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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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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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儿拎着药箱跑来,和大巫打了个照面,深深鞠了一躬,大巫颔首回礼,匆匆擦肩而过,兔儿去抻木头的前爪,木头又瞄眼瞧他,翅膀盖了爪儿,呼呼大睡。

    青木臣叹了口气,只得伸手将那小爪子从翅膀底下扒出来,顺便摸了把翅膀过足手瘾,他不知其他应龙的翅膀摸着手感如何,但木头这双摸起来特别好,骨头撑着薄薄的皮肤,摸着仍有细小的鳞片,白得近乎透明,还有那几根看着就非常锋利的骨刺。

    “睡觉”木头瞄眼看到是他,又伸舌舔舔他的手,“别折腾我了,累。”

    “懒龙一条。”兔儿却道,“除了跟蚩方打架你也没干啥,你看看寒统领,再看看妖市那帮仙怪,哪个花得力气都比你多。”

    “累。”小白龙半睁眼又道,“我提酒坛飞那么远,我又跟他们不同,寒啸天是豹猫,瞌睡少,我是应龙,现在是冬天,我没冬眠就不错,要求不要那么高。”

    说罢,四肢绷直打了个哈欠,嘴一张露出一口尖利的龙牙,粉嫩的小舌头舔舔唇仰头看他,青木臣的眼睛不自觉漾起一丝涟漪,往日总说木头这样不可爱,其实可爱还是很可爱的,估计他小时候刚破壳更可爱,可惜他第一回见他,他就已经是少年,青木臣记得他还是只雏鸟,窝在他怀里仰头看他干净眉眼的样子,当时就在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和善干净的神族公子,素日倒是不大同旁人玩闹说话,对他这只灰不拉几的丑鸟儿却特别好。

    他的体温并不暖,却总喜欢把他放在衣袍里暖暖他,刚刚木头那问应该是无意,自个面上是波澜不惊淡淡回应,却突然想起那时的事情,心中风起云涌。

    “若有一天,我惹你生气,比这一回还要严重,你还会暖暖我吗?”

    青木臣当时想起当年自个窝在木头衣袍里,看着桂树上叽喳乱叫的鸟儿,那些鸟儿羽毛艳丽,五颜六色,更衬得自己一身灰毛丑得要命,一阵难过,想缩进少年衣服里,却被微凉的指腹挠了挠下巴,动作温柔,挠得他舒服眯眼,过了会儿,鼻间飘来焦香味儿,微凉的手捏着条

    香油炸过的大虫虫碰碰他的喙。

    少年清冽的嗓音就在耳边,稚气未脱干净,听来有点儿奇怪,“小东西乖乖,张嘴。”

    “我不叫小东西!”

    自个咕咕叫了几声,即使知道少年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还是张嘴噙了那条虫虫吞了,他跟自个的肚子没仇,香香的味道在嘴巴里炸开,温暖从喉口漫到身体一直延伸到尾巴尖儿,树上跳跃卖弄的鸟儿闭了嘴,青木臣知道他们在羡慕他。

    “你喜欢我吗?”

    少年还是没听懂,只是喂他吃了一些虫子之后,微凉的指腹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盯着他若有所思。

    “干嘛这么盯着我?”

    话音刚落,呼吸一滞,瞪大眼,少年凉冰冰的唇贴上他的脑袋,然后头顶是柔软的触感,自个僵直了身子,麻木从嘴巴一直蔓延到尾巴尖,无法解释的喜悦在心中漫开,回神是少年的笑声。

    “小鸟乖乖,你真可爱。”

    可爱?

