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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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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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追!还不追”拍一巴掌便骂一声,“人家仙怪们不用我出钱养,干起活来积极得不得了,人家这趟上来明明是帮忙的,结果怎?捣蛋的是谁赶跑的,还是人家!你们干啥啦!我南郊的脸面真是要被你们这帮懒货败光!还不追!懒死你们算球!”

    那帮懒货哀叹几声抬脚离开,临走嘴贫的还要远远数落他,“我们干啥啦!二殿下您老又干啥啦!这趟您老除了打嘴仗骂完敌军骂友军,您老还干啥啦!我们丢南郊的脸面?咱南郊还有脸面?咱南郊的脸面不早被二殿下您老丢尽了!”

    “呸!”寒少宇冲那帮懒货啐了一口,“我外祖父真是造孽,让你们这帮无父无母的小崽子陪嫁,吃我老爹的米,穿我老爹的衣,我老爹也是心善养大你们给我老娘当近侍,又当‘遗产’留给我,要你们这帮懒货作甚!天天都要操心!太平你说是不”

    转头,又想骂街,因他埋汰半晌,小白貂竟然不见了!四周一望沥胆也没了,空荡荡的天际只有他脚下一朵白云浮在天上,孤零零显得十分落寞可怜,寒少宇驻足凝望,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底下有一股寒气悠悠飘上来,从脚底板一直窜到脑袋顶。

    吞了口唾沫僵在空里半晌,那股寒气更甚,却没有云朵自下头飘上来,隐约听见鸟儿在下头叫他,只好硬着头皮降落,落到院中拍散脚下云气,正要进殿找鸟戏耍,却闻悠悠一声自身后飘来,空气瞬间凝冻,甚至觉得自己身上都结了一层冰碴子。

    “太平呢?”

    兄长的语气阴沉得可怕,寒少宇此时想撞墙的心都有,想起临上天的那句调戏,恨不得扬手拍自个一个嘴巴子。

    “太平去哪儿了?”

    没敢回头,斟酌字句要回,脚步声响,兄长阴沉的语调再次响起。

    “你现在可以开始祈祷他没事儿”

    “他身手好又聪明,还有家臣和那么些仙怪保驾护航,绝对平安,兄长的心可以放回肚”

    劝慰被冷声打断,身后脚步声一顿,“他要是受伤,少宇,我会活拆了你,说到做到。”

    脑袋里不自觉冒出曾经斗胆调戏被兄长按在地上痛揍的场面,那时是年少无知又被外公带坏,八成也是年少轻狂正值叛逆,兄长又是沉稳不拘言笑的心性,想让他笑笑,更乐得逗他,可玩笑时常过火,兄长又长他四百岁,开局总是一脚踹倒,然后欺上,挥拳揍他。

    父母看这幕并不心疼,他们对兄长很有信心,也觉得他轻狂,时不时就要被揍上一揍才能收回翘上天的小尾巴,祖父更懒得管,他知兄长做的事情总是有道理的,苍溟更绝,抱着手站在树下凑热闹,时不时还顶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加油助威。唯有外公站在他这边,见他被揍虽然不劝,事后却将兄长的手段跟他说道分析,指点他下回如何,他出拳如何格挡,他踹他时,又如何在不冒犯兄长的同时扳回一局。

    但外公的教授总是没用,因兄长总是会变着花样整治他,整治时,时不时还会冒出几件小道具,有一回就被木夹子夹了屁股,淤青一片,趴了两天,外公听到这事说他没用,见兄长发飙,就跟老鼠见了猫,虫子见了鸟儿。

    身心俱疲走上木阶,兄长阴沉的调调又适时而起,“少宇,注意步幅,别扯着蛋!”

    未及回嘴,拍门声响,兄长进了屋子躲清静,如此作为根本不觉得他有多担心小白公子,反倒是更像趁机打击报复。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掀了皮帘进前殿,鸟儿坐在一张皮草上,手里拿着几截竹子敲打,毁坏的鸟巢和死掉的雏鸟早不见了,活着的‘两大一小’挨在腿边,闻声朝这里抬眼看看,毛茸茸的脑袋尤其可爱。

    “你倒霉是因为总犯贱。”小鸟头也不抬答,“你哥哥那样的心性,摆明就是除了小白公子他人勿近,你还凑过去调戏他,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他是我哥哥啊,人家哥哥开开玩笑无伤大雅,他就不成。”

    说这话是抱怨,小鸟没有搭理他,寒少宇不甘寂寞凑过去逗那三只鸟儿,刚伸指,就被一只大鸟啄了一口。

    “别犯贱!”小鸟将手里的几节竹子扔过来,“人家刚‘家毁人亡’,心情特别不好就别招惹了,你有空无聊,不如干点正事帮我做个鸟巢。”

第693章 杀不得() 
几刀劈出几根竹条,又削竹丝,而后缚出简易的鸟巢支架,再用竹丝细编,鸟儿坐在旁边看呆,露出艳羡的表情。

    “干嘛这么看我?”

    寒少宇觉得小鸟眼中有星星在闪,莫名其妙觉得自个的形象高大伟岸不少,小鸟戳了戳已经成形的鸟巢,说道:“你要是只公鸟,绝对有一大堆母鸟喜欢你”

    “嗯?”

