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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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好惹-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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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门老头一个头重重的磕下去说,“请公子问吧!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我点头应了一声,又说,“既然她不会说话,就由你来充当解说吧!”

    “是!是!”看门老头又连磕了几个头。

    我让酸枣搬了矮凳给他们坐着,他们激动又疑惑的谢过我之后。我就开始问看门老头说,“你们两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既然秘密已经暴露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再隐瞒下去的价值了。看门老头拍了一把大腿说,“罢了!今天小老儿就将这些尘封的往事都抖露出来吧!”

    他们两个人果然有故事,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专心致志的听着看门老头说话,他说,“这件事要从这座臭名满孟州的鬼宅的由来说起。”

    我问,“难道你们是这件事的知**吗?”

    “岂止是知**,她,我身边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婆子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之一!我家夫人。”看门老头看着白面婆子老泪纵横。

    那白面婆子则扑在老头的怀里哭,老头用满是老茧的糙手边给她擦眼泪边安慰她说,“夫人别哭,别哭!”

    那神情,那神态就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般。

    疑惑太多,我蹙起眉问,“这不对呀!就算故事里她化成鬼复仇这一点能勉强过关,可她的容貌这样衰老恐怖,怎么可能是二十年前还美貌无双的花魁呢?”

    听了我的话,白面婆子脸上挂着泪,突然很激动的站起身在我面前一阵比划。我是完全不明白她要表达什么意思,一脸茫然地看向老头。

    老头先安慰白面婆子说,“夫人你不要激动,先坐下,让小老儿我来说。”

    白面婆子果然安静的坐了下来,老头就对我说,“这全是那个**害的,当年他穷得连裤子都要当掉的时候,是夫人出钱资助他读书,赶考,高中。后来他发达了,为了自己的前程要岀妻,另娶官家的小姐。夫人不愿意,他就用毒酒将夫人变成了怪物。”

    我说,“坊间传闻说的可是你家夫人要毒害亲夫,最终自食恶果的呀!”

    老头气愤的说,“公子你有所不知,故事里的另一个主人公,就是如今的孟州守。坊间那些假谣言都是他指使别人散播的,目的就是为了撇清自己。”

    这两版故事的出入果然很大,坊间传言的那版,男主人公是个商人,女主人公死了化成厉鬼。看门老头的这一版,男主人公是个读书人,还是位高权重的那种,女主人公则化成了活鬼。

    这两个故事细细比较起来,我竟然觉得看门老头的这一版更可信。第一,死后化鬼这种太玄幻了,不如自己亲身经历的这些有说服力。第二,作为商人的男主人公只是个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形象,基本上全靠大家想象。不如实名实相这样的有说服力。

第一七零章 节日快乐() 
古往今来这样的故事多了去了,女人不自强,不就是要等着男人欺负吗?

    我舒了口气问老头,“这闹鬼的宅子原是你们的宅子是吗?”

    “正是!这宅子是夫人与那**成亲时买下的。他害了夫人后,转手就将宅子卖了。可怜夫人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苟活于世,他却风光再娶,步步高升。小老儿只恨自己风烛残年,不能杀了那个**给夫人报仇。”老头语带悲切,同那白面婆子又哭在了一处。

    “什么苟活不苟活的?能活着不是比什么都好!以孟州守的身份地位来说,就是你再年轻个三四十岁的,不一样奈他不得?你跟在夫人身边二十几年,她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这样的场面该是感人,催人泪下的,可我冷眼看着他们,心里却有些麻木。

    老头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浑浊的眼睛里波光粼粼。

    白面婆子虽然说不出来,别人说的话她倒是能听见的。听我这样说老头,她是极不乐意的,冲我嚷嚷了几声。

    那老头屈膝跪在白面婆子身旁,这才开口说,“夫人,白公子说的对。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却让你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实在是该死啊!”

    白面婆子呜呜的摇着头,又流下了两行泪,将老头搀了起来。

    莫名的心烦,我就问那老头,“她还活着的事,孟州守知道吗?”

    “不知道。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夫人已经死了,其实…”老头还要再说下去,我摆了摆手说,“这些事你不用跟我说,我也不想知道。我只问你们,如果我愿意收留你们,让你们继续留在宅子里,让你的夫人不用像鬼一样躲在井底活着,你们愿意吗?”

    老头跟白面婆子惊讶的对视了一眼,便拉着婆子跪下,感激涕零的给我磕头说,“谢公子收留!”

