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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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江山-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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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现代军医,一场殊死搏斗,生命危难之际,通过虫洞,穿越到乾承年间。这个世界,中州秦、汉、唐三国鼎立,东界草原部落厉兵秣马,西荒沙漠恶人虎视眈眈,南域沼泽邪教雄心勃勃,北境雪域兽人蠢蠢欲动。两大巅峰氏族,四大儒学书院,九大武道名家。各大势力,角逐天下。四海之内,风云莫测。乾承十年,主角来到中州,带着炸弹,带着唐诗宋词,带着科学技术,带着雄心壮志,以医道出世,以文道扬名,以武立身,以权争霸。开启了权御江山的锦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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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的少年,牵驴的姑娘() 
牛儿崖。

    正值清秋,料峭寒风吹过了棵棵光秃秃的歪脖子树,吹散了树后袅袅升起的炊烟。

    晨晓时分,鸡鸣犬吠。

    雾霭冥冥处,古道上缓缓走来两个身影,披着薄雾,风尘仆仆,像归乡的游子又像流浪的行者。

    歪脖子树后的古道上,其中一个消瘦的身影,戴着斗篷,裹着灰衫,用极平静的语气对旁边的村姑说道:“丫丫,前边好像有一个村子。”

    他说话很慢,甚至有气无力,但清亮的声音显出他十六七岁的年龄。

    村姑算不得村姑,比起说话的莫非还稍显稚嫩。虽然皮肤粗糙蜡黄,一双眼睛却清明如水。

    此刻,她一手拎着锈铁黑棍,一手牵着身后的瘦驴,朝着远方眺望一眼,认真道:“相公,我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莫非偏着头看了她一眼,拢了拢身上的破旧灰衫,笑道:“我们去村子里看看,呃,如果可以,就在这里呆几天。”

    说完这句话,他搓着手指,认真的思索起来。

    对于这个世界,莫非属于天外来客,或许用时空穿梭来形容更合适。

    他本出生在地球上一个军医世家,一生仕途顺遂,前景美好。在一次反恐执行任务中,因与恐怖分子搏斗,失足落下山崖。本以为会必死无疑,但没想到天狗食日,将自己吸进一个诡异的虫洞,通过时空旅行附到一个小孩身上,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了。

    十年里,莫非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做梦,不是幻想,自己真的时空旅行了,来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另一个人?为什么成人的自己在时空旅行后会灵魂会附到小孩的身上?真实的他去哪里了?这些疑问,十年了,又有谁能向他解释?

    正在莫非陷入迷惘的沉思时,突然衣服被旁边的丫丫揪了揪。他疑惑的抬起头,顺着丫丫的目光,只见不远处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脸上布满了深深的沟壑,佝偻着腰,一瘸一拐的从歪脖子树后走出来,喘着粗气喊道:“小兄弟,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莫非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和丫丫牵着驴走上前去。

    “老伯,我们是从从西边来的。”莫非作揖谦声。“这里是哪里?”

    那老者道:“这里是牛儿崖。”

    话刚说完,老者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看眼前的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目光深邃,眉眼间流露出饱经沧桑的感觉。此刻他瞳孔一缩,惊讶道:“你们来自西边?可是西荒不成?”

    意料之中的惊讶!

    莫非默然的点了点头,肯定了老者的猜测。

    其实连他自己也倍感郁闷。别人穿越都是高堂明殿,繁华帝都,出入怎么样也得仆役成群,呼朋喝友。可他穿越之后仅在大唐长安呆了两年,却因长安血夜后,被人追杀又无力自保,不得已逃入西荒,直至流浪八年后才敢踏上回长安的路。

    老者已达耳顺之年,也算是阅人颇多,虽然心里嘀咕着竟然有人能从那个恐怖的地方出来。但见莫非年纪虽讲话却颇有分寸。自己也不好细究到底,当下拱手叹道:“小兄弟是不知道啊!牛儿崖百八十里之内,除了这里有一个破落的村庄,再也见不到半个人哩!这些年里,小老儿还是第一次见到生人。”

    “咕噜,咕噜噜!”

    丫丫肚子饥饿的叫着,但她一本正经,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写着我不饿三个大字。

    莫非是个好面子的人,有他的骨气,也有他的矜持。

    不过眼下他知道他们的困境,长途跋涉早就透支了他和丫丫的身体,如果不能休养一段时日,恐怕连这百里牛儿崖都走不出去,更何况他要回到长安,在这人世间挣一份舒坦。

    “这位老伯,”

    莫非的话还未说完,老者脸上泛起一阵笑意,摇头摆手道:“跟小老儿走吧!屋子就在前头不远处,我那老婆子正在捣鼓着做饭哩!”