    当年的自己一度怀疑少年审美畸形,或者就是活瞎子,后来等飞离少年身边,褪去满身绒毛,青羽长全才发现自个其实很好看,但好看是好看,可爱是怎么回事儿?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会啊”,面上云淡风轻未做正面回应,心中却即时答,“无论发生了什么,在你需要的时候,我总会暖暖你,这问题特傻,我可是你捡回来养大的啊”

第797章 誓言() 
寒少宇从沉睡中醒来,视野一片漆黑。

    身下是暖暖的触感,魔斧割伤的前爪被清洗得很干净,嗅来有药酒的气味儿,被包得规整漂亮,包的物件是鸟儿的青色发带,鼻子贴上嗅嗅,都是鸟儿的味道。

    身下的胸膛起伏,爪下踩着一侧凸起,滞了半步,摸了摸,将爪挪开,头却低下,眼珠子一转伸舌舔舔,感受到那物的细微变化,眼一闭心一横,张嘴吮了,没作弄几下,就听到鸟儿骂声,鸟儿将被子拍得啪啪响,坐起身,寒少宇未来得及撤嘴,就被掐了脖子逮个正着。

    “自个睡醒就干这事儿,要脸不要脸?”

    寒少宇嘿嘿一乐,咧嘴露出一口白亮尖利的龙牙,“情事正中不是也做,你也没说我不要脸,怎么现在说?再说你是公鸟,没哺乳的功能,眼下也没有鸟崽子,那你只能便宜我,否则它就真一点儿用也没了!”

    鸟儿披头散发,房中灯一直亮着,外头可以听到阿菁和凤熙的说话声,还有安安在廊上跑动的声音,凤熙作息没规律阿菁可不是,她向来睡得早,此时未睡,必定是时辰还早了。

    那鸟儿这幅迷糊样儿还真罕见,他什么时候这么早歇过,瞄到鸟儿胸前自个刚刚吮出的圈儿,心情大好,垂在被子上的小尾巴也一摆一摆。

    鸟儿不高兴,一把揪了他扔到枕边去,又躺下背过身睡了,被子未盖严实,露着大半白皙清瘦的脊背。

    “这样会风寒,被子盖好!”

    作弄鸟儿的心收了,寒少宇提醒,鸟儿未动,不知是否生气。拖着尾巴挪过去,张嘴叼了被角往上拖,可今个这被子特沉,也是很奇怪,他就算化成狗大的样子,也不至于拖个棉被的力气都没,但就是奇怪,再怎么使力也纹丝不动。

    探脑袋进被子一看,顿时明白了,鸟儿单手拽着使力,这能拖上去才见怪。于是又钻出来,带点讨好舔舔鸟儿的后脖颈,那儿冰凉,比他的身体还有冷。

    “小鸟乖乖,会风寒的,被子盖好,刚刚作弄你是我不对。”

    不知为何,鸟儿怔了一下,松了手,任他将被子拖上去盖了,寒少宇也钻进被子里,转了一圈调头,探脑袋出来,就看见鸟儿已经转了过来,用一双清澈晶亮的眼睛盯着他瞧。

    “叫我什么?”

    寒少宇眨眼,觉得今晚的小鸟有点不一样,“鸟儿?”

    “刚刚叫我什么?”

    “小鸟乖乖。”寒少宇道,“怎么了,哪里不对?不习惯这个称呼吗?”

    “没有。”鸟儿好像很开心,“就是觉得很亲切,你把我捡回来时也时常这么叫的”

    寒少宇明白了,又叫了一声,鸟儿的目光果然又温柔了些,他喜欢这个称呼啊。

    “那以后私下就这么叫你。”

    鸟儿没反驳,伸手挠了挠他下巴上的黑鬃,寒少宇甩尾缠了他的手抚上自个肚皮,滚了几滚贴上鸟儿身体蹭蹭,大巫说他对温热趋从对明火避之不及,还真是如此,他就是喜欢鸟儿摸摸抱抱,人形时如此,显了本身更了不得,鸟儿这幅热烘烘的身体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野仙们猜出你那句话的意思,解释给妖怪们听,大家都很高兴”鸟儿挠着他肚皮淡淡道,“家臣侍卫也很高兴,回殿后就开宴喝酒,大部分都喝醉了,都说早就过够了无聊的日子,想去战场搏杀一番”

    “他们高兴是自然的。”寒少宇答,“这神殿,这南郊,除了我还有谁会乐意过这样无聊的日子呢?”

