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去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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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去写文-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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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贾琮又对着薛蟠道:“宝姐姐素来周全,想来二太太和二哥哥他们那儿,定然有了,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薛蟠听得贾琮提及宝钗,又是伤心又是懊悔,眼里又滚落下泪来:“我妹妹再周全也没用了。都怪我糊涂……”

    看着薛蟠又哭起来,贾琮只觉头痛,卧槽,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怎么荣国府里的男人,全是只会流泪的主儿,算哪门子丈夫啊。

    “恩,都怪你。你就是个糊涂蛋。”贾琮点了点头,看着薛蟠抹着眼睛看过来,贾琮不耐烦道:“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你要是有本事,别说一块义忠亲王定下的棺材板,就是跟着义忠亲王鞍前马后,出钱出力,也能加官进爵。杀人放火受招安,这句话你总听过的吧。可偏偏你没本事,所以,不怪你怪谁?”

    薛蟠先还有点怒气,贾琮这话正中他的死穴,心里受的那个打击啊,顿时哭得更欢畅了:“琮兄弟,你说得对,我没本事,我对不起我妹妹啊……”

    下一秒,仿佛薛蟠就要叉开双腿一屁股坐在地上,摇头晃脑的哇哇大哭起来。贾琮无力扶额,这种感觉,怎么像他在欺负三岁小孩呢。

    看着薛蟠哭得快断气了,贾琮淡定道:“哭也没用。总归是要想法子面对的。这天下事么,祸福轮流转,坏事也不是不能变为好事。”

    薛蟠一愣,旋即一脸眼泪鼻涕,充满希望地看向贾琮道:“琮兄弟,你读书多,本事大,能不能……”

    能你妹?

    你当我是有求必应叮当猫啊。

    贾琮脸皮动了动,笑得十分天真无邪:“宝姐姐读的书比我多多了?也很有本事呢。”

第72章 不死之身() 
梨香院中,几枝红梅插在紫定瓶中,清清冷冷的暗香,沁人心骨,自有一种绝世风华。

    薛姨妈和薛宝钗母女两个坐在窗边做着针线,做了一会针线,薛姨妈揉了揉眼睛,说道:“我的儿,你也歇一会,仔细伤了眼睛。”

    薛宝钗放下手中的活计,笑说道:“冬日里没什么事,不做活也是白闲着,倒不如做活解解闷儿。”

    薛姨妈叹了口气,说道:“前些日子我还和你姨妈说,借着她们家园子摆一日戏酒,请了老太太她们热闹一日。偏生遇着蓉大奶奶没了,戏酒倒是小事。只是苦了我儿,今年的生辰也不能大办了。”

    宝钗的生日原是正月二十一日,如今已是冬底,宝钗过生日那天,宁国府里秦可卿还没出殡。

    俗话说客随主便,宁国府里余哀未了,荣国府里却笙歌宴饮,究竟也不像样儿,宝钗过寿这事,自然只能搁置不理了。

    薛宝钗素来随分从时,听得薛姨妈这话,并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微微一笑,从容道:“妈还不知道我,我本来就不爱这些热闹。

    何况这天气,时气寒冷,我又吃着药呢,这才略好些,更贪清静。我知道妈心疼我,舍不得我受委屈,只是,与其花上几百两银子,闹上一日,不得安静,我倒宁愿不过生日呢。”

    薛姨妈听得宝钗这话,越发心疼,因说道:“我的儿,你是没瞧见那天琮哥儿过生日,是何等的排场声势,到你过生日了,却这样冷冷清清。”

    宝钗浅浅一笑,说道:“琮哥儿那是才得了太后懿旨夸赞的,并不是府里寻常的则例。这府里,四时八节,加上各人生日,一月总是要热闹几次,但热闹得连宗室王爷都送礼应贺的,又有几人能有这样的造化呢。”

    薛姨妈叹了一声,将攀比的心思略压了下去,慈和笑道:“虽是如此说,咱们家便不大摆戏酒,也得给你添些新衣裳新首饰。昨儿铺子里送了一匣子珍珠来,倒还圆润,只是略小了些,做首饰太轻巧,正好用在衣裳上。”

    宝钗说道:“我那还有好些没穿过的衣裳呢,做了新的,也不过放着。何苦再浪费珠子。倒不如让莺儿用线串着珠子,编些精巧扇坠香囊,用来送人也是好的。”

    薛姨妈笑一笑,才要说话,忽见得薛蟠从外头跑了回来,呼哧呼哧喷着粗气,眼圈儿红红的,满头是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薛姨妈吓了一跳,她几时见过薛蟠这模样,还当薛蟠是在外头受了委屈,心疼得不了得,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在外头惹了祸?谁欺负了你不成。”

    薛蟠眼泪滚滚就落下来,望了望薛姨妈关切的脸,看了看薛宝钗担心的表情,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咽着哭起来:“我闯了大祸了,妹妹……我对不起你……”

