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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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文丑-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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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郎将和校尉的品秩虽同,地位却高,一“护”一“抚”,明是将二人置於了诸校尉之上。

    营有九部校尉,分掌步骑、粮草、军法,帐有三校尉,参谋军事,又有两个行中郎将并立军中,文丑部下的文武建制算是初成了。(。。)

第六十八章 达成共识() 
田畴昼夜兼程,几天后到了酸枣。

    张邈闻报,出辕门相迎。

    入到营中落座,张邈先道声“路上辛苦”,命人奉来热汤,待田畴饮了几口,稍去体寒,旋即问道:“子泰此来,可是带了子孝的信来么?”

    田畴取出文丑的信,呈给张邈。

    文丑写了:这次派田畴来,是为商议出兵之事。

    张邈读罢大喜,说道:“本初日前有一信来,信中言说如我与子孝合力进击,则他可以出兵相助。并他又有一封信,是给孟德的,信中叫孟德尽力说服酸枣诸公,助我与子孝一臂之力。他又在信中对我说,也给子孝去了封信。……,这封信,子孝可收到了么?”从里可以看出袁绍虽说对于文丑的印象并不是多好,但对于当下形势却是看的很清晰,知道需要仰仗文丑之军力,是以‘摒弃前嫌’给文丑去了‘催兵’之信。

    酸枣离河内近,颍川离河内远,袁绍分写给张邈、文丑的信是同时送出的,酸枣先到,田畴来时,袁绍的这封信还没有到阳翟。他摇了摇头,说道:“畴来时,军中尚未收到车骑之信。”田畴同张邈也算是老交情了,基于文丑在张邈营中走访的几日。

    “掐算时日,子孝现也该收到此信了。”

    “不知袁车骑能出多少兵马?酸枣诸公又是否已被曹将军说动,肯出兵相助了?”

    “本初只说会出兵相助,未言会出多少兵马,河内现有王匡、张扬、於扶罗诸部兵马,加上本初他本部的军士,以及韩冀州派去助他的冀州军马,合计有五六万之众。虽暂缺粮秣,可他既答应助我与子孝击董,想来派出的人马应不会少於万人。……至若酸枣诸公,其中之刘公已然答应,待我出兵之时,他会遣数千人马助我。”这里说的刘公就是刘岱了。

    田畴心道:“袁本初乃此次联军的盟主。若是只肯出万人之数,实在不多,不过话说回来,本来是没有把他计算在内的,现在他愿意出兵,人马虽少,姑且也算是一路,能稍减明公、曹、张将军这两路的压力了。……酸枣诸公联兵一二十万,步骑盛众。而到头来,即便是有了袁车骑的信到,却竟还是皆不肯动,只有刘岱答应出出区区数千人马相助,实可发一叹。”

    他说道:“有车骑、刘将军出兵相助,此次击董的把握就更大了。”

    张邈说道:“子孝信上言:他与孙将军和豫州军的诸校尉初步定下了一个分路进击的方略。不知此方略是何?”

    军机大事,当谨慎起见,所以文丑没有具体的方略写到信中。而是交代田畴由他转达。

    当下,田畴将文丑、孙坚等人定下的方略转告给张邈。张邈皱眉思索良久。深以为是,又同其之幕僚们商议一番,皆以为然,不过却提到:“子泰也知,酸枣诸公并不齐心,鄙人虽说有心。也不过联络了曹、鲍二将军,今次文武猛之建言鄙人自是同意之,这曹、鲍二将军还需汝再跑上一趟。”

    既然一拍即合,那么如此田畴此行的任务也就基本达成了,不过在其来之时。文丑也特意叮嘱了其要前往曹操的营地一趟,今次又闻听张邈此言,自是知晓张邈其意,是以田畴在张邈营中只呆了半日,随后就告辞而去。

    ——张邈虽说兵力较曹操强上不少,不过其却自认为没有曹操的威望高,毕竟曹操可是西园八校尉之一,三公之后!并且参与了镇压黄巾之战,是以张邈在潜意识里是视曹操为主心骨的,这一现象同样表现在了鲍信的身上,正因为此,才形成了张邈、曹操、鲍信这样一个小团体,以曹操这个兵力最少之人为中心的小团体。是以曹操才是田畴此行的主要目的!

    曹操之营地相对来说,就比张邈的营地小上不少了,不过其营地的军卒精神面貌却要比张邈之军卒要好上不少。

    曹操对于田畴的到来很是吃惊,但在明了了田畴所来之意后,也就释然了。

    曹操闻之,猛地一拍案几,说道:“子孝与孙将军之见,正与我合!”

    他转对帐中陪坐的史涣等人,笑道:“这些天,咱们商议进兵之策,定下此略的当时我就对汝等讲:‘子孝必与我意合’。如何?我说的不错吧?”

