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还要担心她的事,来来回回的探子不停的传递着,他真想再找出当年的那副戒尺再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多年未见,真是一点都没长进。
云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十指,掰着手指头并不觉得事情有多么严重。虽然过程差强人意了些,但结果,她还是处理的很好啊。
不管是明迩一方,还是段容止一方,她都做到了各有照顾,而且她还取得了绉太傅以及慕老将军的信赖。
所以,她觉得自己,其实蛮好的。
秦衍手中握着,是她递过去的一小杯热茶,但秦衍只是接过,并不说话。
二人这算是新婚,小别又重逢了吧?
虽然新婚那晚,嗯,那个。
他们反正什么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这眼下小别后,又重新共处在一室,不说话,什么也都不做,不妥吧?
半个时辰后,公主云柯,是神游也神游完了,脑子里经过半个时辰的胡思乱想,她屁股坐在木椅上,也觉得有点咯的慌了。
便率先开口:“你,怎么不说话?”
秦衍颤了下眉毛,继续看她,不动。
云柯:“你不舒服?”
秦衍眉毛又颤。
云柯吓的浑身一个机灵,小时,两家比邻,她一做错事的时候,只要她进入他的书房,他就板着一张脸不理她,然后拿出戒尺,在她坐的不耐烦的时候让她伸出手来。啪啪就打。
而那时偏偏她做的错事都是不小心弄坏他的东西,与他有关的,不认错也不行,不去找他也不行。
可现在,她哪里做错了?
一双眼反瞪过去,然后又别过头,往床边走。
秦衍将手中茶重重放下,:“三天前,你去见楚宁远了?去御剑山庄请段夫人的主意,也是楚宁远帮您出的吧?”
云柯:“可,可、我们又没做什么,我只是找他说清楚,而且请段夫人,那段夫人是她自己来的”
秦衍:“她自己来,楚宁远会在场?而那天,不是楚宁远帮你求情,段夫人会不情不愿的把容止带回去,关禁闭?”
是,在她见过段夫人之后,容止被关了禁闭,明迩对慕姑娘认错,但慕姑娘不肯,一直躲在慕老将军府,不出来。
云柯知道的消息,其实不是这些,那时候她吓坏了,生怕段容止与明迩一起都来找她的麻烦,也怕慕老将军过来问她怎么办。
所以她躲了起来,知道的消息,也只是燕茹被慕老将军关在府中,与明迩或者段容止的关系,一点都没有进展。
那时有丫鬟玲儿,还有凌刃盯着,她也不敢乱跑。自然也没有想太多,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容止我去见过,他没说自己被关禁闭了啊。”
秦衍:“他被关禁闭,他有必要跟你说?好在姑姑(段夫人)是我的人,把楚宁远送的东西都给退了回去,不然,我非得掐死你。”
云柯捂着自己的脖子,动了动:“你不信任我。”
眸子带着怒气。
秦衍憋不住,勾唇笑了笑:“不是不信,下次别见楚宁远了,其他的事,你做不好我都可以补救,你见楚宁远,我会难过,而且我无法补救。”
最后板着脸,竟然有种赌气,撒娇的意味。云柯看着他,突然间明白了。他只是气她去见了楚宁远,而这起事中的其他事,过程她做的再不好,他都不怪罪,只是气她去见了楚宁远。
心里一处,突然特别的柔软,走过去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胸口蹭了蹭:“你吃醋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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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撒娇卖萌()
秦衍不说话,只是在她额头回吻过去,然后抱着上床,很多事情,他都可慢慢的教她,但只是唯独,不准她去见楚宁远。
有一句叫作,男人间的战争。
他相信,如果当初他去晚了,她一不小心嫁给了楚宁远,他也会有办法把她给抢回来。
所以他同样担心,楚宁远会不会,把她从他身边,给谋回去。
最后两人趴到了床上,像其他夫妻一样,秦衍解着的他的系带,咬着她脖颈上的皮肤。
一阵刺痛从腰间传来,是被什么给扎中了。
秦衍皱眉,看她。
刘云柯摇头,然后慢慢的推着他:“你,那个,我这件事做的好不好你还没说,关于燕茹的。”
面色,有些不自然,她推着他,把秦衍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收了银针,两人面对面的侧卧着,这大白日的,做那事那啥的,实在有些。
而且她查过,那种东西,如果做了会有疼痛,肯定是因为男人的技术不好。
所以,她得让他先好好学学。
便没话找话的,她知道,秦衍这人最喜欢无师自通,直接讲让他去读什么书什么的,他一定会揍她。
便推囊着,躲过一次算一次。
秦衍哼了哼鼻子:“嗯,过程不好,但结局还勉强说的过去,临危不乱,青木说,你就是能把一切事情搞到最砸,然后又能高山再起,死灰复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之后又捂着她的头,把她往怀中紧了紧。
食髓知味,他一直觉得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可现在,不就顺其自然?
