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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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仙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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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花了大把银子,一个花了大把时间,相对于他们而言,我到达这里着实轻松,灿玉哥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还得了人家的衣裳和银子,赚到赚到了。

    心中美滋滋地呵呵了一会,二人不解看我,“你是为什么想要修仙,怎么找来的?”

    我可不想太打击他们,收敛起笑,道:“我被妖怪捉了,差点丢了性命,幸好遇上仙人救我……”

    “妖怪?长什么样?吓人不?“戢儿又好奇又害怕,扑闪着眼睛看我,生怕听漏一个字,两手紧紧拽着月川的衣袖。

    “妖怪呀,长得可漂亮了,我遇到的是只狐妖,绿色的眼睛很,白色的皮毛,柔软顺滑,它的眼睛会放光,一放光就把盯着它看的人定住,然后长长的尾巴卷住你的腰,你就动不了了,接着它的脸会扭曲变得尖尖长长,还长毛,张开大口露出獠牙,白森森,还滴着口水,那牙齿可锋利了,划过你的脸就是一道血痕,一口咬掉半个脑袋!“边说边趁机摸摸他嫩嫩滑滑的脸,吓唬吓唬,吃吃豆腐。

    戢儿吓得忙往月川怀里钻,甩开我的手,我道:“幸好遇到仙人救我,本想拜他为师,可是他不收徒弟,说是这里可以拜师,于是我就过来了,不过要到八月十八呢,还差好多天的说。”

    吃了半饱,我们就准备爬出去。月川先在洞口接应,我将藤蔓绑在戢儿腰间,戢儿挂在藤蔓上战战兢兢生怕断了掉下来,直到被月川拽出去,被抱在怀中,还死死抓住藤蔓。

    我虽然腿伤未好,但分量不轻,月川拉得动戢儿,可拉不动我,于是我只能自己爬出去。也将藤蔓系紧腰部,拐杖系在藤尾上,深一脚浅一脚往上攀,左脚不敢用力,怕歪了骨头,好在力气还是有点的。洞口这么高,只能一次性爬出去,没有第二回力气。】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十五、就是长得漂亮() 
两手攀住,右脚撑在墙面,左右手交替往上挪几尺,右脚跟上,但是脚离开墙面的那会,全身悬在空中,晃晃荡荡,极不稳,撞了几次墙,右脚才又重新踏住墙面。如此上移三次,几乎用尽了我全身力气,手臂肌肉僵硬,再使劲就要抽筋抓不住了。

    真没用!第一次这么清楚自己的无能无力,高看自己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感到藤蔓慢慢地上升,月川在拉我?他比我大不了多少,拉的动?果然升了一小段便不动了,此时月川一定郁闷太重拉不动啊。

    戢儿探出脑袋,朝我道:“句姐姐不要怕,你把脚放开,手抓紧护住脑袋就好,月川哥哥有办法。”我明白手要抓紧,可为什么要护住脑袋?

    “小心石头下来了……“戢儿叫唤着还没说完,就听见”隆隆隆“滚石的声音,下意识护住头,藤蔓倏地一紧,肚子被勒住甩向空中,滚石落进深坑,眼前一亮出了洞口。

    但抛高高可不那么享受,藤蔓升到制高点又一紧,腰间被勒了个肝肠寸断,直直往地面坠去,心想着这下死定了,又想着这是谁的鬼主意。作团状抱住自己,思考着只要不摔着脑袋和脊柱,说不定还有存活的几率。

    然而吉人自有天相,此地树木茂盛,我落在树顶上,扎得全身刺痛,撞断了许多枝桠面朝地掉下来,若不是月川扑上来接住,我已经摔在地上脑浆崩裂,七窍流血了。

    可是月川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慌得立马把我丢掉,害我又摔个狗啃泥,戢儿忙来扶。

    我晕头转向,五脏六腑错位,哪里还会介意这个,你就不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吗?

    喘了好一会才没呕出血,许久平静下来,衣服到处是划痕,甚至都破相了,右脸一道血印,帕子都染红了,天,破相嫁不出去……

    我幽怨地瞪月川,他并非恶意,再三作揖赔礼道歉,递给我金疮药,也不知效果如何,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夺过药瓶,沾一点在指肚上,擦到脸上吱吱疼,特别是逆着伤口翻出皮时更疼。

    月川道:“你自己看不见,涂不匀,戢儿你帮句之吧……“

    戢儿看着又渗出血的伤口,混着白森森的药粉,又白又红,说什么也不敢动手,我只得道:“别怕,一点伤不疼的,戢儿手巧,肯定能帮姐姐涂好药,药没涂匀的话姐姐就破相了,破相会嫁不出去的,戢儿也不希望姐姐嫁不出去是吧?”

    戢儿害怕地看看我,看看我脸上的血痕,又看看月川,犹豫不定,最后还是扑回月川怀里,“哥哥我怕,你去你去!“

    结果便是月川红着脸替我涂完药,他那光洁有致的脸颊,白里泛红更加好看了,我忍不住呵呵直笑。

    戢儿突然道:“句姐姐,你为什么看着月川哥哥一直笑呀?是不是因为哥哥长得漂亮?“

    被小孩用漂亮形容,月川更加霎红了脸,呵斥道:“别胡说!”

