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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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太祖-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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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离堇大人你们好。

    坐下来喝碗酒吧,咱契丹人的老规矩。

    耶律匀德实谦卑有礼。但却毫无察觉,眼前来的部族兄弟竟然是来索命的。

    耶律狼德几人鬼鬼祟祟,不怀好意地坐在了神树面前。

    耶律匀得实端起盛满马奶酒的桦木大碗,咏颂神歌:

    我最尊崇的长生天呦,

    请你仔细地聆听着呦。

    庆典的神鹿早早备下,

    圣洁的神树也已竖起。

    虔诚的族人已来到呦,

    祭祀的盛宴即将开始……

    耶律匀德实与侍卫虔诚地跪拜神树。

    耶律狼德趁机将一个泛黄的麻布包打开,向耶律匀德实的酒碗中弹去。

    耶律匀德实毫无察觉,怀着满腔赤诚端起桦木碗,豪气地扬起脖子,瞬间,一碗酒见了底儿。

    耶律狼德佯装友好,阴险地举起了桦木碗。

    篝火旁,表情痛苦万分耶律匀德实,脸色苍白,嘴角里渗出鲜血。

    耶律匀德实痛苦的声音断断续续。

    狼德兄弟,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我到底…与…你…有…什么…过…节?

    树木旁,一堆篝火,映照着耶律匀德实,鲜血从嘴角里渗出。

    耶律匀德实表情痛苦万分。

    耶律狼德哼了一声。

    “耶律匀得实,真没想到哇,几年不见啦,你还是这么蠢啊”!

    “你,快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那好,夷离堇大人我来告诉你,只有你去了长生天那里,我的日子才会过得舒坦些”。

    耶律匀德实骂道:“你黑了心肝,是我部族的败类”。

    耶律狼德讥讽地问道:“这下你明白了吧,听到这个消息,只不过有些为时过晚”。

    耶律匀德实骂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才是夷离堇世家的最终结果吗”?

    “对,你没说错,就是这个结果”。

    耶律狼德猛地抽出腰刀,刀锋逼向了耶律匀德实侍卫。

    耶律匀德实有气无力地叫道:“快放了他!有种和我较量”!

    耶律狼德玩世不恭的样子,将腰刀扔向空中。

    “好!我就喜欢你这一身豪气”!

    腰刀在空中飞了几个跟头,耶律狼德一伸手,将腰刀接在手中,然后入了刀鞘。

    耶律匀德实望了望呆呆站在面前的侍卫,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滚!马上滚”!

    侍卫眨了眨眼,半晌才缓过神来。于是,踉踉跄跄地走到烈马跟前,飞身上马。他带过缰绳,双腿用力夹住马肚子,烈马立即狂奔起来,向远方一路逃去。

    耶律匀德实望着侍卫渐渐远去的背影,悬着的心才微微一松。

    耶律狼德却甩出一个暗示的眼神,命令侍卫追击耶律匀德实侍卫。

    几名耶律狼德侍卫按照耶律狼德暗示的眼神,心领神会,策马向耶律匀德实侍卫追去。

    “快追上他,别让这小子跑喽”。

    不大一会就追了个马头接马尾。

    耶律匀德实侍卫举起弓箭瞄准了耶律狼德侍卫。

    耶律狼德侍卫中箭,摔下马来。

    其余的侍卫陆续追赶。

    “快,追上他,决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耶律狼德侍卫举起弓箭瞄准了耶律匀德实侍卫的马。

    耶律匀德实侍卫快马加鞭疯狂逃窜。

    耶律狼德侍卫一箭射中耶律匀德实侍卫的马。

    烈马一声嘶鸣,前蹄竖起,掀翻耶律匀德实侍卫。

    耶律匀德实侍卫被重重地摔在马下。

    林中,耶律匀德实遍体伤痕,衣服破碎,躺在草地上残喘。

    耶律狼德问道:“匀德实,你还想活着回去吗”?

    耶律匀德实抬了抬头,又无力地将头放回地面上。

    “你…这…畜…生”。

    “死鸭子,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耶律狼德面向侍卫一挥手,做了个推拉的动作。

    “把他拖到神树旁”。

    耶律匀德实拼力挣踹,小路上,到处都是血迹。

    耶律狼德侍卫将耶律匀德实五花大绑倒挂在神树上、狍皮帽子落在地上。

    耶律狼德用力挥手,侍卫将捆绑耶律匀德实的绳索不停地拉上树干顶端,然后又急剧地放下。

    耶律匀德实怒目圆睁,眼眶呲裂,破口大骂。

    耶律狼德走上前去,用软鞭抽打着耶律匀德实的身体,一下、两下……

    耶律匀德实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流如注,头发被血迹湿漉漉地黏在了一起。

    耶律狼德嚣张的笑声顺着小北风传出好远。

    “哈、哈、哈、哈。。。。。。”

