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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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太祖-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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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述律籣惊恐地躲在驼车里,突然,她发现了述律平的鹿皮荷包。

    “这个东西是女子终生所托,绝不能落入耶律滑哥之手”。

    述律籣急得满头大汗,在驼车剧烈颠簸的情况下,双手颤抖着将荷包拴在自己的腰带上。

    驼车失控地驶向悬崖边,即将坠崖,车毁人亡。

    述律籣紧紧地抓住驼车的横梁,闭上了眼睛。

    萧敌鲁见势,放弃了与抢亲人的厮杀,一个空翻来到驼车前,双手拼力救下驼车。

    躲在驼车内的述律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耶律阿保机与耶律曷鲁向耶律滑哥逃走的地方追去。

    地面上突现出述律平扔掉的玉佩。耶律阿保机下马,捡起玉佩仔细观看。

    耶律阿保机顺着驼车逃跑的方向拼力追赶耶律滑哥。

    嗯,月理朵就在前面,耶律阿保机终于看到了耶律滑哥的马。

    “耶律滑哥,你放开我的女人”。耶律阿保机喊道。

    耶律滑哥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耶律阿保机与耶律曷鲁追来,不免有些紧张。

    就在耶律滑哥回头这一瞬间,述律平惊恐地跳下马来。

    耶律曷鲁讥讽地对耶律滑哥说道:“今日,阿保机大婚,你最好别打歪主意”。

    耶律滑哥显得有些委屈。“是阿保机抢走了我的女人”。

    “哈哈哈哈!怪不得你今日穿成新郎官似的”。

    耶律滑哥语塞。

    “你小子敢抢阿保机的花轿,简直不是人”。

    “阿保机为什么处处跟我过不去”?

    “阿保机,除非你能把月理朵从我手中夺走,否则,谁也别想抢走我的女人”。

    耶律释鲁眼望天空,天空中有一只金雕经过。

    “不服气是不是?那好,就射下一只Mengee给众人瞧瞧,赢者做新郎,如何”?耶律曷鲁提议道。

    耶律阿保机点头,接过耶律曷鲁递过来的300斤铁弓。

    “很好,愿赌服输。谁射下这只Mengee,谁娶月理朵”。

    “比就比,谁怕谁呀”!耶律滑哥接过耶律释鲁递过来的弓箭。

    恰巧金雕向这边翩翩飞来。耶律阿保机、耶律滑哥同时举起弓箭。

    耶律阿保机抽出狼头翎羽一箭发出,金雕落地。

    耶律滑哥发出的翎羽却没了踪影。

    耶律曷鲁跑过去,将金雕抱在手中,交与耶律阿保机。

    “这只狼头箭你总该认得吧,愿赌服输,你无话可说吧”!

    耶律滑哥生气地调转马头,一溜烟似的跑掉了。

    耶律曷鲁提醒大家:“快送月理朵去婆家,别让家中的长者等急了”。

    述律籣与萧辛儿搀扶述律平重新上了驼车。

    萧七姑捂着心口长出了一口气。“哎呀,我的娘呦,刚才可吓死我喽”。

    迎亲的队伍恢复了平静,驼车慢慢地前行。

    岩母斤在穹庐前忙忙碌碌,不时地指挥着。“快,快,快把这块长毡铺上”。

    耶律老古忙着将白色的长毡从驼车前铺在了马鞍附近。

    萧七姑高声喊着:“新娘子落轿”。

    耶律阿保机掀开黑漆驼车的帘子,述律籣搀扶述律平下了黑漆驼车。

    萧辛儿手拿铜镜倒着走,述律平在铜镜的指引下,缓缓向前。

    “跨…马…鞍…”。

    萧辛儿、述律籣搀扶述律平走到马鞍前。

    述律平手提左纫长袍,高抬秀腿,越过几道马鞍。

    “黄道吉日,男女和合,成就百年之好”!萧七姑朗朗上口,念着婚礼致辞。

    新娘子向岩母斤和简献行半蹲礼。

    “夫妻对拜”。

    在萧七姑的致辞中,耶律阿保机与述律平夫妻互拜。

    “望阿保机、月理朵二位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新媳妇给婆婆、奶奶婆婆——敬茶”。

    “送新娘子入洞房——坐——福”!

    结束了繁琐礼仪的述律平洞房大帐,述律籣把鹿皮荷包悄悄地塞给述律平。

    繁星点点,篝火旁,一侍卫军将半只羊腿架在木棒上进行翻转、烧烤。

    帐外搭建的喜棚,桌子前坐满了前来贺喜的契丹贵族。

    耶律阿保机、岩母斤热情地为众人倒酒。

    简献举起陶碗。

    “我的孙子阿保机今日大婚我们为这对新人祈福吧”。

    “恭喜老夫人,恭喜狼主”。耶律曷鲁敬酒。

    “希望大家满饮此杯”。简献率先喝下第一杯喜酒。

    “我的孙子今日大喜,这第二杯喜酒我敬可汗、于越,还有远道而来的牟里老英雄”。

    耶律钦德、耶律释鲁、牟里三人共同举杯饮酒。

    简献面向萧敌鲁说道:“我这个做奶奶的也敬你一杯,孙子的大舅哥,来,干了这第三杯喜酒”!