    我则暗暗对戢儿使眼色,点点头——没错没错,又悄悄道:“哥哥漂亮,还是姐姐漂亮?”

    戢儿的小脑袋歪过来歪过去,小声道:“一样漂亮,姐姐的伤若是好了更漂亮……”嘴真甜,抱过来亲一个。

    月川不理我们俩神神叨叨,道:“快走吧,要与其他人汇合,边走边说,你的脚没问题吧?”月川把拐杖解下递给我。

    我撑着拐杖试着站起来,没有伤着,真是老天眷顾。

    他们一同在树林中相遇的共有八人,都是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得不同仙人指点,进山中拜师求仙。他们整合了每个人得到的不同线索,分成两组。甘尚姜、林诗颖、殷绍、兰草一起,银月川、容戢儿、忘轩、琪玉姬一道,但是途中遇到恶犬被冲散了。

    听到忘轩这个名字时,不由一愣,那个将嘟宝引走的人,我听嘟宝叫他忘轩,不是观里的道士吗?也来求仙拜师?会不会是于江派来的细作?若是遇见可要提防着些。【!,。

十六、厨娘() 
树林里虫蚁蛇鼠不少,戢儿给吓得够呛,学着我捡了根竹竿,边走边打草丛驱赶蛇虫,累的时候还可以拄来休息。

    看戢儿蹑手轻脚,又细皮嫩肉的,就知道他是富贵人家的小孩,怕脏、胆小、爱撒娇,但看不出身体有毛病,活蹦乱跳的,还想爬树捉松鼠呢,猜测是某种隐疾。

    月川则一派稳重老成的模样,不说话时始终一脸严肃,几次隔着三尺和一条蛇对峙,他面不改色,将我和戢儿护在身后,我抱住戢儿捂着他的嘴。

    蛇细软的身体黑红相间,警惕地昂着头吐信子,月川悄悄射出一枚石子打在远处的树干上,蛇循声望去,定睛看看,又看月川仍是不动,它才稍稍放心赶紧游走,去树干那瞧瞧是不是有猎物。

    我和戢儿大气不敢喘,脸色苍白,戢儿哆嗦得全身瘫软,蛇一离开,他又忍不住呜呜哭起来,我俩哄了半天,月川找来几颗甜甜的果子给他压压惊,这才不哭了。

    他们约定的汇合地点就是有溪水的地方,我们走走停停,朝着水源前进。月川看草看树看石头就判断出可能有溪水的地方,不时方向,令我和戢儿佩服万分。

    渐行渐远,就听到了潺潺的溪水声,又过一炷香时间,眼前忽然开阔来到溪边,闻到森林中溪水的湿润芳香,没有虫蚊侵扰,格外的舒爽。

    我们在这停下休息,月川带了升火的火石,戢儿好奇地在一旁看他拿火石在一小撮干草前敲击,火星子蹦跶蹦跶,干草就燃起来了。

    可是在这密林遮天的地方,再干燥都不免带点湿气,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点着火?不解地看了半响,月川去抓鱼,由我拿着火石看火,戢儿没见过野外的火堆,极兴奋地跟在月川后面转悠。

    我在附近拾了些干草木枝,在春归阁升火做饭,不是用蜡烛就是用火柴,这用火石点火,试了几次都不行,点火果然是门技术活,只得作罢。

    趁着月川和戢儿,我抖开袍子,轻声道:“袍子!”叫了几声没有回应,难道他睡着了?正正反反翻了个遍,却不见踪影,而蚕丝娟秀的“春归阁”三个字仍静卧在袍子的领口。

    袍子是鸨娘送给我点灯讨个好彩头的,这三个隽秀的字是晚香姐为我缝的,米粒大的字,一笔一划都清晰有力。仅仅一个多月,却好似过了漫长的一年,春归阁真正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每念及此,都难以释怀,有一些回忆虽不曾想起,虽不曾回忆,但他都真实的存在于我生命中,无可抹杀的,构成我生命的一部分,始终难以忘怀。

    “袍子”正是藏于这三个字中,这三个字也便是他的模样,像个游离于世的字妖,又并非字妖,仅仅是存活于这些字中,据他所说,每一个字都是有生命的,他以字的生命为食物存活,而字的生命是由它的主人赋予的,至于如何赋予,他也不明白,但是这三个字中有着旺盛的生命力,所以他可以在其中存活很久。

    他这样的异类,生命中肯定有很多故事,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至少他确实帮了我很多,也不曾加害于我。我耳不聪目不明,身手迟钝,他在林中提醒我避过蛇虫,寻到果树时,又告诉我甜的果子都生虫,若是完整便有毒,若是被虫咬过便没有毒。

    “袍子”为何不说话,我又唤了几声,揉揉“袍子”,想把他撵出来,却依然没有动静。

    此时戢儿已经回来,小心地双手拈住鱼,但巴掌大的鱼还是从他指尖溜走,摔在地上吧嗒跳,戢儿抓了几次才把沾满泥土的鱼捉住,急急地丢进火堆里。

    “嘿?“我忙拿棍子把鱼捣出来,直接丢进去还不烧成碳了。戢儿拍拍手上的土急道:“怎么不烤呀?”