    莫非和丫丫相望一眼,连声道谢。

    那老者也不以为然,拄着拐杖,颤颤悠悠的转身向前走去。

    顺着歪脖子树下的古道,莫非和丫丫跟着老者,七扭八拐走到了一个篱笆院内。

    “老头子,你回来了,这两位?”

    说话的是和老者年龄相仿的一个老妇,扶着木门,一脚踏在门槛外,一脚踏在门槛内。睃了一眼老者身后的莫非和丫丫,询问的看向老者。

    “嗨,老婆子,这两个是西边来的客人,路过这里,我们招待他们吃口饭。”

    言罢,两人摆手招呼着莫非和丫丫进屋。

    莫非在穿越之前并非研究古学的学者,但是对于古代也大抵有个模糊的了解。在他的印象中,像牛儿崖这种偏远地带,一无官绅压榨,二无苛税波及,农耕文明中的老百姓,凭借着辛苦的劳作,怎么样也可以自给自足,衣食不愁。

    然而,饭桌上布满裂缝的大瓷碗里,泛着几粒粗糙麦粒的清汤寡水对他认知做了深刻的讨伐。

    老妇苦笑的朝老者摇了摇头,嗫喏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

    老者叹气道:“这位小兄弟,唉,不是我老婆子抠门儿,实在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小老儿本以为,唉,只能委屈二位了。”

    莫非挪了挪屁股下的木头凳,笑道:“老伯。您太客气了,我们路过这里,能讨碗水喝就不错了,而且,这饭比我们以前吃的东西可好多了。”

    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丫丫端起豁口瓷碗,大口吸溜了一口汤,吧唧着嘴巴。似乎十分满足的样子。

    很好喝?

    老者夫妇俩面面相觑的对望一眼,然后梗着脖子抿了抿瓷碗里的汤。

    额,这个又苦又涩的东西好喝?

    莫非见老者夫妇两人纳闷的表情,心中感叹一声,也没有什么话说。

    吃罢饭后,丫丫去帮助老妇收拾碗筷。莫非则和老者坐着闲聊。

    “小兄弟,这实在是对不住了,近年来,虽说这家里田地还尚有几亩,但我和老太婆的身体不比以前了,唉,农活也做不了了,地大都荒废了。”

    莫非心中不解,古代社会向来是以氏族为单位,讲究多子多福,可从他和丫丫进了这个篱笆院,除了老者夫妇,并没有见到过其他人。

    “老伯,难道您二老都没有子侄一辈在身边?”

    老者听莫非这么一问,脸色瞬间凝固起来,良久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哀声道:“有,怎么会没有。,说起来,我们两老也是子嗣艰难,成婚十七年有余才得一子,本来还挺高兴的,可谁曾想,可谁曾想三年前他得了怪病!至今还在床上躺着。”

    说到此处,老者哽咽住嘴,双眼也变得浑浊。

    “那得的是什么病?”

    老者一听,目光闪烁,支支吾吾道:“小老儿也不知道,不过,不过村里的那个道士说。”说到这里,老者压低声音道:“说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莫非愣了愣,皱着眉头问道:“不干净的东西?”

    老者点了点头,带着戚戚然的表情,一边用手摸着拐杖,一边长吁短叹。

    莫非虽然经历过诡异的穿越,但他知道霍金的虫洞理论是自己穿越的依据之一,那不是迷信,是科学。所以听到老者的话后,他不假思索的就否定了道士神鬼论的说法。

    “老伯,我能去看看他吗?也许我可以医治好他。”

    “你会医术?”老者愕然的看向他,心里很费解,这年轻人看起来,不像是会医术的大夫啊。

    莫非点头笑道:“略懂一些。”

    莫非懂一些医术,或者说莫非其实很懂医术。前世作为军医世家的独苗,如果说他的医术不高明,恐怕连他自己都会感觉到匪夷所思,尽管他对自己身上的病束手无策,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自己医术的信心。

    老者随即摇了摇道:“小兄弟,小老儿知道你感恩图报,不过,这病真的是治不了的。不是小老儿眼皮子浅,是这病啊,难治哩!,你可晓得为啥牛儿崖都没几个人了?都是这病害得,不光我家那小子,现在好多家里也躺着人呢!”

    莫非闻言眉头一紧,有些狐疑的看着老者道:“就没有治好的?”

    老者摇头叹息道:“没有,唉,起初,村里大伙合计着也请过郎中,只是这路途太远,一来二去,花了不少银子病还看不出来。后来,村尾一个道士说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大伙这才消停了。”

    莫非听到这里,隐隐感觉到了此事透露着一些古怪,看着老者,有些疑惑道:“既然那道士可以看出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难道你们就没有问他解救之法吗?”