不对,他是要教训她的,她不能去见楚宁远。
然后还有邹太傅,他不在的时候,她不可直接大胆的就把公主印绶交出去。
虽然在出兵的前一夜他提到过,但也只是让她给他的属下一些权益,近来朝廷会派人来接管江东六郡,有公主的印绶在,至少原本六郡的官员会放心。
但是全权把这权势交出去,她就不担心有人会用她的印绶做坏事?
云柯点了点他的胸口:“那是你的人,所以我相信。”
然后两人就纯聊天的,两人在床上就这问题争执了起来。
秦衍拍拍她的脑袋,有点闷声闷气的:“绉太傅那边,已经把江东六郡新上任的官员统计出来了,楚宁远,任职吴郡,这也就是这临安太守。
但是我不同意,绉太傅用你的印绶,强迫他做了个副太守,也就是师爷。一个挂名的。”
刘云柯张了张嘴巴,又闭了闭。
这男人也太记仇了吧?
他不是要回京做大司空吗?还惦记着这吴郡太守之位。
小声嗫嚅着,秦衍弯腿,用膝盖顶了顶她:“这不一样。”
吴郡太守,是他父亲最初的官职,吴郡的郡都设在临安,临安是他的家,他不喜欢这个地方被楚宁远所管,是被他的情敌所接管。
然后又吸了吸鼻子:“这事回京后,你父皇肯定会问起,你就跟他好好解释,不行,就把楚宁远给废了,然后派个人来接管。”
之后,略显傲娇的别过头。
只留了一个后背给她,带着点点别离,然后冷风通过被口灌进来,她捶了捶他的背,几乎是吼了一声:“转过来。”
等到晚饭的时候,因为是秋天,天还黑的不是那么明显。
黄昏,也黄昏的不是那么明显。
二人一起挽着手臂走出来,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然而周遭的眼光,却一个比一个异常,都奇奇怪怪的。
小丫鬟玲儿,是第一个出面开口的,悄声的问:“公主,疼吗?”
第一次,公主不仅是赖到日上九杆才起,而且还一整天都霸占着桃木轮椅,死活不肯走动。
公主云柯白她一眼,露出一个让她赶紧滚远些的表情。
真想问问她亲哥,这丫鬟什么意思,有的没的,问她这些做什么,难道她不是早已经,与她哥暗通款曲了?
便透着一双眸子去看其他人,那些守卫的目光,一个个见了她就别过头去,再去看今日难得跟在她身后很近的凌刃。
燕茹不舒服,已经回房间休息了。凌刃仍旧一种很冷,让人能随时忽略她的一种气场。
但却挺直了臂膀,十分镇定的在她耳边道:“公主,有我在。”
于是,更为纳闷的事情发生了。
秦衍皱了皱眉,似乎还有点尴尬的咳了咳,轻声:“下一次,我会轻点的。”
这根本他们方才就没做什么好比好,肿么就跟,他第一次做了,然后又做了一次,又把她给弄痛了。
秦衍,她真想现在立马掐死他。
松了松他的手臂,但仍旧是环抱着,头低着,低的不能再低。
再多的解释,都会成为掩饰。
算了,她脸皮厚,她脸皮厚,她脸皮厚。然后默念三遍。
秦衍以为她是不信,或者说,是尴尬了。
但他还是怕她不信,又重复了一遍:“下次,我不会了。我会做功课的,我已经做了。”
然后忍无可忍,云柯:“秦衍,你能不能安静点。有什么话,我们吃饱了回去再说。”
然后的然后,周围的变化更异常了。
离的最近的一个守卫,耳朵动了动,努力听清后,甚至都觉得酥了酥,他们公子,他们公子这是白日里~
哦不,是大庭广众广泛撒糖,带坏他们。
好想今晚去,去逛逛温柔乡。
然后脑袋一歪,头盔也随之松动了下。
立马立正,站好,然后戴好头盔。
段容止没有离开,而是待在秦府的一个客房里,当下已经早早在餐桌旁等着了。
沐然向来不喜见人,自幼便多病,也就请辞了,没来。
凌刃让青木先好好照看着,她抽身离开。
到厨房,要了点东西,然后又装了一壶酒,过去。秦沐然正在一处娴静的院子里,躺在秋千上发呆。
临近黄昏,金黄色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衣衫薄弱,倒也真有几分病弱公子的气息。
凌刃走过去,将一壶酒丢给他:“那晚,失礼了。”
夜黑风高,一侠女闯进一病弱公子的屋子,翻找东西,然后偷窃不成,反被迷倒,窝在人家的怀里,躺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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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沐然,有情绪()