    史涣是曹操的门客,少任侠,有雄气,以忠勇见称,甚得曹操信用,现被曹操表为“行中军校尉”,却是与董直担任的职务相同。

    史涣笑道:“将军与文、孙二将军皆海内之英雄也,英雄所见略同,正当然也。”

    曹操哈哈大笑。总算等到了文丑、孙坚会师,弄来了粮秣,颍川可以出兵了,连日来焦急气愤的心情被一扫而空,曹操此时的心情极是畅快,掀着胡须,拍着大腿,欢畅大笑,又尽地主之谊,连劝田畴饮汤。

    田畴见他这般作态,不觉心道:“早从主公处闻听此公,言说其虽出身公族,三代富贵,然却言行轻脱,颇少威重,不似贵家公子,今日见之,果如是也!主公识人准至此呼!”

    不过,虽说觉得曹操少威重,可是田畴却并没有看轻他,不为别的,就冲酸枣诸将都不敢进兵,而独他一力主张进战,就足能令人敬重。除此之外,就给人的感觉上来说,曹操尽管显得有点轻脱,可也正是这份轻脱,不拿架子,性情真露,却很容易就能使人感到亲近。

    曹操令人取来地图,展开地上,走到图前,将腰剑连鞘抽出,持之指点其上,对田畴说道:“我取成睾;子孝、孙将军击大谷;本初遣兵逼孟津,三路连进,董卓必左右难顾,这就好比屋漏下雨,屋中处处皆漏,他就算兵马强盛,也没办法全部阻挡,以我料来,他无非只有一策可行。”

    “愿闻将军高见。”

    “那就是‘一实两虚’,拣选精兵一支,用为主力,击我三路中的一路,此是‘一实’,再遣两支人马,用为偏部,分别应付我三路中的另外两路,此是‘二虚’。”

    “将军所言正是,想来那董卓也只有如此应对了。”

    “我三路并进,上应天时,下应民心,乃是以顺诛逆,而董卓虽据洛阳,却被公卿怀厌,吏民不附,所以,他肯定比我们急,这样一来,他遣出的那支主力,也即那‘一实’,定就会以速胜为盼,以期先败我一路,再转击另外两路。董卓虽恶,兵马却强,不管是我们三路中的哪一路碰上了他的主力,仗都不好打,稍有差池,也许便会失利,故此,我认为,应对之上策当是:无论我三路中哪一路遇到了董卓的主力,都应立即深沟高垒,不与之战,而余下的两路则视情势或战或守。如此,避开董卓的长处,利用我等的优势,纵不大胜,亦不败矣。”

    说完了对董卓可能采取战术的分析和自己这方面的对策,曹操问田畴:“子泰以为吾此见如何?”

    “诚如将军所言,此上策也。”

    “好!既然卿无异议,就请回去后将此转告给子孝。子孝如有异见,我等可再做商议。”

    “诺。”

    曹操把剑收回腰中,叫人把地图拿走,在帐内踱了几步,扭脸望了望帐外营中的旗帜,又忽然叹了口气。

    田畴问道:“将军适才所议皆中肯之言,明智之策,畴深以为然,以此击董,确能如将军所言之:‘纵不大胜,亦不败矣’。定策既已有,将军却又缘何忽然叹气?”

    “我所叹者,非为惧董,不是在担忧此战不胜。”

    “那所为者是何?”

    “设若酸枣诸公肯与我共进,豫州孔伷肯与子孝共进,本初、公路兄弟亦各举兵大进,则我等四路联兵:本初引河内之众,临孟津;我与酸枣诸公取成睾,据敖仓;子孝并颍川诸将塞轘辕、太谷,制其险要;公路率南阳之军,驻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则胜败立定,大事已成,又哪里还需要我与子孝苦心谋划,殚思极虑?”

    田畴闻得此言,心中想道:“曹将军此见,却是与元皓先生相同。”

    类似的话,便在田畴来曹营前,田丰就在文丑的帐中说过。

    只是,设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难以达成的。

    田畴没有在曹营多停,只住了一夜,次日一早变启程回阳翟。

    到了阳翟,将张邈的决定及曹操的意见转告给文丑,文丑没有异议。

    既无异议,就不必再遣田畴去见张邈、曹操了,於是,文丑只又写了一封信,遣人再去酸枣,送与张邈、曹操,信中表示:赞同他们的意见,并和他们约定了起兵的日子。

    当下已是二月下旬,加上袁绍,此次共有三路人马共进,这出兵之日却不能太定得太早,需得留下充足的时间给各路预备,因而文丑将之定在了三月中旬。

    张邈、曹操等接信,对此也无意见,一面给文丑回信,一面遣人去告之袁绍。

    临近出兵,文丑、孙坚和愿意从文丑进击的豫州军各部皆加紧操练。

    这一日,忽从洛阳传来消息一道。(。。)

