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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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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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元帝拍拍她,轻笑道:“人固有一死,父皇是皇上也逃不过,死了也好,正好免得你母后一个人在那边孤单单的。”

    说完这话,景元帝从怀中掏出半个玄铁的老虎递到秦艽的手中,说道:“来,你拿着这个去见魏源,将朕的情形一字不落的告诉他,至于他要怎么做,站在哪一边,让他自行定夺好了。”

    秦艽端详了那半个玄铁老虎一番,忽然激动了起来,“父皇,这,这是”

    景元帝接话道:“这是虎符,能调动我大彧朝京畿十五万大军,他的上一任主人,是你的父亲罗勒。”

    秦艽缓缓摩挲着手中的虎符,感受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纹路,好像重新回到了将军府,眼前站着的,是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父亲,镇国大将军罗勒。

    这虎符,秦艽自然见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是无缘得见的,但是出身武将世家的罗勒照着父亲教养自己的方法教养秦艽,从小就将他抱在膝头,拿着虎符给他絮叨:“儿子呀,看到没有,这半只小小的老虎,就是我们罗家的荣耀,更是我们罗家一门保家卫国的职责所在,快点长吧,等你长大了,父亲可期望着你将这份职责和荣耀传下去呢!”

    幼年的秦艽并不能完全理会父亲话里的意思,而等他能完全理解的时候,却为时已晚,虎符已经不在了,父亲更是不在了。

    就因为一直都没有找到这个虎符,所以好多人一本接一本的上奏,尤其是那些整天将忠君爱国挂在嘴边的老学究御史们,说罗勒里通外族意欲谋反,罗府上下几千口人被无辜牵连丢掉了性命。

    时隔多年再见这集罗门职责荣耀于一身的虎符,秦艽忍不住对着景元帝颤声问道:“父皇,虎符怎么在你这里?!”

    当日罗勒下狱,他身上的这半虎符自然在第一时间就被当时的皇上,也就是景元帝的父皇睿宗给收了回去,结果将另一半的虎符从西北召回来一对,那上面“保国安民”四个字怎么都对不齐,睿宗这才知道罗勒居然拿了块假的虎符来糊弄自己。

    于是天威震怒,派人去天牢里刑审罗勒,没想到却连一句话都没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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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小心眼儿皇上() 
魏源戎马半生,练就了一身铮铮傲骨,任凭那些狱卒用浸了盐水的鞭子猛抽,或者是用烧的红红的烙铁烙,总归是憋气不出声。

    消息传到睿宗的耳朵里,只气的他一连大骂几声废物,然后不停的在清宴殿里来回踱步,害得满殿的宫女太监都不敢大声喘气。

    最后,走了半天的睿宗皇帝忽然停住了脚步,将刚被册立为太子的景元帝慕淥修诏了过来,吩咐说:“你和那罗勒整日里称兄道弟的,去问问他,到底将那虎符弄到哪里去了,不说的话,朕就将你的太子府和他的镇国将军府杀的鸡犬不留!”

    睿宗皇帝生性多疑,就跟三国时的曹操似的,宁可我负尽天下人,不可天下人复我。按理说这样小心眼的人是不适合做皇上的,但当时情况紧急,最重要的是太祖的娘,也就是徐太后喜欢他,起到了将他扶上皇位的关键作用。

    太祖最是个孝顺的,当年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他就想着该如何如何的孝顺,以前生活悲苦的时候,徐太后为了他这根独苗能平安健康成长可是吃了不少苦,尤其是后来他四方征战的时候,徐太后担心的没过过一天轻松日子,天天的吃斋念佛恳求佛祖保佑,不求太祖衣锦还乡,只愿他能平安归来。

    后来天下大定,太祖亲自去建宁城迎接娘亲到皇城暄阳享福,可是短短一个月之后,徐太后居然就病倒了,而且病势汹涌恶劣,不到两天的工夫,就撒手西去了。

    可巧就在这一个月里,太祖的身体也频频出问题,毕竟多年征战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黄袍加身的荣耀,还有外人根本看不到的内里损伤。当时太祖的情形十分不好,太医们个个忧心忡忡的,因此那些朝臣们便按捺不住了,纷纷上表请太宗立太子。

    睿宗是太祖的长子,是被徐太后一手养大的,他眼皮子活心眼多,嘴巴又甜的厉害,经常把徐太后哄的眉开眼笑。太祖征战多年,尤其是前头五六年每日里都在马背上讨生活,一个皇子都没有添过,后来虽然陆续添了几个皇子,毕竟年纪尚幼,看不出资质的好坏。