    到底年纪尚小,又养尊处优,对这些一窍不通,我边找细长的树枝,边笑道:“直接丢进去会烤焦的,又不是烤番薯,要拿树枝串起来,而且还要刮鱼鳞、卸鱼肚,洗干净了才能吃。“

    “要杀鱼?”戢儿胆怯却又不想服输,什么都怕,连上药都怕,不像男子汉,要变身男子汉,鼓着勇气小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正好月川捧了一芭蕉叶洗净的鱼,戢儿这才松一口气。

    月川接过鱼,利落地手起石落将鱼砸晕,握着匕首略略刮了鱼鳞。我心说他看起来温文儒雅,和杀鱼这样的血腥场景,真不搭调,不过他好像漏了件事:“鱼肚子没卸呢,肚子里的肠子什么的得洗掉……”话未完,就见月川眉头皱了皱,“出门在外,简单点算了……”

    “可是肠子什么的有便便,得切掉,吃到肚子里多恶心。”我道。

    就见月川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说话。难道他不敢杀鱼?

    戢儿也嫌弃地戳戳鱼。

    我试探道:“我升不来火,火小了,月川你照看下,我去把鱼肚子卸了。”

    果然月川也松口气,“也好……”。

    我便捧了一芭蕉叶的鱼,拿上月川的匕首,一瘸一拐,去溪边卸鱼——这么血腥惨无人道的事,为什么是我一个弱女子来做,月川拿刀的动作那么利索,居然不敢杀鱼?还是不敢见血?

    于是苦命的我,在春归阁做厨娘,出了春归阁还要做厨娘,讨厌的鱼腥味,难道月川是害怕鱼腥味?

    戢儿锻炼他的男子气概,屁颠屁颠跑来看我杀鱼,在旁不停地发出赞赏的“哇哦哇哦”声。

    我除了挤笑,再笑,一个字都说不出。囧囧有神地杀完鱼,串完鱼,烤完鱼,三个小伙伴愉快地饱食了一顿烤鱼大餐。

    待戢儿最后一个吃完,月川便招呼上路,戢儿却犯懒,想睡个午觉再走,月川知道他娇养惯了,但又赶着去找其他人,道:“要不我背你吧。”戢儿一听有人背,可乐呵了。

    我站起来跟着一瘸一拐上路,经过戢儿身边,走在他前头,他看着我,又看看月川,小嘴一别,“不用,我不困了,自己能走。”

    我们循着水源往上游走,渐渐地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从河上游传来的争吵声。】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十七、林中歹人() 
戢儿乐了,终于寻着其他人了,但月川他的嘴不让说话,我们静默不语凝听了许久才听清争吵的。

    一男子道:“怎么只有两个?还有其他人呢?”

    另一女子的声音道:“有两个不错了,还不都是你鲁莽,才让另外几个跑了。”

    两人哼哼唧唧对骂了几句,男的道:“哼,两个也够了,就不信他不出来,篝火点在这,他们迟早找来。“这两人嘀嘀咕咕地开始升火做饭。

    月川拿树枝在地上写字,那是一手纤长却有力的柳颜体,他写道:“莫言,二人来路不明,小心提防,通知其他人。“

    他们在上游,声音顺着风声传来,未曾发现我们在下风向。

    跟着月川往林子去,走了许久才说话,戢儿道:“那两个是坏人吗?他们抓住谁了?是玉姬姐姐吗?”

    月川摇摇头,他也不太清楚:“我听那二人说话中气十足,武功不低,无法去打探,他们说有几个人跑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其他人,才知道是不是。”

    而我隐隐觉得月川似乎知道些什么,有事隐瞒,难道他得罪了什么人,那二人捉人是引蛇出洞,难道和他有关?

    虽然相处不久,但能看得出他是个乐善好施的人,有人被抓,他不可能就这么走了,好歹去查看下歹徒的样貌,寻找时机方法救人。

    我道:“他们似乎是引谁出来,我们何不与他们谈判,找到了那人,就可以救其他两个人,至少可以知道被捉的二人是不是你们认识的,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月川见我语出有疑,并不慌张,道:“这也正是我想的,不过你没练过武,那二人说话时故意加了内力,否则我们不可能听得那么清楚。”

    “故意说给我们听的?他们知道我们在下游?”

    “那倒不是,他们应该是说给附近的人听的,目的就是引我们出去救人,或者引他们找的那人去救人,但是以我们的能力,刚靠近就会被他们发现,所以去查看是不可能的,被抓的两人是否安全只能听天由命,但是活着是肯定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们俩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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