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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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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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袖子,他却将手一伸,顺道擒了他的腕子,任他递来眼色也不松开。

    “好一个心硬的神君大人”

    鸟儿这埋怨又幽怨的一声,听不出生气,只是抱怨,仙怪们也都听见了,借了青爷的势,接了青官的话头,议论纷纷,说他心硬无情。

    “我无情?”

    寒少宇冷笑一声,在许多事情上他也觉得自己矫情,好似把什么都要划分得清清楚楚,就像今日鸟儿说他‘心硬’他不气,仙怪道他无情,他却偏偏要论出个所以然来。

    “我若是不能坚持己见,受人生死胁迫,阵前对敌,这番朝令夕改成何体统?”他道,“敌我双方的将领兵卒会怎么说,说我这个统帅白战神,就是棵没韧性的草,说我是窝囊废是大草包,那与我对阵不是好左右得很,只要抓了我看重之人,以其生死相挟,就迫我通敌叛国,迫我阵前倒戈?”

    仙怪一时静悄悄的,拿刀的尴尬脸,手里的长刀“铛”地一声落在地上,寒少宇适时补刀:“笨蛋庸才,再蠢也该有点自知之明,不长脑就别学旁人玩大义献身,落得如此,真可以死去!”

    甩袖扯了鸟儿便走了,鸟儿歪头看他,眯眼一笑,寒少宇心里怨气瞬间散得干净,心说这只鸟儿还真是他福星恩主,随便咧嘴笑笑,便能驱散所有阴霾。

    “神君大人自找这台阶忒陡,下的崴了脚啊”鸟儿笑着调侃他,“你对一帮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粗‘粗人’拽什么文玩哪门子隐喻?他们那样的笨蛋庸才,可听不出弦外之音,猜不出您老打算出山统兵的决定!”

    “大字不识一箩筐?”

    鸟儿笑答,“可不可不!神君大人真的不知自个建这妖市,超八成的妖怪都是没念过书的?”

    “那他们活那么久,大把的光阴都用来作甚?”

    “赚钱养家,吃喝玩乐。”鸟儿哈哈一笑,“我说你这臭脾气也真奇怪,被他威胁一把,允了他,结果是出山统兵。激他受伤,惹了一干仙怪,自个做的打算还是出山统兵。哎!结果都一样,干啥不选前一种?被他威胁一下怎么了?你寒大帅能少块肉了?”

    “原则问题。”寒少宇答,“你说我是臭脾气也好,反正长了这么大脾气是改不过来了还有,正儿八经跟你声明一点,不要叫我寒大帅。”

    “寒大帅!寒大帅!寒大帅”

    依鸟儿脾气,自然是不会听的,弯弯眼浅笑,捏着戏谑的调调就拿这称呼调侃他,趁他不备扯他入怀亲了一口,鸟儿扁扁嘴敛了笑,那张白俊的脸小表情不断,寒少宇就是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一只鸟儿。

    “臭脾气”他又念叨,“你这脾气臭开罪人,除了我铁定没人看得上你受得了你!”

    “那是谁以前是只巴掌大的小青鸟时,总对那些仙娥仙俊发难喝醋?”寒少宇握着鸟儿的手反问,“笃定没人看得上我受得了我,又怕什么?”

    鸟儿微微低头不开心,嘴硬道:“那怕和笃定又不冲突!情长不在朝暮,我日日陪着你,自然是有信心你看我不开心会不搭理他们的么,你看我也赌对了,你就是看我不开心,不搭理他们了”

    “你说的有一句错了。”寒少宇伸手挠了挠鸟儿的下巴,“情长不在朝暮也怕朝暮,世事无常,无法揣测,突然发生的变故有许多,你是化了鸟儿同我朝夕共处,我是平安无事,也看不上什么仙俊仙娥,可后来你也看到了,当年我就对你一眼定情一见钟情,也同你说过当年你若再抢一回,我必同你携手离开,你化了鸟儿守情,同我朝夕相对,我心里惦念你却不知是你,阴差阳错中,浪费了多少时光,若有朝一日出了变故,我先你而去,或此回出山统兵死于阵前,你会不会悔”