    “你知道对大部分鸟来说,择偶标准除了颜色漂亮的毛毛,下来就是能够搭建坚固耐用遮风避雨的巢穴,你要是只鸟儿,毛毛颜色漂亮不漂亮我不知道,但就凭这搭建鸟巢的手艺,绝对有一大堆母鸟追求你”

    刚喝进嘴里的茶一口喷了,知道是被变相调戏,自然要开口调戏回来,“也包括你?”

    小鸟笑了一声,“我不是母的。”

    “那我喜欢公的。”寒少宇恬不知耻道,“只要这搭建鸟巢的手艺能把你这只公鸟拐回来就成,至于外头那些母鸟,谁活谁死,关我何事。”

    小鸟刚说道他没有良心,外头侍卫来报,说是沥胆家臣还有一帮仙怪回来了,捣蛋的六条小龙被抓回来四个,还有四十多虾兵蟹将,就在殿外候着等二殿下发落。

    寒少宇看侍卫似乎有难言之隐,追问之下他才肯说:“仙怪正琢磨杀神呢,老板娘说上回那一桌虾蟹让武神吃上瘾了,这几日他们精神好了便吵着要吃,特地去远海买了一车,回来做上,武神们又嚷嚷着味道不对,老板娘这几日正为此事愁闷,今儿又抓了这么些,自然高兴,这会正在门口磨刀呢!”

    寒少宇大叫一声“不好”,正要奔出殿却被小鸟一把揪了,“什么不好?”

    “这批虾蟹杀不得?”

    “为何不能杀?”

    “上回那二十多个,是因桀骜在先,而且是东海龙王的近侍,杀了就杀了,天庭若问此事,我倒是可以说是他们无礼在先,但这回那六个水君所率的一百来名虾兵蟹将是正规水部,四海分设校场演练水兵备战,杨戬突袭虽败神界元气大伤,是未用到水兵,却不是用不得,而且刚刚我在云上看他们演了一套兵阵,连我一时都未寻到生门阵眼,这些虾蟹是不错的战力,要为神界留着。”

    小鸟叹了口气,不知为何,看他的目光总觉得多了些东西。

    出门一看,老板娘果然骑在他的镇门狮子身上,用狮子脑袋打磨她的菜刀,那两把菜刀被磨的锃亮,嚯嚯磨刀声让寒少宇耳朵很痒。

    “哎呦我的神君大人!”老板娘见他也不下来,仍毫无形象跨坐在石狮身上,“你不知道那些武神嘴巴多叼,也是咱们虽修妖道,良心未泯,给他们吃坏了肚子几日,报复的快感烟消云散之后,就觉得亏欠,遣了小厮询问他们想吃些什么,那帮家伙便回想念那日接风宴上的虾蟹,咱们无计可施,专门套车去远海跑了几个时辰拉回很多,按原法做了,嘿!这些鳖孙,竟然尝出和上回的虾蟹产地不一样,我还纳闷了嘿,老娘炒菜放了那么些香料花椒,这些鳖孙是怎么尝出产地不同的?”

    “他们在天上,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长一条养尊处优的舌头不奇怪。”寒少宇道,“大姐还是下来吧,您这刀磨得亮,也把我这石狮子脑门磨得反光,太招摇不好”

    “嘿!还真是,我光顾着磨刀了,没注意把神君大人的石狮子都磨秃了,呸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老板娘将菜刀别上腰,从石狮背上溜下来,朝掌心吐了两口唾沫搓匀,全抹在石狮磨得反光的脑门上,好像这样就能消除那些磨痕。

    寒少宇被恶心得不轻,想要说道两句,又怕伤了青鸟的脸面伤了老板娘自尊,再一想那两头石狮蹲在殿门口两千年,自个好像从未摸过石狮脑门儿,又释然了。

    “这批的虾蟹杀不得。”寒少宇道,“烦请大姐同诸位回去开火,该给武神们吃什么就给他们吃什么,有什么就吃什么,他们再管你们要虾蟹,不必搭理就是,需要银钱,同寒统领去库里提便好。”

    “神君大人咱们不是叫花子!”

    一句说错,仙怪堆里又咋呼起来,寒少宇觉得十分委屈,只好看鸟,小鸟抬手一掐他脸,道了句“真不会说话”,又去同仙怪解释。

    “神君大人没当大家伙是叫花子。”

    又有仙怪喊,“他就是那个意思,开口银钱闭口银钱,武神们的食宿费用不是送来那天就结算过了?”

    “神君大人开口银钱闭口银钱,是看大家伙喜欢银钱,素日攒钱辛苦,他上古封神对银钱没概念,又不大会花钱,又对亲近的人非常慷慨,你看神君大人殿里的家臣侍卫不也是缺钱就去库里提,神君大人总这么说,是拿大家伙当自己人。”

    小鸟一通解释,那些仙怪感动得不得了,一个又问,“那神君大人这批虾蟹为何杀不得?其实咱们就是好奇,没有苛责神君大人的意思,咱们好奇为啥同样是虾蟹,上批能杀这批就杀不得?”

