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师弟:世外逍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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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师弟:世外逍遥客-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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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头可有告诉你这小孩儿叫什么?”

    我摇摇头。

    师父没理我,把怀里的哭巴精儿一翻个扒了个精光,终于在哭巴精儿的脚踝处取下了个小木牌,凑上前一瞧,这木我认得,纹理细密、色泽光亮,是上好的花梨木,牌正中间雕着个龙飞凤舞的一个‘齐’字,这应是哭巴精儿的家族姓氏了。

    可既然有了家族,为何师父不将他送回家族,师父可不是个喜欢找麻烦的人。

    师父见我有此一问,只说:“这齐氏三日前已被人灭了满门。”便不愿再开口。

    究竟什么人能有如此能力灭了一家满门——师父说的是被人,并非某种江湖势力,个中缘由令人悚然。

    你回想着老头仅有不多的话,“师父,那老头曾说这哭巴精儿身上携有绝世奇珍。”

    师父有些好笑地看着我,笑到:“好厚的一张脸皮,这小娃可没你小时候磨人,你那时经常蹭我一身的眼泪鼻涕,货真价实的哭巴精儿。”

    说归说,师父扫了哭巴精儿一眼,又道:“他身上并无宝物。”

    我并不想得到那绝世奇珍,非我之物无需嫉妒,只是好奇那物事长个什么样子,难不成那老头是在骗我?罢了,人死都死了,我不愿与个逝者计较。

    莫非绝世奇珍指的是木牌?不,梨花木虽说少见,也算不上什么奇珍——那便只剩哭巴精儿了,嘿,正好他姓“齐”,那便起名为齐珍吧!

    师父说这名字过于女气,听了这话我实在心有怨言,潸便不女气了么,挣扎这多年师父都不同意改字,哭巴精儿才到这师父的心便如此偏向,本师兄的今后日子天可怜见。

    最后师父取了‘珍’的同音字‘祯’,说是小娃家破人亡愿他日后吉祥再无生离之惨痛。

    有了师弟齐祯,我的翱翔意愿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被师父堵死腹中,只得作喟然长叹。

第4章 换尿布?() 
安排好了哭巴精儿的去向,师父摆摆手,这是示意我们快走,我识趣地去铺上看哭巴精儿准备抱走。不想我和师父说话的功夫,他已经睡着了,我舒一口气,这次倒是不用再看他张着小嘴干嚎,听不见是一方面可看着心也烦。

    我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手中的动作把哭巴精儿抱起来,无需师父说我也能感到自己从头到脚都充满了一股子僵硬,先前救下他轻功赶回师门跟平常抱着个师父要求的重剑无甚区别,怪不得他一直哭,想来也和我抱着的姿势有很大关联。——小爷何时干过这种活?去后山提水洒了便洒了,也不怎么费力,这么小的小娃若是摔了可是天大的罪过了。

    师父盘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其实我知道师父还留有一份意识在我们这边,只是不想让我觉得自己时刻有所依仗,以前我只当师父是对我太过放心,如今也增添了一些理解在内。僵硬地抱好哭巴精儿,僵硬地迈开第一步,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走进卧房把哭巴精儿放在桌上,从柜子里拿出几个软垫铺好,总算是筑造好了他的窝,就放桌上罢,小爷可不想大半夜被哭闹声吵醒,不过只放桌上很容易便会滚下去吧?我又去拿了个被子卷好,把哭巴精儿围了一圈。

    大功告成。

    很快我就面临了一个问题,哭巴精儿睡醒了就开始哭,逗他也不行抱起来哭的更厉害,我开始手足无措了,哭巴精儿到底是想干啥?没多久师父赶来了,拿了一摞布块,想来是用作给哭巴精儿垫的尿布,教了我一遍如何换尿布以及嘱咐我,若小师弟再哭不是饿了便是要拉尿,留下些吃食然后又走了,师父行色匆匆地好像是有什么事。

    好吧,不就是换尿布吗。从小到大,我自认为天赋不错,学什么东西一次可过,功法口诀招式样样皆如此,不曾想在这小娃身上犯了难——哭巴精儿身上原先的尿布掀开之后,那味道险些把我冲了一个跟头,连忙屏气凝神,直接动用意念将那脏尿布远远地扔了出去。

    解决了吃喝拉撒,哭巴精儿终于不哭了。圆溜溜地大眼睛盯着我,突然他的一只小肉手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咯咯地笑起来,照顾小孩儿好像也没那么烦躁了,我想。我拉过一只木凳坐在桌旁看着他不时咯咯笑,偶尔打个小小的哈欠,时间很快过去。

    夜幕降临,我在屋里点上蜡烛,不甚明亮的烛火刚刚足够给整间屋子带来些许温暖,这是怕哭巴精儿夜里害怕。本以为第一个夜晚便能够平和地过去了,谁知我才刚要进入梦乡便被一阵嚎啕大哭惊醒,惊得我这塞了两团棉花的耳朵都在抗议,我连忙翻身坐起、意识警戒,却发现周边没什么人,莫非又要换尿布了?