    萧敌鲁掩袖,饮酒。

    “阿保机,你怎么一点眼力见也没有,快给大家敬酒呀”。

    听了奶奶的点拨,耶律阿保机连忙为众人敬酒。

    一旁的耶律雁哥悄悄地溜走。

    耶律阿保机回身给耶律雁哥敬酒之时,发现她的座位已空,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帐内静悄悄的,述律平头顶盖头,盘腿端坐在床榻上。过了一会儿,她悄悄地掀开盖头的一角,环视大帐,喜不自禁。述律平从怀中掏出一个毛茸茸的鹿皮荷包,然后轻轻地攥在手中,喜洋洋地地抚摸着着这荷包长长的穗子。

    耶律覩姑作为奥姑端坐在大帐内的一角,闭目祝祷。

    萧辛儿见到述律平这般快乐,心中难免有些酸楚,她垂下眼帘,推了一下鼻子,悄悄地退到了一旁。

    耶律雁哥悄悄来到述律平坐福的大帐外窥探里面的情景。

    耶律雁哥幻想着自己与耶律阿保机结婚时的情景和耶律阿保机骑马迎接自己的场面。

    耶律雁哥幻想着将自己亲手绣的鹿皮荷包为耶律阿保机佩戴腰间。

    耶律雁哥眼前突然现出述律平亲手为耶律阿保机佩戴荷包的场景。

    述律平依偎在耶律阿保机的身旁,满脸的幸福。

    耶律雁哥嫉妒地将自己绣的鹿皮荷包丢在地上。

    乐队演奏着契丹乐曲。

    周围是进进出出前来贺喜的契丹贵族。

    耶律钦德、耶律释鲁、牟里、牟牛、牟夲向岩母斤道喜,献上贺礼。

    耶律阿保机酒醉后摇摇晃晃,他的脚一闪,踩到了一只荷包。

    “表妹、月理朵”。耶律阿保机捡起荷包向新房走去。

    述律平悄悄地将手中的鹿皮荷包塞回到怀中,然后又轻轻地放下了盖头。

    耶律阿保机拿起一根翎羽,挑下了述律平的盖头。

    “表哥,咱们不是在做梦吧”?述律平小心翼翼地掏出了荷包。

第三十三章 为新娘取个名字() 
第三十三章为新娘取个名字

    耶律阿保机喝得歪歪斜斜,手里拿着一只荷包进了洞房。

    月理朵见耶律阿保机手中拿着的荷包与自己绣的荷包是一模一样,顿时傻了眼。

    “表哥,你不要我啦”?述律平闪亮的明眸顿时暗了下来。

    “长生天做证,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耶律阿保机的舌头还没有捋直。

    “可这荷包明明就是女孩子托付终生的信物,你哪来的这只荷包”?

    述律平依偎在耶律阿保机的胸前,一个劲儿地追问。

    “你问我,我问谁呀”?

    “什么,荷包在你手里,你咋会不知道”?

    这下述律平可急了,一把推开温柔乡中的耶律阿保机。只见她蛾眉倒竖,杏眼圆睁,一脸的怒气。

    “表哥,我你差点就跳了山崖,可你,简直不可理喻”!

    耶律阿保机的酒顿时醒了一半,一把拉住月理朵。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一起数星星时的情景吗”?

    月理朵娇羞地点了点头。

    “那天,我许过愿,非你月理朵不娶”。

    “那天,我许过愿,非你阿保机不嫁”。

    耶律阿保机听到这儿,心中多了一份感动。他一把拉住月理朵的手。

    “今日,我们历尽艰辛,终于圆梦,可你,为什么不懂得珍惜,要互相伤害呢”?

    月理朵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与耶律阿保机一同坐在方桌前。

    月理朵表示悔意,亲手为耶律阿保机倒了碗热奶茶。

    “表哥,你喝碗热奶茶,醒醒酒”。

    “我没有醉,我只是心儿醉了”。

    “表哥,我虽然没喝酒,可我的心儿也早已醉了”。

    月理朵拿出荷包为耶律阿保机佩戴在腰间。

    “月理朵,这荷包是你亲手绣的?

    “表哥,这是我亲手为你绣的鹿皮荷包,无论你走到哪儿,都要将此物佩戴在腰间,想着我”。

    耶律阿保机将捡来的荷包交给了月理朵。“这个荷包你收着,有空去查查,是谁丢了这只荷包”?

    阿保机说着怀中掏出一朵玉制小花。“月理朵,你过来,我要亲手为你戴上”。

    耶律阿保机为月理朵戴上玉制小花。他深情地手捧月理朵的双颊,轻吻着月理朵的唇。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月理朵如同这花朵一般令人炫目”。

    “嗯,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月理朵努力地着向韩知古学来的汉语。

    “我们虽然都长大啦,可我心中还有一个结没有打开”。

    “噬里只,你说什么”?

