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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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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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压了性子,言语间还能听出怒意,“谁叫你这么做的?”

    “没人让俺这么做,俺自个要这么做成不成!”祝融终于察觉到他生气,鼻孔一展,喷出两团滚烫热雾来,寒少宇不自觉避讳,撤了半步,“白战神你,让俺来此助阵,打造那些又大又沉的破车,置弓设弩的,一路行的慢不说,还不透气。俺瞌睡了一路,好不容易寻了点儿事做,你却摆了副臭脸”

    寒少宇瞪大眼,看这位乱发冉须,额上赤红的大汉,心说天下怎有你这样的神仙,擅自动作暴露踪迹,还回过头来怪我!

    祝融喋喋不休,抱怨不止:“你白战神也是奇葩,这么粗的断木挡在山道中间儿,不烧还要用抬的,咱们虽说都是神仙妖怪,比较凡人都有些神力,但神力难道不是力气吗?是力气为什么要花费在这种地方”

    寒少宇被这家伙气得半死,只觉得全身血液奔涌,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往他脑子里冲,脑仁又疼起来,几欲暴走,可还是压着火气道:“你难道没听见大巫刚刚所述?”

    鸟儿攒他手臂的手一紧,似是怕他脑袋充血,真同祝融打起来。那祝融却是个偏要惹他的家伙,生怕天塌不下来一般继续言语招惹。

    “就是听到了所以觉得你奇葩。”他竟然如此道,“你说说你,你造这么多这么重的战车跑到这么远的地界儿,还要掩盖踪迹沿途搞一场雷雨,要我说你这就是折腾,怕泄露行踪就不要大老远把这玩意儿带来,你自己搞这么大的阵仗,而我就点个火,你就说道我,比较之下你有什么理由来说道我?”

    寒少宇张口欲辩,祝融又道:“咱们再说我点这个火,要我说本来就是来抄九黎老巢的,你们既然点了我助阵,说明我的火焰可能有克制一些东西的功效,那既然有我在这里,你们还怕什么?还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你说何必如此?”

    寒少宇脑仁特别疼,想着当时点将,借调这位时张百忍再三推脱,想的是那家伙想换心腹监视自个儿,顺便防止祝融暴走同自个儿打上一架,但没想到张百忍确实是为战况为大局考虑,没想到那老糊涂蛋在这件事情上还真大公无私了一回!

    “这些战车是防备诸神箭和那些上古凶虫的!”寒少宇怒声道,“本帅的决意你知道什么!”

    “你的脑子长在你脑壳里,你的心长在你胸膛里,你问我你自然不知道了。”祝融蹙了赤红的眉毛答,“不过这烧都烧了,要暴露也都暴露了,你现在冲我发脾气也没法儿扭转局面,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我也不想刚到这儿就同你冲突,那火我会收,那断木你们慢慢搬!”

    说罢,手指一翻,拨开个巴掌大的小法器,像个香炉,却有盖子,在断木上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有生命般又幻化回火龙的形状,自飞入法器中,一点火星都没剩下。

    寒少宇看着被雨水击打滋滋冒烟的焦黑断木,气痈肺腑,那祝融却扭头离开,自回了战车坐定,寒少宇无从发泄踹了身边断木两脚,他是忌惮祝融没错,这是本能规避,不想招惹,但这并不意味着不能招惹。这会儿若不是在苗域,他倒乐意痛痛快快地同祝融打上一架决出胜负,打得天昏地暗最好!打得筋疲力尽最好!

