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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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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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痛前进,终于及时进入城门。

    沉重的铁门阖上,城楼上响起一片喝彩声。

    气急败坏的敖旷一拳将身边的骑兵将领轰下马来,怒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本来老子已经拿下那小子了,你们过来添什么乱?”

    原来敖旷原本已将我击入无力反击的死角,不料大队骑兵从身后涌来打乱了他的阵脚。我打不过敖旷,对付普通骑兵还是绰绰有余,我当即打落一名骑兵并抢了他的战马。

    敖旷力量雄浑,速度却不如我,更别说战马了。他本想追赶,可惜被自家骑兵这么一挡,哪里还追得上我这一人一骑?

    那将领害怕敖旷,忍痛不敢出声。此时先锋大将骑马来到敖旷面前骂道:“自己把人弄丢了就来怪我的人,算什么本事?”

    敖旷怒道:“要不是你的人从中捣乱,老子早将人拿下了!”

    两人正要掐起来,幸亏边上众将及时插入其中劝阻。

    先锋大将手头只有一万多人,此时攻城毫无胜算,又怕太平军趁机袭营,惟有退至虎山北面的一个镇子休整。

    洪天明被救回后,应王府一家上下对我感恩莫名,在酬谢宴上不仅以许多金币珠宝酬谢,还问我是否愿意投效太平军,若愿意的话,就在城中安排个一官半职,不愿意的话就在城中给我置办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弄点本钱做生意。

    我原本觉得救回应王也没啥,没想到对方如此盛情,反倒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想推辞那些财物,却被应王笑着硬塞进怀里,小声附耳道:“这些都是城中富绅地主们送的,多半也是民脂民膏,不拿白不拿。”

    我只好苦笑着收下了。

    不过,对于官职的安排我倒十分留意,因为若能托身于太平军,也不枉自己练的这身本事。说出想法后,我苦笑道:“但是我除了法术武功,别的啥都不会啊。”

    忠王微笑道:“这便是你最大的资本。你若不嫌弃的话,就去我军中担任个一官半职如何?我麾下一共有十二个营,四保你就从旅帅做起吧。”

    旅帅是一旅的最高军事长官,手下有一百名士兵,对于一个初入行伍的毛头小子来说已经官职不低了。我现在才二十出头,算是整个杭州城中最年轻的旅帅,假以时日必定前途无量。

    应王闻言大喜道:“我刚投军时才是个火长,手下就十个人,四保你还不赶紧谢谢忠王!”

    我自然知道是忠王关照自己,起身朝忠王一鞠道:“四保谢大人栽培之恩。我虽然是个山野小子,却也听过‘万丈高楼平地起’这句话。以我现在的年纪,又没有在军中立功,一上来就担任这么高的职务,恐怕底下的将士会不服,也难以管理。我想我还是从一名普通士兵做起吧。”

    应王摇头道:“寻常士兵哪有你这么高的本事?你这是大材小用知道不?何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本事今天大家在城楼上都已经看到了,谁敢不服?”

    忠王微微一沉吟,朝我目露赞许之色道:“四保你能居功不自傲,这很好。刚才我的安排的确有些欠妥当。这样吧,你先从士兵做起,每隔数月便升你一级,一来你能熟悉军中每一级的情况,二来也能早点进入状态,不用一年便能胜任旅帅一职。”

    我不好再推辞,便答应了。

    大战在即,忠王原本想将我安排在自己的亲卫营中,好远离战场,可是我偏偏要去位于战场一线的德胜营。

    忠王知我是整个军营里最熟悉女娲族人族的,便答应了。(。)

第414节 老骥伏枥(下)()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往军营报到。

    子时刚过,我所在的德胜营,在折冲都尉杨林的率领下离开德胜门,前往城北的虎山。

    太平军的十二营被分成两部分,其中忠王自领六营镇守本城,其他六营则由忠武将军郭援统领。

    郭援曾是朝廷汉绿营的大将,曾镇守漠北边塞二十多年,多次击溃南侵的准格尔各部联军,在军界德高望重,后来因为得罪了某个掌权的王爷而被发配广西,后来投了太平军,是忠王身边的心腹大将。

    他善用轻骑飞射,被世人誉为“大漠飞鹰”。

    虎山是从清军南下进入杭州城的必经之路。

    郭援虽然年老,但是对于阵战之道从未忘却。他得到可靠情报,第二支为数三万的清廷援军已在驰援敖旷军的路上,两军四万人将在第二天上午汇合,并由敖旷统领。

    他断定敌人攻城心切,在第二天午时前必定会趁势卷土重来,所以连夜挥师来到虎山脚下安营扎寨。

    他将两营人马安置在山脚下的大道上,又将其他四个营埋伏在营寨后方的虎跳峡两侧。他知道清军人多势众,所以打定主意,先佯败诱惑敌军主力进入虎跳峡,然后下令两边山坡上的人马伏击进入伏击圈的敌军,自己则将后队变作前队返回杀出。

