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到时候会亲自去西安给你下聘。新房什么的,我这两天正和你大哥商量。你回来也好,我和你大哥也听听你的意思。”
李骥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像个驯服的小狗似的立在那里,喃喃地道:“我听嫂嫂的。”
真是乖巧啊!
亲弟弟也不过如此吧?
姜宪看着更是喜欢,原本决定除了那一万两银子再给李骥弄个田庄铺子什么的,再在决定在再给他添个田庄,再买条街送给李骥。
谁知道刘冬月为难地道:“祖上的基业几乎没有人会卖。你若只是买一两间铺子还好说,这整条街整条街的买给二少爷,要么请官府出面,要么就只能等机会了!”
姜宪最恨那些与民争利的人,她自己也就不会去做这种事。
“那就买个山头吧!多买几座山,最好连绵一片,以后孩子大了,可以在山间建个小屋避避暑,多好啊!”
骊山的宅子太小了,又没有人往外卖,想换一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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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端行节我在这里解释一下,和过小年一样,有二十三过小年的,也有二十四过小年的,端午节有在五月初五过的,也有五月十五过的,看各地的风俗了。因为查资料古时候是过十五,就定了十五过端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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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自立()
姜宪的意思就是要热热闹闹地给李骥把婚事办了。
刘冬月领会了她的用意,就知道怎么办事了。
等到李谦回来,姜宪就和他商量在哪里给李骥置办产业的事:“成了亲以后,你还准备让李骥待在甘州吗?那就得在甘州给他置办个宅子,田庄的话,西安这边得弄一个,他们总得弄点平时的嚼用。汾阳那边也得给他弄个田庄,毕竟是老家。人大分家,树大分桠,万一哪天你们兄弟分家,可以用来做祭田。再就是京城那边,给他弄几个铺子,那边的租金高,铺子值钱。”
李谦听了大笑,道:“你这哪里是在娶弟媳,简直像在娶媳妇,未免考虑的太多了。照我说,把银子给他们就成了,他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还免得说我们做兄嫂的管头管脚的,就算是一时安排的不好,银子没有使在刀刃上也没有关系,就当是买了个教训好了。你这样事事都为他们办好了,他们什么事也不用动脑子,这辈子也就只能依靠我们吃饭了。”
姜宪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她道:“我还不是依靠家里吃饭,也没看我长歪啊!”
李谦闻言微微皱眉,一手支在炕几上,一手支在炕上,把姜宪围在怀里,威胁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这是说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啰?”
姜宪睁大了眼睛。
这都是哪里跟哪里的话?
李谦不会是觉得老婆比他厉害,自尊心受不了了吧?
她顿时心里一阵不舒服。
只有对自己没有信心的男子才会如此。
李谦的自信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前世她是太后,他在金銮殿上还得给她三跪九叩也没有看见他有什么不悦之处。
或者是因为身份地位变了。
姜宪觉得这件事很严重,两个人得好好说道说道。
她可不想像哄女人似的遇到这种事就哄李谦一回。
只是她刚想开口,李谦已笑着俯身噙了她的唇,低声道:“既然夫人有怨气,可见是我做得不够好!那今天我就照着夫人的意思好好照顾照顾夫人,夫人若是有哪里不满意的,只管支会我,我就照着夫人的意思来改……”
说话间,他的手已探入了她的衣摆,带着薄茧的手指已留恋地磨摩着她的雪肌……
姜宪的脸顿时胀得通红。
这混蛋!
又开始像无赖了。
“和你说正经事呢,你又在想什么?”姜宪去推李谦。
“夫妻敦伦,还有比这更正经的事呢?”姜宪的力气对李谦来说犹如蚁蚂撼树,他笑着解了姜宪的衣襟,含了她的丰盈,语气也变得模模糊糊的了,“李骥你就别管了,让他自己去忙活他自己的,你管好我就是了……我也只把你照顾好了就行了……”然后捉着她的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摆……
“混蛋!”姜宪抓着他的衣摆不肯让他如愿以偿。
他就暧昧地在她耳边说着让她脸红耳赤的话。
姜宪要死的心都有了。
最后还是让李谦得了逞。
事后李谦像只偷了腥的猫,姜宪像被风吹雨打过的花。
姜宪不免心中不平,明明知道刚才李谦是和她闹着玩的,她还是忍不住信口开河:“你那是什么意思?觉得我靠了娘家心里不舒服?还质问我!”
