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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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腐风云-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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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炖菜可不白吃,这离林业局400多里,据说王主任在山上工人帐篷里已经和他们喝了,临行前他把一张条放在碗下,要和林场干部来三营。他们坐车走后,采伐队工人在碗下发现了纸条,命令:24小时内必须把江边四千方松树放倒。十五个油锯手轮班拼命干,其余的人用的是快马子。命令如山倒都玩命的干着。

    当汪主任和林业局领导回到林场,所有江边树都被放倒了。汪主任从来没发过那么大脾气,他张嘴就骂,让人把组长绑了,要追究刑事责任,林场的干部还帮着讲情。当林场干部走后,他宣布取消处分,放假7天照常开支。原来一冬天的任务完成了,由于采伐林地离江边120里地,现在是在江边不用运输,可以在江冰上扎木排,等到春天冰层开化再水运木材回来,节余的三个月让采伐工再清林多挣钱,真是一举三得。

    汪主任把他小姨子调来三营,安排在学校教学。她长得年轻美貌,每次来机关食堂吃饭都很简朴,并似乎有意的向大鹏窥望,而那眼神总是在闪烁着一种奇特的光芒,仿佛内心里在隐藏着什么?大鹏自愧的只有回避着。

    陈指导员晚上开批斗会还是如火如荼,已经有几十人轮班挨斗,每天的会要进行到后半夜。到了白天人们干活没精神,陈指导员走到东头,西面工人休息,他来到西头,东面的工人休息。这所谓的抓革命,可是不促生产的,他和汪主任的工作方式为什么要有那么大的反差?

    指导员嘴上冠冕堂皇一套套的,而为什么还是来食堂要东西,没办法只有记账,否则他会找你麻烦的。知青王志和不仅要东西,晚上常和派出所的知青在一起喝酒,大鹏还得把菜送到宿舍,派出所董干事是哈尔滨知青,有可能那次酒喝多了,他抓住大鹏手说:“有句话我当面说,不能放着两个眼睛的不交去交四个眼睛的。”大鹏不解其意,虽然大鹏也戴眼镜,有可能他是有意向“臭豆腐”提示,或有所指,是办公室戴眼镜的姜主任吧?王志和又让大鹏去九连给干部送豆油,正好借机去柳学友家,问问雅琴的情况。

    :“华英和我单独去过她家,她病很重只靠青霉素支撑着。她让我转告你,工作已经被停止了,就连打针医疗费都不能报销,她已经不是过去的雅琴,随时都可能死去,只期望你能和华英结婚,因为她们如同亲姐妹,有着不同悲惨的过去,希望能听到你们俩结婚的消息。她最后还拉着我的手说,只要你能和华英结婚,她一定会坚持看病活下去。”圆明园说着哭了。

    大鹏像呆子一样摘下了眼镜,雅琴似乎在以命相要挟,如果不按她的意愿是否会出事?有意无意的又背负着雅琴的命,大鹏应该怎么办?只有向圆明园提出要面见盛雅琴,说是对于她要挟的回应,其实是因责任缘故还是不能忘却过去的那段情。

    经过圆明园再去找雅琴商洽,她终于答应在三天后来家与大鹏见面。

    请看第39章:雅琴见面讲分离。

第39章:雅琴见面讲分离() 
三营离九连大约有六里路,也许是巧合领导安排大鹏去九连探望病中的傅主任,当然要给带些白糖和豆油了。三天后,大鹏真的来到九连,先是来到傅主任家,久别重逢格外亲热,当然为他因荒麦秸烧砖被打入反革命,他与李连长和李教导员差点被枪毙,当然是自工人去修水利大坝时知青造反派搞的名堂,也惊动了省长特安排热线电话,最后了解荒麦秸烧砖损失点麦粒是正常的才无罪释放。虽然过去已经四年还是重病在身,营领导关心也时常让大鹏来家探望。

    告别傅主任后大鹏迫不及待的来到柳学友家,他已经出去工作,圆明园把雅琴接来与大鹏见面。雅琴满脸憔悴得消瘦了许多,李向前的自杀在精神上受到伤害,尤其现在她工作没了还病魔缠身。是因为她自做打胎,李达宝又开始控告蔡宝志,试图要霸占雅琴还要毁了她的娘家,天伦**之殇罪恶促成她已经不能自拔。

    雅琴再不是两年前的雅琴,她身着陈旧的蓝上衣黑色的裤子,当年脚穿半腰靴、胸挂**像章、头梳着造反小辫英姿飒爽的雅琴已经不复存在,年仅21岁的她似乎颓废到不去梳洗打扮的憔悴地步,她已经沉浸在整个兵团体被遗忘了的人间地狱之中。

    两年未曾见面的感情依存,相互之间没说一句话就泪如雨下,只有情不自禁紧握着双手亦是念情。圆明园见景离开自家,也许是有意离开吧,但是她是带着同情的眼泪离去。

    :“张哥,我是在不得已才与李向前结婚,听说你买刀杀人被判刑,你不是找对象了吗?”

