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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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圆梦-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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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因这丢脸的大兄,他与章氏发生过几次口角,如今正在冷战中,感情也没那么和睦了。

    “咳、咳!那个孽子!”洪老爷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都咳出了血。

    洪之良见状,双拳紧握,目中淬火。这次不管章氏怎么哭泣哀求,他都不会再放纵洪之善肆意妄为了。父亲因那个大兄,都病入膏肓了,他还有脸花着他和父亲挣下的家财,在外晃荡!

    他让小丫鬟照顾洪老爷,去偏院把给章氏看脉开药的大夫,请去给洪老爷治病。然后自己怒气冲冲地带了二十几个家丁,拿了根又长又结实的麻绳,打算出门绑兄长回家尽孝了。

    景寂看到洪之良带人出门,心里有几分开心。这次洪之良对洪之善下手,势必会惹怒章氏。两人之间,少不了嫌隙。这对她和怜香十分有利。

    她又将魂识锁定偏院那个趁着几乎所有人都聚在起居室照顾章氏,跑到闲置的客室,偷小件金银玉制摆件的中年媳妇邹大娘。

    景寂将视线锁定邹大娘,她看到她熟能生巧地将几个精致的小摆件,装入绛青色裙子内衬中特别缝制的隐秘布包里,然后飞快地系紧布包,将外面两层裙摆放下,将那装了脏物的布包完全遮挡住,又理理衣裙,轻手轻脚地出去,把门原封不动地锁上。

    旋即,那邹大娘摆出一张焦急关切的脸,从回廊另一侧绕去章氏的起居室,先是表达了一下自己探亲回来得晚了的歉意,又关怀了一下章氏的病情。

    接着,她与章氏同仇敌忾,大骂怜香淫。荡下。贱,用词粗俗,简直不堪入耳。还捞起袖子,说要亲自去柴房揍死怜香,为她那可怜的大少爷和太太出气。

    景寂吃惊又好笑地看着那邹大娘一番唱戏动作,觉得此人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才。

    怪不得她能在章氏身边待了二十几年,不但没有被人换掉,还荣升为第一心腹红人!并且哄着章氏将自己的儿女放籍,还让章氏令洪之良帮着儿子在外开了家杂货铺,借着洪家的人脉,赚了不少钱。

    只是……景寂蹙眉,她看到景象,与怜香的记忆有所出入。

    在怜香印象中,那邹大娘的儿女都很出息,特别是她儿子,靠着洪家赚了不少银钱,还经常给邹大娘买绫罗绸缎和金银首饰孝敬她。邹大娘总是趾高气扬地在她们这些丫鬟面前炫富。

    若邹家日子真那么好过,那她又怎会那么娴熟地偷主人家的物件?难道邹家出了事儿?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景寂脑中已有了大致计划,来不及细思,她见章氏捂着头哎呦哎哟地呻唤,还面带厌恶之色地命邹大娘站住,别去见怜香那个贱。蹄。子,免得染上她身上的污秽之气,传到她面前来恶心到她。

    反正在她心中,怜香已与死人无异了。她还吊着的那口气,随时都能落下。所以,她们没必要跑到一个将死之人面前,自找晦气。

    邹大娘依言撤回,挤开几个丫鬟,亲手端着药喂章氏喝,还满面心疼地直说她家太太受委屈了。

    三言两语把章氏哄得面色温和了不少。

    她回来之前,章氏一直阴沉脸,大发脾气。可被她几句话,就能哄得心情转晴,由此可见邹大娘的功力。她不止察言观色很有一套,还很会对症下药地拍马屁。

    难怪她当年能与章氏一起谋害了柳氏,帮着章氏买通教书先生断了洪之良的前程后,还没有被章氏封口赶走。反而混成了洪宅后院中除章氏外的第二人。

    地位比小章氏这个嫡长媳都要高。

    本来景寂以为要让邹大娘向洪之良吐出真相很难,毕竟在怜香印象中,她是那样处事滴水不漏、对章氏忠心耿耿、几乎没有破绽的人。谁知她气运极好,竟看到邹大娘偷窃主家财物,且看她的样子,还是惯犯。

第十六章 可怜丫鬟,战斗!(6)() 
这邹大娘的卖身契,可还在洪家。她为了与章氏亲近,为自己和儿女谋好处,可是心甘情愿不脱籍的。按照本朝律法,家奴私窃主家财物,价值百两及其以上的,可是要被杖责三十,流放三百里,去荒山野岭做几年苦役的。

    凭着怜香的记忆可知,章氏这人,最恨手下仆人唬弄她和私下算计她的钱财。尤其是后面那条,只要被她发现,全部从严处置。

    当年她身边有一个心腹大丫鬟,瞒着她偷了她几件不常用的首饰出去卖,被她发现,直接送官处置了。如今那丫鬟若还没死的话,还在荒山里辛劳呢。

    从那次后,洪宅中下人手脚都干净起来,不敢再私昧主家财物。

    时隔几年,邹大娘竟大着胆子顶风作案。她背后一定有苦衷,否则她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章氏虽信任重用她,可她当年也很信赖倚重那个大丫鬟。

