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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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腐风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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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兵团来人了,他们介绍:“每个月都来市公安局找人,但是他们就是不告诉你在哪,指导员来过五次交涉,直到今天才见到你。”

    大鹏临行前受到三打班干部的表扬,而那又有什么用呢?他要求回南局宅对证,与兵团领导来到姨夫家。听完大鹏的诉说,他继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姨夫把志民叫过来连骂再打,而这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

    大鹏回到大车队,听说雅琴初六和李向前结婚,心里或有些安慰,但是也有恨,知道这一定是蔡宝志从中作梗,他一定会说:“张大鹏犯法判刑再也回不来了,你就死心跟李向前结婚吧。”

    雅琴也毫无办法,只有逆来顺受服从老人的安排。

    自作孽不可活,由于蔡宝志伦理之孽,在面临家破人亡的危机中,他为了保全自己,却固执自私的举起罪恶之手,割断了雅琴的真爱,欲盖弥彰的把她推向了李大堡的家庭。年轻朴实的李向前,却是无辜的成为他们罪恶的牺牲品,仅仅结婚三个月就喝敌敌畏了,这是为什么?雅琴应该怎么办?请看第37章:调动任命新职务。

第37章:调动任命新职务() 
大鹏回兵团两个月赶上大调动,大车队和各连队就业工调到三营,加强三营的基础工程建设。张大鹏被安排在一连,暂时住在食堂和木工房小院土草房,每天工作只是给脱坯工人统计坯子数。

    而蔡宝志却分配到二连,住进砖瓦房宿舍,每天在三营路南盖土草房。这里离雅琴家九连只有五里路,抬头遥望几乎近在咫尺,那里不仅有五年前倾心的赵爱花,她已经和齐市下乡知青结婚,现在雅琴又回到九连,那里已经成为大鹏留恋而又伤痛的地方。

    临时宿舍要改为木工房,大鹏随着十几个工人搬进一连宿舍,那是能容纳壹佰多工人的土草房,房中间正门小走廊,东西两个大长屋对面炕,在那里住满了各式各样的老工人,人多了、嘈杂了、热闹了。在那里,调来一个老指导员名叫陈树森,由于他长长的宽脸下巴大,知青给他起个绰号“大下巴”。他文化不高,却马列主义对外冠冕堂皇,最大特点晚上开会到后半夜,车轱辘话反复说个没完。尤其他擅长搞批斗会,据说他在五连曾经*死两个知青。工人又要倒霉了,又要开批斗会了,又要搞文革运动文攻武斗了。

    开始挨斗的就是三个大酒鬼,丁大麻子是回民,窦军是齐市来的,再就是王大个,仨人一喝酒就闹事低头哈腰挨批斗,别人不仅陪着遭罪,谁要是不举手发言就点名,弄不好同流合污也会被刨根问底。大鹏只管记录与世无争,利用三天业余时间,画了一张“生产制砖机械立体图”交给汪主任。

    汪雨主任原来的职务副师长,他是个讲实际的干部,平时很少说话显得非常严肃,大白天托坯工在棚子里打扑克,他看到绝对不管,因为他知道你完成了任务,看到那些干坯心里偷着乐。他看到两个人打架也不管,往旁边一坐看着打,如果俩人不打了那他可不让:“怎么不打了?一人给我拿个木棒照着石头打去。”俩个人打累了求饶他才罢休,工人们对他真是肃然起敬。

    这一天晚饭后,大鹏回到宿舍又拿起了已经束之高阁的小提琴,那是哥哥留下的星海牌小提琴,跑到宿舍东侧,面向着九连的方向,提起琴没有去拉“白毛女”,没有去拉“马兰花开”,也没有去拉“祖国啊南江”,却认真而低沉的拉着“梁祝”,拉着那寄托着回忆沉思的“化蝶”。乐曲虽然是有节奏,但是,他拉得是那么的慢,每个音符都拉得细而长。有可能是情有独钟的原因,眼泪却不自觉的流淌着…流淌着。突然,发现身后有人,转身望去,远处站着的那是汪副师长—汪主任。

    汪雨主任拿着图纸走了过来,他把张大鹏叫到一边问着,并安排了新任务:“你画的图我给修配厂工人看了,他们都看不懂。”

    :“我知道他们看不懂才画的立体图,因为我们建筑任务重,土窑手扣坯完成量少又太落后,过去我是搞制砖的,只是想建议机械制砖。”

    :“对机械我也不懂,现在有一个新任务交给你,机关食堂要整顿,你去先查一下账,管理员是个上海知青,这你不用怕,就说我让你去查的。”

    :“汪主任,最好你能和陈指导员打个招呼。”

    汪主任答应了,晚上指导员开会宣布:“张大鹏去食堂管理账目。”打消了后顾之忧,经大鹏到食堂查,过去根本没有账。面案的刘师傅较瘦是江苏人,是个代家属的就业工,看上去很老实。而红案炒菜王师傅较胖是浙江人,也是代家属就业工,看上去老奸巨猾,他坚决反对大鹏要搞成本合算,更反对建立六本账,他认为张大鹏是外行不懂管理。由此发生了争执和矛盾。

    晚饭副食炖窝瓜,王师傅报账200斤窝瓜2元,5斤油4元,能出窝瓜150碗,不算烧柴合4分钱一碗。大鹏为了不赔钱决定5分钱一碗卖,这一来可就炸锅了,从宿舍工人到知青们喊着:“从来没吃过5分钱一碗的窝瓜。”怎么回事?大鹏把食堂7个人集中到一起开会,原在团部拉水的张金成,现以烧火工提问:“王师傅,我问你,放了多少油?”