    果然,我给哭巴精儿换过尿布他便不再哭闹,只是一张小脸紧绷着。

    似乎他不想独自躺在这,铺上多少层的桌子也终究不如床铺柔软,自己这么做大概对一个小娃娃不公平,于是我把哭巴精儿抱起放在了床铺里侧,我睡在外侧守着他,若再次哭闹也可及时下床拿换尿布。

    单手撑着头侧卧在床边,生怕睡熟了不小心翻个身把哭巴精儿给压扁。好在自我把哭巴精儿抱到床上他便没有再哭闹了,乖得很,只是把我搞得神经兮兮,时不时地要突然醒来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压到哭巴精儿,一个夜晚很快过去。

    熟睡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翌日清早我便醒来,许是夜里醒来过于频繁的缘故,意识有些混沌,但总有人能把它吓得一个激灵,比如哭巴精儿。此时我正躺在床铺的最里侧贴着墙,而哭巴精儿半爬半挪到了边缘伸手去够房梁上垂落的床帏,我赶紧一手把他捞了回来,幸好醒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些,哭巴精儿从床上掉下去摔了,师父定会扒了我的皮。

    昨天怎得没发现这家伙会爬呢。

    得了,能自由移动,我还需要成日里跟着他,不知我这样跟山下百姓口中的奶嬷嬷有无分别,大概唯一的差异便在于我是个男的,没奶。给哭巴精儿喂了些师父拿来的吃食,我开始筹谋着应该给哭巴精儿找点小玩意,总不能让他天天吃手吧。而且总憋在屋子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小玩意没有或许我可以抱他出去转转。

    戳了下哭巴精儿的小脸,我自言自语道:“我得给这哭巴精儿多晒晒太阳,这么大点就如此白净,以后我可不想要个小白脸师弟,师门的颜值担当有小爷一个就够了,你小子……,嘿嘿,得给我靠边站。”

    殊不知,今日因得来日果,若干年后某人得知了陆潸的这一席话浅笑不语,转头腾云而起,没多久天上便出现一朵乌云追着陆潸下大雨。

第5章 傻人傻鸟() 
这回改成竖着抱,哭巴精儿没哭,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这娃看我干啥,莫非真是因小爷的玉树临风所吸引?看会得了,你这哭巴精儿怎么还得寸进尺要上手摸我脸?

    把哭巴精儿的小手拨弄下来,见他还有抬手的趋势我赶紧用手臂给他圈住,爱哭手还欠,我这抚养小师弟之路任重而道远啊,怎么说带他这几年也得把他这手欠的毛病给改了,省的等哪天下了山没事就对小姑娘手欠,那可不行,若是再武功高强,岂不是成了高级采花贼了?再说,这种你大师兄都没干过的事儿——你这小哭巴精儿想都别想。

    我慢慢往外走,没什么目的地,只好抱着哭巴精儿进了山后树林,这高贵人家府苑里长大的孩子应当没见过这么多绿植和鸟吧,我如是想着,给他长长见识。小哭巴精儿,你现在还太小,路都不会走,等你长大些能跑了,师兄就带你来林子里逮鸟烤着吃。

    不过现在不能带他逮鸟,可以抓一只给他玩玩。我并指如剑,用念力将不远处一棵大树枝头上低头舔毛的小麻雀拖了过来,这麻雀看样子像是个痴傻的,被我凭空捞过来竟能一点反应没有。这傻鸟怎么有点像我小师弟啊,罢了,便给你拿着玩吧。

    我把傻鸟塞到了哭巴精儿的小手,哭巴精儿小脸呆呆地看着我,没什么反应,不想那傻鸟也跟他同样作态,一人一鸟傻愣愣地盯着我,我这一刻就觉得还不如给师父从后山提十桶水来的方便。手指点了点那傻鸟的脑袋,傻鸟才有了动作,叫一声然后蹭了蹭哭巴精儿的手,啧,也不是那么傻嘛,还知道讨好人。

    谁知哭巴精儿却像吓到了似的,险些把傻鸟扔在地上。这孩子小时候没见过鸟么?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可惜我已无法从别的地方去探求真相了。

    从最初的惊吓反应过来,他才开始小心翼翼地捧着傻鸟端详,哼,凑这么近去看也不怕被啄了鼻子。然后就变成了我抱着哭巴精儿,哭巴精儿捧着傻鸟在林中走。

    走路走得腻了,我抱着哭巴精儿飞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树干上,撑着头躺在了上面,任由身边的哭巴精儿捧着傻鸟在枝头上看来看去,左右有我护着也出不了什么事。

    当然这念头不久后就被一件突然事件掐灭得一干二净,到那时我才知道,高深功夫并不是万能的。

    …………

    好在这哭巴精儿没有随便把东西往嘴里放的习惯,我很放心他不会把枝头偶尔出现的鸟屎吃进去,否则到时候还要我来掏屎,想想就觉得恶寒,别说真去做了,这种事还是防患于未然地好。没多时院子那边传来一声大喝:

    “潸潸啊,带你小师弟吃饭了!”