    虎跳峡十分狭窄,易守难攻,敌人再多也是没用的。合击之下,务必将敌军主力全部歼灭。

    我所在的德胜营正好在郭援帐下。一想到能在这位威震漠北的名将手下,我的心头不免有些激动。

    按营寨扎完毕,我与同队的斥候被分别派往两边的山头瞭望敌情。

    一个时辰后,远方的地平线上缓缓地升起一条黑线。渐渐的,化作一片黑压压的潮流朝虎山方向涌了过来。

    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对方的旗帜,但是不用问也知道是四万清军了。

    一想到即将开始真正的实战,我的心里十分紧张,暗忖就凭己方这六千人马能够以少胜多么?

    想归想,我还是赶紧朝山下打出了旗语,表示清军离营寨已不足十里。山下也打回了旗语,让我们立刻归队。

    按照既定的战术,待会郭援会于阵前挑战对方将领,然后诈败诱敌军进入虎跳岭。在大军撤退的时候,德胜营将负责殿后任务。

    很快,清军的四万人马在山前摆开了阵势,而郭援也带着手下的两千人马离开了营寨,在清军对面百丈处一字排开。

    郭援身穿一套寒光熠熠的铠甲,头戴龙头金盔,再加上他本身体格极其雄伟,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天神一般,哪里还看得出是位年逾花甲的老人。

    望见主将如此风度,太平军士兵不由得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郭援右手单提那根赖以成名的“鹰嘴烂银枪”,缓缓策出了本阵,来到两阵中央,对着敌阵提声冷喝道:“贼将敖旷何在?”

    原本以为敖旷会打头阵,没想到他和惜若策马稳屹军阵后方,任由一名体型高大魁梧的清军武将越阵而出。

    他来到郭援对面五十步远的地方站定,上下打量一番对方,哑然失笑道:“看来杭州城当真是没人了,连这种七老八十的人都派出来做大将。老头儿,你不是我的对手!看在你年老的份上,我饶你一命,滚回去让你们的忠王出来见我。”

    郭援皱眉道:“你不是敖旷,让他出来见我。”

    那名敌将大笑道:“杀鸡焉用牛刀!我是敖将军帐下先锋方锐,要见敖将军,赢得过我手中的开山斧再说!”说完,一声发喊,拍马杀上前来。

    我在阵前遥望,见敌将手中的那杆大斧十分沉重,少说也有五十斤,看来膂力非比寻常,也不知年老的郭将军能否抵敌,当下替他捏了把汗。

    面对方锐的狂猛来势,郭援左手轻轻一捋颌下三缕髯须,宛如泰山一般巍屹不动,只凭一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快马奔驰下,五十步的距离转瞬即过。

    方锐见郭援一动不动,料定这名老叟已被自己的气势吓破了胆,一声狞笑,大斧在头顶旋舞一周,拦腰横扫而出。

    眼看宽阔锋利的斧刃已掠过郭援坐骑的头顶,这名沙场老将猛地身子后仰,平贴在马背上。

    战马交错的瞬间,斧面贴着他的鼻尖上方擦掠而过。

    说是迟那时快,原本斜点地面的鹰嘴烂银枪电光火石般转势后刺,以一个看似不可能的角度正中方锐的后背。

    战马向前狂奔了二十多步,而方锐已经跌落在郭援身后丈许远的泥地上。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天空,恐怕到死也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死一般的沉默。

    郭援轻轻一绰手中的鹰枪,沥干枪尖上的血迹,那表情就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半晌后,太平军中登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声。

    我激动地望着郭援那高大的背影,心中又惊又羡。在保定府时,父亲曾给我请了武术教师,在步战和骑战枪术上下过很大工夫,为我今后可能会考武举而打下基础。

    我也算见过马上名师的人了,可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一枪。

    要刺出这一枪不仅需要娴熟的技术,能要有过人的胆识和实战惊艳。在这一枪的激励下,太平军上下对这名老将仅有的一丝疑惑都一扫而空。

    大漠飞鹰果然名不虚传!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漠飞鹰”,接着众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嘹亮嘈杂的声音伴随着那一腔腔热血缓缓升上了天空。

    敌阵的前排向两边缓缓分开,从中间缓缓策出一名黑盔黑甲的骑士。

    这名敌将看似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身上穿着一套涂了黑漆的明光铠,头顶一只鹿角盔,黑色的披肩长长地拖在马背上,无论体型气度都与先前的方锐不可同日而语。