    王师傅答:“那不我报账5斤吗。”

    张金成说:“问题就在这,炖窝瓜根本不用放油。”

    大鹏恍然大悟,责令王师傅立即交出食堂仓库钥匙,并坚定要搞成本合算,必须要记账,不记账,根本就没有赔和挣的根据。而王师傅始终坚持着:“只要记账,保证要赔钱。”的理念,矛盾逐渐的在升级发生着。

    机关食堂为什么不记账?那不单纯食堂管理的混乱,而是存在着严重的吃、喝、拿现象,汽车司机、技工人员、知青干部、营连干部家属、林业局上层领导、外部来宾等错综复杂,几乎每天都要面对,很多问题不是大鹏能够解决的,必须要有领导的支持才能治理。

    汪主任看了张大鹏写的报告,不仅在干部会公布撤销原管理员职务,退赔私占110元,在食堂也召开了紧急会议,坚决杜绝任何人在食堂吃、喝、拿、要的现象发生,严格加强食堂的经营管理。食堂的王师傅当面是应允着,而内心却是记恨着。

    汽车司机过去中午吃喝是免费,自从食堂有了新规定,汪主任和田教导员的公子不来食堂,而小马和团部张师傅还是来食堂吃喝,大鹏让王师傅按成本收费,只收半价小马还是捣乱,他把肥肉挑到饭桌碗也扣着放。有问题只有上交,汪主任把司机小马找去,并当着大伙把他骂了。为了杜绝问题发生,食堂又派来个知青王志和,他是北京人,青年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臭豆腐”。他不在食堂工作,每天溜溜达达瞎转悠,开饭时来转一圈看看。

    尽管大鹏把菜价降下来,第一个月财务结账挣1100元,当然是严于管理的结果。大鹏记载进货、出库、支出、收入、连队其它、外宾来客六本账,外宾的支出单独由营部财务报销。每当连队来营部开会,都是要给机关食堂带东西的,有的是整片猪肉,有的是豆油或粉条等是白送的,他们吃喝剩余资产可做为不良补缺,由于不存在任何漏洞,因此出现利润并不奇怪。

    食堂是不允许挣钱的,大鹏安排每星期天大会餐,酒、肉、菜不收费,只收主食钱。每天的主食、菜谱公布于众,主食是馒头、花卷、烤饼、糖三角、豆包调换做。伙食上去了陈指导员来赊豆油,豆油房都归他管,为什么来食堂赊呢?这样的干部你敢不赊吗?知青王志和给姜主任也赊油和肉了,那只有记账,到时侯也有个交待吧,也许就是因此而惹下了祸根。

    请看第38章:李向前自杀风波。

第38章:李向前自杀风波() 
吃过午饭大鹏走进宿舍,几个小木工看着他笑,笑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张笑天只好说:“刚才李向前来躺在你铺上,他不仅欣赏了你的小提琴,还翻看了你的日记本,我们谁也没看,你可别多心啊。”

    :“日记是个人的**,偷看别人日记是不道德的,他愿意偷看也没办法。”

    大鹏虽然那么说心里却不平衡,尽管自己是真假知青,仿佛自尊心受到伤害。尤其日记有与雅琴初恋时的历史记载,也有对蔡宝志、李达堡的评价,甚至还有对李向前敬慕致词:他是那么年轻、英俊、朴实,他与雅琴从小长大,也是青梅竹马,如果没有他父亲的存在,我相信他和雅琴一定生活得很幸福?

    仅仅隔了一天,九连传来李向前喝药的消息。据传说早晨李向前换上新服装,他趁家里没人,偷偷喝了好多敌敌畏,当他妹妹回家发现时他已经断气身亡。

    还有的说李向前在技工队打夜班,突然回家遇见他父亲调戏雅琴,现在雅琴怀孕不知是谁的孩子?李向前想不开才喝药的。他没有留下一句话、一个字,年仅二十一岁,默默地怀着悔恨离开了人世。

    这惊天动地的事让大鹏坐立不安,他毫无办法知道真情?每天的工作只有记账,原在水利大队汪雨主任是总指挥,他让张大鹏在土窑监工记坯子数。土窑场工作很简单可是封闭的,他更不知道雅琴与向前结婚后的一切?

    其实窑场两个人一组,总共六个组12人,每组一个人推土闷料上案泥,另一个人是早3点开始托手扣坯,是连三的坯斗,一次能扣三块,每天一个人扣坯完成1500块,一般上午九点完成。中午立坯晒、下午转坯晒和拿架,也就是把晒好的坯子拿架到棚子里风干,这样六个组每天要完成9000块,坯子干了才能装窑,就是装窑出砖那可真累人。现在大鹏在机关食堂是主管,谁又能把雅琴的处境告诉他呢?

