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笑颜开的,随后便从身上拿出一份地图,讲解万一这仗打起来,他的应战计划。
以及秦衍那边可能发生的情况,他们该如何去配合着接应,以及如何来出其不意。
秦沐然被人带出后,以为会被藏匿在一个地方,让塞北的人以为他就是‘刘云柯’,然后进行严密的防卫、看守。
却没想到中途有人抓住他的肩,在两辆马车紧擦而过时,将他带到了另一辆马车中。
而被送到的地点,也不是它处,竟然是通往段容止房间下面的一个密室。
有能力者,自然是不能隐藏的。楚宁远并没有真正的把他给关起来,而是半途又弄了个偷梁换柱,将他送到了段容止那边。
万一到时凉州,这后方出了变故,有秦沐然帮衬下,这俩人也不会闹出太大乱子。
楚宁远那边,跟云柯交流了下目前的防守方案,制定了退守方案,让人暗送到段容止那边。
因为秦衍现在是深入塞北内部,楚殇就是云柯当年口中的二皇子刘云楠,为人狡诈,怕那徐老翁跟星棋并不能骗得那人。
而秦衍那边,毕竟是深入别人的地盘,一步输,便是满盘皆输。楚宁远这次来找云柯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打算趁夜越过凉州与塞北的边界。
一来是这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二来,楚宁远则是想与秦衍接头,助他一臂之力。
也算是,换一个筹码,让秦衍欠他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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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塞北茶楼()
在星棋与徐老翁失踪的第四日,也便是刘云柯与楚宁远见面的第二天,两人在夜晚时采用金蝉脱壳跑到了塞北,身边只带了十名影卫。
在一个简易茶楼里正吃着东西,听茶楼的老先生说段子。
云柯这次装扮的是一个俏公子哥,带着眼罩,躺在茶楼的椅子中,楚宁远则坐在对面,看着她悠然自得的样子。
她的眸子会变色,即便是在普通的日光下,不变色的时候,仔细看去,还是有点淡淡的绯红。
怕招人怀疑,到这茶楼,吃了点东西后,就让她戴上眼罩还装作一个大牌的公子哥。
身边是两位从鸾凤酒楼带出来的侍女,穿成侍妾的样子在旁边坐着,捏着点心、酒水伺候着给她喂。
整个显的嚣张、跋扈至极。楚宁远又给她含了一种东西,在喉咙里,让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点哑、还有低沉。
然后她再注意点,话一出口,模仿男子的嗓音。既不会惹得别人怀疑,同时她也不必要装哑巴。
最后吃累了,便让那两人停下,躺在椅子里悠悠的。
楚宁远用的则是他本来的样子,只不过一身粗布白衣,他打算借用自己同胞弟弟‘吴玟’的名号。
无论住店还是打尖都是用‘吴玟’这个名字。
听了一茬书,那老先生话锋一转,对各位道:“这塞北的趣事,这些天一直沉寂着,可是今日,就在昨晚三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而且是关系到我们塞北沉浮以及天下最后归属的问题。”
台下众人顿时静了下来,都猛抽着气。但随即就有人开始哗然大笑起来,起哄着:“说什么大瞎话?别以为这塞北远离朝堂就没人问津了,指不定,明日朝廷就派人过来了呢。”
:“就是,你说的那新鲜事,不会是我们当朝的公主被人绑架了吧?
这可真是笑话,驸马爷秦衍在江东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媳妇弄丢?”
:“这台子上的八成就是瞎说。”
熙熙攘攘,台下的人一声又一声,突然在噪杂的声音中,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塞北人少,除了驻军的人,几乎没多少本地人。而来往的也大多都是生意人。
这个茶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这塞北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每日清晨,说书人照旧说完一段故事后,就会开始述说塞北这两日的大事情。
先说最近发生的,然后便是前一晚,再前、前一天,一直说到这一个月内塞北的趣闻。
所以来这个茶楼喝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说不定能在这个茶楼里遇见秦衍、墨语他们。
而方才其中夹杂的声音,貌似不是墨语也不是何畏,而是一个女声,是月莹的声音?
便往上四周瞅了瞅:“那丫头不该来啊?”
楚宁远也是听到了,举止雅致的给自己续着酒,略低着头,悠悠的:“恐怕是等不及了吧?”
