文丑居于房中,辗转思虑间,已是月上中天了!残影般的月牙,被群星围绕,更显得月辉暗淡,正如现下帝国的气运般犹若游丝,怕是下一刻,就会断了国运般。

    翌日,天气大晴,万里无云万里天!微风拂面,再没了冬日的寒风凛冽,尽是柔顺舒泰之感。

    文丑方才洗漱完毕,赵云、颜良等就先后赶来,言谈追击郭大贤后之种种。当听说,最后还是让郭大贤逃脱时,文丑纵然已有心里准备,但还是略显失望。不过对于赵云、颜良的功劳,却是一点也不吝啬言语的夸赞。

    至此,历时一月有余的贼寇攻防战,算是以文丑军大胜之态,落下了帷幕。接下来就是对民生的安抚与建设了。

    “子龙,劳烦尔等数十日,在下甚愧之。”文丑对赵云拱了拱手言道。

    “此战为民,文君不必挂怀,想来夏侯、李、张诸君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赵云笑道。

    “恩,说来,也有数日不曾见着夏侯诸君了,他们正率军士安抚黔首、看押贼寇,却是难为他们了。”文丑闻言,想了想言道。

    “或许他们正想如此呢!若是不弃,其四人之职,文君可曾备好?”赵云笑道。却是要为夏侯兰他们向文丑邀功了。

    “若是他们愿意留下来,在下自是喜不自胜!怎有拒绝之理呢!”文丑豪声言道。接着话锋一转,黯然言道:“如此说来,子龙还是不欲留下助吾喽?”

    “非是不愿留下,实是时机还不成熟。”赵云闻言,皱眉言道。具体想的是什么,就不是他人所能知道的了。

    文丑见他也不欲多言,也就不再多问,毕竟彼此之间留一些空间,也好相处些。只是言道:“无论何时,我文丑的大门必为子龙敞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升堂议事() 
“文君有此心意,在下不甚感谢。”赵云向着文丑鞠躬行了一礼,诚恳言道。

    “子龙不必多言了,且随我到听事堂中处理此间事务吧!”文丑相邀道。

    闲暇无事,赵云自无不应之理。随后三人出了院门,向着听事堂走去。颜良居于一旁,一直没有捞到讲话的机会,颇为郁闷。虽说其对于赵云的选择也颇为可惜,但是出于相惜之感,也不曾多说什么。

    “公骥,于此次战役之艰难,你有何感想?”行走间,文丑忽而发问道,颇有一番考教颜良的意思。

    颜良什么都好,武勇高强、带兵有方,也有些小聪明,只是不习文事,脾气暴躁,必不能成长为独挡一面的人才。如今文丑明知颜良的症结所在,怎还会使其重走历史的悲哀之路呢?当然会使其产生一些变化,潜移默化间,改变其之性情。

    “呃,大兄,此战确实艰难,但是我们不是已经战胜了吗?还言说些什么?”颜良闻言,用手挠了挠头,为难道。

    “公骥,不是为兄说你,此战我军虽胜,但是其中过程之难,必有我等可以吸取经验之处!若是我等将此实战之经验,一一归纳之,对于我等今后之路,必有好处也!又怎么能不说道说道呢?!”

    “文君所言有理,荀卿曾言‘前车之鉴’之语,正是此意!”赵云闻言,沉吟言道。

    “前车之鉴?怎么说的?”颜良无奈只能顺着这二人的言语,接着道。

    “荀卿《成相篇》有言:‘患难哉!阪为先,圣知不用愚者谋。前车已覆,后未知更,何觉时?不觉悟,不知苦,迷惑失指易上下。中不上达,蒙掩耳目塞门户。’”文丑当下言道。

    “不错,正是此语。”赵云笑道。

    “那这又讲的是什么意思呢?”颜良皱眉疑问道。

    “其他的就不说了,你回去后可自行查看,只‘前车已覆’句言说的是:‘前边车子已倾覆,后车尚未知改向,何时才能觉悟而不乱闯呢?’”文丑并没有全部为颜良解说,而是要求其之后,自行研习之。

    “前车之鉴,必要为后车之师,方才不辱没了先贤之智啊!”赵云感慨道。

    “不就是想让我多读些书吗?不用如此拐弯抹角的。”颜良皱眉苦思一番后,不解旬卿语意。自然知晓文丑欲要他读书之意,低声嘀咕道。

    “哈哈,”颜良虽说是低声言语,但是只观其面色,就能知晓其之所想,文丑、赵云相识而笑。

    走不多时,三人就来到听事堂上,而堂上已经有人在候着了,正是军司马姜宣、书佐陈宁等人。确是正要寻文丑来回禀事务,讨论下一步的方针。

    “谨言、明止,如此之早?”文丑见状,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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