第795章 我伤不起() 
同预想的桥段不同,鸟儿没有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去捂他的嘴,而是在他话音未落时,抬起右脚狠狠踩了他一脚。

    那一脚极重,踩得他“嗷”地一声痛叫出声,搬石头清理的仙怪转头往这边瞧,一看是鸟儿闹他,又将注意力转回去。

    “不仅脾气臭,还传播负能量!”他呼痛的档口,鸟儿却趁机拽了把他的耳朵,“刚还想赞扬你高风亮节,能掂量轻重顾全形势,转头你就传播负能量,兵还未统,仗还未打,就又是出了变故,又是先我而去,又是死于阵前悔不悔?才不悔!你敢死我就敢改嫁!”

    鸟儿许是气糊涂了,未留神,‘改嫁’两字儿自然而然就那么顺口一说,寒少宇觉得可乐,哈哈笑得犯贱,鸟儿反应过来又在他老腰掐了一把,拽着小指头大的一点儿肉,掐得用力,寒少宇只感觉那块肉都不是自个的。

    “呸呸!口误!”鸟儿道,“你敢死我就续弦!继承你的君位占了你的神殿当鸟窝,承袭你的银钱接受你孙子的孝敬,管他是仙娥还是仙俊,觉得好看的都娶回,塞满你的神殿,然后生一堆鸟崽子在你院里跑,让你在九泉之下哭天抹泪儿去!”

    “想得美!”寒少宇嗅到自个身上散发的一丝酸味儿,挤兑鸟儿,“做鬼也缠着你,永生永世都缠”

    “木头,怎么了?”

    鸟儿不知他为何突然停下来不说了,问了一句,寒少宇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会儿雨势渐小,仙怪却都安静下来,他却突然从潮湿的空气里嗅出些雏鸟粑粑的味道,凤凰崽儿食荤,所以粑粑特别臭,素日安安拉粑粑,殿里嗅觉灵敏的都得躲老远开窗散气儿,对寒少宇而言,晴日还忍得了,到了雨天,恨不得驾云飞到天上去。凤熙这不靠谱的亲爹对儿子拉粑粑的气味儿也颇嫌弃,阿菁还为此不止一回数落他,满殿也就阿菁这亲娘,阿烈这亲姑姑,阿臣这亲堂叔对安安没表现出丁点的嫌弃。

    可这回,没想到素日嫌弃的凤凰粑粑,却成了鸟崽子的唯一线索。

    “安安在底下,活着。”

    鸟儿清澈的眼中亮光一闪,喜出望外,“你听见他叫了?”

    “粑粑很臭,新鲜的,刚拉不久。”

    寒少宇顾不得嫌弃绕着废墟兜了大半圈,猛然停步,侧头看向半截倒地的木头廊柱,很圆很粗,支着一块青石墙面,墙面裂成几截,但夹角有一处缝隙,只容一只手伸进去。

    鸟儿看他目光便向那边去了,挽了袖伸手向那缝里掏,寒少宇看他小臂擦伤,眉一蹙,扯了他手拉回来。

    “安安在里头!”鸟儿似乎会错意,又或者焦急,竟然冲他发起脾气,“我要救他!”

    “你待着,我来!”寒少宇挽了袖摆露出肌肉线条明朗的小臂,双目蓝光一掠,白鳞一直从手臂延伸到指端,“万一底下藏只大老鼠,咬你一口怎么办?我是给你断臂救命,还是杵在旁边哭?你乐意见我哭?”

    鸟儿忿忿踢踢他:“你哭!哭一个我看看!大老爷们比姑娘都矫情!讨厌鬼!”

    寒少宇勾唇一乐,没挤兑回去,心说大鸟宝还真是宝,‘讨厌鬼’这词儿,没记错应该是娘们骂爷们的,你一个大老爷们骂的这么娘性,旁人看你我暧昧,一听这词儿,不是都知道了你是下面那个!