七夜华花的疗效只有七日,至那徐老翁伪装云柯的样子来塞北,这今日已经是第四日了。
而塞北这边,楚殇这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各种迹象十分让人怀疑。而月莹跟凌刃,指不定觉得冒充她的样子躲着,也无人去寻,就跑来了。
而茶楼的另一边,在二楼的一个下等包间里,月莹一身月白色衣衫,眸子里泛着怒火。
心底更是着急,埋怨的看着对面那一身男装装扮的凌刃:“你看你,小心待着那么几天,结果塞北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们还不如早点偷梁换柱,直接跑过来呢。”
凌刃看她一眼,不说话。
本想着,先耗着塞北那边派来的杀手几天,而后故意失手,让扮成公主模样的‘月莹’被他们截获。
却不曾料到,没几日,那群杀手被杀完后,就没有新的一批过来了。
直觉表明,远在塞北的楚殇,是在跟他们玩游戏。
那徐老翁跟星棋过去,估计也没怎么欺骗成功,反而,则一定是被利用起来了。
下面,那说书的老先生等了些许时候,下面人熙攘的动静渐消,用戒尺一拍桌子,手中的折扇再哗啦一收、一合,笑着:“今日茶水全部免费,正午会有美人。
是前两日,从江南来的,今日,会来一场十八禁的表演。”
随即那说书人便走了下去,也不复说什么。
一时间,茶楼内更是熙熙攘攘。
云柯从椅子上猛地下坐起身,将眼罩往下掀了掀,看向对面的楚宁远:“什么十八禁?”
楚宁远在听完说书人的那句话后,整个人,面色都变了。
楚宁远:“要么是青色,要么是血腥。”
云柯顿了顿,也明了。
骤然,脑子里总觉得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但又想不透彻。而在二楼的一个上等包间里。
秦衍喝着茶,表面上波澜不惊,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等到午时将至时,外面果然进来一个人,云柯跟楚宁远是坐在一楼的大厅里。
进来的那名女子蒙着面纱,被人扣着锁链、押着,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跟云柯根本就无差。
身着一身白衣,神圣而不可侵犯。全身上下,除了蒙了的半张脸,更是被打理的,宛若是从天上而来的。
而与之形成反差的,则是其身后跟着的一位穿着红衣的男子,红衣妖娆、艳丽,却也抵挡不住那男子美。
带着点阴柔气,一颦一笑都如水一般。乃是这塞北有明的小倌人——舒塘,舒美人。
众人一时都吸了一口气,莫非,是活。。春宫?
云柯拉开眼罩也朝那人瞅了瞅,惊叹。
走在前面的那蒙面女子,不会是徐老翁装扮成的‘她’吧?
虽然早听秦衍给她说过,七夜华花是一种极难寻找的东西,便让人变化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而且分毫不差。
虽然只能维持七天,而且七天后,服用之人必殒。
但是这人化成的是她的模样,以她的样子与人表现活。。春宫,与她自己亲自上台被迫表演,这又有什么区别?
眸子充斥着火焰,随即又将眼罩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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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楚殇计谋()
二楼上好包间内的秦衍,通过看台往下扫了一眼,闷了一口酒,只吐出一个字:“狠。”
楚宁远摩挲着酒杯,似乎在斟酌着什么,良久,吐出了声:“那个小倌人不错。”
随即笑了起来。
嘴角勾笑的弧度,写满了城府。
云柯把眼罩往下拉,眸光上下打量着他:“怎么,你看上了?”
这问话自然是虚问。
楚宁远点了下头:“这世间总有些东西是不能变的,就像男人变成女人。”
嘴角的笑意,更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云柯却是霎那间,明了。
那徐老翁便是能变成她的模样又如何?
但是人的身体结构,那是不能变的。而且今日这出戏,肯定是有诈。
而秦衍应该也在这茶楼里。
徐老翁虽然已经伪装成了自己的模样,被星棋送去这塞北,楚殇的手里。
但是楚殇估计也不敢肯定这是真是假,不过,既然是长的一模一样。那就用羞辱人的模式,即便是假的又如何?
