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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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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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承受不住接下来惨烈残忍的场面,两眼一翻倒地,彻底被吓晕了过去!

    小女娃儿却浑然不知害怕,也不知道母亲因为她被吓昏,周遭的人个个为她揪着心,她只睁着一双大眼睛直盯着倒映在她眼里的庞然大物,好奇着那是什么。

    眼见着铜油大车跟着狂的马儿一头快要扎进斜对面的金饰店里,无需阴十七出声,叶子落人已如离弦的箭射了出去。

    就在阴十七脸也被吓得煞白,眼闪过叶子落射出去快如风的影子,耳边还听到了一个声音,紧接着她旁人没注意到的一支袖箭也紧随于叶子落其后,甚至快于叶子落射在狂马儿的前蹄上!

    她蓦地回头,及时高举着右手,保持着出袖箭姿势的曾品正。

    没有问什么,也是这会没时间问什么,她很快又转头往金饰店前望去。

    咴咴咴!

    啊!

    马儿被袖箭射中其中一只前蹄的悲痛嘶鸣声,与车夫被突然停下猛烈去势而被甩出车驾的惨叫声。

    叶子落及时抱走不曾被吓哭,反而睁着大眼十分好奇的胆大小女娃儿,再回眸一儿的悲嘶让他注意到了马儿前左蹄上那一支袖箭,那是曾品正射出来的。

    几乎就在他提气施出轻功全力救人之际,这支袖箭便随后被曾品正快射出,风带着袖箭呼过他的耳畔,先他一步射中马儿的前左蹄,让马儿因痛而滞停了往前狂奔的去势,为他争取得及时将小女娃儿抱走的时间。

    即便马儿因中箭疼痛而滞停仅仅只有几息,也足够让他将小女娃儿全须全尾的救走。

    没有盯着那支袖箭太久,几乎是一扫而过,一息之间,叶子落将小女娃儿放在金饰店前的安全地带,反身飞奔近身受伤悲鸣的马儿,一把拉住自车夫手中跳脱出来的缰绳。

    他大力拉扯与安抚,利用对马术的熟练与对受惊马儿的应对,很快让狂受伤的马儿慢慢平静了下来。

    而铜油大车里的主仆两人则早被摔得七荤八素,所幸车门不像普通马车的布帘,车门很是牢靠,经过一番剧烈折腾也没被撞开,仍紧紧地关闭着,免去了车厢里主仆两人紧随车夫之后,被甩出车厢摔下马车去。

    马儿则因着前蹄一只受了伤,曾品正远远箭中的地方又非马腿关健处,仅仅只是让马儿受了些皮肉之伤,即让马儿受伤阻了去势,又不完全因重伤剧痛而更起狂来。

    这一点把握分寸的恰如其分,让叶子落不得不对曾品正的箭术另眼两br /》

    以前只知道曾品正箭术不错,却未亲眼见识过,此刻亲眼目睹,他已心生佩服,是真真正正地双眼亮。

    叶子落拉着缰绳仍牵制着马儿,虽是安抚下来了,但受过惊且此刻受伤的马儿,他觉得还是小心为上好些。

    车夫被甩出车驾,可到底甩出去的时候,马儿的狂奔度已有所减,他被甩出落地受力也还好,除了磨摔出血的擦伤,倒也还站得起来,还能走。

    忍着浑身擦伤的伤痛,车夫走回马儿旁,不停对着叶子落道谢,也接过缰绳由着牵制着马儿。

    再低声瞧见那支袖箭,车夫再落的眼神已然变了,再走近铜油大车的阴十七与曾品正。

    曾品正的袖箭早重归袖中,车夫,于是他也分不清楚这突然冒出来的三位公子,到底是谁提先一步放的袖箭。

    车夫也是个有眼力劲的,知道叶子落擅马术,对马儿安抚也很有一套,正想再道谢一番,并向叶子落请教那袖箭该如何处置时,叶子落已先行道:

    “这马车是不能再坐了,你最好再去备一辆来,至于马蹄上的袖箭,先不要拨,待回府再行处置。”

    车夫连连应好,还想说什么,就被车厢里的声音叫了过去,车门开了一条细缝,他听着里面主子的话,再回来更是笑意盈盈,子落双眼都光:

    “公子!小的还不知公子大名?我家小姐得公子力救,又免去无辜女娃儿的惨剧,小的替我家小姐千谢万谢也是不够,还请公子透露是哪个府上的,好待我家爷亲自上门携礼拜谢!”

