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裂痕》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宇宙裂痕- 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烨,说:“弟弟,你的建议是孩童的言语,没有敌人又怎会表现出我的强大!我不多说了,我就是来看望你,顺便感谢你。你没有把王位给琰,我很意外。当然,他才是想杀你的人,弟弟,有一天兵戎相见的将是他,不是我。我的弟弟,星洡,你要警醒,他说这是他的国。”

    他叹口气诡异地说:“昏庸又懦弱,不知道也罢。”

    烨走了,踩着他热爱的红绫,飞在幻焰国的上空,那些话虚无又缥缈,在真实的世界里曾经每个人都想杀我,也包括琰吗?

    ——

    我不信烨的话,琰是我曾深深信赖的人,多少夜我都是靠着他活下来,那些凌乱的流亡的岁月。

    我也曾想过自己会惨烈地死去,但不是倒在琰的剑下,我望着苍蓝的大海,我的纯净的世界仿佛失去了任何想表达的心情,那些儿时凸显的某些阴影的梦境,再次覆盖而来,破碎着我温暖又有所依赖的心,那究竟是梦魇还是真实的往事,我转过头,看到琰长长飞舞的胡须刮过沙滩,一如在凝视我曾经的空旷的孤独。

    琰说:“星洡,你的哥哥烨,他来求救了?”

    我说:“没有,他好似并在乎有多少敌人。琰,有一天你也会像我的兄弟姐妹一样用剑抵住我的咽喉吗?有一天,你会也期望我死在你的面前?”

    琰,深棕色的眼仁跑出一丝小小的火焰,他嘴角的笑容极淡,他说:“星洡,我们为敌的日子也要近了吗?还是让我们先弄清神秘海底角宿人要如何侵占幻焰国吧。”

    我们想要继续对话,被突然出现的渔民打扰了,大脚丫的儿子拉着我的袍子说:“叔叔,刚才那位叔叔的巫术好厉害,踩着红绫去了深空了吗?他是谁呀,可以教我巫术吗?”

    我说:“你那么喜欢巫术?你的身体好些了找人教你吧,你看这位叔叔如何呢?”

    男孩皱着眉说:“这个叔叔胡须太长,年纪太大铁定不会巫术吧,我不要跟他学,我娘说要跟你在一起多说话,我娘说你是好人。”

    琰问:“你生了什么病,巫术也不敢练习?”

    男孩说:“我生了可怕的病,这一次和以前几次不同,我的胳膊长出了树皮,以后我要是死了就练不成巫术了,我也会像其他病人一样被抛进大海吗?叔叔,要是那样你要救我呀。”

    这时,一条腿的渔民长钩子喊着:“蓝头发,你今天不陪大脚丫去下海,他又去挖珍珠去了,那珍珠的光真白净,我要是有婆娘我要去了。”

    我说:“没说让我去,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长钩子说:“我的腿毛病又犯了,我去看大夫去,这个死大夫见我敲门就跑了,这个大夫自己连个婆娘也没有还说要去下海捡珍珠,真滑稽!”

    琰说:“你们的大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会治病吗?”

    长钩子说:“蓝头发也见过他了,大夫他会治病,我们渔村世世代代的人生病了都去找他。他家祖上都是大夫,单传,长得都很像,我都分不出是他爹还是他,大家都说他爹生前脚上有个脚环,我看他的脚上也有一个,真分不清,洞穴黑灯瞎火的,反正病都给看好了。”

    男孩问:“钩子叔,你的腿上又长刺了?你这回不会被扔进海里吧,我看看。”

    长钩子,挥着拐杖驱赶着说:“去去,快回家去,回去帮你娘弄烂山的粮食,刚才你娘还托我找你呢,不省心的孩子,净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刺。”

    男孩向自己的礁石屋子跑去,长钩子说:“你们两个今天真的不下海啊!这么好的天气,白吃白住的。要下海,我的船可以借你们使。”

    琰和我借来长钩子的船,本不想去下海,打算到幻焰国的都城走走,但看到阖海的中央莫名地升起了浪,我们就这样扬起帆,进入大海,不知道这一次又会遇见什么。

    琰的心情好像好很多,他的眼光有神,他说:“神秘海底角宿人又在召开会议了,这一次但愿我们能撞个正着,他们隐藏的太深了,星洡,你猜他们什么时间会发起战争呢?他们肯定不会一直这样低调地窥探。”

    我说:“应该很快吧,我想不明白,就是他们占领的了陆地,能活多久,他们的身体还是更适合海洋吧,陆地是一时的向往,他们考虑过以后的生活吗?什么样的敌人会令人放弃舒适安逸的生活,疲惫于奔波。”

    琰,划到那天我们停船的地方说:“仇恨是给对方的敌意,更是自己对自己的挑战,安逸的家族会迟早毁灭,不道德侵占可以燃烧出生灵的斗志,星洡,世界很残酷,我们这是低级的四维世界啊!不是传说中幻焰国的巫师对你曾经的占卜你的神族的天地啊。”