    话到此处,里屋收拾碗筷的老妇和丫丫走了出来。

第二章 下毒的道士() 
那老妇双手撑着木桌坐下,捏了捏微酸的腿,接着老者的话叹道:“咋能不问呢?前前后后村里人不知道问了多少次,各家各户吃的喝的也没少送,可那道士说他也没办法,只能想办法让他们多活几年,不过却不许请旁的人医治不然就不管了。”

    屋内沉默了良久。

    一直不言不语的丫丫,终于认真道:“相公医术很好。”说完后,清冷如霜的脸上似是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是真的很好。”

    老者夫妇踌躇的相望一眼,虽然心里极度不相信,但又想着试试总是好的,索性心一横,言道:“那要不,劳烦小兄弟去看看。”

    侧屋在篱笆院的一个小角落里,是一间低矮的茅草屋,屋内光线昏暗,环境阴翳,里边空荡荡的只余留一张破床,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略带秀气的少年。

    莫非半个屁股坐在床沿上,一手搭在少年的手腕处,一手捏着拳头。

    站在旁边的老者夫妇初始并没有抱什么期望,但见莫非看诊把脉颇有章法,且凝眉思考的神韵倒真有几分江湖郎中的架势。心里不禁多了一丝希翼,在旁边焦急的等待着,好几次嗫喏着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没发声。

    过了很久,见莫非就那样把着脉,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苦苦思索,偏偏又不说个所以然来。老者夫妇心底的一点热忱逐渐变得冷却。

    老者心底暗暗一叹,“果然还是没办法。”但知道是自己的期望太大,也没有办法苛责这年轻人。

    就在老妇心灰意冷之际,莫非收起手,仰着头长嘘一口气。

    “真的也没办法了!”老者夫妇一颗悬着的心瞬间坠地。

    “这病我可以治。”

    老妇摇了摇头,失神道:“没关系,老身,什么?你说什么?”老妇陡然间惊叫一声,瞠目结舌道:“真真的?你真的可以治?小兄弟,你可没骗老身?,你说的是真的?”

    老妇看着莫非确定的点了点头,手足无措道:“那该怎么医治?小兄弟,你说,你要老身干什么都可以。”

    老者虽然高兴,但多少还是持有一些怀疑,拉住身边的老伴,半带宽慰道:“小兄弟,你只要尽力就行了,成或不成,老头子我都感谢你。”

    莫非只是笑了笑,也不在意老者不信任的话语。一边撸着袖子,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道:“那道士是牛儿崖的村民吗?”

    “不是。”老者一愣,摸不清这小兄弟为何有此一问,转着眼珠子想了想,继续道:“小老儿记得,是八年前来的。,对,就是八年前,小老儿记得清楚的很。”

    莫非的眼角渐渐变得阴郁,一颗心也沉了下去。是长安来的人吗?八年了,是为了自己手里的东西吧!

    莫非摇了摇头,不作多想,轻声道:“老伯,您二老什么事都不要做,只要去烧些热水,带盆炭火就好。”

    老者连声道:“好!好!好!我们这就去烧水。”

    临出门时,老者转过头来,皱眉道:“那道士每月都有几天不在村里,约摸着就是这两天。”

    “咯吱”

    看着老者夫妇走了出去,丫丫疑惑的看着莫非道:“相公可以救他?”

    莫非扬眉道:“可以。”

    “那你为什么会犹豫?”

    莫非眯着双眼,略微失神道:“因为救他会让我们惹上麻烦。”

    丫丫执着问道:“为什么?”

    莫非怔忪道:“八年前,我之所以逃离长安,就是因为当时我的手里有生死经。他中的毒,叫蔻毒,想要轻而易举的治好这些人,除非学过生死经上的推穴行针。我只怕,道士是长安的来的。等了这么多年,杀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等我们。”

    “相公。”

    听到丫丫叫他,莫非凛然一颤。他知道长安刽子手的目的,他也知道前途是如何的叵测。但此去长安,生死两边,左搏不出一个富贵在天,右逃不脱一个刀下亡魂,无论如何,都不容他后退。

    丫丫泛酸的眼睛望着莫非行走在指间的银针,她微消瘦,微清冷的脸上无来由的泛着一丝担忧。

    她不担忧莫非能不能治好床上的病人,她也并不担忧道士是谁。比起这些,她更为忧虑的是离开这里时候,能不能讨要到一些食物布料。

    节气入秋,相公的病快复发了吧?

    “小姑娘,你看,小兄弟这针灸了这么久了,咋一点效果也没有,不会是不成吧?”老妇瞧着莫非半天来只是针灸,按耐不住在丫丫身旁低声呢喃道。

    丫丫听见细微的说话声,眉头轻蹙,以至于那张瘦弱的小脸显得皱巴巴的难看。

    倒是莫非,直到此时,才感觉到一丝口渴,气定神闲的端起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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