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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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呢-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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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没有灵智的躯壳仅随着自身意志去动,那么饿了吞下天下生灵也不是什么难题,从此世上哀鸿遍野,皆言有女形如旱魃,所过之处无人存生。

    她本为仙,却为魔。

    到底是谁的错!

    她困在那里,她能看见前世,前世却看不见她,而前世在这一片黑暗中所回想的记忆竟有东华帝君在。

    她抬手触碰,一片虚无,她离开,漫无目的,依旧找不到,最后还是停在前世面前,前世依旧看不见她。

    她伸手,那些黑暗她已明了,不过就是无数世无数她与东华帝君的回忆片段而已,只是一层复一层,才由色彩斑斓的颜色变成不见光亮的黑色,太过深情有时也不是好事。

    她蹲坐下来,随着前世一同回忆。

    不断目睹,不断加深,心中的迷恋竟然多了一分。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没想到也会发生在神仙身上。

    他成了前世自己唯一能看见的人,成了在黑暗中的那点儿光亮,该如何去忽视呢。

    终有一日,黑暗破碎,她睁开眼,迷茫的看着四周,有俊美的男子坐在身边,含笑看着她。

    她问:“你?”

    “朕为紫薇帝君,受汝师尊所托,特来照顾。”

    “他?”她的嗓子很干,干到说话都觉得有血腥味涌出。

    “日后他自会与汝言说,若有心,何不问他。”

    紫薇帝君将指尖茶杯里的水喂她喝下,她静静的喝完之后,背过身去缩成一团。

    紫薇帝君手搭上她的肩,她直接僵直了。

    他道:“汝莫需怕朕,东华弟子亦是朕的弟子,他将汝托付于朕,自是相信朕,汝尽管放心就是。”

    她转过身,挤出两个字:“东华?”

    紫薇帝君点头道:“东华与朕一般都是天庭受敕的帝君,只是,朕还是那句话,汝若真想知道什么,不如去问他。”

    吴羽藏在躯壳里为他们这对话干着急,有什么好等的,直接问个清清楚楚才好。

    前世却闭上眼不说话。

    紫薇帝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仿佛透过她在思念谁。

    吴羽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也许又是某个前世欠的情债。

    东华帝君一直没回来,紫薇帝君却尽职尽责的为她调养着身体,安抚着她,甚至为她指导修行上的困处。

    她是有感情的人,尽管族长父母一直教导,世间万物,不论遇见何事都不值得情绪大起大落。

    但她亲近他,如同亲近兄长亲近父亲一般,无比尊敬的亲近。

    她渐渐的与他说话,也不知是功法还是天性如此,她很冷漠。

    女人的心总是容易软一些,也更容易喜欢上陪伴自己为自己花费了更多时间的人。

    百年过后,她才与他谈起与自身有关的事,带着迷茫。

    她空活岁月,却依旧有许多不明白。

    她说:“父母教导我应该不争不抢,顺应天时地利与天道,所以他们从容赴死,我却在迷茫,我不想就这样死去,却也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紫薇帝君抚上她的眉眼,温语道:“人有百种,各自喜好不同,又怎可按别人的人生来过自己的一生呢,你道不知为谁而活,可知一生是为自己而活。”

    “为自己么。”她皱着眉,像是在认真思考,她又道,“我若不想呢。”

    “这世上总会有让你活下去的东西,死亡并不能够解决问题,你不想活下去,不过是自以为是的错觉,你只是还没找到那个支撑你活下去的东西。”他说这一番话,与其说是像跟她说,不如说他是说给自己。(。)

第三百四十章末世杀机11() 
她看着他慢慢笑起来,一个清浅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弧度,她道:“帝君,谢谢你,从没有人给我讲过这些。”

    紫薇帝君亦温柔的笑着,手按上她的肩,微微颌首。

    她的身体不再僵直。

    某一日,她问:“你去过师尊宫殿下的最后一层吗。”

    “你去过。”

    她点头:“那下面有很多人。”

    紫薇帝君急急的离去,这是他第一次不告而别。

    她站在花园里,左右四顾,只见各色的花越发鲜艳,四周杂乱之声不绝于耳,天界的花****熏着灵气,尽管没有化形,却已经能说话,她面无表情的扫视一圈,坐了下来。

    她背打的很直,像是在维护着自己的骄傲,她就这样坐在花园里,日复一日,没有动弹,她本就是仙,吃不吃都没什么关系。

    吴羽看在眼里,更是淡定,即便是她自己的前世,她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她不过是觉得可悲罢了。