    “莫生气。”鸟儿拍拍他脊背道,“眼下战事要紧,祝融这厮还真是个奇葩,莫说是你,连我刚刚都想动手打他了。”

    鸟儿清浅的声音响在耳畔,寒少宇心中的怒气瞬间熄了,心火被一场疾风暴雨浇灭,转身看大鸟一手撑伞,无意识间伞早撑偏,额发已湿,贴在脑门上,雨水顺额发而下,沿着脸颊溜到下巴,滴落,更有种落魄的美感。

    不自觉喉口一动,咽了口唾沫,接过鸟儿的伞帮他撑好,顺手擦去鸟儿脸上的雨水,擦得很小心,尤其接近眉眼处,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抹个干净,倒是不像在擦男人的脸,更像是擦什么金贵精美的瓷器,鸟儿怔怔看他,四目相对,未说一句话却无声道尽千言万语。

    “大帅,已经清理完毕。”

    又侯了片刻,近侍来叫他,沥胆趁机上了他们那辆车,摆明要同驾车的天兵调换,策马欲行,寒少宇一眼瞄到他小动作,叫住他:“你驾车太疯,自觉下来吧!”

    “主人我刚刚已经学会慢慢驾了”

    寒少宇还是不信,摇头,“车里有我家的鸟儿,求你不要如此执着。”

    沥胆仍赖在车上,“主人,我定会稳妥,你还是给我一次机会吧”

    鸟儿晃了晃他手臂,侧头,迎上白俊可爱的笑脸,摆明有卖笑的嫌疑,但就是心甘情愿吃这套,鸟儿卖乖还眨了两下眼,“木头你给他个机会成不成?我觉得沥胆很可靠,他向来是说话算话的。”

    寒少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沥胆向来说话算话没错,但他驾车很疯,他上古驾车冲锋陷阵就特别疯,战马是稀缺资源,可不是畜生,你也在车里,本君如何能冒这个风险?

    可最受不得就是鸟儿卖乖卖笑,嘴上自然答应了,恋恋不舍将目光从鸟儿身上扒下来看沥胆,“那摆脱你看在咱俩多年的主仆之情,拜托你驾车稳妥一些。”

    沥胆自应了,拽鸟儿重新上了战车,待坐稳,沥胆才甩了缰绳催二马前行,山道很窄,因滂沱大雨泥泞不堪,路况干系车辆颠簸,但沥胆驾车是稳妥的,寒少宇也没法迁怒沥胆,更找不到借口将他赶下车去。

    无聊思索间,听见精铁车厢被重重敲了几声,沥胆勒了二马,寒少宇抽了抽条,外头露出近侍的小半张脸。

    “怎么了?”

    “大帅,咱们得歇”

    寒少宇听这话蹙眉,“怎么,这才走了多久的山道又要歇?前头的路是又被封住了么?”

    “不,前头畅通,主路旁又有支路,但歇的缘由是后头有两辆车的车轮陷入泥沼,咱们得停下来将它推出来”

第983章 现身(上)() 
寒少宇心说这事儿整的,地儿还未到,仗还未开,刚落地还未交兵,怎破事儿如此没完没了?但只能下令等候,车队马队便又停滞不前。

    雨势更大,南海乖孙在降雨一事上很卖力,按照这种下法儿,估计持续到傍晚,苗域一带的河川溪流就都要决堤崩溃。脑袋伸出车外,四面一瞧,只见四周泥泞滂沱,鸟儿欲下车查看,寒少宇伸手拽了,叮嘱他坐于车里,也未撑伞,踏步向后方而去,泥地上是凹洼的大小泥坑,每一步都会溅起许多泥点子,都甩在白袍下摆。

    两辆陷入泥沼的战车停在远处,几个天兵正在推车,车轮卡在泥坑里,因车身沉重,无论如何使力,均不能前进半分。

    “大帅,也不知怎么搞的,卡住了出不来。”近侍道,“可能是咱们这车铸的太沉,陷进去了就抬不起来”

    近侍话未说完,有个身强力壮的武神挤开他近前,“我看看我看看,所以说你们这些小卒子,素日懒惰,这会儿连个车轮都抬不起来。”