下半年姜宪就十六岁了,李谦觉得他们也应该添个孩子了,所以这些日子闹腾的有些凶。
李谦知道自己有点理亏,笑着看她发着脾气,捏着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指尖,道:“我要是当初这么想,就不会心心念念地把你娶进门了。你好,才映衬着我更好。”
姜宪听明白了。
李谦的意思是说她身份显赫,而他能娶到她,只能说明他更好。
她想到前世他在她面前的坦然,知道自己想偏差了,脸红得更厉害了。
李谦这痞子可是一点机会也不放过,又凑了过来,温柔缠绵地吻着她,让她心如湖水,荡起层层涟漪。
两人交换了个温馨的吻,依偎在了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闲话来,话题不免又转到了李骥的婚事上。
“真的不管他吗?”姜宪有些犹豫地道,“小夫妻刚刚开始过日子,没有个人帮衬怎么好!”
“可也得看怎么帮!”李谦冷静地道,“康家大小姐的陪嫁单子还没有出来,我们这边不用准备的这么早。”
姜宪愕然,道:“你是怕康家不舒服吗?”
她知道康家家境一般,但女儿不是高嫁吗?李家多出一点有什么问题?
李谦解释道:“康先生应该很看重女儿过得好不好,若是聘礼和陪嫁之间相距太大了,康先生肯定会担心女儿被别人说闲话,定会想办法给女儿多置办嫁妆的,弄得嫁个女儿像欠了别人家债务似的,反而加重了康先生的负担。”
“那好吧!”姜宪道,“我悄悄地送给阿骥好了。”
这点李谦倒是赞成的,笑道:“所以我说把东西给阿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去。正好也看看康家大小姐的态度。”
真正坚强的,自然能做到荣辱不惊。
姜宪点头。
把东西给李骥的时候李骥很是慌张,连连推辞,姜宪把李谦的话告诉了李骥,并道:“这个事就看你怎么看了。你若觉得自己处理不好,我也不勉强你,免得像你大哥说的,好意变成了负担。”
李骥想了想,决定接受姜宪的馈赠。
他低头给姜宪行礼,郑重地道:“嫂嫂,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和康家大小姐过日子,好好地报答大哥和嫂嫂的。”
谁也不知道以后的事。
此时是真心实意的已足矣!
姜宪笑了笑,没有多说,让刘冬月把准备好的东西给了李骥。
李骥只觉那装着地契房契的小小金丝楠木匣子如山般沉重,没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眼角已经湿润。
李谦这边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管李骥的事。
他正和邵瑞打着官司呢。
因他这边证据充足,邵瑞被逼无奈地承认了卖马的事,却拒不承认是从甘州的马场里偷的马,说是因为军饷不足,从关外的土匪那里抢来的。
这些年来朝廷的军饷从来都没发清楚过,不是欠着这就是欠着那,九边以外的卫所,一年没有发饷的比比皆是,想让自己治下的卫所能吃得饱穿得暖,就得自己想办法。这已是兵部心照不宣的事了。
这件事当然也就不能成为邵瑞有罪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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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官司()
因而兵部的李瑶也好,首辅汪几道也好,都能理解邵瑞的作法。也就是说,这件事根本不足以动摇邵瑞的根本。
谢元希愁得直抓脑袋,道:“能不能想办法联系上熊大人。熊大人不是一直和汪大人意见相佐的吗?”
柳篱冷冷地道:“社稷唯祭与戈。不让那些总兵们自己想办法,难道熊大人能有什么办法不成?这是大事。熊大人不会在这件事上和汪几道闹别扭的。”
李谦也这么觉得。
谢元希道:“那岂不是只能听之任之?”
柳篱见李谦依旧一派平静从容,不由道:“不知道大少爷有没有什么主意?”
李谦犹豫了片刻。
柳篱的隐瞒让李谦对他起了诫心,但姜宪的不以为然又让李谦觉得,也许要柳篱并不像他认为的那样是在利用李长青,利用李家。
他想了想还是道:“我当初拿这个理由攻讦邵瑞的时候,就想到过这个结果。我也没准备拿这件事就能把邵瑞拉下马,这不过是我的一个试探而已,试探一下京城中到底有哪些人会帮邵瑞。现在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自上次汪几道被迫把那五万担粮草还给我们之后,邵瑞和汪几道的关系更好了,这次汪几道力挺邵瑞就是证据。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道邵瑞后面有谁撑腰我们就能有的放矢了。”说着,他斜看了柳篱一眼,问,“你可知道军中什么是大忌?”