    真是,分明内力足以千里传音非要用喊的,若不是这周边没什么人,否则一传十、十传百,经那些个长舌妇一‘宣传’,我师父大概是真的没人敢娶了。想归想,师父的传召我极少拖沓,师父有些急性子,若是喊时看不见我的人,不是担心我出了事便是掉进哪个深沟沟里运功也出不来了——个中曲折当真令人不堪回首。捞起哭巴精儿和他旁边一直没飞走的傻鸟,我向师父所在的地方飞过去。

    师父在哪不必问,意念感应便可。

    师门有个小院被师父设为了专门用来吃饭的,虽然我也不理解只有两个人为何还要弄个小院,这地方装下二十来人吃饭都够了。腹诽着,放下哭巴精儿和傻鸟,而后转头去帮师父从厨房端了菜出来。师父极少亲自下厨,不过有这哭巴精儿一日我大概便能有一日的口福了,师父有着一双与她性格极为不符的巧手,体现在剑道与做菜这两方面上。

    布好了菜,我先吃了一口,看着哭巴精儿眼巴巴地瞧着我突然有点负罪感,赶忙又夹了点他能够咀嚼的吃食给他喂下,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我把他抱到地上——省的他把傻鸟放在菜边上,看着怪别扭的。

    与师父一同吃了饭。饭后照例是我来洗涮碗筷,我看着碗筷又看了看在一旁捧着傻鸟的哭巴精儿,心想,等你长大了以后碗筷都由你来洗,小爷我就逍遥咯。洗好了碗,出来却见哭巴精儿的小嘴始终扁着,看上去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昨日还咧着嘴雷声贯耳,今日这么收敛难不成是因为师父,或是那只傻鸟?怎么想都觉得莫名其妙,我百思不得其解,不再思考,他愿如何便如何吧。

    接着我给哭巴精儿换尿布,一看,这小子,果然是拉了。

    下午照例带他去树林子里长见识,运气把他跟傻鸟定在空中,我给他表演了一遍掏鸟窝的全过程,还有如何使用护体真气保护自己、以防捅了马蜂窝后被叮得满头包。

    谁知这小子长大之后竟一点都没学会,枉我当时还煞费苦心地想要传授与他一身好本事,虽说不是什么高深内功吧,可也是日常生活极为实用的。即便后来的我们不再需要进食补充身体所需,偶尔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也是必要的,至少本小爷是这么想。

第6章 佩剑净魂() 
哭巴精儿这孩子不属于那种黏上人便不走的,这在他这种年龄的孩子堆里极为难得,很是令我省心,故在过了最初几日的观察后,如今就演变成了哭巴精儿在一旁玩耍,我坐在一旁练功。

    虽说师父对我施行的是散养原则,平日里吃什么做什么不做拘束、除了不可涉及道德和性命这两方面,但是在有一方面上师父可说得上是严格——练功。我修习的武功是玄冰剑诀,剑诀内含相匹的心法和身法,走的是静心定神的路子,约莫是师父在收我为徒时便一眼看出我的本质,才给我挑选了这类功法,大概是希望我今后行事多些稳重。

    说到剑法便不得不提佩剑了,我的佩剑是一把玄色长剑,剑身毫无花哨但可看出其削铁如泥。师父说这是把好剑且从未饮过血,愿我能好好待它,于是为它取名为净魂,只是不知师父取此名是为了我能始终有一个干净的魂魄还是希望我用这把净魂去净化世间的污浊。

    总归而言,我很欢喜有这样的一把剑,不过师父从不允许我带着佩剑下山,说是这剑太过珍贵怕我不小心给它丢在外面、白白便宜了别人,事实上我知道师父那是言不由衷——她不希望我过早杀人。

    于是这把净魂被我挂在了床铺的侧边,需要练剑时也始终戴着个剑鞘,原因无它,是在于哭巴精儿。这小子不知是个什么毛病,凡是小爷的东西总要好奇地去碰一碰,许是他周边只有我的缘故。然而其他物事可以,唯独这剑不行。

    倒不是小爷心疼剑,而是怕这剑伤到哭巴精儿,小孩什么都不懂,更不知剑刃处是不可用手摸的,万一他在我不留神时摸剑,那么肉肉软软的小手很轻易就会被剑划伤。

    作为小哭巴精儿的唯一师兄,我有责任保护好他。

    故此这净魂不止戴上个剑鞘,外面还被我包裹了一层厚厚的麻布,以小儿之力无法拆开,好在虽外观有些丑、功能实用便可以了。

    小爷又不是娘们,一把佩剑弄得那么美观有何用?

    …………

    而被我当作保护对象的哭巴精儿,他正眼巴巴地跟着傻鸟在地上玩,说是玩有些不太贴切,只因走在前方的是傻鸟,爬在后方的才是我那哭巴精儿师弟。这小子被只鸟遛了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真不知小爷当初判定他长大定是个人精是不是看走眼了。

    留一抹神识放在哭巴精儿那边,我渐渐入了定。玄冰剑诀,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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