    呜呜哭着把事情告诉了薛姨妈和薛宝钗两人。

    任凭薛姨妈素来慈和,只得薛蟠这个儿子,溺爱纵容多年,听了这话,脑子里嗡的一声断了弦,狠狠地捶了薛蟠几下,怒骂道:“你这混账东西,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你为何不拿了根绳子来勒死我……”

    骂着,眼泪就掉下来,薛姨妈眼前一黑,身子险些栽到在地上。

    薛蟠当即吓的大哭:“妈……妈……是不好,你打我几下,消消气……”

    薛宝钗扶了薛姨妈坐下,命了莺儿倒了温茶来,服侍着薛姨妈喝下,薛姨妈心头那团燥火被温茶一浇,人倒清醒了几分,对着宝钗哭道:“我的儿,都是我没管好这孽障……咱们怎么办啊!”

    宝钗的眼泪在眼眶中的打了几个滚,却始终没落下来,只是红着眼睛,劝着薛姨妈道:“也不过是琮哥儿随口那么一说,哪里能当真呢……哥哥是关心则乱,才被糊弄住了。”

    薛蟠抬头瞧了宝钗一眼,怔了怔,忽然又哇哇大哭起来:“琮哥儿说了,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冒冒失失的当着众人的面将棺木送出去。这不是明摆着提及人想起义忠亲王老千岁么……万一遇上个眼里容不得沙子……似忠顺亲王那样有仇必报的……咱们是大祸临头,而不自知,呜呜呜,都是我没用……”

    宝钗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失声痛哭起来。

    薛家人痛哭流涕,而此刻宫中,元春也在痛哭流涕,不过是被人掌嘴掌的。

    皇后抚着头上的金钗,幽幽叹了一声:“罢了。元姑姑好歹是太皇太后身边的陈人。这样的花容月貌,若是打坏了,明儿还怎么给老太妃办差?”

    语言里意思,竟是要让元春去侍候老太妃。

    元春入宫为的是荣华富贵,跟着皇后身边,管着宫规,时机尚不多。

    那些老太妃,原是先帝的妃子,在宫中如同摆设,逢年过节出来露个面,元春若是去侍候老太妃,无疑是入了冷宫。元春哪里甘心,当即磕头哭诉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奴婢跟在娘娘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是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皇后娘娘脸上的笑容,那叫端正大气:“忠心到收买太子身边的太监……那些小太监在太子面前夸你的好处,我都见着呢。”

    元春恨得心口发痛,冷笑不已,但头也不敢抬,只是磕头道:“娘娘既知这个,怎不知太子将宫中银器都赏给了那些小太监。奴婢一时糊涂,恐损了太子声名,方拿了银子与那些小太监换了银器回来……”

    皇后万料不到元春竟会如此说,声色俱厉道:“竟有此事?”

    元春低头道:“并非奴婢一人拿住,只是那些小太监皆说是太子给的,并非他们盗窃。众口一词,不能有假,若不管不问,不成体统,若追究下去,又碍了太子的颜面。何况得了太子赏赐的,也并非都是太监,太子身边的嬷嬷陪读,都不言论,奴婢虽觉不妥,也不敢直言禀明娘娘,只是为谨慎起见,这才拿了银钱换了器物。”

    太子身边的陪读,乃是皇后的娘家人,太子将自己宫中的器具都给了外戚。

    外戚捞钱本是惯例,皇帝都要给官位养岳父和舅子呢,太子给些东西,本也寻常,但将自己日常用的器具都赏出去了。

    说出去,不是皇后的娘家人太贪,就是太子太没主意,哪一桩儿,都不是好听的事儿。

    饶是皇后养气工夫了得,听了这话,也不免笑了一声,笑得一宫的宫女太监都打起了寒颤,缓缓道:“太子,当真是个好太子……”

    元春知道这是皇后动了大怒,不免小心翼翼道:“娘娘,依奴婢的见识,这也怨不得太子。奴婢在家时,兄弟们出门读书身上总得备上些荷包,以备下人讨赏。太子这年纪,同奴婢的弟弟差不离……旁的皇子赏人,太子焉能不赏……虽说攀比不好,但这年纪的孩子,都是不肯落人后的。”

    元春这话几乎是明说了,太子没钱赏赐,又要和其他皇子攀比,故而拿了自己宫中的器物,命太监去换了银钱回来。

    元春又从侧面为自己分辩,太子和宝玉的年纪仿佛,她看见太子便如看见自己的弟弟,更不可能有什么不应想的心思。

    皇后脸色和缓了许多,她当上皇后,智商至少是水平线以上,知道这事一旦处理不好,太子在今上跟前,少说也要被皇帝训斥一回,即便动摇不了太子的地位,但是日积月累,长久下去亦非好事。教训不得自己生的儿子,皇后只得将气撒在太子身边的太监身上,总要打死几个太监,方能出一出心中郁气,淡淡道:“叫了太子身边的……”

    元春听说,忙抬头道:“不可。”