    蔡宝志和李大堡家一定大乱了?也不知雅琴受到多大的伤害?她是否抗不住也会走极端?大鹏迫不及待的来到团部老迟家,他是唯一留守团部的老工人,尽管雅琴娘家和他家是邻居,除了那些小道消息其它什么也不知道。大鹏只有求助迟家,转交给雅琴一封信,不管是否有回音,也算尽心尽力了。

    在那苍茫的无助中,大鹏又矗立在宿舍东,仰望着飘渺久别了的九连,举起了哥哥留下的那把星海牌小提琴,又从“白毛女”开始拉起,接着就是“马兰花开”,再后来就是“祖国啊南江,也许只有那些老乐曲才能唤起他对两年前的回忆。“尤其那曲“化蝶”他拉得还是那么慢而又认真,似乎也是在追忆着已经发生了的过去!更是向沉默在痛苦中雅琴的呼唤!他一遍又一遍的拉着,心情像海涛潮水般起伏涌动着,眼泪却控制不住流淌着。

    传说盛雅琴把孩子流产回了娘家。李大堡开始要告蔡宝志了,知青王志和让大鹏给解决20斤小米,说是李大炮让给弄的,食堂没有小米,不仅王志和跟大鹏吵,李大炮也来食堂闹,可见李大炮在营部有了根基才会肆无忌惮。

    营部路南一个月盖起十栋土草房,蔡宝志家搬进去了,而李大炮到家去闹,如果雅琴不回九连他就上告。又有人传说:雅琴在九连半夜跑到派出所报案,说是李大炮要*她。王所长见她只穿裤衩,光着身子光着脚,臭骂她几句不了了之。看起来李大炮是根基深没人能管,盛雅琴可命在旦夕了。

    九连是大鹏最思念的地方,也是让他流连忘返追忆以往的地方。由于文革运动,改变了那青山禄地的秀美,过去不单纯对就业工批斗,在工人们调动下放后,知青又向老干部们发起了进攻。李老挣和王老赔连长在东山,指挥知青和工人烧砖,用的是荒地的麦秆烧窑。有人在烧窑口收起两麻袋麦粒,借题上报军部,不仅以现行反革命抓捕了两个连长,李教导员和傅主任也先后被捕,省长军部都设立了热线,关押半年后以游街批斗结束,可见干部们在运动中也难以幸免。王志和让大鹏去九连,给傅主任和王所长各送20斤豆油,说是汪主任答应的。

    大鹏拎着油步行到了九连,送完油他来到工人柳学友家,他把和雅琴的事都说了。柳学友夫妇是双职工,1969年也被下放到红旗公社,现在他们还是私自返回了兵团。柳学友和圆明园答应给传个信,是圆明园去的,回来说雅琴病了,而且得的是肺结核,必须用青霉素药,全是李大炮从军区弄来的,没有药她是活不成。圆明园又把对门华姑娘叫过来,让她常去雅琴那看看,华姑娘比雅琴大两岁,从小和她在一起长大,知道了内情后,她同意给问问。

    年轻的雅琴才二十岁,为什么要被笼罩在罪恶之中?她是多么的无助,而现在又病魔缠身,那全是让李大炮和菜包子给气的,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面粉厂几个姑娘常来食堂买吃的,都是有意在饭时过后再来买,由于食堂只有大鹏一个人在清点饭菜票,她们喜闹着,挑逗着。尤其那个宋海霞是个好歌手,她是就业工的子女,北京人,家中只有一个老父亲,找了个知青男友返城回北京了。她和老干部家两个王姑娘常来食堂,也开始会赊账啦,由于大鹏挂出的欠账板单有她的名字,王姑娘来说宋海霞在宿舍哭呢。

    有一次大鹏穿着白大褂来面粉厂取面,当面向宋海霞表示歉意,几个姑娘像玩弄木偶似的,她们把他推倒在布垫上,四个姑娘抬起布来回游荡着,喜得她们合不拢嘴,而大鹏的心理不仅受委屈,也受到了自尊心严重的伤害。

    汪主任带领林业局十几个领导来用餐,食堂只有大鹏一个人招待两桌。灶火已经奄奄一息,他加木条煤块两个灶同时吹火,一个灶小锅炸,一个灶马勺炒,火势达不到就用勺子往火上浇豆油,什么溜肉段、酥白肉、溜豆腐泡、木须肉、扒肘子、榨菜炒肉丝、醋溜白菜、油炸花生米,每桌上了八个菜喝着,剩下就是烧海米鸡蛋勾芡汤,再热些馒头就行了,大鹏已汗流浃背。

    那炖菜可不白吃,这离林业局400多里,据说王主任在山上工人帐篷里已经和他们喝了,临行前他把一张条放在碗下,要和林场干部来三营。他们坐车走后,采伐队工人在碗下发现了纸条,命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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