沐然轻轻咯咯笑了起来:“我以为杀手,脸皮都是厚的。”
所以,她主动提起那事,倒让他十分意外。
凌刃开启手中的另一壶酒,咬开酒塞,便直往喉咙里灌。
她只是想说,那晚,就当作一个失误罢了。以后谁也别说,谁也都别当真。
陪他喝了一会酒,沐然作为回敬,从屋里拿了一盘桂花糕分给她。
秦沐然:“回京后,切记要小心那玲儿,小心她别拿着你的令牌做事。”
凌刃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包花生米,一些肉干,铺在地上,二人就是席地而坐。
像是久别的朋友,或者是兄妹。
但秦沐然却不这样想,口口声声叮嘱了无数遍,几乎所有的人,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所有该注意的他都说了。
凌刃性子冷,平常独来独往,也养就了沉默的性子,最后她瞥一眼他:“你不去吗?”
眸子还就像初遇时的冷,这一瞥,将沐然先前对她百般叮嘱时,积聚起来的热气全部打散。
最后也只得轻轻咽了咽口水,将自己的姿态也摆的高冷一些:“我不去,留下来看着秦府。”
凌刃:“哦!”
难道一个‘哦’字就完了?
秦沐然的心情是崩溃的,轻轻深吸气、深舒气,然后极为斯文优雅的喝着酒,吃着酒菜,挥笔在地上铺一张纸,写着什么。
秦衍邀请段容止在府上吃了晚饭,这顿饭,吃的还算是顺利。
一个叙旧,问了下姑妈的情况,一个一句一答的回着,然后神色带着游离的,都不放在重点上。
秦衍:“我姑母呢?”
段容止:“很好。”
秦衍:“她上次见云柯,有说什么吗?”
段容止:“嗯,还可以吧。”
秦衍:“那有给你成家的打算吗?”
段容止:“嗯。”
云柯:“那你母亲有想过让你出家吗?”
段容止:“嗯。”
段容止:“唉,不。嫂嫂,你们合伙玩我呢?”
段容止跳起来。
秦衍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云柯动了动眉毛,故意回头往身后看了看,又莞尔看着他:“在瞅慕姑娘吧?她在你身后,第二根梁后。”
刷的回头,然后又瞪她:“人呢,人呢?”
云柯:“你不会当真喜欢她吧?”
云柯突然想笑,他一个有身世,有容有貌,又名声在外的年轻侠客,御剑山庄的二公子,他喜欢谁不好,而偏偏会喜欢一个大他五岁的人,而且还是已婚的?
段容止点了下头,又迟疑了下,唇角浅浅的勾起、朝着他们的位置凑近:“开始不是,现在是。”
随即唇角上挑的弧度越来越大,有种张扬、邪魅的美,与其说是剑客,不如说是一个风流荡子。
霎时间,事实似乎都明了了。云柯在心中暗叹。
这模样,可以用一个词形容吗?
原形毕露。
此模样,大抵不止段夫人被秦衍收买了,这段小侠也是被秦衍收买好了,然后死追慕燕茹,做足明迩情敌的把戏吧?
这简直就是欺骗人家感情。
云柯深喘了口气,甚至咬牙切齿:“那晚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段容止吸了下鼻子,看她:“我现在是真心的,嫂嫂,如果那日我说了,我是表哥派来的人,你会给我与燕茹姑娘相处的三天时间吗?
我只是喜欢上了。”
云柯:“可是,你?”
云柯又推了推秦衍,这事若是被明迩知道,那他们试图分开别人感情的罪名就被坐实了。
唉,不对。
明迩这么相信秦衍,事情败露,这罪名肯定会自然而然的按在她头上的。
深吸一口气,又吐气、又吐气。
怒气冲冲的对段容止喊:“把我的隐形衣还我。”
段容止别过去头,一副不理睬。
然后对着秦衍,努力转移话题:“柔然那边战局怎么样,表婶还好吗?”
云柯眼扫一眼秦衍,他若敢转移话题,她就立刻秒了他。
秦衍手捂着她的手,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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