    “月理朵,你还记得吗,我说过的,要完成北方一统之梦想”。

    “是啊,儿时你说的话,我记忆犹新,但不知何时才能够实现这个梦想”?

    “月理朵,提醒我早日实现这个梦想,我还为你取了汉人的名字”。

    “什么”?

    耶律阿保机严肃而认真地说道:“述律平”。

    “述律平”?

    “是呀,我们要早日完成北方一统,共享草原和平”!

    “表哥,不辜负你为我取的名字,我要帮助你实现这个梦想”。

    “嗯,看来,我阿保机没有看错人”!

    “我还要为表哥生许许多多个孩子”。

    “到时候,我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脖颈上扛一个、背上背一个”。

    “我会尽到做妻子的责任我们的家牛羊遍山坡,孩子满地跑”!

    耶律阿保机激动地将述律平紧紧地揽在怀中。

    “月理朵,我向你保证,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表哥你记住我们的新婚约定”。

    耶律雁哥一闪身,走了,眼中噙着羡慕、嫉妒、恨的泪珠。

    草原寥廓的夜空风姿多彩。

    火烧云拖着一束束长长的“马尾巴”甩向天际。狗吠的声音。

    此时,耶律滑哥鬼鬼祟祟,左顾右盼。

    没有抢到新娘,都是自己命不好。他羡慕,他嫉妒,他恨。无法平息的欲火越烧越旺,见四下无人,便一头钻进了庶母玉姑的穹庐。

    玉姑是耶律释鲁刚娶过门不久的小妾。也是草原上出了名的冷血美人。

    也不知为什么,自从父亲娶了玉姑做小妾之后,耶律滑哥总有百爪挠心的感觉,今日,见阿保机娶妻,他更是魂不守舍。

    这晚,玉姑正对着青铜镜子左顾右盼,右手轻轻地按着腮边。

    “啧!啧!”玉姑嘀咕着。“这男人嘛,哪儿有什么好东西?所以,你迷倒了多少英雄也不为过”。

    她双手拿着一张红色的纸张,双唇一翕一合,涂着唇彩。

    玉姑对于耶律滑哥的到来竟全然不知。只见她将身子向后倾斜着,然后自恋地对着青铜镜鼓圆了红唇。她要在耶律释鲁回家之前将自己精心地装扮一番。女为悦已者容嘛!

    只见她自恋地对着青铜镜子鼓圆了小嘴,轻轻地往唇上涂抹着什么。

    耶律滑哥见状陶醉了,竟有些情乱神迷,他怎么也不能抵挡不住这青铜镜里美人的诱惑。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从后面扑了过去,使劲地抱住了玉姑的后腰。

    玉姑挣开耶律滑哥双手,回过头来。

    “呦,死鬼,你吓死我了”。

    耶律滑哥柔情地托起玉姑的下颌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将手轻轻地搭在玉姑的双肩。

    耶律滑哥柔声问道:“庶母,你怕什么呀”?

    耶律滑哥用贪婪的眼神看着玉姑。

    “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就是要把庶母‘吃’进我的肚子里”。

    玉姑羞涩地将自己的脸转到一旁。

    “你就是一个混蛋”。玉姑骂道。

    “庶母,这么晚了你把嘴巴抹得跟鸡腚似地,在等谁呀”?

    “我能等谁呀,还不是等你爹”!玉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把脸扭在了一侧。

    “我爹,我爹,除了等我爹,难道你就不希望我这位于越的公子来吗,嗯”?

    耶律滑哥说着将玉姑的脸扳了回来。

    “可你爹来,那是明正言顺的,因为我是他的人,而你就大不相同了”。

    玉姑故意把“你”字说得很重,然后轻轻地推开了耶律滑哥的手。

    耶律滑哥再次将手搭在了萧玉姑的双肩。他温情地说道:“狐狸精,你说说看,我们父子有何不同”?

    玉姑用指尖点着耶律滑哥的鼻子尖。

    “滑哥,我可是你庶母,你别没大没小的”。

    耶律滑哥摇晃着脑袋表示否认。

    “啧!啧!话可不能这么说。论辈分你是我的庶母,可论起年龄来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我的闺女儿”。

    玉姑听到这儿很动情,眼圈红了。

    “庶母,你看你,眼泪窝子咋这么浅”?耶律滑哥的手段奏效了,他把声音放得更低、更柔。

    “我这个人命薄,自打嫁给你爹之后,才过上几天衣食无忧的好日子”。玉姑故作惺态。

    “哈!哈!我爹只不过是个于越而已,虽说地位与可汗齐名,掌握着部落联盟的军事大权,可他整天里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哪里有半点护花使者的异趣”?

    “这就是我的命啊”!玉姑说着掉下一滴眼泪。

    “庶母,你别哭哇。你若感到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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