    1

第十章 夷离堇难逃魔咒() 
第十章夷离堇难逃魔咒

    “耶律匀德实呀,耶律匀德实,你这一身的大块头,即使是风干了,也足够几只野狼饱餐它一顿的”。

    耶律匀德实的头部耷拉下来,昏死过去。

    耶律狼德望着神树的画像,心情激动。他神情傲慢地踢着耶律匀德实的身体,耶律匀德实的身体在树上剧烈地摇荡着,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

    耶律狼德扭曲的脸显得更加丑陋了。

    耶律狼德望着神树举起了短刀,在神树“白那查”的脸上刻着、划着,“白那查”的脸顿时被划成破碎状,白色的浆汁同泪珠一般滚落下来。

    耶律狼德骄傲地撇着嘴,望着渐渐苏醒过来的耶律匀德实。

    “夷离堇大人、快祈祷神树呀它来救你,救你呀”!

    耶律狼德坐在烤鹿肉的篝火旁,用短刀割下一块麋鹿肉,用刀尖叉起,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着。

    几名蒙面人摘下面罩扔在地面上,然后坐在篝火旁拔出短刀割着一块块烤好的麋鹿肉,狼吞虎咽。

    耶律狼德捡起耶律匀德实装酒的酒皮囊,将里面的马奶酒倒在两只桦木碗里面。

    耶律狼德站起身,端起一碗马奶酒,干了个底朝天。然后,又端起另外一只桦木碗,强硬地给耶律匀德实灌下。

    马奶酒顺着耶律匀德实的嘴角向下流淌。耶律匀德实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任凭酒滴一滴一滴从头发里渗出,滴向地面。

    “怎么样,看在你就要见到长生天的面,说说你还有何需要交代?我一定替你转达”。

    耶律匀德实被呛得连连咳嗽,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做鬼…也…要…饮…你……血…,寝…你…的…皮”!

    耶律狼德一听,顿时气炸了肺。一甩手将酒皮囊扔出很远,然后拿起短刀在耶律匀德实的胸部划出了个刀痕。

    “再见了,我的军事首领大人”!

    倒挂在树上的耶律匀德实胸部渐渐地被鲜血浸润成殷红一片,他的身体也一动不动了。

    简献在穹庐内来回踱着。

    简献自言自语地叨咕着:“老爷明明说好了就在对面山上打猎,怎么到了半夜了还没有回来”?

    剌姑接下话茬。

    “你别担心,夷离堇大人武艺高强,老夫人不必担心”。

    正说着侍卫一个趔趄摔下马来,他微弱地声音断断续续。

    “不好了,老…夫…人…,出…事…啦”!

    简献奔向侍卫,抱住了他的头。

    “快说!夷离堇他在哪儿”?

    侍卫右手食指伸向前方。

    “老…夫…人…!出,…出…大…事…啦…”!

    简献晃着侍卫的肩膀:“你说什么”?

    “夷…离…堇…大…人…他……”

    简献一把揪住侍卫的胸襟。

    “他到底怎么啦?你说呀!你快说呀”!

    “他,他,…被…人…绑…了…”!

    “他被绑了?什么人干的”?

    侍卫脑袋一歪,血水便从嘴角里流了出来。

    简献看到侍卫已死,立即身着素服,沿着潢水岸边寻找耶律匀德实。

    简献走一路,喊一路,声音震天动地。

    “老爷、老爷……”

    突然,简献看到前方有一棵神树面目全非,树下架着薪柴,薪柴的残余在小雨的袭击下卷起一阵阵黑灰色的烟尘。

    简献预感到这里发生了事情,于是奔了过去。

    灰烬处,简献只看到了耶律匀德实的狍皮帽子和一具腐烂的骷髅,几只乌鸦在啄食着骷髅的残肉。

    简献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飚风怒吼、暴雨倾盆。

    简献醒过来后身子被浸在雨水中,只剩下半个身子。她从泥泞中颤抖着,艰难的爬了出来,向耶律匀德实的狍皮帽子爬去。

    她捧起耶律匀德实的狍皮帽子,紧紧地盯着狍皮帽子的“双眼”。

    简献哭诉道“:老爷,快告诉我,不是说好要去打猎的吗?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啊”?飙风大作,电闪雷鸣。

    简献两眼发直,看着耶律匀德实的狍皮帽子被飙风吹走,她突然想起什么,急匆匆脱下湿漉漉的袍子铺在雨水中,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耶律匀德实的骷髅捡起,装在袍子上面打成了包裹,斜背在身后。

    简献只走了几步,便一头跌倒在滂沱大雨中,过了很久,简献渐渐低从泥泞的地面抬起头来。

    简献声嘶力竭。

    “这是长生天对匀得实的惩罚吗?为什么呀?为什么呀?老爷他喜稼穑,善畜牧,相地利,以教民耕。这难道也是他的错吗?长生天,你若发怒,就惩罚我,你还我丈夫,还我丈夫呀”。

    耶律狼德杀了耶律匀德实,实现了自己当上军事首领的愿望。

    这一天,耶律狼德脱掉袍子行再生之礼。他高兴极了,赤着脚,绕着岐木走过,童子紧随其后。当绕着岐木走过第三次时,耶律狼德匍匐在地。

    端酒的老妪用指尖把酒弹向天空与地面。

    稳婆高喊:“夷离堇再生啦”!