    邹大娘一定不敢让章氏发现她偷盗她的东西。

    邹大娘有什么苦衷,景寂并不关心。如今她只需抓住邹大娘偷东西的把柄,让她出面,告诉洪之良,章氏当年是怎么害他和他的亲母的。

    光凭怜香的一面之词,洪之良可能不信。但若是邹大娘出面佐证怜香的话,洪之良不可能不会怀疑。只要他起了疑心,用心去查,总能查到真相。

    当年被章氏打发走的教书先生,还有与章氏一起给柳氏下药的大夫,可是都还健存在世呢。

    那大夫没被章氏灭口,时不时还写信勒索章氏,是因他手里握着章氏的把柄,他有章氏教唆他害人的物证。当初章氏喝醉后,说起这个大夫,可是骂了不少脏话,甚至还恶毒地诅咒他不得好死。

    虽然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处。但洪之良在外经商多年,交际广泛,人脉多。只要他有心查,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查出真相。

    等洪之良集齐人证物证,不用旁人劝说,他都会对杀了他亲母,毁了他前程的章氏,下狠手报复。别的不说,他只要把自己搜集的证据往官府一送,章氏就得玩完。

    如今洪宅中,最有能力和理由,且最可能成功收拾章氏的,就是洪之良。

    所以,景寂才把他列做替怜香复仇的第一盟友。

    等章氏一倒,要对付洪之善和小章氏,就很简单了。这两人身上的窟窿,可比虱子还多。他们夫妻都是恶毒愚蠢之人,犯过的事儿,简直罄竹难书。

    到时景寂自有法子,助怜香将他们一起弄进监狱陪章氏。

    不过,以洪之良的个性,兴许等不到景寂出手,他就会一并除了那对夫妻。章氏毁了他的前程,他很可能会毁了她最疼爱的儿子和儿媳,让她痛苦。

    章氏是一定会上断头台的,小章氏和洪之善却还罪不至死。但景寂会想法子,让他们蹲一辈子大牢,或者让他们被流放千里,去战乱的边疆做苦役。

    到时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命够不够硬了。

    景寂收回魂力,她发现怜香伤得太重,神识已然不清。今夜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看怜香这模样,是别想清醒出去做事了。还得她上。

    景寂夺取了怜香身体的主控权,她吃力地从怜香那张又硬又冷的床上翻身而起,去外面井里打了冷水,回屋擦洗身子,把一身血污洗去。

    随即换了身干净衣衫,凭着记忆在宅子里几拐几绕,摸去邹大娘的房间藏好。只等她回来,用魂力控制她,让她跟着她一道去找洪之良“告密”。

    只不过,她的魂力在给怜香治伤并化掌抽打她,又暗中窥探洪之良和邹大娘时,几乎已用尽。要催眠邹大娘按照她的吩咐行事,能持续的时限很短,最多只有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她要好生利用。

    不如,等邹大娘回来,先让她写一张供认书,按个手印。然后剿了她刚偷的脏物,把它们藏起来,留着以后威胁她,让她替她办事。

    哪怕事后邹大娘神智清醒了,事情已成定局,容不得她反悔或者改口供。

    有了邹大娘这张投名状,洪之良应该会出面保她,为她做主。若是操作得当的话,说不定还能说动洪之良为她查明真相,洗刷冤屈呢。

    景寂想得很美。

    因着上一个世界,景寂运气好,所有事情都按照她的设想顺利进行,几乎没有任何波折,她也没受过挫折。

    因此,她做事开始有些想当然,觉着事情一定会顺着她预定的轨迹走。

    除了渡劫产生心魔差点儿被天道劈死那次,她成仙后在仙界一向顺风顺水。凭着强大的气运,总是遇难成祥,化险为夷。导致她如今自信心爆棚,行事十分大胆,总是有欠考虑。

    此刻,她还不知,她那强大的气运和幸运正在慢慢消散。从现在起,不是她想做什么,就能做成的。往后,她经历的困苦和磨难将更多。

    毕竟,几座仙城的人,可不是白杀的。这都是要付出代价,要她经受苦难赎罪的。天道虽然没能劈死她,但收回她的气运,还是很简单的。

    “倒霉”这个自景寂成仙后就与她绝缘的词,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从她看不见的地方,正慢慢接近她。用不了多久,就会时常与她作伴了。

    景寂在邹大娘房间烛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蹲着等了她近一个时辰,才将她等回。

    在邹大娘回来之前,她已经通过魂力,发现洪之良将衣冠不整的洪之善绑了回来,拖去了上院正房,让他跪在洪老爷跟前认错。

    洪之善当然不依。他被迫跪下后,不止不认错,还对洪之良和洪老爷破口大骂。骂洪老爷老不死,只会和他作对,从不让他好过。又骂洪之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指责他对兄长不尊不敬,还说等他找着机会,一定要让他好看。

    洪老爷当场被他气晕,差点儿断了气。

    洪之良大怒,对于屡教不改的渣滓大兄也不再客气,亲自拿了板子打他。

    景寂看到这儿,暗呼痛快!