    “我乐意。”鸟儿道,“其实之前数回同你说,只是觉得你毕竟是个神君,同四海八荒有脱不开的干系,而且九黎祸害得不止是神界,野仙妖怪也频频受扰,你要是答应出山我就陪你征战八荒,你要是不想这么做,那我也乐意陪你窝在这里过清静日子。下午那么说真是气话,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一时没法接受,不知跟谁撒气,就把火全撒在了你身上。也知南郊的清静日子到头了,也觉得你继续窝在这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是窝囊但之后,又觉得不该如此,世道难为你,东海难为你,天族难为你,连仙怪们也难为你,到了最后,竟然连我也连累你。你不想打仗有什么错?声名是旁人强加于你,你只是随他们那么叫罢了,但只是为了个名声就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让你承担你不想承担的责任,这对你残酷,我不忍心”

    “你心疼我了?”

    寒少宇小尾巴卷上鸟儿手臂,脑袋靠上鸟儿肩膀,用下巴上的长鬃蹭了蹭,吧唧在他肩上亲了一口。

    “是。”鸟儿没有忸怩,这次答得坦然,“把你带回来随便吃了些东西,就抱着你睡觉,你睡得天塌不惊我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就在想,要不抱了你咱俩趁夜跑路吧,随便找个深山老林躲个几百年,等天下太平再出来。可又一想,这么整也不行,万一神界败了,九黎同你是死敌,蚩方母子一定挖地三尺也把你找出来,那能躲多久呢?与其最后同你一起死在蚩方的斧下,还不如陪你上阵痛痛快快打一场,赢了就再跟你回来过咱们清静的小日子,要是输了就是倒霉,咱俩命不好,死了也就死了吧”

    寒少宇靠在小鸟肩膀笑眯眯,“小鸟乖乖,你这算是允了我死生不相负的誓言吗?”

    小鸟依旧没有忸怩,从昨夜到今日发生了许多事,不知是他心事太多未分神顾及这些,还是经历过妖市被毁,已经看淡。

    “你说是就是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寒少宇凝神闭目运了仙力,蓝光一现化了人形压了鸟儿,“九重云巅今日开擂,连续七日广邀天下英豪比武夺帅,今日一定赶不上了,后头五日我打算休养,也不赶,最后一日晌午自会去夺那帅印,自明日起,仙怪侍卫家臣一定上天去凑热闹,我猜他们知道我有夺帅之心,明日起一定会去台上同旁的神仙妖魔一决高下,若输了就罢,若侥幸胜了,就一直守擂再在最后一日故意输我,所以明日起九重云巅有好戏看,你是打算凑热闹还是陪我?”

    “你再叫我一声儿我就告诉你。”鸟儿抽了他腰带解了他白袍扔去一边,任他压着,“你叫我一声儿,想怎样便怎样。”

    言下之意不言自喻,这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小鸟乖乖。”

    “嗯。”鸟儿吻着他喉口应了他,然后双臂压了他脖颈,声线沙哑魅惑,在他耳边道:“我打算一举两得,拉着你凑热闹,同时陪你休养”

第798章 命锁() 
一夜好眠。

    次日鸡叫三声,院里便吵闹起来,侍卫家臣均醒得很早,听动静像打了鸡血,院里有刀兵相碰的声音,和棍棒带起的呼呼声。

    没多久,又听见老凤凰的骂声,门闩响,推门声,骂声清晰,说什么被儿子闹了一夜就倒霉,天没亮被鸡吵醒也倒霉,刚解了老婆衣带想试试能不能再折腾个鸟崽出来,欲火攻心的档口却被你们这帮老光棍吵醒最倒霉,老光棍怎么知道他这为人夫为人父的苦,自儿子跟他一屋过夜,只要他不睡,他就没机会同老婆一亲芳泽好么!很憋火的好么!

