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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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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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曾孙子养在南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轩望了观纯一眼,似是征求太子同意,观纯看着倒是没什么意见,但他还未开口,文兴却将双拳一抱,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

    “父祖是年纪大忘记了,白天文兴碰见您都说了,这个节骨眼上,文兴不愿去南郊。”

    真是反了你了!

    寒少宇生气望文兴一眼,顿时气氛有些僵,观纯看了看轩,轩忙开口打圆场。

    “文兴这孩子性格执拗,若到南郊去,怕是许多时候都会惹父君生气,再说上回那件事,文君伏诛,文成被罚下界,观纯一下子失去两个儿子,若父君再要去一个,太子府是雪上加霜”

    寒少宇看着文兴,文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抬头看他,轩顿了一下,继续道:“天族虽然立足不久,但到文兴这代,人丁兴旺,观纯有几个兄弟,家里的孩子都很出众,不如父君在他们中选一个”

    “不乐意就算了!”寒少宇回得干脆,因文兴驳他有些不高兴,“其他的天族公子我又不熟,带到南郊去做什么,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好酒之神,那些公子只会吹拉弹唱吃喝嫖赌,没有半分雅趣,我还想多活些年头,不想这么早就被气死。”

    轩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咳了数声,询问般瞟了文兴一眼,文兴躲过这眼神,他又望观纯,观纯拽了几下文兴的袖子,想劝他应了去南郊的事情,谁想文兴果然执拗,竟然瞥老爹数眼,岿然不动。

    寒少宇虽然对这小子的态度不满,却不忍心旁人这样逼他,只好道:“我就是这么一提,他不乐意就算了,你们又何苦这样对待他?”

    观纯收了手,倒是没再相逼,轩瞥太子父子,因这爷俩的不识趣有些不快。

    之后寒少宇再无说话的兴致,一路被轩领到曲径通幽处,一扇半圆的拱门杵在不远,再向内,几个小仙娥穿着同一色的花锦罗裙站着侍奉,苏青就坐在园里,见到灯火喜逐颜开,正要小跑迎过来,却瞧见站着轩身侧的寒少宇,笑容收敛,直挺挺跪在地上。

    “恭迎父君”

    苏青趴在地上道,伺候的仙娥也早跟着主子跪下来。

    空气里有桂花酿的味道,夹杂着些瓜果香气,抬眼一扫果不其然,石桌上摆着些精致瓜果,白玉镶金的酒器就摆在瓜果边上,壶口还镶着颗剔透的宝石,在月色灯光下散发虹光,看着便知十分昂贵。

    桂花酿入这位的口,真是糟践了好酒。

    寒少宇的目光再次落回跪着的苏妃身上,抬步走进园里,轩跟上,观纯和文兴却没有动,观纯倒是看不出什么,文兴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世仇啊

    寒少宇觉得颇有意思,轩这个草包讨了那么多老婆,落着个什么,老婆和老婆之间互不相容,到了老婆们的子辈孙辈,明明带着血缘却还是像宿敌世仇,这真是窘境。

    “观纯,你怎么不进来”轩见太子父子不动,问这句,再看苏青,出口又是呵诉,“苏娘娘是我的侧妃,按辈分是你观纯的母妃,是你文兴的祖母,见面怎能缺了礼数?”

    “是儿子的疏忽,祖父是真神,此回来宫里,儿子见他有些激动,走神就将礼数忘了,烦请父君海涵。”

    观纯说罢跪了,隔着一道半圆的拱门,冲跪着的苏青行了个大礼,还顺势拉了文兴一把,文兴也跪了,不过什么都没说,那表情根本不乐意。

    确实执拗。

    寒少宇看着文兴赞同轩儿说法,不过战时军中确实需要这样的硬骨头,要是文兴能听他的话去南郊,届时再去书信一封给兄长提他到北郊谋个差事,战事真起,这小子没准能在战场上立几个军功,可惜啊可惜,命不逢时,又是愚孝。

    “父君今日到我这里来”这么久没人搭理,苏青有些耐不住寂寞,“是找母亲?”

    寒少宇眉角一抽,这‘父君’‘母亲’,从苏青嘴里叫出来,真是很别扭,干脆开口:“谁是你的父君!”

    苏青还想说什么,被轩一瞟低头,什么都没说,寒少宇径自走过那女人,招了个看着顺眼的小仙娥掌灯引路,也没做叮嘱,径自朝小径尽头的宫宇去了。

    苏青的住所占了天君宫里的很大地方,虽然只是侧妃住所,但看着比太子宫还要幽深别致,无论是从建筑还是从摆设,都能看出轩对这位苏妃的偏爱。

    这女人除了长的漂亮点儿,还有什么值得偏爱的?