    乍一看,无数世的轮回,喜欢的人接受着来自不同面目的你,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幸福到值得炫耀。

    然而那些看似深情的人喜欢的只有一开始他们爱上的人,后面出现的人不过是他们真挚深厚感情的转移替代品而已。

    自己是自己的替代品,多可悲。

    每一个爱上她的人,不论何世,都未爱上过当世的自己。

    所以东华帝君一直不曾真爱过她。

    所以紫薇帝君听闻这样的消息,才会急急离去,连一句话的功夫都不愿意施舍。

    所以在快穿无尽轮回中那些看似深爱她的人当中,又有几个是当真不含杂质的只爱她一个,而非是各种利益考量交错下的选择。

    女人想要的,不过是一辈子一次深切的爱,除却本身那些附加而单纯的只爱着本身。

    可惜没有。

    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爱着作为吴羽的她。

    总是没办法得偿所愿,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她心有不甘,又无能为力。

    若是有一朝她冷情到嚇人的地步,请记得提醒她,这一切不过是她将所有感情用尽的结果。

    她与前世的自己再次思绪同步。

    抬眼看着花园里的花,身周寸寸成冰。

    这是紫薇帝君的宫殿的花园。

    这样的念头下,她又停止了法力的溢出。

    她却再坚持不住的趴在石桌上,她从不知道神仙也会生病,滚烫的额头,烧的头发晕,却没有神仙敢靠近她,她只接受来源于紫薇帝君的靠近,所以她病得没法也没有人走过来看她一眼。

    她迷迷糊糊的喊:“师尊紫微紫微师尊”

    她并不知道,她叫这两个人的名字次数一样多,是否代表着在她心里,这两人同等重要。

    你看,紫薇帝君的付出并非没有回报,只不过被他自己一手毁了罢了。

    她不知道烧了多久,终于挨过这次病。

    紫薇帝君也回来了,带着伤,有些落魄。

    他看着她,笑靥动人。

    她没问,他已经解释了。

    “跟个野兽打架了。”

    “为什么要打架。”

    他的笑僵了一下,又很快掩饰过去,只笑道:“因为一不小心踏进了他的禁区。”

    她看在眼里,却没有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在关心他,比之前更加体贴更加注视着他,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更遥远了。

    与前世相通的吴羽完全能理解,当紫薇帝君一句话不说将她留下时,倾移的情感天平又恢复了。

    从此,不管他做出什么事,不管他为她做出什么,她都不可能再为他动一次心,不可能像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去喜欢他。

    因为一件事否定一个人是不对的,但是感情的触角就是那么敏感,给你机会,你做出选择,从此,内心的通行证已没必要再给一次。

    紫薇帝君起身道:“汝一直等,快去歇息吧。”

    她没说什么,松了手回房。

    过得些日子,两人又聚在一起下棋,这是紫薇帝君教她的,她总输,却没有什么不悦的感情。

    她并非不是争强好胜的人,而是她争强好胜的不是在这方面。

    她愣愣的看着他。

    他问:“如何。”

    她抚上自己的眉心。

    紫薇帝君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抚上那处,只道:“被她刺的。”

    “疼么?”

    “都过去这么久,再疼也不会疼。”他有些好笑道。

    “再疼也不会疼。”她喃喃重复到,像是被这气氛给迷惑住了,不禁抬手抚摸上那点嫣红,双手正好覆盖住。

    “咯吱。”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松开手,望去却是师尊越走越远的身影。

    她的手指一抖,如同做了什么坏事被逮住一样,明明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她松开手,追了出去,东华帝君并未走远,仿若冰雕站在门口,眉目清俊,浑身冷气。

    她竟喏喏不敢言,只好叫一声:“师尊。”

    紫薇帝君追出,温柔的帝君,他道:“进去说罢,有什么紧要事竟要站在外面说。”

    “明朝天庭敕令官来。”说罢,他手一摊,一套叠得整齐的衣裳出现。

    紫薇帝君看着他道:“你又答应了昊天什么。”

    东华帝君面无表情道:“左右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何必询问。”

    “那你何必遮掩。”紫薇帝君面色不大好。

    多年朋友,竟连他都不肯告诉。

    东华帝君将衣裳丢给她,她抱住,他转身离去。

    紫薇帝君却挡在他面前,冷声道:“既然左右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想必你的徒弟可以自行调教,你带走吧。”

    她抓住衣裳的指尖泛着白。

    “无理取闹。”东华帝君拂袖,凭空消失。

    紫薇帝君看着她带着往回走。

    她问道:“明天敕令官来想要敕令的是我。”

    “对。”

    “我闻被敕令的仙佛往往有大功德。”

    “恩。”

    “我沉睡的时候应该做过很伤天害理的事,这点你不用瞒我,我知道。”

    “是。”

    不管是吴羽,还是她的前世,从来就不是一个笨蛋,好多事她们不过是不说出来,并不代表她们不是不知道。

    “所以。”她在做总结性陈词,“师尊必定是答应付出了什么才给我求来这种敕令。”(。)

第三百四十一章末世杀机12() 
紫薇帝君停住脚步,看着她,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微微带着苦楚,他道:“是的,你心里清楚这一切,对吗?”