    寒少宇看这武神面儿熟,却没想起名字,怕出声儿尴尬,也就未同他打招呼,那武神径自走至车轮处看了一眼,单手握了车辕发力,可将下唇都咬破了也未见车轮抬起半分,那武神大概觉得有点儿丢脸,松了力道啐了一口,骂了声,又弯腰加了一只手,两手一同使力,可还是纹丝不动,寒少宇看那处泥坑,溢满积水,就是个不大的水坑,车轮只陷了一半,再看这武神也不像是那种肾虚气力不足的,弯腰撸了袖子刚想伸手去探,却有一只长枪在他之前刺进水里搅合,直起身体抬头,大鸟站在身后没有撑伞,头发湿漉漉不说,肩膀也湿了一大片。

    寒少宇正想说道他两句,大鸟眼珠子上移瞟他一眼,只抛了两字:“闭嘴。”

    没说出口的话,便又被强塞回肚子里,他对鸟儿的话向来没有抵抗力,基本他要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不论态度是温和还是强硬。

    鸟儿拿着长枪在泥水里拨弄了两下,微微抿唇,神情专注像个小孩子。

    “发现什么了大宝宝?”

    鸟儿摇头,手中改转为刺,没刺两下,戳进去一大截,泥水一沉,鸟儿蹙眉,“我好像戳到了什么东西”

    然后是地势晃动,四周拉车的马儿均大声嘶鸣起来,驾车的天兵们拉不住缰绳,马儿乱窜,战车互相冲撞,骑卫们只好抛了自己的坐骑去帮忙拉驾车的马。

    寒少宇扯了鸟儿一步跃开,就见泥坑里探出一根触须,顶端的甲刺有手臂长短,像是弯刀一样锋利骇人。

    那触须一甩,削断了半个车轮,战车一个不稳晃了几下,重重陷进泥坑之中,这下看着这辆战车只能丢弃。

    忽闻马嘶刺耳,自另一侧车轮底下又伸出一根软长触须,也削断了半个车轮,而后两根触须合力缠上车底绷紧,只眨眼工夫,便将一小部分扯入泥中,好在刚刚车轮陷入泥沼时车上的将士便下了车,唯有那两匹拉车的混血马儿受惊嘶鸣乱叫,四蹄深深陷入泥沼,奋力向前,皮带绷得笔直。

    其中一匹棕黄鼻额飞白的在泥中挣扎,越陷越深,寒少宇打了两声呼哨,仍旧不能让它安静下来,想奔过去救,鸟儿情急扯他,说道:“你爱我如命还是爱马如命?凶虫在底下,别过去!”

    声儿还未落,马嘶像是被用一把大剪刀剪断,大黄马绝望被什么东西拖入泥中,而后一股鲜血从泥里喷了出来,四处飞溅!

    血液迅速被大雨冲散,却冲不掉刺鼻血腥,另一匹白底青花的马儿更显惊慌,寒少宇素来惜马儿的命,这会儿被大鸟扯了,却无法施缘,情急扫过近侍腰上的佩刀,抽出掷出,正削断皮带,白底青花的马儿奔出几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极快挣扎起身,有东西地底探出,是一副巨大的蝎钳。

    咔嗒一合,正扣在马儿尾上,钳断几缕尾鬃,白底青花的大马逃出生天,喷着粗气奔到寒少宇面前,用鼻子蹭了蹭寒少宇的手,似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另一辆陷入泥沼的马车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好在立刻有妖怪抛出刀剑,及时放了两匹拉车的大马,那两匹马儿窜入林子里消失的没了影踪,没有丁点儿良心,寒少宇摸了摸白底青花大马的鼻梁,心说这真是神有神性,马也有马性,有些家伙得了便宜卖乖,危难时刻别指望他知恩图报,马也是一样。

    时下保命要紧,谁也不敢妄动去管另一辆完好的战车,弓箭手向那只蝎钳放了一只火箭,效果并不好,那火箭虽然扎进蝎钳,火焰却被雨水迅速打灭,倒是惹恼了那只凶虫,砰地一声巨响,蝎尾上的尖刺扎透了车身,巨大的蝎尾拍在车上,竟然将厚实的车身拍下一大块凹陷。

    “鸡肋!”

