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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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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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多余的话,他直言认得客栈老板,让店小二通报老板一声。

    店小二半信半疑,要是他在脑海里没对叶子落有点熟悉的印象,他肯定得嗤笑一声,当叶子落是来跟他家老板攀交情赖住店钱的。

    可他对叶子落还真有点认识的感觉,二话不说,他让另一个跑堂先招呼着叶子落三人,他则忙跑到客栈后院书房去,把事情跟自家老板一说。

    就在店小二去给君竹通报的当会,阴十七三人在客栈大堂里坐了下来,叶子落也简略地将他与君竹相识的经过给说了说。

    也很简单,就在以前叶子落在开风县逗留找人时,住在这家君竹客栈里。

    有一日,客栈里来了几个地痞混混,想吃白食不说,还想勒索君竹。

    君竹人看得斯文,可性子脾气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面对恶势力的勒索,他哪肯低头?

    最后那几个地痞混混便将整个客栈的住客与来用膳的客人给赶了个干净,就剩下叶子落一个人还坐在大堂角落里,一声不吭地继续用着膳。

    地痞混混认为威严受到了挑战,很快转视线转到叶子落身上,打着想将叶子落往死里打一顿,让叶子落受受教训,也让君竹警醒警醒,好乖乖听话交出银子。

    当时君竹一见要祸及无辜,也是急了,噌一声便挡在了叶子落的跟前,一副拼死也不能伤及叶子落的凛然模样。

    事后回想,君竹说,他长那么大,还是头一回能跑得那般快,简直跟一阵风似的!

    这话,隐隐透着得意。

    当然最后是没能得意到底,因为最后不是君竹护下叶子落,而是反过来,叶子落将君竹护到了身后,并将地痞混混没一个完好地打出君竹客栈。

    阴十七笑道:“那会这君老板肯定看傻眼了吧?”

    曾品正也觉得一定是这样。

    叶子落回想一下说:“不知道,当时我没注意。”

    “你当然没注意,打完人,你嗖一声就转回角落里继续用膳!”突然一个声音由远至近,阴十七与曾品正抬眼去瞧,只听来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君竹,是家客栈的老板,两位有礼了!”

    阴十七起身回礼,曾品正有样学样,也起了身回礼。

    再介绍一番完,君竹再见到叶子落很是高兴,一脸的笑从出现就没消失过:

    “阴公子,曾小公子,子落能带你们来我这里住,我很是高兴!”

    说完又指着客栈大堂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君竹看了眼叶子落,最后对阴十七与曾品正两人道:

    “当时子落就坐在那个角落里!谁都被那几个地痞吓跑了,就他还悠哉游哉地坐在那一桌用着膳,要不是当时地痞主动去惹他,我估摸着他根本就没管闲事!”

    听这话就知道有点了解叶子落了,阴十七不禁瞧向君竹多了一分认真。

    君竹人如其名,斯斯文文,倘若不是一见面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真有点四君子之一的风范。

    叶子落没想接口,君竹也觉得自已似乎有点呱噪了,转而问起阴十七三人到开风县来,是游玩来的,还是找人来的?

    毕竟上一回结识,叶子落就是来找人的,君竹会这样问也不是毫无根据。

    )

第二百九十五章 混帐柴() 
叶子落跟君竹实话实说,也是长话短说,并问了江付林家在哪儿。

    君竹惊讶了一把,惊讶叶子落三人居然被清城知县请去帮忙查案,对于江付林家,他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不认得江付林这人,不过我可以帮忙找,我有一个朋友识人颇广,绰号包打听,你们要是急……应当急的,人命关天的事,你们漱洗用膳,在客栈歇息,我这就去找他!”

    君竹走后,阴十七对着叶子落夸君竹仗义。

    叶子落说,就是因为君竹仗义,当初他才会跟君竹结交。

    三人先用了晚膳,便回了客房各自洗漱。

    店小店烧了水提上楼,叶子落让先给阴十七用。

    倒了足够的热水,兑了冷水是满满的一桶。

    阴十七坐在浴桶里泡着,舒服地闭着眼不想说话。

    约莫两刻钟后,整日的疲劳与灰尘被洗净,她出了浴桶拿起布条开始束胸。

    束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她望向发出声响的地方——窗台。

    赶紧将手上还未束完的布条束完,等不及全然穿戴好,她再穿上寝衣便走向窗台。

    因站沐浴,窗台关得紧紧的,伸手推开两扇窗棂后,窗台外却什么也没有,连那个奇怪的声音也消失了。

    就在阴十七疑惑的当会,门外传来曾品正的声音:

    “十七哥!洗好了么?君老板回来了,还带了个人!”

    阴十七去开了门:“谁?”