    “叫那窝凤凰帮忙。”寒少宇摸索着缝隙里断裂的石头,猛然触着一物,摸了一手粘稠,是温热,却不是鸟崽,“我摸着个活的,但卡在这木柱子底下,还热乎的,快点搭把手把这片清理出来!”

    “是不是安安?”鸟儿急切问他,“是不是被压住了?”

    “没毛的,肯定不是。”寒少宇答,“但他肯定在这片儿,气味不可能骗人,那粑粑味儿臭的,就这么会工夫我都快被熏晕了!”

    鸟儿喊了凤熙一声,极有良心从袖摆里掏了方巾帮他遮面,寒少宇一阵感动,将右手从缝隙里抽出来,一看半个手掌一片猩红,果然是血。

    “是剩下那四个看护孩子的妖怪。”

    阿菁阿烈心急如焚,先赶来这片,阿菁一看他手上的血差点晕过去,后来定了定神,才嗅出这不是安安的血,抛了自个的丝绢给寒少宇擦了手,围着那片嗅了一圈儿,却没闻见粑粑味儿。

    “二表兄我为何没嗅出安安在底下?”

    寒少宇未答,阿烈一扯她,“嫂子,这二表兄是应龙,冰原雪地嗅觉出奇的灵敏,咱们鸟儿是眼力劲儿比旁的神族厉害,论嗅觉可不行,这里又是血腥又下过雨,咱们闻不出不奇怪,不如让那几个龙族乖孙过来嗅嗅?”

    凤熙已带三海水君赶来,观竹一抽鼻子,两眼一翻,晕了。南海水君恍惚也半晌说不出话来,唯有牡蛎捏着鼻子哀怨:“哎呦这是什么味儿的粑粑,臭死了臭死了!我们这个年纪受不得这刺激,鼻子都要废掉了!”

    三海水君被扶到远处休息,兔儿自去照顾了,水君们被臭得难过,阿菁却眉开眼笑,拍着家臣们的肩膀请求他们帮忙。

    阿菁温柔,家臣侍卫包括仙怪们都很喜欢她,帮忙的多,没一会儿工夫,大片的碎石就被清理到一边,唯有那木廊柱费了颇多工夫,其实不止寒啸天天甲,仙怪中也有几个气力惊人的,随便就能抬起来,但寒少宇刚刚摸到的那个妖怪一只胳膊就卡在底下,那廊柱又圆溜,稍微动作,他就痛得哼哼起来,兔儿诊脉后得出的结论是他失了不少血现在特别虚弱,若动作过大,很有可能当场嗝屁。

    这么一来,有气力的都推脱不敢动那木头柱子了,最后还是寒少宇同鸟儿想出个招儿,寒少宇运了仙力,一口寒气冻了那妖怪被压的手臂,寒啸天同天甲合力将廊柱抬离,凤熙把握时机迅速化了冰,兔儿跟上,抽了个妖怪的发带帮着扎紧止血,那妖怪也是骨质粗壮皮糙肉厚,被那么重的廊柱砸了臂膀,竟然只是骨头断裂错位从皮肉里顶出来。

    刚将他抬出来,一股新鲜的臭不可闻的味道就冲了出来,这下子是个神仙妖怪都闻着了,个个脸色难看的很,阿菁双手合十,不住给诸位道歉,寒少宇白眼一翻后仰栽进鸟儿怀里。

    “不行了,不行了!”寒少宇捏着鼻子眼睛发晕,“阿臣我要离开一下下了,后头交给你们了,这小崽子的粑粑味儿杀伤力太强,又是雨天,我伤不起”

第796章 无恙() 
话音未落,从鸟儿怀里翻了个过儿跨过他的腿手脚并用往远处爬,狼狈不堪,也觉得没脸,却顾不得许多,心说自个活了几千年,竟然会有如此落魄的惨样儿,缘由只因一只鸟崽子的粑粑

    鸟儿叫了他一声,第一次没有回头。

    青木臣没有生气,前方蓝光一现,就见一只狗大的小白龙四爪并用缩着翅膀摇着屁股拖着尾巴在泥坑里滚,滚得缓慢,原本白亮的鳞甲很快就覆上一层泥点子。

    周围都是粑粑味儿,并非嗅觉失灵,只是觉得尚可忍受,但也知木头那货的嗅觉雨天雪原灵敏的出奇,体谅他不易,回头看一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废墟,踌躇一刻,想到这么多仙怪在此,既然已经确定安安没事也不多他一个,便跟着木头离开,路过他身边弯腰,拎走那条仍在泥坑里奋斗爬行的木头。

    “怎么又变这个鬼样子?”

