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浪汉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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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浪汉的逆袭-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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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田问她“您打哪儿听来的?”

    老妇人说“说书的都在讲呢。说是有个路过的老神仙救了你。还说老神仙还给皇帝托了梦,说了您的冤情,皇帝都要来给小娘子主持公道了。”附近的人都盼着皇帝来。那些官儿,太坏了,只有皇帝能治得了他们“小娘子啊,你别怕。皇帝是个圣人。一定会为你作主的。”

    齐田随和“那就好。”

    老妇人却不走开,站在牢门口笑嘻嘻看她。可得意的样子。竟然还慢慢站直了身体。

    齐田认真一看,不是钱得利是哪个。也亏得他脸皮厚,自己说自己是老神仙。

    钱得利得意“怎么样,看不出来吧。我在外面也没闲着。”

    齐田好笑“你怎么知道楚则居会亲自来?”

    钱得利笑一笑“我也不傻。上回得了信,皇帝不就亲自跑到周家去堵人了吗?这次这么大的事,他能不来?”

    齐田点头说“你也放心。孔四方去找你了。”不过两个人也都知道,钱得利能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那些盗墓的人有仁有义把他带出来了还好说。或者能在哪个医院找得到,可万一没有……

    钱得利一听就明白了,大喜又大悲。想了想说“这都是命。我一个没后的人,也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有个正经的埋身之所也算是圆满。”他只能看得开了,能怎么样?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地不想要克死异乡,古代是哪儿?古代对他来就是异乡。他抱着一线希望,打算坚定地跟着齐小姐的旗帜走,以后能再想别的办法回去也不一定。又说:“您别只想着靠自己,我能帮上忙的事只管叫我做。别看我嘴欠点,可我对齐小姐是一片忠心,这世上哪有比我更可靠的人呢?”

    齐田点头“我还真有事要你去办。”叫钱得利附耳来。

    不一会儿,狱头被吵醒了,喝斥几句,钱得利瞬间变成老妇人的样子,连忙就走开了。

    等打扫的走后,狱头又叫人来把狱里从放了几盏灯,桌子椅子都抬出去拿水冲洗干净。

    牢中一片欣欣向荣的劳动景向,齐田知道,楚则居要来了。

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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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田知道,楚则居要来了,但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穿的是便服,一身打扮看上去只是寻常的富贵人家。从牢外进来,身边有人提着灯。

    齐田不动声色地坐在黑暗中,看着光亮一点点蚕食掉黑暗,最终落到自己身上,她脸上的凝重也随着光亮的倒来而迅速地褪去,怎么看也只是个或者有些大胆的庶民。

    楚则居步子停在牢前,对她说“椿死了。”

    楚则居身边的徐鳞和长贵审视着牢里的小娘子。她穿着囚衣,看年纪与周芒差不多大,明亮的灯火,把她脸上细微的表情照得毫毛毕现。

    听到楚则居的话,她并没有动容,反而似乎是有些茫然,好像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有莫明其妙的人进来,对自己说这么没有来由的一句话。椿是谁,死不死又关她什么事?

    随从抬了椅子来,放在楚则居身后。他没有再纠结于前一句话,退一步,缓缓坐下“你叫阿寿?”

    牢中人这时候才有了反应。她点了点头。

    “你身上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一个老头给我挂的。”

    “他为什么给你挂这些东西?”

    “我不知道。”她说“我醒来他问我认不认识他。我说不认识。他大哭,跟我说既然活也活了,至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去,才不算他白忙活一场。说完转身就走。我不知道路,一直跟着他,下山的时候遇到了家里人。族叔带着人来抓我了。”

    楚则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顿了顿,大概觉得来的人不管是什么人,无非都是来审问自己的,继续交待“我把他的头砍了。”大有‘就是我杀了人,那又怎么样’豁出去的气势。

    “你怎么敢砍他的头?”楚则居坐在光亮处,面容却隐在阴影之中,说话的语气不急不缓,比以前更多了几分闲适。那是久居高位的人才有的悠然。好像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叫他有情绪起伏。