    ——

    这一次,琰,独自潜入海底,我按照他的意愿坐在船上。

    阳光照耀在大海上,美丽的阖海的海平面出现了鼓胀。

    渐渐飞出的海浪,形成一面硕大无比的高墙,恍惚我以为是水瀑布,直到我看到远处的光线无法穿过这堵厚墙,我才清楚的感到这是一面真的石墙,青色的泛着绿色青苔海草水草的墙,这似一个看不见的巨人挥出衣袖从海底十万八千里处拉出的墙,厚厚的,不知在阻挡什么秘密,我却看不到了光,黑黝黝的海面失去了蔚蓝的色调。

    然后,我看到一队海底角宿人站在石墙的循环阶梯上,排成的一个纵队。

    海墙上,这是另一个未知世界的海洋星系里草帽星团的旅人要全部来到幻焰国的土地上吗?那样的趾高气昂,毫无顾忌的展现他们强劲的战斗力。

    我正确定要不要站起身来,遽然一个浪头把我所在的船只打翻,我趴在水里,远远地看着他们。他们没有任何举动,应是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海底角宿人,他们的队长检阅着自己的士兵,整齐有力的鸭掌猛烈地踏在石墙上,捡起一片片水花和细小的海藻,那是鳞甲的海底人庄严的宣誓吗?为什么侵占他人的领土时可以如此坦荡,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他们认为这一切就是理所当然的,生灵在涂炭他人时,是不是都为自己找到了无懈可击的借口,我的心,忍不住要流淌出泪来,这个世界为何与我相关。

    海底,角宿人的海洋星系,那个传说中有着剑和宝塔的草帽星团也是我孤寂地站在茫茫的宇宙星空中随心所欲制造的吗?我不敢去探究,曾经因为我的空茫我到底制造了多少我想要的繁华,在浩瀚空旷的时空广漠里,在跨越时空之上的宇宙巅峰,我究竟做了什么,这是我的罪吗?我害怕我就是他们口中仰望的神,我禁不住闭上了眼睛。在微凉的泛滥的海水里,我的灵魂颤栗不已,我究竟是谁?

    这样的不安,让我的身体往下下沉,坠落在海底的深处,我张开眼睛时,看到琰正把那把地狱之火的利剑插回腰间,他的胡须在水里舞动着,他杀了人?

    那些鲜血汩汩从一具尸体上流出,是海底角宿人921号。他的小眼睛失去金光,他的肥硕健壮的身子沉沉撞在海底的沙地上,飞扬起一些白色与黑色的细沙,血弥漫着眼前的一切,没过多时各种鱼蟹飞穿而过,迅速吞噬了他的血,撕咬了他的肉,连他厚厚的鳞甲的皮肤和树皮样的脚掌都不放过,直至连一根发都不剩下,921号海底角宿人就这样成了海底的空气。

    我悲哀的望着琰,他就这样丧失了一条性命,还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灵。

    琰说:“放心,我没受伤,他本不需要死,但他发现了你和之间有一个人是幻焰国的王,要吹响哨子,我没有办法。就让我为你再一次做个杀戮者做个坏人吧,星洡,你不怪我吧?”

    原来琰是在保护我,我顿觉羞耻,我那怜悯之心的确误会了琰。不杀他我们就会死不是吗?!刀剑相向,总是要有缘由。

    琰,焦虑地叹口气说:“921号海底角宿人,他说你来自深空,你是异域的神!”

第六十五章透镜上的光年(上)() 
1。65

    毫无根据的诽谤、诋毁和猜忌或许都是一种罪,这种罪却在战斗号角吹响的那前一刻,在宇宙裂痕虚幻的四维世界的幻焰国的每个角落,倾情上演。幻象,制造的一幕幕故事,让垂死挣扎的小国,跪倒喘息。

    我的哥哥,烨,让红绫的战火,蔓延到了宇宙裂痕的深处!生长在火焰上的幻焰国开始进一步抬升,时空的缝隙,被激烈扭曲。战绩的荣耀,也带来了危机四伏和十面埋伏。

    烨,我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日趋膨胀的野心,完全忽视了自己的战功,却敲醒了那些历史遗留下的某些细微的敌意。

    神秘海底角宿人,对幻焰国的战斗即将打响,这谋划了多少时空隧道下的复仇机遇,他们正热忱又小心地开始了秘密行动。

    离开渔村的几日里,我回到昴纳星团的使者,昴夫人的庭院。

    这是秋季的夜幕,明月,高悬在枝头。

    青翠的院落,比别处都生机盎然,缤纷的花朵,零星地绽放在枝条上,明显地告诉你这里住着的妇人与别处不同。

    昴夫人,正在记着柚诺日记,她的衣衫整洁朴素,她抬起头说:“青年人,最近不弹琴了?那把黑色古琴很别致,是不错的琴吧,海底角宿人最近没有动作,你不担心改天换地?这里的世界需要调整了。”

