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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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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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是了!”小鸟抬手掐他脸,“嘴巴抹蜜,这么会说话谁教你的?”

    一帮仙怪家臣看他俩旁若无人打情骂俏,沥胆脸黑的像是牙将用了八百年的锅那锅底儿,直拿一双绿眼扫他。

    “那来评述一下你自己的面相。”

    鸟儿没听够,又说这么句,寒少宇往日颇爱惜自个这张俊脸,所以早年征伐沙场,脸上连道小疤都没落下,每日几乎都要照镜子看看,所以知道自个五官长相,如今鸟儿问自然要答,于是道:“我耿直要强有些一根筋,是贱了点但是不坏,非要再说的话,还有点大器晚成”

    说罢,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小鸟乐了,摇头,“问什么答什么就算,还承认自个贱,你是真的耿直。”

    “主人,该办正事儿了”

    悠悠一声飘进耳朵,寒少宇不禁打了个哆嗦,想到兵阵的事情便问那几个虾兵蟹将,他们本犹豫不想说,大智若愚的那个刚张开嘴就被另一个瞪了几眼,无奈看看同僚,叹了一声。

    “天族早同龙族联姻,我那个儿子又做天君,管辖两族,你们刚刚在云上排布的那套阵法很高深,即使是我,甚至一时都没法寻到生门阵眼破阵,龙族沿用的那几套阵法,早年是我同部落里的大巫排布,如果是从那些演化而来,多少总有几分相似之处”顿了顿,一双蓝眸扫过那几个兵卒,话锋一转,像是一柄刀子直戳要害,“我虽不问神界事务多年,但得亏我那个儿子,对龙族天族的消息家臣便打探的勤快了些,你们两族无能之辈众,在兵事上杰出的将才不是没有,但那几位都不大可能不依托于本有的兵法排布出如此精妙的兵阵,那这兵阵必定是外来,得益当年混战,我居统帅时长,记性又不错,四海八荒诸神族的那些兵阵,早年全过过这双眼睛,但你们刚刚所用的,不是这些,你们是从哪里偷师来的?就算你们位卑职微,多少也该听到些风声吧,不如别藏着掖着了,跟我说说,我知道了又对你们没什么坏处,或者你们对这兵阵如此保密,是见不得光?其中有些不为人道的秘密?莫不是你们主子拿这当杀手锏,要起兵谋反?”

    “神君大人不要乱说!”

    替到“起兵谋反”四字,那几个兵卒面面相觑,很快就有个蟹将慌了,东海水君当日嚣张猖狂,要借助手上的势力谋求天君之位,其野心自然东海上下皆知。寒少宇是故意这样说,本意这‘起兵谋反’的大罪是更大的一顶帽子,是指东海水君想要背叛四海八荒同九黎内外呼应。谁知这帮虾蟹心虚,都以为他说的是他们主子觊觎天君之位意图寻机夺权,这不诈不知道,一诈真是吓一跳,还以为东海水君虽然猖狂嚣张,权势已经很大,也不必走逼宫夺权的路子,谁知他连这下下策都已经准备好了。

    小鸟也听出深意,拍了拍他肩膀,“还是你聪明,扣得真好,不然天族逃不过一场腥风血雨。”

    寒少宇转头对他笑得尴尬,其实他扣东海水君时根本没想到这层,只是看不惯觉得讨厌又怕东海太子的事情败露,东海同南郊结仇势不两立,谁知瞎猫逮着个死耗子,走大运无形中还化解了一场腥风血雨,这真是巧得没话说。

    “我乱说不乱说全在你们。”寒少宇趁热打铁道,“其实这件事要解决很简单,你告诉我兵阵是你们主子从哪儿学来的,我就不把东海的小秘密捅出去,我看你们都老大不小,在东海肯定有妻有子,起兵谋反是大罪,神界宽容也难逃株连,你们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家人想想,何不交代得清楚,即使九重天他日追责,我也好帮你们说几句好话。”

第695章 贿赂() 
那帮虾蟹果然动心,但搭话的那个沉默不语,还在犹豫,等了片刻,还是大智若愚的那个开口,“神君大人说话当真?”

    寒少宇点头郑重道,“我在四海八荒的信誉很好,从来一言九鼎。”

    那个大智若愚的便将自个知道的全部说于他听,他说他们这些士卒,本来都是普通水兵,世代生于东海长于东海,效力的也是东海的海君,原先东海龙王敖广,兢兢业业将东海治理极好,后来发生了权利更迭,龙族霸着的四海湖泊溪流之类的肥差彻底更迭,他们东海的主子也在他祖父那一辈由龙族变成天族,他们这帮兵将,也自然而然归属到如今的东海水君帐下听命效力。

    后来,九黎在苗疆起兵,九重天下令在四海分设校场由四海水君演练水兵以待不时之需,他们就被抽调,除却留下部分继续作为普通兵卒驻守东海水晶宫维护东海水域的安宁,其他大都被改编进了特设的兵营,终日不做其他,只操练演兵,习武备战。