    我说,“你们也先别高兴,我愿意收留你们自然是有条件的。实话说,像孟州守那样的大人物,我是惹不起的,所以你们必须忘记跟这个人的恩怨纠葛,就算是在大街上遇见了也要装作毫不认识一样,能做到吗?”

    老头点了点头,然后对白面婆子说,“夫人,我年纪大了,伺候不了你几年了。以后有了白公子的庇护,你总会活得容易些。”

    看那白面婆子咬着牙默默的流泪,我说,“你这么多年吃的苦受的罪全是因为他,如今还能活着却不珍惜,死死纠缠着过往不放,累了自己也是累了旁人。从今以后,我让你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下难道不好吗?”

    白面婆子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冲我连磕了三个头,每一声都是极响的。三个头磕完,额上也有了淤血。

    我扫了她一眼,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动容,只是觉得她既可怜又可悲。

    “以后,你们就都跟我姓白,老人家你就叫白忠,平日里我就喊你老忠,看守宅子的活你还要担着。”安排完了老头,我又看向白面婆子说,“至于你嘛,就叫白华,以后你就做个嬷嬷,跟在我妹子酸枣身边照顾她吧!”

    这两人又磕头谢恩,我让王猛把老忠送回了宅子里继续守宅的工作,

    王猛对我做出这样的决定表示不解,他说,“你若是觉得这两个人可怜,可以给他们钱让他们另谋生路,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留在身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秘密总有暴露的一天。到时候,你又当如何?”

    有些话,他虽然没说出来,我也完全能够了解。可这两个人在这宅子里耗了大半生的时间,如今又都是风烛残年之躯。若是将他们撵走,只怕在外面也活不了几天,我只是不希望他们死得太过凄凉罢了。

    我风淡云轻的笑了笑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还想不了那么远。宅子修好之后,我就会搬出去。就算以后东窗事发,也绝对不会连累到第一庄。”

    王猛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有些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酸枣带着嬷嬷去梳洗了一番,换上了整洁干净的蓝布衣裳。除了脸面看着丑了些,倒是完全不吓人了。酸枣天性纯善,知她遭遇可怜,又不会说话,所以时时事事都要记挂着她。

    白华多少年没感受到这样人情的温暖了,跟酸枣也格外的亲近。

    之后,我让吴源帮忙请了在孟州颇负盛名的道士进宅子里捉鬼。那道士看着排场挺大,还有两个小道士打下手,拿个桃木剑乱舞了一通,做的跟真事似的,过后就说鬼怪已经被收走了。

    我们当然知道那都是虚张声势骗人的,可要的就是这个骗的效果。古人极其的迷信鬼神这些东西,而后,整个孟州城人人都会知道东边鬼宅里的鬼已经被捉走了。

    鬼没了,干活的工人自然大把大把的来了,宅子的修缮工程总算又走上正轨,鬼宅里闹鬼的事就算是完美解决了。

    我这副小身板本来就弱,折腾了这几天受了风寒,就发起高烧来。中药太苦了,我不愿意喝,就让酸枣给我熬姜汤喝。喝过之后,捂在被子里发汗,迷迷糊糊的卧榻睡了两天。

    好歹修宅子的事多的是人帮忙,不用我再去盯着。我就打算给自己放几天假,好好歇歇。可惜计划永远都没有变化快,我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就又有麻烦上门了。

    老忠急火火的跑来跟我说,家乡来了个哥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懵了。我哪里有什么家乡又哪里会有什么哥哥的。

    听了老忠的描述,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这个人应该是白继先。

    再想想,我给玉俏父母修墓的事到底是做得太过张扬了,他会知道我的存在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可他连我的面都没见过,就敢贸然来找我,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有就是,他为什么能找到我买的宅子?

    麻烦!脑袋里一阵嗡嗡响,我真是头疼欲裂。

    要躲他当然简单,可躲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样的人不要脸皮,不达目的肯定是不会罢休的,还是应该先看看他是什么目的再做打算的好。

    **

    祝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祝各位书友节日快乐!

第一七一章 瞧这一家子() 
虽然想得很通了,可当我看见白继先一家子四口人在宅子里对工人们指手画脚,大声呵斥的时候,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他看见我过去,嬉皮笑脸的叫了声,“堂弟!”

    我扫了一眼这没脸没皮的一家子,冷着脸说,“谁是你堂弟?你算哪颗葱?敢在这里撒野!”

    他老婆看了我一眼,尖酸刻薄的说,“到底是外面养的野种,连长幼尊卑都不懂!”