    叶子落摇头道:“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往后赶车可得小心些,伤到人或伤到自已,都是不好的。”

    待到叶子落腕拒了车夫的好意,也是车厢里不知是哪位小姐的好意,阴十七好笑叶子落的桃花运之余,与曾品正齐齐盯着车夫那张满是讨好与惋惜的脸。

    车夫不明所以,心中正想着该怎么回到车厢那边与自家小姐回话,就被跟前三位中的另两位公子盯着浑身毛。

    叶子落本没在意车夫脸上因甩出摔落而被摔出来的伤,可被阴十七与曾品正这般异常的模样,他也认真端详起车夫的脸来。

    额头脸侧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被摔的,不过还好,不重,是轻摔伤,用药化淤,两三日也就好了。

    再是……鼻血?

    突然一个激灵,他知道阴十七与曾品正在了!

    见叶子落也会过意来,阴十七抿着唇与曾品正皆对叶子落淡淡笑着,笑得让叶子落更加莫名奇妙。

    阴十七没说什么直往金饰店前走。

    曾品正也跟着,只是越过叶子落时说了一句:

    “叶大哥,艳福来了!”

    叶子落这才明白过来两人的笑意是哪儿来,一时间是哭笑不得。

    与车夫简单一句告辞,他也赶紧撤了,往金饰前走去。

    小女娃儿已被一位好心的大婶抱进金饰店,小女娃儿的母亲还没醒,也被金饰店的掌柜让伙计扶到店里去靠坐着,金钗也没忘帮着捡起。

    周遭目睹这惊险场面整个过程的百姓们,不管是做买卖的,还是路过的行人,或闲逛的姑娘公子们,无一不对阴十七三人中的叶子落投去敬佩与赞叹的眼神。

    特别是在阴十七三人走进金饰店以后,好几个戴着帏帽的姑娘也前后走进了金饰店,一是富贵家的千金闺秀,以买金饰为名,行倾慕一表人才的温润公子叶子落之实。

    金饰店掌柜没想到顺手的举手之劳,不仅引进了勇猛救人的英雄公子,也引进了好几位出手阔绰,却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富家千金,卖出好几套金贵的宝石头面之余,他是愈热情招呼起阴十七三人。

    特别是叶子落,就差设个专座,让叶子落坐在他家金饰店前了!

    小女娃儿母亲在过不久便醒了过来,刚醒便扯开嗓子哭喊着我的闺女,哭喊到一半,便透过泪眼好无缺的女儿扑进她怀里,她一愣过后,更是哭得惊天动地。

    曾品正皱起眉,显然对于这位母亲的魔音很是反感。

    叶子落能了解身为母亲在差些失去女儿之后转安的庆幸,及有懊悔与喜悦并驾齐驱的激动心情,大声哭出来实乃人之常情,但他对于时不时飘过来的炽烈爱慕眼神儿,他实在有点吃不消。

    阴十七本会走进金饰店也是因着担心小女娃儿有受什么惊吓,怕在小女娃儿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什么不好的痕迹,以影响到小女娃儿以后的人生。

    可见小女娃儿不哭不闹,直到母亲醒过来抱着她痛哭的时候,她方不明所以地跟着哭起来。

    见到此情此景,阴十七略担忧的心总算落下了。

    小女娃儿是个胆儿大的,比她母亲得用多了。

    那样危险的大场面,小女娃儿没哭,反见了母亲哭才跟着哭了,是受了母亲难过自责的影响,而非被惊吓出来的。

    只要没受到惊吓,那便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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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肖清醒() 
走出金饰店前,三人继续往饺子店走。

    这一场勇救蹄下娃儿的惊险,总算完美落幕。

    成功救下人,也意外让三人得到一个启发——鼻血!

    阴十七道:“血点大有可能就是凶手无意间滴下的鼻血,按照之前我们从凶手杀人碎尸及善后的手法来看,凶手不太可能是撞了鼻子流鼻血也不自知,应该是凶手惯有流鼻血的毛病。”

    凶手手法干净俐落,不可能是受伤流血不自知,那么惯有在无意间便自发流了鼻血,这是最大的可能性。

    那么除了先前找到的线索,关于凶手的信息又多了一条——有流鼻血的毛病。

    冷仓然正带着人按着之前所得的线索排查另一名男死者的身份,也一并排查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阴十七让叶子落跑一趟去找冷仓然,告诉冷仓然这条关于凶手的新线索。

    只让曾品正跟在阴十七身边,在制服箭中惊马前蹄之前,叶子落虽知道曾品正箭术不错,可到底还略有不放心,这会他是全然安心了,二话不说就走。

    曾品正不仅箭术精准,临场判断的应变能力也甚是不错,这才是叶子落真正对曾品正放心的重点。

    叶子落去报信,阴十七与曾品正一同走进了饺子店。

    江香流与明吕累摊了,各坐一桌趴着,肖大官被放平在两张并起的桌面上躺着,最近的一张桌面还有一个喝光的汤药碗。

    看来是请大夫来给肖大官看过了,连药都煎了喝下。

    饺子店铺门没关死,虚掩着,两人一推就进了。

    一进去,摊趴着眯眼的江香流与明吕便醒了。

    明吕回头去看同样睡得正香的肖大官,江香流站起身看向阴十七与曾品正:

    “你们怎么回来了?”

