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忙道:“不才正是,名唤袁遗!”
许贯忠慌忙来与他见礼!
袁遗忙道:“何敢受阁下如此大礼!却不知现官居何职,为何同贵人来此?”
许贯忠一愣,忙道:“不才乃是一介草民,袁先生何出此言?”
袁遗也是莫名惊道:“尊驾有宰辅之才,又有位极人臣之相,何故无有功名?”
两人的一问一答,直把周围一群人都听的云里雾里,各自抓头扰腮,闷头苦想!
不过,卢俊义似乎是有些懂了,这姓袁的定是也学到了祖上那位牛人的某些特殊本领,所以看出了什么玄乎的玩意,因此才如此说的。
只不过若真是有如此玄妙之术,确实不适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口来。
思前想后,卢俊义最终开口道:“袁先生请听在下一言!”
袁遗忙躬身道:“贵人请讲!”
“天机不可泄露,先生勿要言及天道过多!”
袁遗恍然大悟,忙又跪倒在地,拜了四拜,呼道:“多谢贵人之言!”
卢俊义等人又再次将他扶起,这才听他说起一段鲜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这袁遗的父亲也是个玄学高手,曾算出了大宋国祸将至,所以不准他委身大宋公门,不料月前却发现紫微星又生一新星往大宋西北方向去了。又算出本月必会有贵人途径此地,所以便告诉了他在此等候。
哪知刚说破此玄机不过几日,其父便呜呼哀哉,一病不起,两三日后撒手而去,只留他孤身一人在世,便遵照其父之愿,二十多天前便来此,刚好撞见了郁保四,这才有了献计之说,才有了盗马及后来之事!
众人听罢,无不称奇,卢俊义更是大喜过望,忙向他行拜礼,尊他为:“袁师傅!”又将身边的鲁智深等人一一向他做了介绍。
众人见他身负恁地绝学,无不敬他三分,当下都来拜见了!又说了些场面话才罢了!
第32章 酆泰拦路()
叙了一会儿话,卢俊义便带着众人出了那处村镇。郁保四与陈六自然是带着那十几个人回山寨去,并在那里遵照卢俊义的吩咐收罗好有用的东西,连人带马全部往大名府赶去。
当然,这十几个人中不包括那位奇人之后的袁遗。
本来卢俊义就想将这位能卜吉凶的异人带在身边,不妨这袁遗倒先开口说要跟着他同去登州,顿时叫卢俊义有了些心思相通的感觉。
又问了问是否能骑马,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卢俊义便喜上眉梢地吩咐苏定和陈七去村镇内寻处人家买得一匹骡马头口给了他。
又略准备了些路上用的干粮、饮水、防雨之物,这才继续上路!
一路上,卢俊义与这袁遗之间是相谈甚欢,其余众人也是互相找话头来叙,一发走了两日,不觉快到登州之界,忽见前面一处四岔之地。
放眼望去,岔路左右四周都是高岗密林!
见此处地势奇特,生的险峻,众人都不自觉地放慢马速,抬眼四处观望,却暗自里都在疑惑四处太寂静了些!
许贯忠此时正骑马与卢俊义并行,也能感觉到大伙此时的心情,便道:“此处倒是一处险地,我等须小心行走,莫叫歹人趁了!”
卢俊义也是同感,在点了点头之后又道:“得需要人前去探一探!”
苏定忙接话道:“便由小弟前去,若真是有歹人在这里做恶,且叫他够胆前来,没命回去!”
鲁智深见言道:“洒家日日坐在这马上,端是鸟闲,便也和苏定兄弟同去,若是真有哪里来的不开眼的撮鸟,刚好吃洒家一禅杖!”
话音未落,乍起一个惊雷般的声音:“那边的汉子们,且不要动!”
正待望时,却见一个八尺五六的大汉,正带着七八个骑马的精壮汉子往这边的赶来。
鲁智深道:“咦,原来这里还真有剪径的厮鸟,且叫洒家前去看看!”
卢俊义忙道:“兄长留步,这些人在这里莫不是早已设下了埋伏,须小心为上,莫如等那汉自己上前来再做计较!”
鲁智深忙道:“洒家从前在老种相公门下时,手里滚过的人命不知多少,恁地几个撮鸟,兀自会怕?若是真是奸人使诈,我也不惧!”
说话间,刚才那群叫这边都不要动的那伙人悉数到了跟前。
为首一人果然是条大汉,生的是膀阔腰圆,四方脸,直鼻圆眼,绕着个半脸黄褐色的浓密的胡须,其中一手提缰,另一手紧紧地握住一对数十斤的铁锏!
眼见来的这人生的彪悍,手里的双锏怕是分量也不轻,卢俊义便急忙对自己一方的数位好汉轻声道:“大家切勿轻动,容我言语套他来路!”