    某一次北郊的麒麟神君巡视到东海,按九重天旨意要求他们演排兵阵验收数月的操练成果,但他们久不经战,东海水君虽在治理水事上有些才能,指挥演排兵阵却是个实打实的大草包,自龙族学得的兵阵排的乱七八糟,指挥无方不说,甚至他那个担任旗牌官的儿子连令旗的颜色都弄错了,对左翼挥了冲锋,对右翼却是防御,对先锋挥了后退,对尾将又挥前进,左右无法配合,前后撞在一处,刚撑起个雏形的兵阵立刻就溃了。

    麒麟神君自然生气,当时便拍了桌子,随他一同来的监军大人也很生气,扬言要将东海演兵的惨况如实回禀九重天帝君和玉帝知道。东海水君自然着急,说了些好话留麒麟神君一行在水晶宫住下,心中另有盘算。

    麒麟神君法不容情的性格四海八荒出名,东海水君要为演兵的事情想个退路,自然不能从他这儿寻个门道。不过那监军大人倒是长在天庭,位高权重,应酬颇多,听说贪酒好色还嗜赌成性,沾染一身恶习。

    这‘门道’自然从监军这里入手,东海水君为这也算绞尽脑汁,当日便在他某位爱妃的闺房设宴,监军大人终日混迹名利场,自然熟稔其中门道,悄然赴约,酒过三巡,东海水君的爱妃轻衣薄衫这么一舞,暧昧灯火下抛个媚眼儿搔首弄姿,监军大人便被勾了魂儿。

    自然,要是如此光明正大上钩,只为一夜春宵苦短就断了官场晋升的机会未免不值,毕竟美人常有,而升官不常有,尤其在如此安稳的时局之下,像他这样文不出众武不登顶的泛泛之辈就更难出头。

    所以故作正经,所以在那香粉弥漫的纱帐掩映下,强止了心猿意马,压了将那美人扑倒在床榻上翻云覆雨的冲动,还要发出一声冷笑,转头看向东海水君。

    “海君这是何意?”故作郑重道,“帝君玉帝对四海演兵之事极为看重,我要是为这些好处帮您瞒天过海,不是渎职?”

    “是!是!是我糊涂,我不该!”东海水君自然看出这位本意,叫侍从撤了酒宴,摆了骰子棋牌来,“大赌伤身小赌怡情,今夜不提那些凡心事,我陪监军大人乐乐如何?”

    此举正中下怀,却仍顾忌隔墙有耳,于是探头向窗外一望,狐疑看东海水君,“海君莫要坑我!”

    “不会!”

    东海水君自然知道监军在担心什么,对贴身侍候的两个小厮一使眼色,两个小厮得令去了,就守在窗外,叩了两下窗棱,监军大人终于笑了笑。

    “大人这下该放心。”东海水君抚须道,“我同大人痛饮前便遣人打探过,麒麟神君宅得很,早早就闭门不出,烛光倒是亮着,小厮说早一个时辰便问他拿了些东海的水志在看,你看他这样一个不知及时行乐的神仙,虽贵为上古神君,却孤僻得很,同咱们这些晚辈自然格格不入。”

    “我倒宁愿他就这样格格不入。”监军大人喜笑颜开,倒出一肚子苦水,“海君不知这一路过来车马劳顿,我同他出行巡视,却连马车也坐不得,女仙也碰不得,我都多少年没骑过马了,被那畜生颠得腰板痛不说,欲火四窜,每逢入夜,孤枕难眠,我何时受过这样的苦难,跟他一处办公倒好,夹着尾巴做神,无从宣泄,还得碘着一张笑脸像是欠他半辈子银钱,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不如街边的狗”

    “监军大人言重,今夜我和我这爱妃陪你快活逍遥,几把骰子这么一掷,什么不开心的都抛倒脑后去”东海水君故意打了个哈欠,“哎呀,我演兵大半日,竟然这么早就乏了,陪您玩几局,输光这些银钱,就让我这美妾继续陪监军大人,她呀,骰子掷得一塌糊涂,脑袋也不聪明,索性长了一身白嫩好肉,床上功夫比那妓馆的头牌只好不差,我走了让她侍奉您,就在此处侍奉您”

    说着,拍了两下手,房门打开,大智若愚的同几个同僚捧了几个大箱子进来,按主子要求打开,都是金光闪闪,拳头大的元宝堆满箱子,满得都要溢出来。

    “我当日演兵之后没有回营,因麒麟神君暂住水晶宫,东海水君要拿出诚意接待,嫌水晶宫守卫太松,就调了我们暂时守夜,我本来是要在院里站岗,又被龟丞相差遣去库里搬东西,看着老大的箱子,拿着也沉甸甸的,刚开始不知是什么,那日打开,自个也吓了一跳。”

    “可你说这些同这兵阵有什么干系?”小鸟问,“你自个也说了,那日麒麟神君巡视东海,东海水君演排的兵阵一塌糊涂。”

    “干系自然是有的。”大智若愚答,“只是我有些笨,不会压缩,我只能将自己知道的从头到尾说出来,尽量不出现纰漏,缘由因果,细枝末节还得神君大人自行梳理。”

