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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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初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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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分明是他还在深深地爱恋着她。她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决定去美玲家,如果她决定要去美玲家与陈杰见面,把事情真像讲清,就不会这样仓促地要把自己嫁给黄格辉。只是,她当时根本不晓得陈杰的女朋友会离他而去。

    候文昌走过没多久,张金瑞就骑着车子来了。见到玉秀就说,“秀妹子,听黄老师说,你找我有事?”接着,就用讨好的口气说,“我已经两三个月没喝过酒了,也没吹过牛。你看我是不是进步蛮快?”

    玉秀没等他继续往下说,就从小凳上一起身,问道,“张金瑞,你给我说实话,我与陈杰的信件是不是让你截去了?”

    张金瑞听着这话,猛然一惊,但马上就说,“我没截你们的信。”

    玉秀向前一步,紧逼着他说,“我可是见到了陈杰,他说他给我来过几封信,我也给他去过几封信,可是,我们都从来没收到过回信。这个事实你如何解释?”

    张金瑞吱吱唔唔说,“这事我如何晓得?”

    玉秀又说,“我晓得你与陈杰为我打过架,可是,你也不能截取我们的信件。你晓得不,这可是违法行为。如何你现在不说实话,我明天就去县邮电局找你们的领导。到那时,只怕你这邮递员的工作要干不成了。”

    张金瑞马上哭丧着脸说,“你莫要去找领导,我说实话。我是把你们的信扣下了。因为我想让你死心,好与我相好。”

    玉秀问,“那些信呢?”

    张金瑞说,“我都烧了。”

    玉秀就说,“你走吧,以后再别让我见到你。”

    张金瑞连声说,“晓得晓得。”便赶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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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岁月(四十一)恋人终于回来了() 
清纯岁月(中篇小说)张宝同2

    再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年了。过去都是盼着新年快快到来,可是今年,玉秀却对新年的到来怀有一种极度的恐惧。想着大年在一天天地临近,她心里就怦怦直跳,仿佛她正在往悬崖边上滑落。

    嫁给黄格辉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可是,现在冷静一想,又觉得当初的决定好草率好固执。这让她想起了候文昌临走时说她脑筋好死,今生注定没好日子过的那句话。这话还真是让他给言中了。

    本来,她可以选择候文昌。他在为人处世方面确实是吝啬小气,没得男人的气度,但从另一个角度也说明他好会过日子。他是国家正式教师,住在县城,每月还有三十多元的工资。这不晓得要比当农民要好上多少倍。可是,这趟车她又给错过了。

    错过了就错过了。人生从来就没得后悔药。玉秀坐在堂屋的小桌旁,一边心酸地回顾着过去,一边用一块白布绣着一幅“岭上开满映山红”的图画。这是那支映山红歌曲中的一句歌词,也是她过去一直憧憬的梦想。可这个梦想永远也实现不了了,她想把它绣在这块白布上,作为梦想破灭的一种哀思。

    这时,大门开了,她以为是母亲从外面回来了,也没在意,继续低头绣花。可是,那人象是朝着她面前走来。她一抬头,当即就惊呆了。她怕自己是在做梦,就把眼睛眨了眨,可是,眼前的一切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她从小凳上站了起来,激动地要哭了出来,“啊,是陈杰?”

    那人低着头站在她的面前,眼里似乎含泪,他轻声呼唤一般地说,“玉秀,我的玉秀!我要向你赔罪,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她见他还是留着那种中学生一样的发型,穿着那身他下队时穿的黄军装和蓝裤子,背着那只军用黄书包。这一些都让她感到是那样的亲切和眼熟,听着他亲切地呼叫着她的名字,一股暖流在全身沸腾。一阵激动,她好想一下扑在他的怀里,可是,她不能。她嘴唇颤抖着说,“你说你要带我离开这里?”

    “是的,”他把手里拎着的两包点心放在小桌上,说,“我已经给县一中的李校长打过电话了,他说只要我同意到县一中教学,他就把你安排到城关完小当老师。我们铁路工程处子校的齐校长也说了,只要我能回校任教,他马上把你安排到小学部。所以,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玉秀泪水一下从她眼眶里涌了出来。她摇了摇头,说,“可是,你来得太迟了。”

    陈杰一怔,就问,“为何?”