    在太祖病情最凶险的那一回,徐太后拉着他的手说道:“娘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儿啊,娘不得不嘱咐你几句。太子是国之根本,自然是要立个贤德有才,对于大皇子我也不敢断言什么,但我知道他最起码能守住大彧江山!你膝下虽然皇子众多,但大多都是幼年的娃娃,根本看不出资质的好坏,就算有个什么都好的,母强子弱,难不成你要效仿那武皇帝杀害勾戈夫人?儿啊,你征战沙场虽说是为了天下百姓能过上太平日子,但做的毕竟是杀生害命的勾当,千万不要再添杀孽了”

    太祖向来听徐太后的话,而且自己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第二天就颁圣旨立皇长子为太子。

    太祖的身体在太医的精心调理之下慢慢好了起来,却不料徐太后忽然就病倒了,弥留之际,徐太后拉着太宗的手,嘱咐他好好教养皇长子,好给天下培养出个一代明君,那样的话,自己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太祖当即就连连点头,不过他这一点头不要紧,大彧朝的一代明君没有出现,却多了个生性残暴多疑的君主。

    睿宗慧眼识人,为大彧朝选拔了不少有真实才干的人,但由于生性多疑,被那些蝇营狗苟的小人一蛊惑,也杀害了不少刚直不阿的臣子,镇国大将军罗勒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当日邢部里一个小侍郎拿着一封不知从何处截来的通敌信件举报罗勒,睿宗一看果然是罗勒的字迹和大印,当下就暴怒了起来,一道圣旨甩了下来,罗勒就进了天牢。

    睿宗根本就没有料到罗勒居然会拿块假的虎符来糊弄自己,有心将他大卸八块来泄恨,但是那能调动十五万大军的虎符还下落不明,万一哪天有人拿它来兴兵造反可还得了!头发都愁白了一半的睿宗最后将这个大难题丢给了慕淥修,反正他看慕淥修这个皇太子也不怎么顺眼,要是能因此废除了他的太子之位也好。

    慕淥修心事重重的进了天牢,坐在伤痕累累的罗勒对面,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罗勒反倒是笑了,“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父皇说你要是再不交出虎符的话,就要把镇国将军府杀的鸡犬不留。”

    罗勒呵呵笑了两声,问道:“你是不是少说了什么?”

    慕淥修满脸疑惑,表示不明白罗勒的意思。

    罗勒慢慢敛去脸上的笑意,冷哼一声后道:“我头上顶着的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名,且朝中谁不知道我俩关系不错,皇上若是为你好,就该将你撇的远远的不沾惹分毫,也免得让那些小人们拿你兴风作浪写文章,可是皇上居然将你亲手推到这种风口浪尖上,你老实说,还瞒着我什么?”

    慕淥修伸手揉脸,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后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父皇也准备将太子府杀的鸡犬不留而已。”

    “我就知道,他将你看做眼中钉很久了!”罗勒一气之下,连皇上都不肯称呼了,直接以他代之。

    慕淥修的母亲,也就是那位在西山行宫里因难产殒命的元皇后,是太祖给睿宗亲自挑选的,出身士族大家,满腹才华温婉贤淑,也可能是她太过拘谨守礼,每日里都是一副沉闷冰冷的样子,渐渐的就失了圣心。尤其是后来经过几次选秀,后宫里面活泼娇俏的妃子越来越多,尤其是那个曹贤妃,生了个帅气可爱的皇子不说,嘴巴又能说会道的,人又擅长轻歌曼舞,将个睿宗迷的五迷三道的。

    被曹贤妃的**汤一灌,再被她的枕边风一吹,那元皇后和她的长子慕淥修慢慢就碍起了睿宗的眼。

    但是元皇后毕竟是太祖亲选的,掌管后宫多年又没有什么大的过错,睿宗想要废后可不是说话那么简单,后来出了西山行宫的事,睿宗又血洗了整个行宫,除了太后没留一个活口,大家都在心里揣度元皇后是被睿宗给害死的,但是谁都不敢说,又不是活够了。

    元皇后逝后,睿宗为了补偿,便立了慕淥修做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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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最后一份保障() 
睿宗虽然将皇长子慕淥修立为了太子,但也只是为了面上好看而已,毕竟元皇后出身书香世家,虽然除了慕淥修的外祖父会几下子功夫,其余的所有亲人都是手掂笔杆子的文弱书生,但睿宗怕他们那张灿莲花的利嘴和手上那只什么都能写出来的笔!

    生性多疑的人心理上好似都有些问题,而且还特别看中自己的面子,尤其是这作为一国之君的睿宗,做了杀人放火的买卖,却还还总想着让人歌功颂德。

    元皇后的悲惨离世在朝堂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那些收了曹贤妃不少好处的人开始蠢蠢欲动,言道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恳请皇上立新后,但更多正直的臣子开始反对,说元皇后的尾七都还没有过,你们就挑拨皇上立后是何居心,不知道外面的正在疯传流言说皇上害了元皇后吗?你们可倒好,食君之禄不想着为君分忧,到还要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说,你们究竟是受谁人指使?!