    这下轮到她点头。

    他哼笑一声道:“朕每一次比不过他,他为你做了那么多,有些事你知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正因为那些事你不知道,所以朕败了,朕永远比不过他。”

    正因为东华帝君曾为她做的事不让她知道,就已注定紫薇帝君差了一筹。

    他为她不求回报,只求她快乐,他不期她为此而感动甚至爱上他,他不需要这些,他只要她过得快乐,正因为这样,阴差阳错之下,才有了她后来跳诛仙台一事。

    这是东华帝君。

    他只想要她喜欢自己,眼中只有自己,虽不会去刻意诋毁别人,却又不甘让她身边出现别人,只是温柔的皮相掩盖了一切。

    这是紫薇帝君。

    两种感情无所谓优劣,有的不过是爱的方式不同罢了。

    紫薇帝君看着她,眼中深切的痛苦不仅是源于自身,也有来源于对眼前少女的复杂感情。

    她抱着衣裳径直往前走去,仿佛他说的话,她都没听见。

    第二天,果然天庭敕令官来了,絮絮叨叨的一大堆,不外乎感谢皇天后土,感谢天帝的正确领导,最后才说到重点。

    “敕令吴氏为太阴星君,执掌相关事宜,即日起,走马上任。”

    她看着紫薇帝君,颌首道:“多谢这些年盛情款待,他日再专门道谢。”

    言罢,她随敕令官离去,敕令官将她放在月上便离去,月里有月宫,奢华清冷,里面仙娥仙官众多,却依旧清冷,不论是谁礼数周全却又悄无声息,这是一个冷漠的地方。

    她上任第二天便陷入无止境的修炼中,府内的事交于左右。

    月为阴,无比恰似她的功法,法力一日千里,却遭遇心魔。

    与无数前世对视时所灌注进的情感再次试图交融,她没有再抵抗,而是就这样容忍着,一点点消化,那样的炙烈情感就这样融在一起。

    最后,她仿佛是自己,又仿佛是无数年前的前世,又像是未来的自己。

    情感交融后她知道自己曾有多爱那个男人,那个被自己称为师尊的男人,曾是多么的爱自己。

    心中竟升起一种难以言说难以明了的惆怅空虚。

    到底是不同了。

    她睁眼,起身,路过水镜旁,她停下脚步。

    狭长的眸子略微上挑,像极了她在冰殿最下层看见的女子的眼睛,她一一比对过去,曾经少女般稚嫩的面容消失殆尽,如今她的面容美艳又妖异,不类神仙该有的纯净素雅。

    这是她已与过去交映的明证。

    她走出房门,门外站在一仙娥,怀里抱着一兔子。

    她道:“何事。”

    “有贵客来访。”

    “领路吧。”

    面前的人皆是这天上神仙,如今的太阴星君自然不认识这些后来引为知己的神仙。

    吴羽却认识,跳下诛仙台前见过的都来了。

    太阴星君是一个冷情的人,她道:“何事。”

    这天上多是些性情古怪的家伙,对此见怪不怪,他们两两交谈,太阴星君不撵他们,只是端着茶杯站在门前,门外有个赤膊的男人在砍桂树。

    姬无常走到她旁边,只是道:“那是被天帝罚来砍月桂树的,他永远砍不倒,可悲的男人。”

    太阴星君没有说话。

    后世的文人想得太好。

    吴刚不过是个可悲的男人。

    嫦娥不过是对月宫仙娥的另一统称。

    太阴星君没有再次修炼,只是长久的站在月宫前,有时候也会在别的地方,那些神仙的谈话聚会仍在继续,她有时候也会搭一两句。

    日子逍遥。

    恰逢蟠桃会,众仙聚会,除了圣人不在,大家都在。

    她端着酒杯,恭敬的敬东华帝君:“蒙师尊恩典,特此谢一杯。”

    东华帝君只当没听见,拿着酒杯的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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