    寒少宇拍拍鸟儿点头,“继续说,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不必有所顾忌。”

第696章 至清无鱼() 
寒少宇有预感自己将听到些不得了的东西。

    殿前的青石砖吸收一夜寒气,那几个虾兵蟹将双腿早就跪得酸麻,想了想,将他们带回神殿,点了几个文笔不错的妖怪同老板娘一同回殿,给那几个虾兵蟹将各上一碗温酒,他们的态度立刻就不一样了。

    寒少宇在这种事情上极擅攻心,小鸟偶尔感叹,说他这份‘善解人意’要是能用在很多事情上,那素日就能少挨很多打了。

    “那是对你真诚耿直,懒得玩这些弯弯道道。”他当时同青鸟这么说,扬手将一把花生仁丢进嘴巴里咬得嘎巴作响,“要是对谁这样,就是攻心,攻心是有所图,这是见外懂不懂?”

    小鸟当时回了什么已经记不得,反正大意是挤兑挖苦他的。接连几杯好酒下肚,那几个虾兵蟹将喝得面红耳赤有些醉态,寒少宇让家臣给那几个妖怪拿了纸笔,让他们中的一个将刚刚大智若愚在殿外所述记下,又让其他两个记下这几个兵卒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儿。

    “神君大人可不能坑我们”一个虾兵看那妖怪奋笔疾书,有些慌神儿,“我们是冒着被主子杀头的风险在同您说这件事情。”

    “我让他们记下这些不是给你们的主子看的,出了这些事,你们那几个少主子砸了我的神像砸了我的神殿,冒犯于我,你们觉得九重天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别的不提,就贿赂天庭下派的监军,这就是重罪。”寒少宇见那几个兵卒瞪大了眼睛,喝了口热茶,又道,“所以让他们记录,是为你们证清白,你们抖露这件事是大功一桩,九重天追责,我也会主动要求不治你们砸了神像神殿的大罪,反而会同玉帝帝君提一提你们主动坦白的功德。”

    那几个兵卒互相看了几眼,又喝了几碗酒安下心来,大智若愚那个便继续说下去,他说那夜他同一个同僚值守屋外,屋内娇喘连连,那位监军大人竟然在那位宠妃身上折腾了整夜,后来第二天一早,麒麟神君得到风声来此查看,踹开屋门,只看到床榻上的宠妃香肩半露,地上倒散着监军大人昨夜穿的外袍,那监军大人情急之下竟只穿着内衫长裤翻墙跑了。

    监军大人得了人家的好处,演兵之事自然帮东海掖下了,麒麟神君虽然生气,但也毫无办法,一来抓奸抓双,他并未抓到监军同东海水君的宠妃苟且。二来天庭的神仙官员腐败不是一日两日,玉帝也知道,但他常挂嘴边的就是一句“水至清则无鱼”,所以此类事情即使呈报到他面前,他也懒得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逼得太急还会跳脚,指着自个的龙椅当殿嚷嚷,说什么“用你教朕怎么当玉帝?你要是觉得你当的好,说出来,朕的位置给你坐不就完了么”

    “张百忍就是个糊涂蛋。”寒少宇听到此处骂了一声,“水至清鱼或许还能活,但水至浑,鱼一定会死。”

    “为什么?”鸟儿又趁机戳了他老腰,“你说的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看就知道你一定没养过鱼。”寒少宇道,“水至清则无鱼,这道理细论是因为水质太清,鱼无法从里头获取足够支持活命的养分,但事实是鱼只要极低的养分便能生存下去,而且这些养分大多都是外来,什么无意掉入水里的小虫,花粉,或者牙将扔进水里的鸡蛋壳。养鱼的都知道,鱼饿不死但能撑死。浑水养鱼也要浑得刚刚好,至浑鱼一定会死,因为鱼吃东西在一片水域,拉粑粑也在这片水域,谁又能活在自己的排泄物里呢?所以‘水至清则无鱼’,这种话一看就是个只会处世不懂养鱼平庸度日的凡人小老百姓说的,就同许多大道理一样,说出来就是为愚民,说给和他们同样平庸的凡人听的,水至清则无鱼,这种话表面意思来说本来就是个悖论。”

    鸟儿动了动唇想要辩驳,却无话可说,因寒少宇殿里的溪水至清,而溪水里的白鲤也活蹦乱跳,长势极好,最重要的是,那些白鲤肥美鲜嫩,还每年都排卵生子,根本吃不绝。

    寒少宇见鸟儿不说话,颇得意将他拽到近处恬不知耻挨上,如果不是殿里有这么些碍眼的家伙,他一定会显了尾巴将鸟儿卷吧缠缠,头几回小鸟并不喜欢这样,说他细长长满鳞片的尾巴总让他想起蛇,而对那种阴冷的生物,小鸟仍旧无法摆脱恐惧。后来接受是因小鸟同凤熙无意说起这件事,凤熙告诉他应龙骨子里都高傲,喜欢用尾巴卷谁,喜欢把尾巴给谁把玩,那必定是对谁信任亲密了。

    “你废话真的很多。”寒少宇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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