    阴十七道:“回来看看肖大官,这天也快黑了,他家中老母亲不能没人照顾,倘若没什么事情,你们还是谁陪着肖大官回一趟家吧!”

    江香流一敲自个脑门:“瞧瞧我这脑子!居然还不如阴公子想得周到!明吕,你把大官喊醒,你收店,我陪着大官回家去!”

    明吕点头,开始低声叫唤着睡熟的肖大官。

    阴十七盯着江香流,江香流明白阴十七的意思:

    “没事了,你真神了!还真没事了!大夫来瞧过,说什么毛病也没有,那汤药也就是压惊的,大官喝下便睡了,睡得可香了!真是谢谢你啊,阴公子!”

    江香流说得激动,肖大官也渐渐转醒。

    虽不大清楚事情经过,但多少听了点进去,在明吕扶着他坐起后,肖大官看着阴十七与曾品正讶道:

    “是你们?”

    那是住进他帮工的往来客栈里的客人!

    明吕收拾饺子店,也是个有心病的人,因着肖大官折腾了一整日,他倦极了,关了店便归家去了。

    阴十七还想问肖大官一些事情,带着曾品正跟江香流回肖大官家。

    还没进门,刚到拐角口,便看到肖大官的老母亲倚靠着院门往路口望。

    肖大官大步奔上前:“母亲!你怎么跑到门口来了?现在都近九月了,天黑了风大!你怎么能到门口来等?赶紧进去!莫再吹风了!”

    肖大官边说边扶着老母亲赶紧进了院门。

    老母亲听不大见看不大见,但肖大官身上的气味她熟悉得很,肖大官一靠近,她便笑了。

    那种笑落在阴十七眼里很熟悉,那是一种终于等到子女平安归家的安心。

    以前她去县郊山上采药草的时候,天黑了晚了,陶婆婆就会这样杵在门口等她归家,有时候还会跑到胡同口等。

    在远远看到她归家的身影时,便是这样温暖的笑容。

    肖大官搀扶着老母亲进门,只喊了江香流招呼阴十七与曾品正两位客人,自已则将老母亲扶进寝屋里到床榻上躺着,然后便一头扎进厨房里,开始忙活晚膳。

    在屋里坐下,曾品正奇怪地问江香流:

    “肖大官的老母亲不是重病到不能下地么?”

    江香流道:“那是早年了,这些年大官不落下地给大娘治病,病是治得七七八八了,可到底身子底弱,平常甚少下地,就算下地,走得也慢。”

    说着往屋里到屋外,屋外又到院门口的距离指了指,江香流断续道:

    “就这距离,我们走着没几步,可大娘走着,那就挪上好半晌,好久……”

    也不知多久,江香流跟肖大官早没从前那般经常往来,肖大官家的事情,他也只是听说,大概知道,具体的还真说不上来。

    曾品正没再问,阴十七也沉默地往寝屋的门望了望,同样没开口。

    怪不得肖大官帮工这么多年,连点租金都存不出来,除了日常生活花费,是都花费在为肖大娘治病上了。

    江香流见阴十七瞧着寝屋门口没转眼,略带了愁容,低声道:

    “大官是个孝子,在我们几人中的家境里,也是最差的一个,连丫头的小日子都要比大官家宽裕许多,丫头只是年幼时困难,吃着百家饭长大的,长大后丫头手巧,靠着绣艺,丫头三顿温饱不成问题,因着住得近,我们七人又是自小很铁的至交,大官家的情况我们都了解,我们多多少少都帮着点,丫头帮得最多!”

    不止小钱上的,肖大官家的大小活儿,肖大娘体弱带病,许多都干不了,肖大官又忙着在外打帮赚银子,肖丫头便经常拿着绣活到肖大官家里做,帮着看护照顾肖大娘,也帮着料理家务杂活。

    阴十七听到这里,心说怪不得肖大官也会喜欢上肖丫头,还是在明知道肖丫头喜欢的人是王二柱的情况下。

    不过神秘人给卫濂留字条说肖丫头有悔婚之意,又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跟肖大官有关呢?

    肖大官家里没什么粮,至少有一碗米饭,可菜啊肉啊什么的就没有。

    一碟阉制的酸菜,再没有了。

    肖大娘的膳食,肖大官早送进去了,也就是一碗米饭,再一点酸菜下饭。

    余下四人在屋里围坐成一桌,四碗米饭,一碟酸菜,肖大官很是窘迫:

    “那个……不好意思啊……家里实在是没什么好招呼的……”

    江香流挥手浑然不在意,声音有点哽咽:

    “没事!没事……”

    说了两声没事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肖大官的日子难过,可他从没想过竟是难过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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