    虽然说睿宗确实想重新立后,但是一想到外面的流言,那握在龙书案边沿上的手青筋都蹦起了老高,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也没有将那股心头火压下去,哗啦一声将整张龙书案都掀翻在地。

    巨大的声响惊吓到了正在你来我往相互指责的两大派,他们一抬头看到那仿佛要吃人的一国之君,赶忙垂手而立,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朝堂上立马就陷入了一片死寂,面对这位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喜怒无常的睿宗皇帝,每个人的心里都捏着一把汗。

    过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睿宗才开了口,只说了句让钦天监选个好日子,要立慕淥修为太子就甩手离去了。

    能被立为太子是好事,但在这种时候被立为太子,不少人都开始为慕淥修担忧,罗勒就是其中的一个。

    果不其然,慕淥修被立为太子之后没多久,他身边的人就被睿宗给惦记上了,今天这个办差不利被责骂,明天那个办差不利被责罚,就连慕淥修也连带着被斥责了好几次。

    罗勒这个心眼耿直的人其实是半分都看不上睿宗这些作为的,经常趁着机会在慕淥修面前嘀咕几句。

    皇城暄阳的西边是安西府,因安西河绕城而过得名,谁知那年春天雨水大,桃花汛十分厉害,安西府三分有二都被河水给淹没了,折子递到睿宗面前的时候,他拐着弯的将慕淥修带了进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还罚他十日不准上朝,好好的闭门思过。

    罗勒正想着去跟慕淥修说索性上表请求自废太子之位也好得个安稳的时候,就从宫里来了睿宗身边的大太监,高倾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向他索要虎符。

    好多人都以为罗勒是个心眼耿直的莽夫,其实不然,他虽然说不上有颗九窍玲珑心,倒也差不到哪里去。就在慕淥修当上太子后身边的人第一次受到无端责难的时候,他就找了个憨厚老实的铁匠打了这半个虎符,有备无患。

    后来因罪下狱,罗勒还在心里嘲讽睿宗,心道不就是想将自己这只翅膀从太子的肩膀上掰断么,想个什么法子不好,偏偏要扣下来里通外族这么顶大帽子,难不成我罗家三代保家卫国就只换来这么个下场?!

    但是罗勒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自己怕是被人给陷害了,因为虽然说睿宗看太子不顺眼,但也不会先将刀动到自己身上,毕竟加封他为镇国将军的余温还没有散去,睿宗这个将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是做不出打自己脸的事情来的,肯定是有什么人陷害了自己。

    就当罗勒在狱中苦思冥想向来不得罪人的自己会被谁给陷害的时候,慕淥修奉旨来和他讨要虎符了。

    一听说自己再不交出虎符,睿宗就要将太子府和镇国将军府杀的鸡犬不留,罗勒忍不住摸着下巴说道:“难不成真是他陷害我?那我可就纳闷了,就算他喜欢那姓曹的和她生的儿子,你不也同样是他的儿子么,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慕淥修伸手捏捏鼻梁后说道:“你是被人陷害了不错,但我敢肯定不是父皇做的。”

    “傻!都这个时候了还帮他遮掩,要知道我之后倒霉的那个就是你!”

    “真的不是父皇,因为我去问过他了”

    罗勒吃惊的眨了半天眼睛,才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头抖啊抖的问道:“你是怎么问的?”

    慕淥修笑道:“对父皇这种人,当然是单刀直入的问了。”

    罗勒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将慕淥修上下打量了好几遍,“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慕淥修掀起衣襟露出腰间一大块青紫说道:“没怎么样,不过是先踹了我一脚,接着骂了几声逆子,最后将龙书案给掀了。”

    看着那块比巴掌还要大上一圈的青紫色脚印,罗勒的嘴巴忍不住抽搐了好几下,“这要是让小娴看见了,还不得心疼死!”

    “先别说那个,你快将虎符交出来,保住性命再说。”

    罗勒苦笑两声,沉声说道:“里通外族意欲谋反,顶着这样的罪名,交出虎符不过是让我死的更快些!”

    “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淥修,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自身尚且难保,就不要说再护着我了,现在我身陷囹圄,也不能再为你做些什么,倒是有个好东西留给你把玩!”

    说完这话,罗勒瞅着外面没人,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下,将其中的一块青砖抽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个东西后又将那青砖塞了回去,根本就看不出一点动过的痕迹。

    背对着慕淥修,罗勒打开了那被包裹了两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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