    看着皇后的眼神冷起来,元春奴颜卑膝地笑道:“太子素来仁义,若知道娘娘因此罚了他身边的人,倒给了小人挑唆的机会……奴婢是这样想的。娘娘寻个私下无人的时候,同太子细说几句,太子天生聪慧,自然明白。至于那些小太监们,日后再寻个错处,打发了也就是了。如此太平无事,岂不妥当。”

    皇后点了点头,笑道:“到底是太皇太后身边的陈人,果然见识不凡。这回倒是委屈你了。”

    元春连声道着不敢,但是心中却冰冷无比。她素来机警,知道皇后能委屈她一回,就能委屈第二回,而皇后的心腹,没有三头六臂,不死之身,是当不了的。

    元春受了一场委屈,得了皇后几句温言,在宫中暂时度过危机,开始寻找下一个机会。

    荣国府中,贾琮总算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下午,刚一睁眼,就跟见了鬼似的,彻底受到了惊吓。

第73章 拿钱办事() 
真真是见了鬼了。

    猩红的眼珠子,红的如同好莱坞电影中的吸血鬼,呲牙一笑,白森森的牙齿摩擦声似魔鬼的步伐。

    贾琮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眼眶顿时就感觉了水分的存在。眼球一湿润,眼前的一切清晰了许多。

    眼前这个鬼,好像有些眼熟啊,贾琮定睛一看,卧槽尼玛啊,居然是薛蟠!

    人吓人吓死人啊。贾琮灌了一杯热茶下肚,方觉得扑通扑通在五脏六腑乱窜的心肝回到了原位。

    “琮兄弟,原是我心焦得没法,扰了你的清静。怨不得你生气。”

    薛蟠睁着猩红的眼珠子,对着贾琮一个劲儿作揖,含泪哽咽道:“我一想到……我晚上是整夜合不了眼,可笑我白长这大岁数,到如今,才知道自个活在这世上竟是无能之极,我想了这几日,除琮兄弟再无他人能帮我……琮兄弟你不看在我俩的交情份上,也权看在我母亲病了的情份上吧。”

    薛蟠唠唠叨叨着他母亲如何愁极生病,他妹妹又是如何郁结于心,又是如何沉默寡言,说着说着,就淌泪不止。

    贾琮一怔,内心感慨万千,他突然有种罪孽深重的感觉怎么办?

    他只是复述了一下现代红学家的推理而已啊,薛蟠当真也就罢了,谁让他是薛大傻子呢。

    但是,薛姨妈和薛宝钗这样见多识广的聪明人,居然也吓到了,一点都不科学啊。

    然则贾琮再一想,薛宝钗和薛姨妈只是内宅妇人,再聪慧再有悟性,学识再渊博,但在眼界和思维上,先天就没见识过什么大世面,这是时代的局限性,不可避免。

    说白了,薛蟠不成器,薛姨妈年老,薛宝钗是薛家最有出息的女儿,而薛家维持家业的方法,居然是送女儿入宫,和依靠亲戚,将阖家前程交托给别人……

    要知道,所谓弱者,是其心先弱。为什么要做弱者等待时机,等待别人的垂怜,而不做制造时机的强者呢?主动权交给别人手上,这不是等着被人掐脖子么。弱者之所以是弱者,就是在于太过轻易原谅自己的软弱……

    故此,贾琮一脸郁闷,如同踩到了福岛核废料。

    众所周知,前世那些红学家红学爱好者,就差把红楼女儿捧到天上去,恨不得这些女儿一说话就天花乱坠,一出场就自带宇宙起源三游戏特效。

    虽然也有意见相左,恨不得以拳头相见的时候,但是不管怎么褒贬,宝钗的山中高士定位,是绝对没人会质疑的。

    有诗云,山人雅爱终南山,所谓的山中高士,往往依隐钓名,以小隐求大隐。终南求捷径,少室索高价,这两个典故,流传千年。

    到了贾琮前世,还有一堆小清新效仿高僧大德跑终南山隐居,引得媒体一阵一阵报道,甚至有外国人采访出书。

    每次看到这种新闻的时候,贾琮就忍不住黑线,终南隐居那是仕宦捷径,古人都嘲到上历史课本了,小清新们这是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毕业的程度啊。

    亏得嵩山少林寺威名显赫,小清新们嫌香火太俗不肯去,否则少林寺,再加少室山人索高价,万一再有人效仿《北山移文》,写篇文章发到网上,为少室山嵩山代言一回,河南同胞又要躺枪了……

    北山移文也是古人嘲这些为做官而隐居的高士典故,讲的是这种高士隐居山中,连山神也生气了,觉得连云雾都被玷污了,这同宝玉屋里的小丫头骂老婆子,仔细脏了这屋子,几乎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贾琮既然知道这些典故,看待山中高士之称的宝钗,也是当隐士和政客来看,可是如今,他突然发觉,宝钗这山中高士的层次,依然是局限在普通闺阁女儿里……

    贾琮这心中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抑郁。

    “琮兄弟,好兄弟……”许是见着贾琮不理他,薛蟠又嚎了起来:“你就当发发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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