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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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 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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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长风拿元气绳当鞭子使,一下将它甩在了他的脸上,虚空中听不见声音,只看见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紫起来。

    呼呼,赵春朝疼得龇牙咧嘴,这元气绳不知是不是被做了手脚,抽在脸上,脑袋也嗡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腕子一痛,黑剪已被绞飞了出去。

    他忙不迭地祭出了一口刀,他带上来的武备都是拿陨石炼成的,不受虚空影响,可发挥出最大战力。

    这口刀被他掷出,电光疾驰般洞穿了数块小陨石,朝湛长风的门面打去,湛长风没有躲,反而向他冲去,但见她单手将元气绳在掌上缠了三圈,一脚蹬在陨石,向前跃。重剑一挽,打飞了他的刀。

    地面上的修补匠眼瞧着她这根绳索来回晃荡,心惊疑时,感觉到绳上传来了三下拉扯,连忙收绳。

    这三下拉扯是湛长风将元气绳缠手上的动作造成的,有了修补匠的这股拉扯之势,她得以飞快往下坠。

    赵春朝看到她一剑撕裂了陨铁网,冲自己杀来,眸中泛起了惊骇,狂拽自己身上的元气绳,这到底是哪来的修士,连真君都难以破除的陨铁网,竟被她用蛮力一剑破了!

    麻蛋,快点啊!

    虚空中不好御空飞行,仅能靠着腰间的绳子在陨石块间跳跃,他急得扒拉着一块块陨石往外逃,再出去一点,再出去一点就有帮手了!

    预谋杀人夺财还想跑掉,哪来那么好的事,元气绳荡出一个圈,将他的腿给套住了。

    湛长风拽着元气绳一扯,这人倒吊在了虚空,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了一股拉力,是这人身上的元气绳在将他往下拉。

    湛长风以脚背勾起一块小陨石,倏然破空割断了他身上的元气绳。

    赵春朝惊慌失措,反而死拽着她的绳子,急急掏出身上的须弥戒。须弥镯。须弥布袋,惶恐又讨好地看着她,心中暗骂,等回到了地面,定要叫她吃不了兜着走,当他赵家好欺负?!

    元气绳很容易暴露信息,他这根绳子一断,赵家的守绳人就围到了修补匠身边,“你这边怎那么巧,也有一根异常!”

    “肯定是你们的人害了春朝道兄,春朝道兄是我赵少家主最喜爱的堂弟,少家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修补匠梗着脖子道,“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们有什么证据,也许是他们两人一起遇袭了呢!”

    “这可是我们黄杜阁的贵客,惹恼了人家,你们等着瞧吧!”

    修补匠在为湛长风开脱时,也准确无误地点出了“客”字,已预先摘关系了。

    他心里暗暗焦急,可别闹出大事才好,赵少家主是明坤界第一天才,拜了返虚上尊为师,前途不可限量,要是知道自己平日里颇宠的堂弟被弄死了,还不得掀翻了天。

    湛长风看赵春朝的元气绳和须弥宝器就知他出身不小,现在她身上贴着翊天族的标签,总不能给他们惹麻烦,暂留下他一命吧。

    收走了他的须弥宝器,湛长风一指点住他的额心,以魂禁锁住了他半副灵魂。

    赵春朝明显感觉自己的命握在了别人手里,不敢轻易妄动,只能咧嘴笑,装出憨厚傻样。

    湛长风将他丢在一块陨石上,继续寻通源石去了,顺便看了看他那几个须弥宝器中的东西,灵石宝物倒不少,可惜大多不入流,只一件是真宝。

    通源石更是一块都没有,他是来专门坑杀开采者的?

第758章 申屠索珠() 
赵春朝四肢扒住磨盘大的陨石,孤零零地悬在虚空,惨白着脸,将湛长风咒骂了几百遍,隔了半时辰才被找来的真君带到地面上,腿软得打飘,“差点就死了,我差点就死了。。。。。。”

    “你将事情说来,我为你讨公道!”赵族的领队真君亦心有余悸,他要是在自己的管辖下出了好歹,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是。。。。。。”赵春朝想倒打一耙,诬那人夺他钱财,但想到灵魂上的禁制和黄杜阁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先解开了禁制再说吧。

    赵春朝道,“我没看清是谁动的手,真君先帮我解解识海中的禁制吧。”

    修补匠竖着耳朵听他们那边的动静,见他们没过来找事,心底一松,想来是自己多虑了。

    。。。。。。

    开采者们隔一天半天就会下来一趟补充力气。检查装备,修补匠将一位开采者重新送上天,让劳栎再去弄一些新鲜的灵果来,刚下地的开采者,拿灵果当零嘴最缓解劳累了。

    劳栎才去不久,他头顶就多了道阴影,“那么快就拿来了。。。”

    声音骤歇,修补匠昂着脑袋,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不是申屠前辈吗?”