    他们这是以为我是私生子了。我也没生气,笑着冲那群干活的工人说,“谁能把这些人扔到宅子外面,我有赏。”

    工人们被骂了半天心里早就有气,一窝蜂的涌过来,抬着白继先一家四口扔到了大门外。四个人揉着屁股,疼的龇牙咧嘴的。

    白继先开始骂她的老婆,“你的嘴怎么这么贱,说个话都不会。”

    他老婆马上回嘴说,“我还不是为了给你争脸嘛!”

    白继先说,“你这是什么给我争脸?你就是个扫把星,害的我做生意赔本,还被自家兄弟扔出门,我娶了你算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他老婆反呛说,“我扫把星?你怎么不说自己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没用的废物。”

    “你这个臭娘们啊!几天没打就上房揭瓦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白继先真的动起了手,一个嘴巴甩在自己老婆余氏的脸上,余氏差点翻了个个儿。

    “打就打,谁怕谁啊?”余氏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撒泼耍赖轻车熟路的,扑到白继先身上又抓又挠,他的脸上马上就留下了几条长长血痕。

    儿子白鑫在一旁拉架免不了也要挨几下打,几声骂。可她那一脸刻薄相的闺女银钏,爬起来就向我冲过来,嘴里嚷着,“都是你这个野种惹出来的事,看我今天能饶了你不?”

    大姑娘家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这都是什么家教啊?!

    我一点都不生气,笑着对她说,“你这么大姑娘了,嘴里手下的能留点德不?这么多人看着,听着的,你以后还想不想嫁人了?孟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要是敢动手,泼妇的名声没有一时半刻可就传遍了。”

    身后的工人们一阵哈哈大笑,白继先闺女咬着唇一扭头,又折了回去。白继先夫妇那厢已经打得披头散发,一家人自觉没脸,灰溜溜的走了。

    看见这样的场景,我的心里别提多畅快了,连日来昏昏沉沉的头脑也一下子爽利了不少。

    其实白继先一家早几天就到了孟州了,因为不认识我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堂弟,一家人偷偷在第一庄门外盯了两天。

    前几日刚好碰上宅子里闹鬼,工人都跑光了。他们怕沾了晦气,没敢上门,就在孟州城晃了两天。过后听说,宅子里的鬼被道士拿住了,工人又复工了,他们这才冒出头来。

    他们现在是穷的要命,东拼西凑,砸锅卖铁,才弄了点盘缠到了孟州。吃就是吃点从家带来的干粮勉强糊口,住就跟其他流浪汉一起住在城北的破庙里。

    白继先一家回到破庙,大姑娘银钏就坐在一旁生闷气,小儿子白鑫就张罗着生火,用陶罐烧点开水泡饼吃。

    白继先两口坐在地上一合计,肠子都悔青了。他老婆余氏说,“人都得罪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白继先说,“还能怎么办呢?明天赶紧去道歉吧!他住在第一庄里,还能在城里买那么大的宅子,咱们有这样的富得流油的亲戚不攀,难道让到嘴的肥肉飞了不成?”

    余氏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孩子,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说,“今天这事全怪我!要不是我多嘴,咱们现在就能锦衣玉食了。哪里还用在这破地方忍冻挨饿的。”

    “你的脾气就是太急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咱们跟着他,凭咱们的本事,他就是有万贯家财最后还不是咱们的。到时候,我们想怎么惩治他不是都行?”白继先露出了一副阴险狠毒的小人嘴脸。

    余氏没脸没皮的说,“那明天我们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算给他磕头下跪,也一定得抱上这棵大树才行!”

    银钏说,“要去你们去,我才不去给那个野种羞辱!”

    “都是你惯得,看她都说的些什么话?这要传出去,哪有好人家的公子愿意要她!”白继先板着脸要发火。

    余氏忙打圆场说,“你别生气,将来说不定还能指着姑娘姑爷,这会子可别伤了父女感情。我劝劝她就行。”

    白继先就不再言语,余氏到银钏耳边低声说了一会,她就羞涩的笑着,脸红到耳根子说,“我听娘的!”

    回来,白继先问余氏,“你跟她说了什么?”

    余氏笑了笑说,“女大不中留,姑娘到年纪该找人家了,就是这些事儿呗!”

    “那咱要是跟第一庄的人攀上亲,不是更好?”白继先连闺女的的亲事都算计上了。

    “以银钏的姿色,想要攀上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咱们得好好挑挑,一定得给她找个最好的,将来孝顺咱们的时候也必须得是真金白银,实心实意的。”

    余氏完全是掉钱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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