对面的那持锏的大汉此时也在那里仔细打量着卢俊义一伙人。看了一阵,在心里嘀咕道:“从眼前这些人的穿戴上看,不全像是绿林中人,又是和尚,又是书生,中间那位九尺如银的汉子到像是富贵人家出来!”
陈七见这人在那里左右上下看个不休,又想起了之前卢俊义的叮嘱,便笑道:“兀那汉子,你在那里左顾右看,莫非你看上了我们中谁个了?”
这话引得大伙都是一笑,连对面的那些人中也有几人也有些忍俊不住。不过在看了看那持锏的大汉后又强行憋住了,看着都是有些辛苦。
那持锏的大汉闻言倒也没有发作,只顾道:“今日我等在此做买卖,若从这里过时,须报上姓名!”
鲁智深道:“真鸟怪,我等与你素不相识,如何须向你自报姓名,就是赵官家那里也不曾有过这规矩!”
那持锏的大汉道:“你们若是从此处过时,便要照此规矩来办,不然请原路返回,我等也不来追!”
见说要这边都返回去,陈七怒道:“放屁,我等走了好久才到此处,若再回走,几时到的了去处?”
那持锏的大汉歪嘴龇牙道:“与我何干!”
杨志沉脸道:“你这汉如何这般不讲理,我等行路,此是大道,你自跑来拦路,如何与你无干?”
那持锏大汉却不搭这话,只顾再次道:“要过去可以,须报出姓名!”
听这几人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卢俊义是有些明白了。对面这些人在这里应该不是真为了打劫的,不然早已动手,或者是真是见搞不定自己这边,也须藏头露尾不出来。再或者就是见势不妙,也应早早开溜。
从对方这人马数量,以及形貌上看,应该不是自己这边人的对手,想必这持锏的大汉也是看出来了,不然何须反复来问,只要拿出这边一人,岂不是一切都会知晓。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这人在此晓晓问自己伙人的姓名。难不成这伙人是来此接人的,却与对方并不相识,只知道姓名?
这样的可能还是很大的,毕竟这个世界中的江湖人物之间大部分都是慕名却从未见面。也不兴互相之间走亲戚式的串门。
一番腹诽之后,卢俊义便笑着对那汉道:“汉子,你要知道我等的姓名也行,须你先报自家姓名!”
那持锏大汉道:“我乃酆泰,你等速速报上姓名,不然耽误了时辰,只怕你等会追悔莫及!”
卢俊义听了是心中一惊,暗道:“原来是他!”又忍不住地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卫鹤。
想起了原著上这酆泰和卫鹤好像都是王庆麾下大将杜壆的左膀右臂。之前这卫鹤也是说要去投那王庆的,却正好撞见了郁保四盗马,友情出手相助拦下,通过吃酒谈心,已然是归顺了自己。也叫自家高兴了一小回,没想到这酆泰居然也这么快就出现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投靠谁了。
却说这酆泰虽然只是王庆大将杜壆手下的偏将,却也是武艺极其出众的人物,一对双锏用的精熟,能与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斗上五十合难分胜负!
只是这卫鹤在自己手里,酆泰在这处拦路,却不知那位绝对的高手杜壆此时正在哪里!
想到了这些的卢俊义不禁在心里又多了一份期许,看着酆泰的眼神又柔和了许多!
哪知身边有人早已按耐不住,大喝一声出马去抢这酆泰!
待看时,那位刚刚冲出去的人却不正是卫鹤!
酆泰一见,不禁笑道:“好小子,还挺有胆气,儿郎们不要动,让我去会会这厮!”
说话间,两人已经交手,大刀与铁锏,好一番缠斗!
杨志:“这厮一对铁锏武艺倒是精熟!”
许贯忠:“卫鹤兄弟气力上与对方相比,差距不小!”
苏定:“卫鹤兄弟小心,那是虚招!”
就在众人都在神情专注地看着酆泰和卫鹤两人的打斗时,袁遗却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了一把类似于动物骨片的东西。
只见他翻身下马,嘴上默念一番,把手中的玩意往地上一撒,看了之后对卢俊义道:“贵人!此地不宜久留,还需早早离去为好!”
话说刚才这袁遗在身上拱了一阵又突然下马,卢俊义就感觉有些奇怪。不妨却见他好像是在算卦,当即也没打扰,这会儿却见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免心惊!
一旁听见了袁遗说话的许贯忠也道:“刚才那汉说耽误了时辰,会叫我等追悔,想必这汉还有后手!莫如先退一步,另寻他道赶赴登州!”
几人在这说话间,卫鹤已经与酆泰斗了二十合,此时已渐落下风。
第33章 赤面黄须,不讲理()
卢俊义道:“若是真要走时,也须打退了那汉再说,不然万一来追,却是哪里好走脱!”