    契丹贵族抱着婴儿用的小被子盖住耶律狼德的头。

    耶律蒲古只率人从天而降,杀向耶律狼德。

    契丹贵族呼叫着逃窜。

    耶律狼德惊得目瞪口呆。

    耶律狼德急忙捡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

    “蒲古只,你来做什么”?

    “你杀害了耶律匀德实,篡夺其军势首领一职,论罪当诛,我这个前任的夷离堇不得不出面来管一管”。

    “你想怎样”?

    “我要杀了你”!

    “哼,今日,我已行过再生之礼,就是当之无愧的夷离堇,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个杀法”?

    “耶律狼德,你别作梦了!看刀”!

    耶律蒲古只手起刀落,一刀结果了耶律狼德。

    耶律蒲古只手提鲜血淋漓的耶律狼德头颅,从夷离堇再生仪大帐内走出。

    “迭剌部的庶民们,耶律狼德这狼崽子,篡夺前夷离堇耶律匀德实军事首领一职,竟残忍地将其杀害了”!

    契丹贵族人声鼎沸。

    “这个遭天杀的”。

    “耶律狼德实属大逆不道,长生天已经收回他了”!

    “他该死!长生天早该收回他”!众口铄金。

    耶律蒲古只将耶律狼德的头扔在地面上,耶律狼德的头在地面上滚动。

    契丹贵族望着地面上滚动着的人头睁着眼睛,惊恐惨叫。

    “这太可怕啦!太可怕啦”!

第十一章 阿保机童年坎坷() 
第十一章阿保机童年坎坷

    岩母斤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雕像。简先见岩母斤的样子,知道她的内心一定很痛苦,于是,决定把这一切都告诉她。

    简献哭诉道:“岩母斤,这么些年来,撒剌的和释鲁兄弟一直在外面东躲西藏,就是躲避这杀身之祸呀”。

    “娘,我懂了。求求您不要再哭了”!雕像的眼中滚落出两行热泪。

    简献用袖口擦泪,然后拉住了岩母斤的手。

    “岩母斤呀,你要听娘的话,不再哭了,月子里可千万别落下啥病根儿”。

    岩母斤感激地点了点头,用袖口拂去眼前的泪珠。

    “后来,是前任夷离堇蒲古只用计诱杀了已经当上了夷离堇的耶律狼德,从此,我们两家就结下了世代冤仇哇”!

    简献回忆道:

    那天,艳阳高照。若大的香案上摆满了祭祀用品。

    耶律蒲古只打开酒皮囊木塞,面对神树画像,绕着神树走了三圈。

    耶律蒲古只酹酒。

    今日,就以此酒祭祀耶律匀德实在天之灵。

    耶律蒲古只点燃三炷香插在香炉中。

    简献双手合十,闭目祝祷。

    耶律蒲古只祷曰:“冬月时,向阳食,若我射猎时,使我多得猪鹿”。

    这日后,夷离堇之位就回归到前任夷离堇的手中。

    “唉,时光如梭,一转眼蒲古只老啦,他把军事首领的权力交给了他的儿子偶思,近几年来偶思病重,只好把权力又还给我的撒剌的。斩草除根,蒲古只连耶律狼德的儿子也一块杀掉了,从此,我们两家就结下了世代冤仇哇”!

    听到这儿,岩母斤竟然下了床榻。她怀里抱着耶律阿保机在穹庐内来回踱着步。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子总是跳个不停。

    “娘,我的心里慌得很,眼皮子跳个不停,莫不是家中要发生什么事儿”?

    “岩母斤呀,快别胡思乱想了。我也想好了,不让撒剌的再外出逃难去了,人活着,总的有骨气,活出个样子来。

    “娘,您是说撒剌的不走啦”?岩母斤眼前一亮,现出缱绻缠绵之意。

    “有我和撒剌的在家,你呀,别担心,去睡一会吧”。简献心疼地安慰着岩母斤。

    岩母斤点头,转身离开。

    “我的小孙子,我的太阳神,你快些长大吧,你长大了,奶奶和你娘就不再担惊受怕啦”。

    简献将耶律阿保机放入摇篮,轻轻地唱起了歌谣:

    悠悠喳,悠悠喳,我的孙儿睡觉啦。

    狼来啦,虎来啦,马猴子也来啦。

    悠悠喳,悠悠喳,我的太阳神睡觉啦。

    长大啦,骑骏马,拉弓射雕本领大……

    剌姑来到大帐外薪柴旁,准备抱些劈柴烧晚饭。忽然听见有人骂街。

    那名前来复仇的契丹庶民男子手举火把来到夷离堇大帐外。

    “夷离堇的老娘,你也太霸道了。我让你霸道你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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