    寒少宇不知,大抵自己的那个草包儿子,爱这娘们的根本原因就是贪图床笫之欢,刚刚一路过来,也见到不少衣着华丽的妃子,即使年老色衰,也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有许多年轻的,有一些看上去甚至和文兴的年纪差不多。

    大部分是龙族,还有一些其他神族的女子,这些龙族水君神族之主,还真是为了权势什么都做得出,那么年轻如花似玉的女儿妹妹,竟然都殷勤送入轩的宫宇

    “神君,娘娘唤您进去”

    领路的仙娥将他带入屋里,一道珠帘隔着玄关,屋内正燃香,寒少宇想着事情,冷不丁被那熏香一激,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第285章 梦中女人() 
冷凝香坐在堂屋里,屋外小风轻轻,屋内香气不绝。

    自被轩辕帝君带上九重天,细数已逾三月。三个月的时间,她仍不敢相信自己会是千年前的旱神魃,可又无法解释脑子里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从那些片段里,可以看出那个叫魃的女子一生都没有太好的记忆,除了杀戮征战,便是宽大的行军帐篷,而比较美好的便是感情,都和那位被尊为‘应龙神君’的男人相关

    很多时候冷凝香觉得自己就像个小贼,毫无阻碍窥视着只属于那个旱神的记忆,那些美好的记忆中,有清俊男人爱恋的目光,有他拥抱时带着寒意的温存,还有一夜放肆的床笫之欢。自被那位轩辕帝君接上九重天之后,每每忆起如临其境,和在凡间时有所区别。

    细细追溯,冷凝香也忘了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时常做起一些奇怪的梦。

    第一回记忆最深,是在一片荒芜之地,一个身着青衫的女子站在不远处,干涸龟裂的地面,那里似乎发生过一场大规模的战斗,没有尸体,却有折断的枪戟盾牌,血渗入泥土中,将许多地方染成暗红色,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的味道,如此清晰,让她闻之欲呕。

    “这是哪儿?”

    衣青衣的女子背对她,背影婀娜没有回头。

    “冀州战场。”

    不知是否梦境关系,她的声音很空灵,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冷凝香那时还是个小孩子,虽知自己是在做梦,仍觉得害怕,踌躇许久壮起胆子走上前,伸出小手去拉青衣女子的手,爹爹虽然教导过她不要随意相信和触碰陌生人,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个女人很亲近,就是觉得她不会伤害她。

    她伸出手去拉青衣女子的手,指尖却穿过虚无,从另一侧透出。

    “很奇怪对不对?”女子仍没有回头,对她说道:“我只有也只会出现在你的梦境里,我给你看到的,其实是埋藏在你记忆里的东西,冀州一战,他受了重伤,此后又负伤统兵征伐蚩尤,逐鹿之战再次负伤,新伤旧伤,也不知休养得怎么样了”

    “你是谁?”她问那青衣女人,疑问太多,竟一时不知该先问哪一个,“他又是谁?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东西,为什么说这是埋藏在我记忆里的东西,我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啊”

    女子悠悠一叹,叹息声同她的语调一样空灵。

    “我叫魃。”她背对她道,“我是四海八荒曾经的旱神,是你或者说一部分你的前世,至于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曾经的未婚夫”

    “你孩子?未婚夫?你成过亲?”

    女子摇了摇头,“没来得及,来日方长,你和我相处日久,总会一点点想起来的。”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冷凝香还想再问问清楚,忽然一切一片混沌,青衣女子的身影彻底虚化,最后和那片荒芜之地一同化为飞烟消失,而后她便时常在梦中见到那个青衣女人,总是背影相对,梦中呈现的情景大多也都是各式各样的战场。

    年纪还小的时候,她没法理解青衣女人为何总给她看这样的场景,后来将这件事告诉她爹,她爹在地方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刚开始听到这件事,以为她是受鬼怪痴缠,特地请了个道长看看。

    那道士有些本事,听说是她爹的旧相识,她娘说她爹年轻时带家小赴任,途径一片野地,突然黑雾乍起掳走拉车的骏马,幸亏遇见那道士,袖口一张打出几枚铜钱,那些铜钱闪着金光打进黑雾中,似乎砸到什么东西,能够听到野兽的惨嚎,而后黑雾逃走,只留下不远处一堆带着血肉残渣的马尸,马嘴还长着,眼珠瞪得很大,只是身体内脏皆已被吃干净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跑出来害人,好一只大胆的虎精!”那道士冲逃走的云雾喊道:“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再见必杀之!”