    在他右手上的是一杆造型奇特的长刀。

    刀身长约五尺,上宽下细,最宽处竟达一尺,这在当今各式刀样中都是极其罕见的。刀身中间很厚,两边开刃,其下拖着一根七尺长的金属长柄。粗粗一瞥,整柄刀的重量不下六十斤!最奇怪的是,这柄刀的色泽十分暗沉,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现出一层并不耀眼的暗芒。

    我心中惊诧,能施展这种重刀的必定是一等一的猛将。

    虽然距离很远,可站在军阵前列的我油然升起一种难以言语的压迫感,扭头一看,身旁战士的表情也好不了多少。(。)

第415节 中计(上)() 


    我心道:清军中果然藏龙卧虎。不仅有女娲族人族高手,更有许多人类的玄门高手。

    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大枪。

    郭援望着对方手中的战刀,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沉寂许久的战意,昂然道:“紫雷龙刀纳兰问天!”

    敌将也望向了他手中的那杆鹰嘴烂银枪,颔首道:“大漠飞鹰。”

    郭援喟然道:“老夫沉寂多年,想不到清廷之中竟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号。”

    纳兰问天淡淡道:“老将军当年镇守漠北边塞,手中一杆鹰枪杀得草原联军闻风丧胆,是当时每一个八旗子弟都争相崇慕的对象。方锐是汉八旗有名的骁将,却连你一枪都接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郭援道:“他的斧法很快也很有力道。如果不是轻敌的话,至少能接我十枪。”

    纳兰问天道:“轻敌是兵家大忌,方锐死的并不冤枉。”

    郭援道:“如果不想步你部下的后尘,我劝你赶紧带兵退去。”

    纳兰问天笑了笑,然后眼中浮起一丝不加掩饰的轻蔑,说道:“雄鹰飞得再高,也总有老去的一天。老将军,你的时代已经过去。”

    郭援望着天边的冉冉升起的晚霞,淡然一笑道:“是么?”

    纳兰问天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请老将军指点几招了。”

    透体而出凛冽杀意在两人之间的平地上猛烈交汇,扬起漫天的尘土,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郭援一声低啸,策起胯下战马冲上前去,纳兰问天驾驭着黑色的战马迎了过来。

    两马交错而过,爆发出一声金属交击的脆响。

    两骑在分开五十步后缓缓停下,勒转马头彼此遥望,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郭援用力一绰手中鹰枪,再度疾掠上去。

    刀剑相交的瞬间,两人转势并肩,一边驰骋一边力拼彼此手中的刀枪。

    郭援的鹰枪时而如白蛇吐信,时而如鹰击长空,不仅枪法又快又准,就连攻击角度也十分刁钻,如果寻常武将碰见,恐怕早已被一枪挑下马来。

    可惜,纳兰问天并非寻常武将。他的刀势不如鹰枪快捷,却异常沉厚。那柄色泽暗沉古拙的重刀宛如一条游龙盘旋在他的身体四周,总能在关键时刻化去袭至身前的鹰枪。

    尘烟滚滚中,两人已经往来交错了三十多个回合,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我起先有些紧张,可越看越觉得心驰神往。两位名将间的精彩过招,给我带来了心灵上的强烈冲击,尤其鹰枪上的精妙变化,为我开启了一扇崭新的武技之门。

    又过了十合,纳兰问天倏地一刀搂头劈向郭援的头顶,郭援横枪架挡时突然身体一颤,紧接着虚晃一枪逼得纳兰问天抽刀回防,然后倒拖鹰枪掠回本阵。

    纳兰问天绰刀追赶,却被郭援回身射了一箭。

    郭援既然曾以轻骑飞射闻名天下,百步穿杨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当箭头快要及近纳兰问天的面门时,只见紫雷龙刀轻轻一拨,根本还没有碰到箭簇,但见整支箭簇就像是弹在一堵铜墙铁壁上往斜地里飞去。

    郭援目光闪过一丝惊色,拍马加速掠向本阵,而纳兰问天也似乎被对方的箭术所震慑,一时间勒马停住。

    太平军将士自然认为这是事先约定好的战术,纷纷按计划往身后的虎跳岭退去。

    我心觉不妥,可他并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上万敌兵已经越过了纳兰问天,朝郭援军的阵列狠狠扑来。

    我所在的德胜营一千多人立刻展开枪箭大阵,前后三层,第一层长枪手压阵,第二层和第三层都是弓手,负责轮流发射箭簇。

    数百支箭簇射向敌人,将上百名清军士兵钉在地上,也令缺乏军纪的清军兵稍稍减缓了脚步。然而,清军的数量实在太多,前面的士兵刚被射倒,就被从后面涌上来的脚步给淹没。

    都尉杨林高喊道:“停止射击,变长矛阵!”

    话音一落,第一排的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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