    曾品正瞄一眼阴十七一身凌白色寝衣的装束,及一头散着还湿嗒嗒的长发,道:

    “就是那个包打听,姓赵名义……你这样会着凉的,穿严实了再下来!”

    说完,曾品正便走了,临走前还将阴十七打开的房门给关了回去。

    瞪着那扇是她打开,最后却是曾品正关上的房门,阴十七又低头睨了自已身上寝衣一眼,嘀咕道:

    “哪里不严实了?除了露脸露脖子、手掌脚丫,哪里不是被包得密不透风?”

    将一头长发擦拭到半干的状态,阴十七便将头发束了起来,又穿戴齐整才下的楼。

    叶子落与曾品正都洗漱过,又稍作歇会过,两人皆清清爽爽很精神的模样,看得阴十七连嘴角都不觉弯了起来。

    君竹与另一位青年男子坐在一起,想来就是那个绰号包打听的赵义了。

    阴十七一来,便算是人到齐了。

    五人围桌而坐,没上什么酒,应当是被叶子落先拒绝过了,只一壶热茶及五个茶杯,各倒满了放在每人跟前。

    赵义是君竹的好友,一听君竹要打听江付林家,他二话不说便过来了。

    君竹那会走得走,也没问清楚除了名字外,其他关于江付林家的情况。

    只一个名字,可不好找。

    听赵义那么一说,君竹方醒悟过来,接着便催着赵义出门赶回君竹客栈。

    阴十七听君竹将情况说了下,便说了下关于江付林家的其他情况:

    “江付林家还有一位老父亲,原来是清城人氏,有一个姐姐叫江付瑶,就在清城嫁了,嫁给清城的大户柴家,约莫在月前,江付林的父亲生病了,江付瑶从清城过来探望父亲,是独身来的,这会……应该回了,我就是想知道这江付林的家在哪儿,我们有事想上门拜访。”

    到底没说江付瑶已遇害被碎尸一事,先前跟君竹说的时候,也没说透这一点,只说有一男一女两个死者,死者身份只说尚在彻查当中。

    阴十七一说完,君竹就催着赵义快想想。

    其实也无需君竹说,赵义边听着就已经在拼命地想了,便君竹扯了好几下,他都没什么反应,半会儿摇头说没想起来是谁,待他明日去打听一下。

    隔日直到下晌,赵义那边才有了消息,说找到了。

    阴十七三人便跟着赵义前往江付林家,君竹本来也想跟着,却让叶子落阻止了,说是人命案,又不是什么热闹,有什么好往前凑的。

    不知道是君竹很是听叶子落的话,还是觉得叶子落那话有道理,反正君竹最后还真乖乖留在客栈后院书房继续算帐。

    一到江付林家,阴十七便让赵义回去,不必跟着她三人进江付林家。

    赵义也没多话,转身便走了。

    先前他就听君竹说过,阴十七三人是奔着清城一件碎尸案来开风县查线索来的,让他不可怠慢,也得听三人的,特别是阴十七阴公子,不必君竹说破,他几眼就能瞧出三人中是为这位阴公子为首。

    于是阴十七一开口,他哪里会不听?

    何况正如叶子落说的,这是人命案,是极晦气的事情,倘若非君竹亲口拜托他帮忙找人,他才不想沾这种人命关天的事!

    进江付林家前,曾品正问阴十七:

    “其实要找人,我们直奔开风县衙是最快的法子,主薄一查就能查出来。”

    从清城到开风县定居,江付林一家的户口肯定也是办齐全迁过来了,往衙门里找徐明珲这个知县,让他手底下的属官主薄查一个户籍,确实是最快最准备的法子。

    但阴十七并不想去找徐明晖,她示意叶子落上前去敲门,边与曾品正道:

    “碎尸案发生在清城,昨夜里听君老板的意思,这件命案还传不到开风县里来,我们去找徐知县,那必定得说一说清城的碎尸案,以徐知县想还我们人情的心情,他肯定会倾尽全力来帮我们,可我们找江付林家这事其实还不算大事,无需惊动到衙门里去,这会我还不想让开风县的百姓也因着碎尸案流言满天飞,严重些便也是人心惶惶。”

    曾品正听着明白地点了下头。

    这一层他倒是没想过,显然阴十七想事要比他想得周全。

    阴十七话语刚落,叶子落敲的门便开了,里面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来开的门:

    “你们是……”

    进了屋里坐下看茶,阴十七三人望着这间还算宽敞的堂屋摆设,见其陈设简陋,却不失几分雅致,很有干净,桌椅上首下首的摆放也很分明,看来这江付林家有几分书卷气,至少家风是有点讲究的。