    “我为什么不敢?他害死我阿爹,害死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她一脸万般不解“我跟阿爹相依为命,也不是没有见过杀生。镇上有杀猪的,一刀下去肚子就穿了,内脏一下就滑了出来。我杀了他才知道,有些人跟猪也没甚么两样。杀了也就杀了。”

    哪个镇上没有杀猪的呢,哪个与阿爹相依为命的贫穷人家女儿不要在外面行走。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就是阿寿。兄长离开了家,阿爹眼睛看不见,她担起了一家的重任,那些挣扎生活中切身的喜怒哀乐,与一家人都横死的恨极后的无动于衷都纯熟自然。

    反正她从山里出来后,一早便知道什么时候要笑,什么时候要哭,什么时候该表现出难受,遇到什么事又要露出活泼欢快的表情。明白做什么样的人,要怎么才能‘合时宜’,有哪些表情必须要露出来,才不显得奇怪。现在她坐在这里,不怎么忐忑担忧,因为她已经有了很久的经验。从来也没有惹人怀疑。

    这时候,治官匆匆而来,急忙向楚则居跪拜“不知道陛下亲自前来。”

    他得信,说是都城来了人。还以为只是皇帝派了上官来查证,于是先使人去安排了住所,打算亲自去迎,等次日再安排案件相关事宜。可没想到他去扑了个空,人家脚也没落,直接就往牢里来了。追过来一看,才知道竟然是皇帝。一时不由摄于天威,两股战战。见牢里的人竟然还敢跟他面对面坐着,大急。

    ‘阿寿’却开口“你是皇帝?那可好,做皇帝想必是不用受什么人的气。也没人敢害你。”

    治官大惊“你大胆!”示意她赶快跪下。

    她却不动“我有什么不大胆的。这世间我已经孑然一身,还需得敬畏谁来?顶多也不过一死了之,若是要被株九族,那可真是谢天谢地的好事。”

    治官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一个人什么也不怕,还有什么办法?

    楚则居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徐鳞面无表情,垂眸带着一众人退了出去。只留长贵在原地。

    很快牢里就只剩三个人,隔着一道栅栏。长贵站得远远的,连呼吸都轻了。偷偷摸摸地打量打量牢里的人,又看看皇帝。楚则居凝视着牢中的人,似乎是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可那张脸是完全陌生的。

    “那个老头长什么样子?”

    “老头?是个赖子。”

    “流言说,他是个老神仙。”

    “我可没看出什么仙气来。神仙还长赖子吗?”她问。表情自然,好像在跟街坊闲话。但显然对于老赖子是神仙这回事非常不能相信。也有一种自暴自弃,看轻一切的无畏。

    “可他把你救活了。”楚则居说。

    她这次没有话说。最后道“是怎么个情形,我也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又说“就当他是神仙吧。”十分不以为然。

    “你怎么活过来的?”

    她摇头“不知道。”想了想“大概做梦了。从一年多前,我常常会做梦。”

    “一年多,到底是多久?”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回想“不知道了,大概就是开始做梦后一个多月,就到处都要服丧了,差不多是皇后死了之前一点的事。”

    楚则居没有表情,但身子微微前倾“什么梦?”

    “说不清楚。”

    “你说说看。”

    她犹豫了一会儿“有一个地方,有很多房子,没有顶,也没有飞檐,很高很高。有长盒子,有轮子,装了人在地上跑。跑得飞快的。有时候我年纪很大,有时候又不大。虽然是做梦,可是跟真一样。有时候还梦到有人站在我周围哭,我躺着,能看到屋顶是平的,白得发亮,挂的灯好高,挂那么高不知道要怎么点蜡。不过听哭辞,那梦里的人大概是死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好久没做梦了。再来我就被害死了,他们把我活埋到地里,我撑了不长时间,就不行了,又开始做梦,全是那个人的梦。我觉得奇怪,就问这是谁啊,也没用嘴说出来,就是在心里想想,但就有人跟我说。那是我自己。说那地方叫现代。说那是我小时候和长大后的事,是我自己的记忆。还说那些我不认识的人是我的亲人。”

    她一脸对这件事感到惊奇的模样“其实也没人开口说话,我也不是用耳朵听见的。但就是听得见。”

    楚则居眼角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呢?你也觉得是你吗?”