    玉秀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解释着说,“我与黄格辉已经定了婚,再过二十天,我们就要结婚了。”

    陈杰听着这话,象一尊泥塑一般呆立在那里。他低着头,眼睛里噙着泪水,痛心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晓得。早上,我在县城遇见白鸰,她对我说你为了能让我上大学,遭到了流言诽语,把名声搞得好臭,日子也过得好寒蝉好凄然。我一听这话,就马上打电话与李校长和齐校长联系,然后,就乘班车赶了过来。”

    玉秀听着这话,回想这两三年中所受到的委屈和难堪,心里一酸,哭道,“陈杰呀,陈杰,你晓得我这三年是如何过来的,外面人蔑视我,家里人嫌弃我,多少次我都想喝农药,不想活了,可是,我怕我一死,父母弟妹要伤心一辈子;我怕我一死,你一生都不会安宁。所以,我就咬着牙活着。陈杰呀,陈杰,你好是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你把我,把我们家人害得好苦啊!”说到这里,她禁不住地放声痛哭起来。

    父母和弟妹已经进到屋里。父母站在门前吃惊地看着他们。弟妹显得不知所措。这时,何母搬起一把椅子放在陈杰的旁边,要他坐下。可陈杰不肯坐下,他拉住何母的胳膊,哭着解释说,“何妈,我不是薄情寡义,也不是忘恩负义,我真地好爱玉秀,可是,我从凤凰山水库回来时,有人对我说玉秀为了让我上大学,做了好丑的事情,我不相信,又问队里的人,他们也都是那样对我说。我把玉秀看得好清纯,好珍重,我就是不去上大学,也不想让她被人玷污。所以,我好痛心好生气,就不想再见到她。可是,今天早上,公社广播站的白鸰对我说,玉秀为了我,遭人造谣诽谤,搞得好悲惨。我就赶着过来了。何妈,原谅我吧,我不该听信谣言,害了玉秀和你们全家。”

    何父怒声喊道,“是谁搞得鬼,败坏我哩秀妹子的名声,我要用刀砍了他。”

    玉秀晓得这事只能是黄月琴干得出,但她不想追究这事,就让父亲莫要喊。

    何母拉着陈杰的手,让他坐在了椅子上,责怪着说,“你离开之后,也没得回来,要是回来一次,让秀妹子把事情说清楚,不是也没得这样的事。”说着,便对站在旁边的孩子们说,“大人在说话,你们立在这里做么子?”冯伢子和玉香听母亲这样一吼,马上就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大家的情绪都平静下来。

    何母问何父,“小陈伢子现在回来了,你看秀妹子和黄格辉这事如何搞?”

    何父埋头吸着水烟袋,半天才说,“这事要问秀妹子,莫要问我。”

    何母就看着玉秀。玉秀沉思好久,长叹一声,用平静的口气说,“我与黄格辉订了婚,到了过年就要结婚了。这是两家已经决定的事,莫要当成儿戏。”

    何母坐在陈杰的身旁,一直在安慰着他。看他一直在默默地擦着眼泪,就对女儿说,“莫要把话说的这么死,结了婚还有离婚的。你和黄格辉才只是定婚。不行,把他家的彩礼退还他家。”

    玉秀说,“你们要退你们去退,只要你们不怕别人说闲话。”

    听玉秀这样说话,好长时间没人吭声,屋里静得都能听得到针线落地。

    陈杰擦了擦眼泪,用平静的口气说,“你们莫要为难玉秀。如果因为我让他们的婚事受到影响,我会感到羞愧和不安的。”他强止住自己的伤感,又说,“不过,为了报答玉秀,我想让玉秀这两天到县城来一下,我要帮她把当老师的事情办理一下。”

    玉秀说,“可我听说你已经在省师大留校了。”

    陈杰说,“是的,可我改变了决定。”

    玉秀说,“为了我?”

    陈杰说,“因为你,我才上了大学。我要对你感恩报德,不让你再受苦受委屈。”

    玉秀捂着脸,呜咽着说,“陈杰,你真好。”

    陈杰摇了摇头,愧声地说,“我不好,我欠你的太多。”

    说到这,陈杰起身要走。母亲拉着他要留他吃晚饭。可陈杰坚持要走,说,“我想去良宝家看看。”于是,父母把他送出了门。

    因为玉秀就要成为吃皇粮拿工资的人民教师了,何父显得好高兴,对何母说,“等秀妹子当了教师,你再见到你老妹,就不用再低人一等了。”

    何母因女儿不能与陈杰重新相爱而心疼惋惜,听何父说这话,就没好气地说,“我何时在老妹面前低人一等过?不管秀妹子当不当教师,我都觉得我家秀妹子就是比她家美玲聪明漂亮,只是她家美玲命好。”

    何父讨好般地笑道,“要是你家秀妹子跟了陈杰,只怕你会说,我哩秀妹子比她家美玲的命还要好。”

    玉秀听着这话不是滋味,就说,“你们莫要说了,好心烦呢。”

    这时弟弟妹妹回到屋里。冯伢子见桌上放着两包点心,就说,“姐姐,我好饿。”

    玉秀打开纸包,拿出一块点心给弟弟。

    玉香也说,“姐姐,我也好饿。”

    玉秀又拿出点心给两个妹妹。可是,大妹玉英拿着点心,却不肯离开。玉秀就说,“还立在这里做么子?”