柳篱恍然,目光微闪地道:“杀良冒功!”
“不错!”李谦微微地笑,眉宇间是胸有成竹的自信,显得神色飞扬,气宇轩昂,“杀良冒功!如果此时冒出邵瑞杀良冒功呢?”
谢元希眼睛一亮。
柳篱却犀利地道:“苦主呢?”
李谦笑,道:“若苦主是那些商队的领队呢?”
谢元希明白过来。
柳篱已击掌高赞:“妙!这主意妙极了!若是从百姓中找苦主,在冒出邵瑞贪墨之事暴出来,朝中的阁老们只会觉得有人在算计邵瑞,而且大少爷这官司若是闹大了,肯定会三司会审的,普通的百姓哪里见过这样阵势,就是真的到时候被吓,只会磕磕巴巴的,没法让人信服。可那些商队的领队就不同了。邵家打劫商贩由来已久,很多人都知道。那些领队又都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的,如果愿意舍了身家出面作证,商人重诺,就算是滚钉板也不会变卦,反而有可能把邵瑞告倒。大少爷这个主意妙极!大少爷既然已经想出这个主意来,想必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不知大少爷有没有差遣我的地方?我愿为李家效犬马之劳!”
他说着,起身郑重地给李谦行了个揖礼,颇有些效忠的意思。
李谦有些意外。
在他看来,柳篱在李家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能面对李长青的知遇知恩而不为所动,有本事,但也为凉薄,轻易不会相信别人,他什么都没有做,却让柳篱突然投诚。
柳篱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可他心里也有些高兴。
刚才发生的事就可以看得出来柳篱比谢元希更锐敏,看问题也更犀利,如果有柳篱这样的人帮他,他自然愿意接纳。
但这高兴也不过持续几息的功夫。
高伏玉如今已和他爹离心离德,他爹身边能当大用的只有柳篱,若是他把柳篱要了过来,他爹身边就没有人了。何况柳篱既有谋略又能写帮着处理政务写折奏。
李谦想到前几天姜宪差了冰河来跟他说,柳太太自和周夫人见面之后,不是和周夫人去庙里吃斋饭就是去骊山游玩,或是去梨园听戏,去金石店里淘些旧物,日子过得极其逍遥,一直没有提回太原的事,就是李骥和康家大小姐的婚事传了出来,柳太太也只是来道了一声贺,第二天和周夫人去了香积寺的碑林。
就在他不知道这对夫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柳篱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他这是决定留在李家为李家效力了吗?
李谦笑道:“多谢先生!那以后听就烦请先生帮着给出出主意了。”
“这是自然。”柳篱也不客气,直言道,“大少爷准备安排和邵家打这场官司?”
李谦原想让谢元希去,可柳篱话的让他意识到,仅仅一个谢元希,恐怕份量不够。如果他亲自去,一是有失身份,二是没有这个精力和时间去和邵家磨。
他道:“先生这是要毛遂自荐吗?”
柳篱笑道:“我的身份也有些不够。照我看,郑先生最好。只是不知道大少爷请不请得动郑先生了?”
郑缄是两榜进士,见官不跪,先不说水平如何,在气势上就胜了其他人一筹。加之郑缄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在京城中颇有些人脉,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李谦含笑道:“就怕郑先生不愿意!”
柳篱道:“请大少爷同意柳篱和去他说说话。”
这是投名状吗?
李谦点头,笑道:“若是先生愿意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
李谦派了人手给柳篱,让他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愿行事。
他则腾出手来,开始了两司大练兵,开除了不少军户。
一时间陕西衰鸿遍野,却也生机勃勃。
过了六月六,郭永固那边的获利的银子送了过来。
李谦不用为今年的军饷发愁了。
李长青赶了过来。
随行的是陪了李长青多年的随从纳福。
姜宪恭敬地接待了李长青,不仅让出了最好房间,还专门为李长青修缮了书房和花厅,让李长青好接待自己的朋友。
李长青非常的满意。
第一天在郑缄和康祥云、柳篱等文人的陪同下去了骊山游玩。
未曾想柳太太竟突然前来求见姜宪。
姜宪讶然,让情客把人请了进来。
柳夫人给姜宪带来了福建的岩茶,并亲手给姜宪沏茶。
夏日火热,李府却绿树成荫,晓风习习,非常的凉爽。
姜宪和柳夫人坐在水榭里喝茶,两人都忆起小时候在湖中采莲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