许贯忠道:“无妨,且叫小弟上前缠住那厮!”说完便打马上前对卫鹤道:“卫鹤兄弟退下,我来会他!”
酆泰接口道:“来的正好!”
许贯忠也不消多话,一枪架住了酆泰的铁锏,卫鹤趁机闪到了一边,赶紧大口喘气。
酆泰刚才斗卫鹤时只用了五七分气力,犹是绰绰有余,一时心里有些自得,这会看见这许贯忠乃是个文人打扮的模样,遂心里有些轻视。
不妨这手里的铁锏接触到了长枪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对方的分量不轻!
再仔细看时,只觉得眼前的文人模样的汉子生的也是英武,心下不敢大意,打起精神来斗!
两人武艺都是精熟,当下三四十合内无有破绽,是斗得难解难分!
鲁智深道:“难怪能的赵官家的状元,这许贯忠兄弟的枪法比起杨志兄弟也不差分毫啊!”
杨志在一旁看了半天,对许贯忠的枪法暗自感到惊奇,这会儿又听到鲁智深的说法,顿时在心里把许贯忠的武艺与自己的本事比较了一番。
只在肚里寻思道:“此人枪法十分看似平凡,实则凌厉无比,若真是把来与洒家捉对时,我也不惧,只是其人气力上胜我三分,若真要拼命厮杀时,怕我不是对手!”
看着杨志在那里一幅眉头紧锁,似是冥想的模样,卢俊义不禁道:“制使兄弟莫非看出了甚么?”
杨志恍然道:“倒也不曾,只是惊叹这许贯忠兄弟的武艺罢了!”
卢俊义笑道:“比之杨家枪法如何?”
杨志道:“祖宗的枪法自然神奇,叵耐杨志资质平庸,学艺不精,怕比之许贯忠兄弟尚不足!”
呵,没想到这位心高气傲的杨制使也有自叹不如的时候啊,看来这“文人相轻,武人相敬”的说法果然不假!
卢俊义此刻心里是明白的很,这许贯忠曾经与卞祥在那里切磋时,若是用枪的话则隐隐处于上风。而这酆泰虽猛,但是在那个时空,正是被卞祥一枪刺死的,所以此时的他内心还是非常淡定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酆泰被卞祥打了个措手不及,或者是长兵器可能比起来短兵器有一定优势!
不过实际情况如何,只不过都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毕竟酆泰能用双锏斗林冲的林家枪法五十合不分输赢的。
伴随着卢俊义在暗想的这一会儿,许贯忠和酆泰已经交手不下六七十合了!
酆泰在不断厮杀时渐渐感到了对方的可怕,又借机看了看这边骑在马上的卢俊义等人,心里不安不断增加。
再看对面的这位文士打扮的大汉,面上竟然和刚开始来斗时并无二样,当下便做出了不宜继续斗下去的决定!
又是一阵钢枪对铁锏,酆泰咬牙使出了两三招,荡开了许贯忠的百炼钢枪,兀自提转马头,往旁边一闪!
随即道:“莫急动手,且听我一言!”
许贯忠本来就没有同他拼死拼活的意愿,只不过刚才卫鹤的处境有些危险,遂怕他有失,所以出手来救罢了,此时听得酆泰主动要求停手,却不是正好遂了心愿!
见许贯忠闻言便停了手,酆泰道:“恁地武艺高,莫非你就是杜家哥哥?”
这话说得许贯忠有些莫名其妙,旁边鲁智深众人也是云里雾里!
但是卢俊义去也是听出了门道,刚才听他说的什么“武艺高”、“杜家哥哥”,莫非这酆泰是在等那位传说中的那位?
“好汉莫不是在等人?”卢俊义尝试地开问道!
酆泰一惊,忙道:“你是何人?从哪里知晓我在此等人?”
卢俊义一笑:“只不过是随口一猜罢了!”
酆泰道:“我见你这几位也都是好汉,便也不再相瞒,我等确实是在等人,恁地几位大汉中可有姓杜的?”
卢俊义笑笑道:“如此说来,这里怕没有阁下要等的人了,这里却不曾有姓杜的,你且去他处寻吧!”他既是为了及早脱身赶路,也是为了打消酆泰可能会遇到那位牛人的机会!
酆泰想了想道:“瞧得几位都是不凡之人,莫如与我同去投了庆王吧!”
话音未落,酆泰身后飘起一阵烟尘,一条赤面黄须的大汉正带着几十个骑马的汉子,气冲冲地赶了过来!
转瞬间,人马俱到!
那赤面汉道:“酆泰兄弟,可曾接到那位哥哥?”
酆泰一面无奈地道:“等了两日,不曾遇见!”
闻说,赤面汉看着卢俊义等人忽道:“兄弟认识这些人?”
酆泰摇了摇头道:“不曾!”
赤面汉道:“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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