    她娘那时正怀着她,后来才听道士说,那只虎精是冲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来,她这个孩子不一般,虽然是女胎,却有些仙气,但又和神仙下界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她娘说具体的那个道士也说不上来,总归就是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个非常特殊的孩子就是了。

    那道士虽然这么说,但她爹自小诵读圣贤书,并不信世间有什么‘神仙下凡’,但因道士救了全家性命,也不敢缺了礼数,就和道士结了兄弟,而他去赴任,那道士也不再云游,陪同她爹到任上,就在附近荒山盖了一间简陋的道观,开头几年她爹时常周济,后来竟然香客不断,徒子徒孙也收了近百人。

    道士早成了道观的道长,当年的黑色长须,也几近全白。他爹为她梦境去道观请道长,可惜道童说尊祖正在闭关要几日后才出来,她爹失望而归,到了半夜,道长却骑着马敲开她家门。

    门刚打开道长就跟她爹道歉,说白天的童子是新入的徒孙,是他疏忽未做交代,童子不知是冷兄到访,这厢真是怠慢了。

    寒暄几句,道长进屋听了她爹讲述,又仔细看了看她面容,问了梦境中的情形,捏着胡须沉默半晌,才开口说话。

    “不是妖邪鬼怪。”道长道:“那些梦境就像冷小姐说的,该是那个女人的记忆,而那个女人,似乎对冷小姐也没什么加害之心,倒更像想告诉她一些往事”

    “可她这样做有何居心?”

    她爹娘努力半生,可惜只有她一个女儿,因为独女关系,奉为掌上明珠,平时便十分宝贝,遇到这样的怪事,又如何不焦急?

    “冷兄稍安勿躁。”道长劝慰他爹,之后又将话头给她,“冷小姐是说,那女子在梦里让你看了冀州之战?”

    “是啊!”她那时被这样问连连点头,“她说那一战中她未婚夫受了重伤,之后诛蚩尤时又受了伤,我觉得她很担心,她似乎想让我帮她去看看他”

第286章 畜生行径() 
冷凝香当时说出这句话,她父亲反应很大,当即就同道长说她梦中那个女子一定是什么妖魔鬼怪,不然为什么世间那么些人,偏偏缠着他的宝贝女儿不放。

    那道长让她爹稍安勿躁,捋着须沉默半晌,才说这件事或许不是坏事。

    “兄弟这话说的,难不成还能是什么好事?”她爹很生气,有些责怪道长的意思,“要我说,您就画一道灵符将她给驱了,我看您上回给街口王大娘的儿子画的那道符纸就很灵的,不是说她家那个病怏怏的儿子,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

    “那事儿跟这事儿不一样啊”道长很无奈,“王大娘的儿子是被恶鬼所缠,她那个儿子不是吃兵粮,两个月前才从战场上回来”

    “兄弟是说,他在战场上杀了太多人,所以被恶鬼所缠?”

    道长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看她爹一眼,“王大娘的儿子被征前是‘铁刀楼’的伙夫,当兵之后是火头军,虽然上过战场,也就是给将士做饭,哪会有扛刀杀敌的机会”

    “那这恶鬼是从哪儿带来的?”

    道长颇尴尬,犹豫了半天才道:“冷兄也知道,当兵的么,三年五载见不到妻儿家小是常事,更何况王大娘那儿子正值血气方刚,听说军营虽有铁律,但将帅也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儿,聚众强抢民女,沿途欺霸良家,朝廷即使知道,大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去王家的时候,见王大娘那个儿子病容憔悴,却面泛红光,嘴唇青紫,双眼发红,他所在的那间屋子阴湿寒冷,门窗闭合却时有阴风。我当时就猜是他从哪里招惹了恶鬼纠缠,于是默念‘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境,真形速现,速现真形,急急如律令’,我开了眼咒,就见一妙龄女子双瞳红赤眼流血泪,就站在王大娘儿子的床榻边,身上却是农妇装扮,怨毒地盯着他瞧。我猜想他一定是对这女子做过什么,但素日邻里又说那是个本分的年轻人,料想也不会做出草菅人命的勾当。”

    她娘端了茶来,道长顿了顿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道:“还好他虽病弱,神志还清醒,话也还能说得,细细问了问,那人刚开始还否认,说自己虽然自小丧父,但母亲管教严苛,绝对是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他虽这么说,但我见其神色慌张,似乎有所隐瞒,便将开眼所见的情景说了,他果然害怕,又细细描绘了站在他床畔的女子长相,这一回他竟嚎啕大哭,拽着我的袖子,大喊道长救我。我问了才知道,某回征伐在外,他们的长官起了色心,带着一队虎狼之师闯进大漠中的一个村子,控制所有男丁之后,对那个村子的女子做了些禽兽之事。那人虽然只是个火头军,但正值血气,素日在军营中又只见男不见女,周围的兵将又都是那副禽兽姿态,被那种场面一激,竟然也将人性抛去脑后,跟着同僚将士一番发泄,再回过神却有些后悔。被侮辱的那个女子未出阁,事后那人想出口安慰,却看同僚兵将宰杀猪样升起篝火,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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