    “他们又不是故意。”阿烈似乎也醒了,正在院里训斥兄长,“倒是你,不知道昨日就开擂咱们已经耽误了一天,今个还不早起上九重云巅比武夺帅,你有点为人父的自觉么?”

    “嗒嗒”声响起,鸟崽子也醒了,安安还未成年,身形没有长开,大概是为了保持平衡,所以爪子生的厚实颇大,阿烈当年也是这样,所以走在木制回廊时,这双厚实的脚爪相比其他鸟儿的,会发出独特的声音,安安咕咕叫了两声,鸟儿说他是在问姑姑亲爹为什么这么早醒就这么大火气。

    阿烈这姑姑自然没解释,凤熙却道:“我怎么没有为人父的自觉?就是我有为人父的自觉才这么憋得慌”

    阿烈笑了几声,“我说的是这个?我是说你好歹是一方神君,就不能正儿八经借着这机会一起去九重云巅?就算你无心帮二表兄夺帅,也好带安安一起凑凑热闹啊,你是西荒的凤主,安安是下一任凤主,九重天要紧的神仙总是要见见他的,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凤熙恍然大悟,“喔,你说的对。”

    然后哒哒脚步声响,凤熙扯着嗓子就喊阿菁,让她快些收拾,带儿子一起去九重云巅凑热闹。

    又等了一会儿,院里的浓烈的仙气散了一些,估计是有部分心急的等不得那窝凤凰,先上天去了,大巫哼着曲儿跟寒啸天说话,天甲询问沥胆要不要去,沥胆未答,只听闭门声响,天甲碰了一鼻子灰,忿忿说这老蛟目中无人,还说自个一定要夺帅印下来让这魔尊知道论战力他才不在他之下。

    又过了半柱香,院里的仙气彻底散了,那一丁点巫气也散了,凤熙离开时,还听见“嗒嗒”声朝他们这屋来,知道是鸟崽子又跑来啄门顶窗,惊得他同鸟儿赶紧抱作一团捂紧被子,春宵苦短精疲力竭,后来抱着鸟儿暖暖的身体沉沉睡去,谁有那个‘闲情雅致’专门起身穿一回裤子?再说他同鸟儿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脱光睡了就睡下了,穿裤子作甚?半夜出去爬墙吗?

    做好一切准备防备鸟崽儿,就差滚出被子捂着腚去锁窗,好在凤熙及时发现儿子落跑,追了两步抱走了,边啪啪打屁屁还边数落,说他儿子没良心,自降世就同堂叔厮混,比粘亲爹还紧,还说堂叔白日还能顾着你,入夜就只是二表叔的哪儿有你的份儿,现在虽然不是入夜,但也是二表叔的也没你的份儿,啄门顶窗是什么坏毛病,你也不怕看着些不该看的长针眼?

    寒少宇当时就抽嘴角,心说亲亲堂弟真不怕你笑话,你家的崽子早些时候就看了些不该看的,可过了这么些日子,他还真没长针眼!

    鸟儿听了这句就缩在被子里,等外头的动静彻底息了才钻出来,舒了口气就爬起来,寒少宇自箍了他老腰将他拖回被子里捂了,鸟儿又隔着被子打他,打的啪啪作响。

    “说好的昨夜你想怎样就怎样,今天我让你如何就如何,怎么食言?”鸟儿道,“说了你陪我去九重云巅瞧热闹,这五日你休养咱不上台,你昨夜都答应了,怎么?这是要提裤子不认账?”

    “这话不要说。”寒少宇笑道,“这话妓子常挂嘴边儿,你别拿来引用,再说我没穿裤子怎么提裤子?又如何不认账?你要是不信你来摸摸。”

    摆明调戏,箍了鸟儿手就往被子里抻,鸟儿面色一红,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没羞没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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