    她讥讽“一开始我也恍恍惚惚,差点就着道了,但我也不是什么深闺小姐,连半点世道也不知晓,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吗?我可是不会相信。我就说,那怎么能是我?我叫阿寿。生在长陵的,是宁国人,不是甚么现代人。那个声音又说了好久,念叨个不停,非得说那就是我,叫我承认,最后见我不信,也就不说话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活了。荒郊野岭的,身上挂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赖子在我对面盯着我看。还问我认不认得他。我能从哪里认得他?他一听我不认识,就开始哭。”她说着讽刺地笑“你们说他是什么仙人,我到不信,他把我挖出来就是救我吗?我也不傻。看得出来他想救的不是我。他跟族叔一样,想害我。还好我没有信。不然活不过来,仇也报不了。”

    楚则居坐在暗处,很久都没有动。

    不知道他是在思考,还是出了神,只是静默地坐着而已。

    牢里的人站起身,走到栏杆前,隔着缝隙看他,像在看一个奇怪的东西“你真的是皇帝吗?”

    楚则居回过神,表情算得上和蔼“我是。”

    缝隙里那张小脸,露出‘原来皇帝也人模人样’的表情。

    楚则居衣角有泥渍,靴子背上也脏了。头发不是那么服帖,有幼发微微向后飞扬着。显得行色匆匆。

    过了好一会儿,楚则居开口说“以前我听过这个名字。”他知道,齐田以前曾经找过一个叫阿寿的人。当时还跑到晋选的小娘子们住的宫殿去偷看,徐家送来的那个阿寿。

    牢里的人一脸无谓,她这种名字随地可见。反问他“我说的这些话,你信吗?”

    缝隙中间那半张脸就在他面前“我跟阿爹说过,可爹不信我。说我发梦胡说,还带我去叉路口烧纸。”

    说着便怅然起来“要是家里有钱,阿爹大概会请巫脚来跳大神,但家里太穷了。要是我阿爹是皇帝可就好了。”

    楚则居说“说这种话是要杀头的。”

    她不以为然“反正我也是要死的。 ”

    楚则居从牢里出来,顿了顿步子,问身后的长贵“你知道当年皇后找个叫阿寿的这件事吗?”

    长贵如今比以前又谨慎了不少“似曾听闻。不过以为是件小事……”所以没有多加留意。个中详情也并不知道。

    楚则居负手站着,眯眼望着远处,说“当时我也不曾在意。”

    但齐田死了,于是许多过去的小事,突然就萦绕在他心上了。

    好像哪怕是再细碎不过的事,都必须要有个果因。所以不论大小,他都问过。

    她在宫里,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说过什么话,跟谁要好些,跟谁又不太好,做过些什么事,都是为了什么。

    哪怕是给静公主做了个帽儿,他都要问问,为什么不做别的样子,要做这个呢?她做这个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所以齐田找阿寿的事,他也难免过问过,关姜说,齐田找阿寿,是因为忌惮那个人,这个人于她是有害的,会害死她。

    楚则居站在院中,回想起自己听着宫人们回话的事。

    从那些与齐田朝夕相对的人嘴里说出来的那些小事,好像能叫他心里微微舒畅。有时候恍惚地觉得,她好像还活着。推开长宁殿的大门,她就会站在庭院里。

    他可也说不清,自己怕她还活着,还是希望她还活着。

    当时周家有动作,他赶去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一度希望她真的活过来,可最后推开周家的门,心志却仍然坚定了——她还是死了好。

    死了,自己一个人虽然孤寂难免,但就这样隐约地怀念一二才是圆满。不惊,不惧,不远,不近,不能跑,不知恨,跟她讲什么,她都听着,不计较,没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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