    讨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祝融在雨中大踏步走来,抬指一道火柱射向那处,不是冲蝎钳而去,而是精准燎至蝎尾触须,沿着触须一路烧起来。

    “我说你寒大帅,造这沉重破车有何用?”祝融轻蔑道,“你这破车,费了数月工夫,还不是能被这丑东西扎透!”

    寒少宇瞄祝融数眼,顾及是阵前,憋火不同他辩驳,心说这战车好歹能做些防御,至少在这锋利尾刺甩出时扎在车上,里头的兵士还有逃窜的机会,若是扎在身体上那不是当即歇菜?再说这两辆是陷进去了好么?陷进去才被凶虫袭击,无法发挥威力!

    其实寒少宇也知眼下战境,同凶虫尾刺的破坏力相比,这战车是显得鸡肋,但他同神棍最初研究这玩意儿的本意是攻战第一,接下来才是防护。

    这战车,最大的功力便是车顶有设翻板,可以调出巨大的弩机,精炼的弩箭上涂有一种具有强力麻痹效力的药剂,是神棍上古时的研究,当年蚩尤驱的凶兽,都败在这种药剂之下,不过当年蚩尤也没整出如此厚甲的凶虫,所以他们当年做这样的事,都是涂在普通箭头上,效果都很好。而这一回为了破这种凶虫的厚甲,神棍特意设计了这种巨大的弩机和弩箭,只是眼下不能使用,只射中麻痹一只钳子的话,可不见得会有好的效果。

第984章 比方() 
所以寒少宇在等一个契机。

    他想等这只凶虫从地底下爬上来,露出大半的身体,甚至是稍显柔软的侧腹用于瞄准,然后一声令下,测试一下这种弩机和弩箭的威力。

    这种凶虫知道潜藏地下,说明是有一定智力,又有两根触须状的尾刺和一对厚实的大钳子,不必从泥土中爬出便可以捕猎。寒少宇还以为诱骗其从土里露出身体需要花费颇长的时间。没想到祝融那道火柱加快了这个进程。

    祝融的火沿着触须蔓延,深入泥沼中一直往下烧,被泥浆覆盖也未有熄灭之势,那只凶虫似是受不得火烧,发出难以形容的奇怪嘶声破泥而出。寒少宇看那凶虫模样,的确同阿烈描述一般无二,正待要让兵士开设翻板弩机,脚下却一动,一条触须就擦着脚破土而出,弯长甲刺如同镰刀一般,好似尾上长着眼,甩动净朝他身上招呼,推了鸟儿,两手揪住那根触须,青光一闪,鸟儿适时一剑斩下,触须自中而断,墨绿腥臭的汁水四溅,寒少宇看那汁水溅出一霎心想这是要玩完,自个这双碧蓝如海的招子,没丧在弓弩之下却要丧在凶虫身上,紧闭眼奢求不要毁容,一股力道却拽他衣领迅速退开,汁水渗入地下,只溅到手上两滴,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鸟儿啧了一声,低头去瞧,见白鳞适时而起,只是烧穿两片龙鳞,松了口气。

    寒少宇手上一痛,不自觉嗷了一声,鸟儿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扔掉那两片烧穿的龙鳞,“去捉尾刺不怕被扎穿,拔你两片鳞如此矫情!”

    寒少宇没说话,默默看着手上的两块血洞洞,心说鳞片连着皮肉筋脉,这么连根拔怎会不疼?这就和拔你屁屁上头,尾羽中央最粗壮的几根毛毛是一个道理,毛毛根部连着屁屁,拔下来就是血洞洞,不疼才怪,我要是拔了你不喊才怪!

    祝融如法炮制,这回大概是鸟儿青剑先断了凶虫尾刺有了伤口,所以祝融的火燎上时,凶虫嘶鸣更加厉害,将士们早安抚好先前受惊的马儿,嗒嗒几声翻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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