    小鸟又做了解释,仙怪们立马明白了,都表示愿意听他的,寒少宇看那四条小龙垂头丧气,看那些虾蟹也知他们是受了主子花言巧语蛊惑,打眼一扫,寻了几个眉眼温和清明的留下,其他让仙怪在妖市寻了几处空置的铺子收押看管。

    “你怎么确定这几个会有问必答?”鸟儿看那几个被留下的虾蟹道,“要说这几个长得不大好看,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颇顺眼”

    “是因面相。”寒少宇答,“以前征伐,没仗可打时从大巫那儿借了些面相学的书籍来看,所以对此颇有研究。面相不止对凡人,对仙怪之流也同样适用,甚至因地域会出现特定的五官特征,只要精研,便能从五官长相推断出此人长于何地,是否外来,甚至性格脾气只需一眼,多少心里都有点数。”

    “真的假的?”小鸟觉得不可思议,“凡人就算,可是仙怪之流只要懂些粗浅法术,就能随意变幻样貌啊”

    “你变成我的样子,但那还是我的样子不是你化为人形后本身的样貌,你我之类,学会化形之后,不管变幻成何种样子,本身也只有一张脸皮是自己的。”寒少宇道,“所以对仙怪之流,要看这张本来就属于自己的脸皮,若是男的,山根削薄,颧骨高耸,若后天教得好,或许不会长成祸害,但性格一定恃强,脾气一定火暴,甚至有些颧骨特别高的有隐藏暴力倾向。若是女的,额头宽广下巴肉多,则是福相,即使财运不济早年受苦,晚境也大多安稳而五官之中,又以眉眼最能看出性格,这几个家伙长的并不出众,但眉眼清明,尤其那个,大老爷们长了一双睡凤眼,目光澄澈跟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一样”

    “所以他是有问必答?”

    “差不多,其实就是方便问话,更确切点儿,这位有些大智若愚,能跑南郊来闹腾估计是受了蛊惑,要让他说点儿实话,还是挺容易的。”

第694章 面相() 
同小鸟说了一番,其实与那些年大巫同他说的相比,这些只是九牛一毛,大巫当年同他说过很多,因他不喜他妖冶,所以大部分都是他在说而他在听,只有他说乏了,才会倒两杯酒问他看法。

    寒少宇对他说的巫术之类不大感兴趣,却唯独喜欢面相学,大巫看他这样,更乐得同他多说,甚至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东西几乎全都教授给他。

    大巫常以炎黄联军中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的凡人容貌特征为范本,他说黄河流域一带的凡人,起源较早开化较早,以“国”字脸居多,而迁徙辗转到长江流域,食物结构和地理环境导致他们的骨骼发生了较显著的变化,最明显表现为两点:脸型变长变瘦,身高变矮,而后者则越往南越矮,到了南部边缘地域,打眼一瞧,一堆人里脸稍圆身高明显高出很多的,也许出生在本地,祖上三代,一定是从北方迁徙而来。大巫甚至预言过这种趋势随时间推移而逐渐缩小,没别的原因,就是迁徙定居聚集,而后流动联姻血脉相融。

    大巫‘死’后,黄河流域至长江流域的凡人的确在漫长的时光中,容貌身量的差异逐渐缩小,后来秦皇嬴政统一六国一直到如今,钱塘姑苏几个偏南地方的凡人容貌特征,除了脸型,几乎同北方,甚至草原的一些游牧民族看不出明显差异,但再往南行,到闽一带,这种容貌差异又随之拉开。

    三国时寒少宇无意得到一卷描述闽地人文风情的竹简,不知何人所著,上述闽地的本土居民眉间距较宽,眉眼间距较窄,鼻梁塌陷,唇型扁长,颌骨棱角突兀,身量很矮,因靠海世代打渔为生,所以脚板很大,比中原汉人明显大一圈。当年好奇竹简中所言是否属实,便带着小鸟在闽地闲逛数月,那地界倒是山清水秀,可湿气颇重,当然,呆不下去的主要原因是吃食实在难吃,烹饪香料乏乏就算,还顿顿米饭,最可气的就是烹煮羊肉连颗花椒都没有,膻臭之气,从嘴巴里吞进去,再从鼻孔里窜出来

    “那你看我的面相。”小鸟兴致勃勃拽他,“来看来看。”

    寒少宇摸上他单薄的耳廓,“从五官整体看是喜欢把什么事情都憋在肚子里,固执思虑很重,总犯傻,招人疼,单论耳朵,耳骨很硬,说明你这只鸟儿清傲很有骨气,可耳朵单薄无肉,说明没甚福缘。”

    “倒是都说的八九不离十”鸟儿道,“不过那个招人疼怎么回事儿?我孤身在外的时候,可没人想为我承担想为我遮风挡雨。”

    “嗯,说错了”寒少宇答,“不是招人疼是招我疼,单招我疼。”

    “是了是了!”小鸟抬手掐他脸,“嘴巴抹蜜,这么会说话谁教你的?”

    一帮仙怪家臣看他俩旁若无人打情骂俏,沥胆脸黑的像是牙将用了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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