    “申屠前辈有何事?”他揣着怦怦跳的心,往后退了两步,镇定地瞧着这凶神恶煞的汉子。

    申屠非扯起嘴角,从额角斜穿了整张脸的刀疤也狰狞起来,叫修补匠绷不住神色,吞了吞口水。

    “这根元气绳是何人的?”申屠非指着一根元气绳问。

    修补匠哪敢随意告诉他,“前辈有什么指教吗?”

    “哼,你不说也没关系。”申屠非两腿一跨,双臂环胸,站得跟门神似的,整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势。

    这叫什么事喂,修补匠顺着这根元气绳向上望了望,心里又无奈又庆幸,还好那人不是他们黄杜阁的,不然一天到晚担惊受怕。

    申屠非错失了冰息珠,心里郁卒,专等在此地抓人。

    冰息草护持人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一般情况下,它只消一天就焉耷耷了,需重新护养一番才可接着用。

    他观察了近三天,其他开采者隔段时间就会下来休息,修翼翅也好,给冰息草浇灵水也罢,唯这根绳的主人没动静,十有八九是得了冰息珠,没那么多顾虑了。

    申屠非一站就是十天,在一部分势力陆续收工离开后,终于将人等了下来。

    哗,冲天气势撼得云海翻腾,激出了旁边小酒馆的防御结界,周遭的各家修士如临大敌似地祭出了兵器,怀疑他要强行夺石。

    却不知那气势是朝湛长风冲撞去的。

    湛长风落得不急不缓,那股冲撞上来的气势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就开始坍塌了。

    申屠非无形间感受到上面那人在碾压自己的气势,双手紧握拳,血气翻腾,身上腾起黑熊虚影,撕云裂空得扑向上空。

    申屠族有武道上尊的血脉,这血脉之力成势,就是黑熊虚影,毁神灭志,堪比神通秘术。

    不过此时,申屠非没有用尽全力,仅仅是催出了威压。

    在湛长风后头下来的弋阳真君面色一黑,腾身从远处降落,心中十分不满,这新来的怎么招惹上申屠族的人了。

    申屠非也是位神通真君,不过,武道之人,没法道那样重视道号,而像申屠族这种有血脉传承的古族,更是将姓看作最大荣耀,不会轻易掩盖,所以常用本名。

    “你下来,我申屠非有话问你!”他狂亮地吼了一嗓子,眼神极为郑重。

    湛长风想不起自己何时招惹了此人,随手解开了元气绳,等他出声。

    “你此前可有在某处地方得到冰息珠?”

    竟然是为了冰息珠来的,“有或没有,不必向你汇报吧。”

    申屠非恶声恶气道,“我在云海平原苦寻多日,又与那守护王兽大战了三天三夜才找到拿取它的时机,却被人快了一步,如果是你拿的。。。。。。”

    湛长风波澜不惊地等着他将话说完。

    “我就买回来!”申屠非目光炯炯,刚刚他的气势惊天动地,却让她轻易化解了,这便说就算他没有引开王兽,她也有能力得到冰息珠。

    说到头,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差了一步。

    心中的不忿减少了,戒备却越多,不知道她找冰息珠,是不是也是为了那桩事。

    “换不换,给个痛快话!”

    “不换。”她懒得在无关紧要的事上花费精力,也不会闲着没事干将自己手上的东西随意交换出去,干脆地拒绝后,朝修补匠。弋阳真君拱了拱手,“多谢这段时日的照料,告辞了。”

    弋阳真君神色怔怔,这就走了?

    难道她不是昉翊派来争夺开采管理权的人?

    弋阳真君表情好了点,拱手回道,“慢走不送。”

    修补匠也拱起了手,还未说话,旁里蹿出一人,抢走了他的话头。

    “阁下要走吗,我特为阁下开了一场宴席,还请赏光!”赵春朝眼神恳切,几乎哀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脑子被踢了,一个四处横着走的人居然做出如此姿态。

    赵春朝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请了领队真君帮忙弄识海里的禁制,一动,灵魂就痛得要休眠过去,可怜他为了保命,还得请求那真君别透露他的异样,免得家族人寻她麻烦,害自己丢了颜面,失了命。

    她要是说出自己设计坑杀她的事,捅破了他在家族面前张扬却仍知事守礼的形象,他以后该如何自处。

    赵春朝就是一个典型的真小人,会审时度势,也豁得开脸皮,嬉皮笑脸凑上来,仿佛熟人一样。

    湛长风拿走了他的须弥宝器,就不会再要他的命,原来那魂禁再有三天就会自行消散,本是为了拿捏他,让自己能安然离开明坤界才下的。

    既然他又蹦到她面前了,她也不好拒绝,“你这病严重,请我吃多少宴席都无救,将这个药拿去连用一月吧,至少能将你头上的病治好。”

    赵春朝接住一瓶药液,张了张口,心思急转,“这。。。。。有用吗?”