    可惜他没打几下,收到下人报信的章氏和小章氏,就拖着“病体”,领了一群看热闹的下人,浩浩荡荡杀到上院,阻止了他。

第十七章 可怜丫鬟,战斗!(7)() 
章氏和小章氏看到洪之良竟敢打她们的心肝宝贝,又见洪之善嗷嗷喊痛,泪流满面,心疼愤怒极了。

    婆媳两带着下人齐齐上阵,臭骂洪之良一通。章氏还打了洪之良两巴掌。小章氏不敢打洪之良,她跟在章氏背后,吐了他两口唾沫。

    洪之良碍于孝道和往日的情分,不敢与狂怒的章氏作对。只是黑着脸,看她和小章氏关切地扶着洪之善离去。她们甚至都没有过问被洪之善气晕的洪老爷一句,更没有进屋瞧他一眼。

    洪之良心寒又愠怒,对章氏这个母亲愈发不满,觉得她最近和往日相比,变了太多,都快叫他认不出她了。

    这时,二房的丫鬟来传信,说是二太太又发热晕过去了。洪之良担心妻子,便嘱咐大夫和下人好生照顾洪老爷,匆匆回了二房。

    邹大娘与章氏和小章氏救回洪之善,给他请了大夫后,便假装头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想趁乱换身衣衫出府,把这些天陆陆续续偷来的金银玉饰和小摆件送出府,给自己的亲儿当卖了还赌债。

    景寂几乎是迫不及待用魂力控制了她,她等她都等得不耐烦了。她让邹大娘用屋里的纸墨毛笔,迅速写下一张供认书,把自己偷盗的前后经历和盗走的具体物件大致写明,并按了手印。

    邹大娘作为章氏奶娘的女儿,自幼跟着章氏读书认字,给她管账,她房里的笔墨纸砚是常备的。

    这期间,景寂也没闲下,她在邹大娘写供认书时,也提笔写了张自述书,将邹大娘受章氏命令,协助她谋害柳氏和诋毁陷害洪之善的经过都写明。末尾让邹大娘签了字,又按下手印。

    做完这一切,时间已过去小半个时辰。

    景寂收好那两张重要的文书,又将邹大娘的脏物装到一个箱子里,藏到外面花丛里。她打算一会儿去找洪之良后,趁着天没亮,回来把它们带去柴房藏好。

    它们可是能让邹大娘投鼠忌器的东西,必须得藏好了。她将园子里自己踩过的痕迹抹去,正要领着邹大娘去找洪之良自首,才走到门口,突然开始头疼,原来她的魂力就快彻底用完!

    景寂懊悔地拍拍自己的脑袋,都怪她之前因为无聊,浪费魂力看了场上院的闹剧。

    这会儿只有加快脚步了。

    所幸今夜大房和偏院的人,都集中到了章氏的小院子,照顾生病的章氏和小章氏,以及受伤的洪之善。主子们身体不适,仆从们哪里还敢好眠。

    都鼓着劲儿跑到章氏他们面前,刷好感呢。要是讨好了主人,说不定还能挣些值钱的打赏。

    景寂与邹大娘小跑着,畅通无阻地穿过偏院和大房院子的回廊,进入了二房。

    此时二房也是一派兵荒马乱。下人们都聚到了正院,他们的女主子二太太这次似乎病得不轻。

    忙乱中,没人注意到穿着暗色衣衫的景寂和邹大娘。她们专挑隐秘的地方走,很快便进入正院,在正房门口的台阶下,恰巧碰到了正满头大汗抓着一名老大夫往屋里跑的洪之良。

    此时,景寂头痛欲裂,魂力即将透支。她默默催动《凝魂诀》,将怜香急切复仇的愿力转化为魂力,控制着邹大娘。她跟在邹大娘身后,让她假借章氏派她来探病,挤开层层叠叠的人,进到屋里,与洪之良搭上话。

    “二少爷,我有要事要告知您。这里人太多,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景寂透过邹大娘的口,对洪之良道。

    “少爷我这会儿没空,没看见二少奶奶正病着吗?!”洪之良看都不看邹大娘和景寂一眼,直接不耐烦地喝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破事儿,等二少奶奶醒来再说。你先下去吧。”

    他以为邹大娘是因为他打了洪之善一事,奉章氏的命令,来找他过去问罪和赔礼,压根儿就不想搭理她。事实上,他能控制住自己不一脚将碍眼的邹大娘踢出去,已经是极好的涵养了。

    “二少爷,此时干系重大,您一定要听听。”景寂偷偷将怀里那张邹大娘的供认书拿出来,用邹大娘的手,递给洪之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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