    :“李达堡要控告你叔,他经常来宿舍找我,在你家面临家破人亡之际,也是八连王路明要把小女许配的情况下,我做了假婚姻认亲。目的还是为了你与李向前的结合,因为他来过我们宿舍,见到他是那么淳朴而真诚,我相信你们结合会幸福,也会摆脱当时的困境。”

    :“我盼望你等得很累很惨,只有在梦里和你相见,醒来时又是满面是泪。后来听说你被判刑,在家庭的压力下不得不与李家结亲,就在我与李向前结婚那天听说你回来了,也许这是上帝有意在作弄人吧?”

    :“是在我回兵团的第二天你结婚,我是在无谓中在三打学习班度过了半年,那是冤枉的,可这一切又来自继母的女儿和女婿的有意陷害。看起来是因为买杀猪刀被怀疑跟踪,实质也是因与八连王路明为女提婚有关,由于酒后失德而吹嘘,并造成继母怀疑继父真的给王路明500元钱作为婚娶,导致老俩口闹离婚才引起这场报复风波。”

    :“你知道我是兵团职工,自结婚后不仅要照顾五口之家,忙里忙外几乎不是人过的日子。只是吃苦受累也就罢了,向前在机工队有时打夜班,他父亲李大炮不是人夜间去我屋,因为我不从大喊大叫惊动了他的三个孩子才幸免,第二天我暗中与向前说了要分家,李大炮以还有三个孩子生活相对抗,向前在被迫无奈中喝药自杀,那李大炮造谣说是我们夫妻吵仗造成的。埋葬了向前我回到娘家,就是因为我怀孕无法工作才打胎,因此李大炮又开始告我叔叔,闹得我们家鸡犬不宁无法生活。现在我工作没了,我叔他也在三营二连工人宿舍反省。张哥,你看我还怎么活呀!”

    :“雅琴,生命是宝贵的,我们都是在家庭矛盾中走过来的,你才21岁切不可轻生。我们有连、营、团部领导,这不是李大炮的天下你怕什么?”

    :“我就是有八张嘴谁能听我的,可是那李大炮造谣生事才免去了我的工作,现在就是躲在娘家也不得安生。李大炮到三营提出,说李向前死了我也是他家的媳妇,只要我回九连他就不告,蔡宝志也不会追查还能回家。这说明什么?连、营领导听他的。无奈之下我回了九连,这不单纯是为了我工作,也是为我妹雅琪的婚姻着想,她已经与富拉尔基下乡知青结婚,不能因为我而影响她的一生。就在我回到九连的第二个晚上,李大炮又跑到我的房间,我和他拼搏后光着脚只穿裤衩跑到派出所,而王所长不听我的控诉,还说我是无理取闹,连骂带绝的让我回家,这说明他李大炮是有领导保护的,从此我还怎么活?”

    :“还没天理法律了呢,回去我找汪副师长理论,你听我的,千万不能轻生。”

    大鹏一怒之下告别了雅琴和圆明园,回到三营当晚去汪雨主任家,他在运动前是三十九师的副师长,就凭他刚毅不阿的作风也绝不会束手不管,而万万没有想到这完全是个梦。

    汪主任说:“听了你的介绍我表示同情,但是我帮不了你任何忙。李达堡是空军后勤部审计局领导的外甥,现在我们缺乏建筑用材玻璃,两天后我与他坐飞机去联络,玻璃是全国紧缺的物资,为了兵团和营部的建设我们必须马上出发,等我们回来再说。”

    汪雨主任的谈话使大鹏完全失望,就是带着眼泪再三祈求哪怕是下跪也无济于事,甚至如果再坚持求下去,他宁可把大鹏撤去机关食堂管理员的职务,也要坚持与李达堡坐飞机去广州。除了汪主任,别说在三营,就是在整个兵团还能有谁出面解决问题?

    1974年的运动还在进行中,新来的陈指导员不仅有着像九连杨指导员那样阴沉大宽脸,由于下巴的缘故知青们给他起绰号(陈大下巴),传说他在五连时搞批斗,仅是知青被斗就有自杀的。现在他来到九连与汪主任相对立,主管工人的教育每天开会到半夜,抓典型、搞批斗,已经成为人们惧怕的领导者,大鹏怎么能向他诉求帮助?

    人的生命是宝贵的,盛雅琴及家人已经落魄到了危机时刻,大鹏因与雅琴过去的情缘到今天的地步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客观世界促成到无能无力地步。现在已经不是婚恋和成家的问题,盛雅琴在精神的压力下随时都有自杀毁却人生的可能。

    当大鹏再次来到九连柳学友家,听说不久后他们要搬家去东山工作,圆明园特意带着对门华子阳的女儿华英把盛雅琴找来见面,而且是有意安排雅琴与华英同大鹏在华子阳家单独面谈,除了炕上躺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女孩,两位老人都躲了出去。外面阴霾的天气彰显得屋内是那么的沉闷和陌生,大鹏又怎能向雅琴做思想开通工作?