    青木臣拎着小白龙的双翅晃了晃,见木头四爪发软不住翻白眼,也明白过劲儿来变成这样不是他乐意,而是安安的粑粑对木头来说确实很有杀伤力,瞄到一侧前肢,发现刚刚蚩方魔斧划伤的那地方皮肉都翻卷起来,又拎着他晃了两晃。

    “这么严重怎么不让兔子给你看看?”

    “阿臣,不想说话,睡觉觉。”

    小白龙道了这么句,两眼一翻,小脑袋一歪,不是睡了是晕了。青木臣无奈,只能抱着又往远处走了段距离,找到处干净的地界儿坐了,伸指一戳小白龙的嘴,那家伙没睁眼,只伸了粉嫩的舌头舔舔他的手。

    远处仙怪们喊着号子将一块巨石撬起,寒啸天钻下废墟,过了会儿,驼出个妖怪,兔子忙上前施救,青木臣看到众仙怪一愣,然后他听到了这辈子最美妙的声音:安安的叫声,强壮有力,空气里没有嗅到血腥味儿,他安然无恙。

    “你看我就说他没事的。”

    木头眼未睁,抬了前爪抱了他的小臂,抽了抽鼻子,脑袋探入其中,下一刻手臂上传来蛰痛感,木头舔了他伤口颇久,不动了,青木臣将他从袖子里拿出时,看他四爪朝天睡得天塌不惊,舒了口气,招兔子过来。

    兔儿正忙着检查那俩妖怪,脱不开身,却有人哼着曲儿踱步而来,到他身侧停了步子,斜他怀里呼呼大睡的小白龙一眼,拽他前爪看个仔细。

    青木臣看到大巫肩膀上站着的大老鼠眉角微不可查一抽,“刚怎么没看见你?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还把这玩意留着?”

    “我花了三年才炼出的乖宝贝儿自然要留着了”

    大巫冲他抛了个媚眼儿,木头一只眼睁开条缝儿瞄大巫一眼又闭合,将前肢一缩,甩尾巴打了大巫的手几下。

    大巫露出嫌弃的表情,“如果不是为了看你的伤谁乐意碰你?”

    转头又对青木臣道:“刚刚找我的乖宝贝儿去了啊,那群小的可以不要了,反正我的蝎子认主,旁人控制不得,就让它们在那些老鼠体内安静长大吧,顺便我还找了些好东西,打算带回去研究研究”

    青木臣看他另一只手提着个简易制的竹筒,戳着好些窟窿眼儿,隐隐可以窥出紫红的光来,想到该是那些孔明灯的灯油,便未再多问,大巫晃悠去仙怪处帮忙,走几步顿了,又撤回来。

    “刚忘了跟你说,他的伤看着要命,其实不打紧,把你那徒弟喊来给他消消毒就成,混种虽然总被瞧不起,但体质相对其他神族是真的好,魔斧的伤,别的神仙摊上要命,寒少宇就没关系。”

    青木臣闻言放下心来,他虽同大巫认识不久,但不知为何,对他说的话从未质疑,木头总说老神棍虽然神叨叨却值得托付信赖,很奇怪,这世上能让木头信赖的人不多,但对一个招他烦的巫人,他却说出这种话来。

    兔儿拎着药箱跑来,和大巫打了个照面,深深鞠了一躬,大巫颔首回礼,匆匆擦肩而过,兔儿去抻木头的前爪,木头又瞄眼瞧他,翅膀盖了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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