    她送我的那把来自群星锁道的宝剑——砺,还在我的腰间。

    我说:“昴夫人,你的家乡一定是太平盛世吧?那是个神奇的世界,疲惫的幻焰国,臣民们还没有去穿越星空,忙着幻术的和巫术的世界,真应该去星海旅途,那样世界也许就真的变大了。”

    远处,瑟瑟的旷野,飞过一片红菱,如尘埃落定。

    遇见更宽广的世界,人心会少去忧愁吧。

    我看着秋季的碎蕊,摇落在篱墙之外,点点的,若逝去的情怀,在空茫的心境里,我可以思念什么呢?我站在这里,原来孤独就是连思念的力气都没有,什么样的岁月,可以剪碎人的心?我痛的没有着落,在四维的宇宙裂痕的孤寂里。

    幻焰国上空的红绫花,开满遥远无垠的天际。

    昴夫人合上日记,拿出一把褐色剪刀修剪老绿的花枝。

    她说:“我的家乡昴纳很远,这样的年纪我能来这里也是命运的使然,我更想念我那不争气的孩子,还好你把他安排在你的星体三维世界做了君王,如果他也来这里,会随时丧命的。唉,世界总是有烦忧,你不为王的日子内心也清闲?应该更累吧,青年人,要善待你所在世界的每一天啊。”

    琐碎的枝条,凌乱地,织就着某些世界的别离。

    我突然想念漓和粉了,不能见面的离别,就是永别吧,在浩瀚的碎银的星海里,谁曾忧郁地为我滴下一滴泪呢?我的孤独,就要这样一直孤独吗。

    擦了擦那把剑我说:“希望一切都快点儿度过,我也好了此一生,这里,我无暇应对了,假如能闭上眼睛,醒来是另一个世界那是多么如意。”

    昴夫人,扶正花枝说:“世界有它自己的规律,我们要做的就是善待,我也累了,这四维的世界现在战火不息,你的哥哥烨,真要把四维世界烧透为止吗?敌人要来了,这是平衡的最佳方式。火焰的战争,也逃不过轮回。”

    古旧的庭院,以前还曾有人在此居住过吗?如果有,一定是位女子如嫣吧。

    阵阵帐幔,恍若隔世的炊烟,在火热的深秋里我却望见了一抹抹孤冷,我终究是孤独的吧。

    昴夫人所在的那个世界是怎样的世界,宇宙深海中的昴纳星团,我还未曾领略。

    我也曾听她的孩子漓说起过,那样的不能解读的世界轨迹,她被她的家乡派遣来到四维的幻焰国,也是一场空间神奇的旅行吧,但那是个怎样的世界呢?

    她对我的谨慎和关切,有一些年迈人对青年人的担忧,然而很多时刻,我感受到的仿佛是一种扶持,一种暗示,一种不露痕迹的虔诚,比她的孩子漓在物质的三维世界做我的仆人时的那种更低调的协助。

    她想告诉我什么?在这颓废的,我连时间都想忘记的岁月里。

    大风,吹落了石台上的日记,我捡起来,看到古蓝扉页上橙色的“柚诺”二字非常深刻,风,瞬间翻出来一页,上面是一行字,落款是一句话:透镜上的光年,你能记得谁。

    透镜上的光年?!你能记得谁,在一世世维度的变迁中,渺若孤鸿,像离别的旅人突然转过身,牵起你的手,说我们可不可以再在一起走一程,因为千万年后,忘记就是纤尘归若尘土,谁曾不掩面哭泣!

    我望着她的背影,难道在某些世界,我和她也是有牵连的吗?

    如果她不是漓的母亲,那么我和她还有过什么样的交情,是故人,友人,还是陌生的在某一个维度时空里,一粥一饭的相濡以沫,一瓢一饮的擦肩而过

    我忽然摇了摇头,不是每个见到的人曾经与我都有过关联吧,我想多了,顶级的巫师占卜我来自七维的甚至更高的维度世界,不是简单的昴纳星团,可是为什么昴纳星团却是那么吸引我,让不觉想明白个究竟。

    风,再一次飞掠起我的袍子,我看到站在院门外的一个人,琰,他立在一棵参天的古树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告别了昴夫人,和琰一起去了阖海渔村外的烂山。

    ——

    阖海,附近的烂山上,种满了金黄的麦子,现在正是麦子收割的季节,麦地里一片丰收的景象。

    这些麦子,细看,真和二维世界海豚人礁氏家族门前的香妖草很像。

    琰,拿着一根麦秆嚼在嘴里,他棕红色的袍子很耀眼,他的精神仿佛忘记了他水晶失败的梦。

    渔民长钩子今天穿的很整齐,短长裤子完美的把不见的另一条腿遮盖了,他依靠在麦堆上一声不响,局促不安地叼着一片咸鱼干,那个样子像是在后悔。

    另一位渔民大脚丫割完一垄麦地,坐下来打开石壶倒着一杯水,靠近长钩子。

    喝了一口水,大脚丫对长钩子说:“我真当你是奸细,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