    但见桌椅普通,高几上摆放的瓷瓶也不值钱,两幅挂在堂屋里添雅气的书画也非名家之作,就堂屋摆投的简易廉价与陈放的讲究尊卑,阴十七觉得江付林举家迁到开风县初时,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后来则是越过越回归了贫穷。

    阴十七在观察江付林家堂屋的情况时,叶子落与曾品正也没闲着,同样东瞧瞧西望望。

    请三人进屋里坐后,江付林便去厨房烧水泡茶,又说家里就他与老父亲两人,妻子前两日回娘子去了,三个孩儿也跟着去,还没回来。

    叶子落道:“这民舍看来不大,屋外院子还瞧不大出什么,可屋里还是能瞧出点以往江家的讲究,只是现今江付林一家恐怕过得并不如意。”

    阴十七道:“嗯,起初应当不错,只是这十三年来足够发生许多事情,也不知江付林现今是做什么营生?竟落得这般接近家徒四壁的田地。”

    曾品正是农家长大的孩儿,没有叶子落的见识,也没有阴十七前世在职业生涯中练就的洞察力,他从江付林家的堂屋里没能瞧出什么来。

    即便听到叶子落与阴十七这样一说,他也有点茫然。

    江付林很快烧来了水,在厨房里泡好了茶,取个托盘端了四杯茶进了堂屋。

    阴十七三人是客,也自认不是什么达官贵人,自没有去坐上首的行径,三人皆坐在下首左右四张圈椅中的三张。

    叶子落独坐一边,正好与阴十七面对面坐着,阴十七与曾品正同在一边。

    江付林奉好茶后放下托盘,老大不客气地在上首右边圈椅中坐了下来:

    “三位公子刚才在院门口说是为了我家付瑶来的,那么三位是清城人氏?”

    阴十七道:“不是,我们只是途经清城。”

    “那三位是与我那妹夫有买卖上的往来?”江付林又问,问完后自已想着也不对:“倘若如此,那你们应当去找我那妹夫才是,怎么到我家里来找我妹妹?”

    江付林是越想越奇怪。

    方才在院门口一听是为了自家妹妹来的,他便昏了头,以来柴铭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这会这么两句问下来,他怎么觉得他太过轻易放人进来是错的?

    这三人不会是什么骗子或坏人吧?

    阴十七一直关注着江付林的脸色,见他快要变脸之际,忙出声道:

    “柴家大奶奶应当早就从这里回清城去了,可……”

    江付林刚生起轰人的念头,便听得阴十七这样明显还有话的迟疑,他不禁急问:

    “可什么?我妹妹早就归家去了,本来是想下月再回,可我妹妹终归放心不下家中两个孩儿,这才提前回清城……阴公子这样说,是不是我妹妹出事了?”

    江付林敏锐的感官让阴十七小吃一惊,叶子落与曾品正也是用着异样的目光看向江付林。

    江付林被三双眼睛这么一看,顿时在圈椅里坐不住了,噌一声站起走近阴十七:

    “我妹妹真出事?我那妹夫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混帐事?你们是我妹妹派来娘家求助的?”

    一连三个问号,问得阴十七微微仰头看着站在她不足三步外的江付林。

    他满面焦急,她则是一时无话。

    江付林还没等阴十七有什么反应,已然在原地转起了圈,嘴里又急又愤地叨叨着:

    “我就知道那混帐狗改不了吃'屎!劝付瑶带着两个孩儿回娘家来,她又不听!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混帐是鸡狗么?根本就是连畜生都不如!”

    江付林叨着骂得痛快,阴十七三人刚听出点味来。

    可一想到卫海说柴铭刚得知江付瑶死讯时,那犹如柴铭自已也死了的悲凄模样,三人又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哪些地方搞错了?

    听卫海说柴铭呆坐在他与江付瑶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极而半滴泪不落的神色,阴十七就难以将此刻江付林口中的那个混帐,与卫海口中的痴情郎连到一块去。

    这该是两个人的形容吧?

    叶子落与曾品正也有这样的感觉。

    阴十七起身让江付林冷静下,待江付林停了叨叨骂语之后,她方道:

    “江付瑶确实出事了,可在我们将事情与你说之前,你得先将你为何要骂柴家大爷为混帐的缘由跟我们说说,如何?”

    江付林听到阴十七称柴铭为柴家大爷,一个呸声就过来:

    “他算什么柴家大爷?大爷……我去他大爷的!那样狼心狗肺,连自已结发之妻都可以出卖的人称得上什么大爷?他要是大爷,那我便是他大爷的祖宗!”

    江付林当真是怒发冲冠,骂得满脸红光,连脖子青筋都冒了出来。

    看着这样激动愤骂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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