    不会是诓他吧,他还想将湛长风留下来,然湛长风身形渐散,已消失在原地了。

    这回轮到申屠非的脸色变了,他的冰息珠还没到手!

    可恨这云雾阻碍了探寻,让她走掉了。

    “弋阳,这是何人,上哪里能找到她!”申屠非几步跨到弋阳真君面前,只差上手摇他肩膀了。

    弋阳真君捋着胡子,也想知道她是真走假走,便道,“她好像是外界来的,事情完了,应该会去界门城坐船走吧。”

    “好!”申屠非得了答案,立马飞遁追去。

第759章 索要不成() 
界门城

    湛长风走进一家客栈,乌晓立马站起来招呼。

    “花完了?”

    “花完了。”乌晓忐忑且自信地奉上十数枚玉简,“我买了这些回来,请族长过目。”

    湛长风信手将它们收了起来,“先去坐船吧,最近的一班快起航了。”

    “是。”乌晓顿时有种顶上悬刀的酸爽,苦兮兮地跟着坐船去了。

    而湛长风会用事实证明,某些事,未必会向他给出一个结果。

    她登上楼船,侍者便上来问,“客人要去何方,住单间还是院室?”

    “谷无界,一品院室。”

    “稍等。”侍者手上的地图里有红绿点分布,红点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增长起来,她利索地朝一个绿点按去,却在未触到前,变作了红色,她遗憾道,“抱歉客人,本船的房间是即售的,近段时间赶往崂荒的修士着实太多了,通铺。单间。一品院室。三品院室都被占满了,二品院室还有空余。”

    “二品院室两间房。”

    这回抢到了,侍者浅笑引手,“二位请随我来。”

    一品院室相当于一座独属的院楼,其中主卧。客卧。净室。大厅。庭院一应俱全,二品院室则稍差些,是多人居一座庭院。

    长廊中来往的修士颇多,跟着侍者走了半刻,停到一扇上悬“红叶居”三字牌匾的朱红雕花门前。

    入门是中庭,花团锦簇,开得姹紫嫣红,东西两侧和正前俱是二层小楼,以游廊相衔。

    侍者恭敬询问,“客人满意吗?”

    “就这里吧。”正好可以养狐狸。

    “好的,红叶居有东西北三楼六室,二位先来,可随意选两室入住,早晚饮食由本船特供,分文不取,有需要可随时传唤我。”居院室的要不财力雄厚,要不身份尊贵,不能怠慢了。

    侍者殷殷交代完,退出了红叶居,刚合上门就被一只大手拎到了角落里。。。。。。

    湛长风选了间朝南的入住,室分里外,里室还布有专门的隔绝阵法,便宜修者修炼。

    她又再做了一番布置,闲时拿出了乌晓的玉简,他这些玉简上的内容,都是这段期间探听来的有关明坤界的各类消息,还依据重要程度标记出了不同的等级。

    探听消息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花掉些钱财,湛长风给他十万灵石,就是想看看他在一个陌生的中界里,能用有限的时间和费用,获取多少有价值的消息。

    他一份份玉简下来,将明坤界的总体地理分布。势力格局梳理清楚了,后面则记述了势力格局中的人物关系。新旧事迹,以及近期的一些时闻要事。

    从这之中能看出他有一套分类信息。抓取重点的整理体系,且他还特地标记出了几个潜在影响力超出明坤界的人物,说明站在仅是路过的外界人立场,他能分辨出什么才是对他们有意义的消息。

    湛长风对此还算满意。

    楼船重新启程时,红叶居里也多了四人,她没有多加注意,直到她发现门前蹲了个人之后。。。。。。

    “阿嚏。阿嚏!”申屠非吸了吸鼻子,这该死的花香。

    红叶居的花卉是最繁盛的,开得满院子香气袭人,连廊柱。金瓦上也攀着花枝,申屠非自觉此地不符合自己硬朗的气质,奈何不得不在这里住下。

    “阿嚏!!”他又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自己都被震得颤了下,转头望了望身后的门,心堵得慌,这什么人,连门前站个大活人都不出来瞧一下。

    她这里没动静,其他几室倒是开了门,申屠非回过头来时,看见西楼上一人俯望下来,他道冠束发,额心缀青色云纹,剑眉斜飞,俊朗沉稳,尤其那一双寒星眸,任何一人对视过去,都心底沉甸甸的,仿佛压了什么,生怕自己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被翻出来。

    申屠非面色一狞,“赵长阁,你怎也在这里!”

    “大路朝天。”赵长阁瞥着他脸上的刀疤,嘴角上扬,啪得关上了窗。

    申屠非气得哇哇直叫,这姓赵的真不是好东西,他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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