一模一样的人,当众在数百名看众面前表演这事,再加上目前几乎已经天下皆知她刘云柯是被绑架送去塞北当人质了。
这个鬼主意一出,不管这个人是真是假,为了她的名誉,秦衍,以及刘云柯她自己,都不可能不坐视不理。
楚宁远摸索着手中的酒杯,很温和的一笑。楚殇这一计够损,他能比他更损。
云柯唇角也勾了一下,虽然想笑,但更的是愤。
看楚宁远那样子,是想出了什么计谋,只能但愿不是什么只能挠挠手心的计策才好。
因为一旦这活。。春宫演成,那她以后的名誉也不用要了。
带着眼罩靠在椅背上悠闲的躺着,敲着二郎腿更是大爷的范,嘴巴里叼着一节空心,比小指还小一点的竹子。
在竹子的尾部,有一根羽毛露出半截,在空中随着一吸一呼的吹气,倒显得整个人颇为悠闲、自在。
云柯脑海中突然也冒出一计。
脸皮扯了扯,学她哥太子爷一样,竟然无比的风骚,就像家里不成器的公子哥,云柯从袖子里又摸出点粗糙的药粉,在脸上鼻翼、两颊处一划,脸皮糙点,就不会显得那么俊俏,而是更像个混不吝的男子来。
楚宁远看她一眼,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阻拦。
带到那手腕、脖颈都圈着锁链,被押送着的‘白衣女子’走到这茶楼的看台上时,刘云柯跟楚宁远是坐在大厅里的位置。
将脸上的眼罩往下拉了拉,一双眸子往二楼的各个包间处扫去时,一个女子突然站起,想说什么,却又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而且,还是被人拉着复又坐下。
而还有一处包间,包间看台的外面落了一层纱,正好将那个包间的看台挡住。
隐隐约约,只能看到那里面坐着几个人,
楚宁远配合着她,把姿态也略微放低了些:“大公子。”
然后眸子往上扫。
云柯用着沙哑的男声,学着她哥平日里痞痞的调子,又继续往那个挂了一层纱的二楼包间看了一眼。
云柯:“你不是说你看上那小倌人了吗?要求我?”
嘴角笑的更开,这会,已经看不出丝毫女子的气息,嘴角笑的时候扯的极大,倒真像个混不吝的世家公子哥。
然后正戏很快的开始,似乎并不是着急般的,很吊人胃口。
那‘白衣女子’被放在看台上之后,是正对着台面,一个彪形大汉站在其身后,一个是倾国容颜,一个则是粗狂的塞北汉子。
那名动塞北的第一小。。倌人舒塘,妖娆着,一个梅花指勾出,将红衣的下摆轻撩,露出光洁的脚踝、小腿
然后再往上。众人大呼,这丫不会里面没穿那啥吧?
来真的?
台上那位可是多好的一个美人啊,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只是面上却如死灰。
一看就是被迫的,又想起在清晨的时候那位说书人所讲的话,以及这两日从这茶楼传出的疯言疯语。
莫非,这台上女子是当朝公主?
众人猛吸了一口气,但却是无人指出。
一是无能为力,他们怎么能跟这里的地头蛇作对呢?
因为据说,公主被绑架后,是送到了前朝的二皇子楚殇手上,而楚殇这些年来可是在塞北一直扩张自己的力量。
无人敢去挑衅,这二来嘛,则还是内里的私心作祟。
早听闻当朝太子爷乃是这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这位公主的容貌却是并无多少人见过。
今日一见,貌若天人、倾国倾城。
所以也就当作这台上,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
云柯在这椅子上躺着,嘴里叼着一节细小的竹子,嘴角略歪着,等了半刻钟,不见有任何动静。
将眼罩拉下,再往台上一看,咒咧咧的骂了一句:“他娘的,怎么还不脱?”
贸然又想到,这现在的太子妃楚宁钰,跟楚殇可谓是同父同母的龙凤胎。
太子妃,可还在他们手上。
所以怪不得这楚殇只把人带到这看台之上,说是表演活。。春宫,却是迟迟不进入正题。
因为今日他敢把台上这人怎么着,在京都,他们就敢把太子妃楚宁钰怎么着。
而这样做,无非,是想逼秦衍现身而已。
因为台上这人是正儿八经的摆在台子上的鱼肉,而楚宁钰则是远在京都,即便也是鱼肉,但是隔的太远。
一旦威胁下来的话,自然这正儿八经摆在台子上,而且就在眼前的待宰鱼肉,才能更威胁人。
一声咒咧咧之后,底下不知谁也附和了一声,随即四周乱乱的都开附和。
台上那塞北第一的小。。倌人舒塘浑身略微抖了一下,随即走到那白衣女子面前,在腰间倒弄着什么。
随即将手在裙摆上撕了一个口,然后进去又捣鼓着什么。有衣衫落地的声音,伴随着清澈的银铃声。
台子上的那徐老翁,把头一别,他的命也不长了,他不在乎这命,可是他却害了一个女子的清白。
本来服用七夜华花之后,扮成云柯公主的模样,想让星棋带着他投奔塞北。想助秦衍一臂之力,让他帮自己报仇。
可谁知这塞北的楚殇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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