第六十九章 董卓迁都() 
却是本月中,董卓以灾异之事,奏免了黄琬、杨彪二公,改以光禄勋赵谦为太尉,太仆王允为司徒。£∝

    赵谦文丑或不熟悉,不过王允此人文丑却是熟悉的紧,对于这个在后世传闻中搞死董卓的大拿,文丑还是保持有一个尊重之心的。

    现下董卓专权於朝中,王允、荀爽三人与董卓皆非同道,今所以能为三公者,只是董卓为了拉拢士大夫罢了,实际上是朝不保夕,也不知能在这三公的位上待多久,不过这些都不是文丑所能参与的,只荀爽的安危吗,文丑兴许会看在荀彧、旬衍的面子上,稍加关注一二。

    和这道消息一起来的还有一道消息。

    董卓要迁都,朝中反对者甚众,城门校尉伍琼、督军校尉周毖两人亦在其中,固谏之,惹得董卓大怒。他痛骂伍琼、周毖:“卓初入朝,二君劝用善士,故卓相从,而这些人到任后却皆举兵相图,这是你们两个人出卖我,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遂将伍琼、周毖收斩之。

    这是本月二十日发生的事情。

    伍琼、周毖被杀后,之前也曾坚决谏阻过董卓的杨彪、黄琬感到恐惧,——他两人之所以被董卓找借口免去公位,其实就是因他两人反对迁都之故,这时见伍琼、周毖这两个素被董卓信用的人都被董卓杀掉了,担忧自身不保,於是,就到董卓那里谢罪。

    董卓自到洛阳,虽然恃兵称雄,擅权朝中,可他也知道他在朝中、地方的根基太浅,如果得不到士人的支持,那是万万不行的。所以一直克己忍让,一方面不给他帐下亲信的诸将太高的官衔,至多拜一中郎将而已,另一方面则百般向士人示好,把公卿重位都授给名士,可现在却因憎怨之怒而杀掉了周毖、伍琼。这势必会使他之前的努力毁於一旦,并且还将会大不利於他迁都与抗击关东联军,故此,事后也感到后悔,见黄琬、杨彪亲来谢罪,他虽不待见此两人,然却也隐忍脾气,好言应对,非但没有再收拾他俩。反而还又表他二人为光禄大夫。

    闻知朝中近日发生的这些事,文丑不觉长叹。

    田丰、田畴、荀彧诸人也在侧,亦发浩叹。

    文丑叹道:“本初能为渤海太守,德瑜之力也,若无德瑜,也许就不会有今日之关东起义兵。而今义兵俱起,我等出军讨董在即,德瑜先亡。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又道。“周督军与董卓同州,深得董卓信爱,董卓擅权朝中,他如图富贵,早达之也,却秉持正气。与董卓虚与委蛇,心向汉室,如此义士,天竟不惜,而与德瑜一日俱亡。一日之内。死二英杰,哀哉惜哉!”吩咐帐外,“设坛,准备祭品,召集各部校尉,我要祭此二君。”德瑜,伍琼之字也。

    有道是:哀兵必胜。文丑大张旗鼓地祭奠伍琼、周毖,显露出沉重的哀伤,颜良等虽大多压根就不知道此两人是谁,可身为文丑的部将,见文丑这般哀痛,受其影响,却也难免就会提足一口气,又正如他们受文丑的影响一样,他们部中的中下级军官从而也就会受到他们的影响,再接下去,兵卒因而也就会受到影响。尚未出战,部队的士气就得到了提升。

    祭奠过伍琼、周毖不久,没过几天,又从洛阳传来了一道消息。

    董卓先是免了黄琬、杨彪的公位,又杀了伍琼、周毖,显示了他一定要迁都长安的决心,朝中无人再敢劝阻,遂在二十七日这天,车驾西迁。

    长安虽为前汉故都,可当今却是远不如洛阳富庶,在车驾西迁的同时,一为筹集军费,二也是为鼓舞兵卒的斗志,董卓大出军马,纵兵大掠,收捕洛阳富室,尽皆加以罪名处死,没入其财物,因之而死者极多。

    董卓心知,关东联军势大,其兵马或许不精,可各路人马分来自诸州,差不多等同是大半个天下的州郡都在与他为敌,战争的潜力却是极大的,只凭洛阳一地,他或能战胜於一时,却早晚难支,故此,他要把朝廷迁往长安,也因为此故,既是为充实长安人口,也是为免在难以坚守洛阳、不得不西去长安后让关东联军占了“便宜”,他掠夺完了城中富户,又把剩下的洛阳居民数百万口悉数驱赶,使徙去长安,派遣了步骑在百姓们后边驱赶,马踏人踩,数百万人互相拥挤,惨状不可胜数,加上饥饿和抢掠,百姓不断死去,沿途堆满尸体。

    天子和大部分的朝臣迁去长安,百姓也被迁去长安,董卓没有跟着走,外有几十万关东联兵虎视眈眈,尽管至今尚无一路主动进击,可他也不可能就这么走了,断后也好,先与联军打仗几仗,试试他们的虚实也罢,他都得亲留洛阳,指挥部队。

    与他迁百姓去长安的原因一样,为不便宜关东联军,他又命部下纵火焚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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