    玉英就说,“姐姐,我在路上见到了陈杰,他满脸是泪。”

    听着这话,泪水再次象决了堤的洪水涌出了她的眼眶。现在她才真正地感觉到其实她一直都在深深地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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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岁月(四十二)黄格辉主动退婚() 
清纯岁月(中篇小说)张宝同2

    冬季的天黑得很快,早早就要点起煤油灯。油灯的光不是很亮,只能照着油灯周围那一圈。刚吃完饭,玉秀要帮着母亲收拾碗筷,可母亲好爱惜她,不让她动手,说,“莫把你的手搞脏了。”她就要帮着父亲剁菜喂猪,可父亲好宠着她,说,“我的细妹子,你快坐下休息一下,这脏的活,哪是让你干的事。”

    这一两年里,父亲一直对她好恼火好生气,特别是退掉高家的彩礼之后,几乎没有一天不对她发脾气,皱眉头。可是,一见陈杰来了,她也很快就要进城当老师了,就对她好好娇好宠,好亲热。就觉得父亲好势利。可是,没办法,农村人都是这样实际。玉秀没事做,就继续绣着花。她要把花绣好送给陈杰,因为她终于盼到了天明,盼到了春风,盼到了她心中的红军。

    这时,黄格辉进到了门里。她一进到屋里,就对着玉秀的父母喊了声何爹何妈。何母应了一声,便端着装菜的盘子进到了厨房。而何父见他来了,只问了句“吃饭了吗”,便忙着剁菜,头连抬都不抬一下。而玉秀也只是朝他点了下头,示意让他坐下,然后,继续对着灯光在绣花。

    他马上就感到了有些被冷落,就坐在了小桌旁,对着玉秀说,“秀妹子,听说陈杰来了?”

    玉秀点了点头。

    黄格辉问,“人呢?”

    玉秀说,“去了良宝家。”

    黄格辉说,“你没问他为何现在才来?”

    这时,何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用毛巾一边擦着手,一边坐在黄格辉的旁边,对他说,“陈杰刚才来了,说他是听了别人说了秀妹子的坏话,也就相信了。今天公社广播站的白鸰在县城遇见了他,对他讲了秀妹子为了他上大学吃了好大的亏,遭了好大的罪,他就跑起过来,向秀妹子和我哩赔罪道歉,哭得跟泪人一般,让我看起好心痛。他还说要带秀妹子进城,把当教师的工作都帮秀妹子找好了。”

    黄格辉朝玉秀看了看,说,“那蛮好呀!秀妹子可以跳出农门,成为国家干部了。”

    但玉秀马上对黄格辉说,“我已经把与你订婚和过年结婚的事都告诉了他。”

    黄格辉问,“他如何说?”

    玉秀说,“他说他不想影响我们俩人的婚事。”

    黄格辉听着这话,痴痴地看着油灯,好长时间没得说话。他见大家都朝着他看,便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然后把杯子放在小桌上,用好认真的口气对玉秀说,“秀妹子,我晓得你喜欢陈杰。现在他回来了,向你认错了,做了解释,还要带你进城,为你安排工作。我们俩人的事如果你想反悔,现在还来得急。”

    玉秀没想到黄格辉会说这样的话,就用很郑重其事的口气对他说,“黄格辉,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月了,我这人不是那种势利小人,薄情寡义,嫌贫爱富。我既然与你订了亲,就是你的半个人。你说这话是么子意思,莫非是怕我变了心?”

    黄格辉马上摆着手,解释着说,“你莫搞错,秀妹子,我是真心为你想。你本来就是陈杰的人,过去他不在,我没得话说,现在他回来了,我就要把你再还给他。”

    玉秀摇了摇头说,“你莫把我当成了一件物品。既然我与你定了亲,我就是你的人,如果你要把我推给陈杰,你就不怕你自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停下手里的活,给他的杯子里续了些茶水,又说,“我不同意,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可黄格辉却说,“这事我不与你说,我要与你爹你妈说。”说着,便转过身子,对着玉秀的父母说,“何爹何妈,我要退婚!”

    这话让大家一惊。玉秀与母亲都把目光朝向父亲。父亲没有马上回话,只是在呼噜呼噜地吸着水烟。过了好久,他一字一句有板有眼地说,“格辉呀,这事你要慎重考虑,世上可是没得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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