    :“张哥,我知道你想方设法的要拯救我和家人,眼前的华英是我从小长大的好朋友,你不要把她当成外人,咱们见一面以后也很难很难,今天我们不要再提那些已经难以挽回的往事,在我绝望时你能不能再给我讲讲没说过的,比如你离开水库回家养伤的往事?”

    雅琴的话似乎打开了尴尬的局面,但一切仿佛是在诀别前的一种**,尽管大鹏不知道她的用意,只好按照她的意愿讲起他离开水库后一年多的往事,让外面的世界来引导她的思绪,或许能起到杜绝她自绝人世的念头吧。

    请看第40章:从舅舅说起狩猎。

第40章:从舅舅说起狩猎() 
:“在齐齐哈尔铁路西局宅,旧中国有个附属医院,解放后改为齐齐哈尔市铁路中心医院,正对西门有一条通往家属区的小路,对着医院西门那条路是工程学院,而距离工程学院门最近的是我姥爷和舅舅的家。那是红砖瓦房,屋里有地板和隔断玻璃拉门,靠西面的床上悬挂着柜子,除了南窗下的那张床就是北屋了,而就在这不到60平日本留下的屋子里,竟然住着十口人,也许这是建国初期的结果吧?

    我的姥爷姥娘已经六十多岁,我的大舅孙麟图死于战争,二舅孙麟景在铁路中心医院是药剂士,他是孙家文化素养最高的人了,也许他受我父亲是铁路医院院长的影响才走进医院的。虽然我父亲已经遇难,而我的母亲在经过牙克石深山老林与继父的艰辛洗礼后,她也把我继父、姨夫都通过关系从农村办到铁路工作,而家里却住不下那么多人,他们也只有去住铁路的宿舍。

    庚武是我的表弟,给他起名叫《小五子》,两个人每天几乎是形影难离,晚上都要睡在一个被窝里。当我三舅在车辆厂有工作找了对象结婚时,我母亲在铁路南局宅要了房子,也和姨夫家一同搬进那趟青砖大瓦房了。

    我的二舅工作突然调动,调到佳木斯铁路医院,在那担任药剂师工作,在药剂发明中取得成果,各报纸也刊登提出表彰。后期担任了副院长,万没想到1958年只是因为“外行领导不了内行言论”他被打入右派,也许是一个知识分子提意见的结果吧。但是他还是回齐齐哈尔来探望姥娘,在经济困难中,他给车站和影院写广告、画风景影视宣传画,从中挣得钱做为路费以解决当时之难。

    1957年我借学校放暑假,以铁路职工子弟的名义要了铁路列车免票,前往佳木斯去看望姥爷和二舅一家人,那时候我只有12岁。也许是舅舅的宠爱和器重,他让舅妈给包饺子,饺子馅有全肉馅的,也有素馅的,可肉馅的是专门给我和姥爷吃的,而大家却吃着素馅的饺子。

    二舅的业余爱好是狩猎,他有一把俄式双筒掘把子猎枪,他自己装药盘枪。这一天是星期六,晚上他带着我和小五子去野外打猎,从佳木斯车站坐火车去勃利县车站下车。天还漆黑一片,一行三人深一脚浅一脚走着,走向那荒芜人际的三江平原。

    当天即将放亮的时候,二舅发现前面有一个动物,好像似狼在珊珊朝着我们的方向而来。二舅敏感的让我和小五子立即趴在一个沟坡下,并迅速的端起猎枪瞄准沟沿上的那个土包,这也是动物见岗上见坡下的经验所致。

    那个动物来了,它真的上了那个小坡,那只有几米的距离它停下了,而它就趴在那不动,似乎看到了什么?二舅开枪了,第一枪是哑炮,接着是第二枪,怎么还是哑炮?二舅有些紧张了,我和小五子更害怕,眼看到那个动物还扬起脖,看见从它嘴下胸前全是白色的,可二舅怎么也掘不开那个掘把枪。

    东方以泛出鱼白肚,瞬间一缕霞光袭来,二舅与我和小五迅速站立起来,为了防止那个动物的袭击伤害,二舅拔出匕首防身,那个动物也站起转身走了,在霞光的照耀下,它全部背身是金黄色,二舅一遍又一遍的掘着枪,嘴里叨念着:“狐狸…这是个狐狸。”

    二舅带着我和小五子来到肖家窝棚,那里就是狩猎枪手的家。肖老大摆上酒菜与二舅正在喝酒,我与小五子却摆弄着紧靠炕沿边的那把俄式猎枪,我在枪口往里看,小五子却要去用手摆弄勾死鬼,一旦勾火我就没命了。二舅大喊一声:“小五子!”接着二舅走到跟前把小五子拉到酒桌前。

    肖老大问:“怎么你没把保险关了?”

    二舅说:“别提了,早晨我以为是只狼呢,打了两枪全哑炮,再怎么也掘不开枪了,更奇怪的那是一只大狐狸。”

    肖老大说:“听说这一片确实有只狐狸,几个炮手怎么也找不到它。”

    二舅说:“看起来这只狐狸不能打,以后打个兔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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