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春暖东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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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春暖东家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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洳恢ㄏ蚝畏剑芎霉谡舛人腊伞K锹烦眨雒湃縂PS导航,就连仅有的几次逛公园,也是出门遛狗,回来靠狗,说到狗,云端惆怅的瘪瘪嘴,好想旺财啊。

    可是云端刚走了不远,觉得有些不对劲,越往下走,血的颜色越淡,甚至没了。这不难理解,学医的都知道,血液分血浆和血细胞,血浆中主要成分是水,所以,血能溶于水。溪水流动,加速了血液的稀释。换句话说,流血的地方应该距她不远。而她从未听见野兽打斗的声音,那只有一解释,这是人血,有人受伤了!

    做为医生,治病救人是她的职责,她不能见死不救!深深的责任感与对病人负责的态度驱使云端掉头上山,义无反顾。

    果不其然,云端循着血迹在二十步开外的一棵桃树下,发现一个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黑衣男子。此人身中一箭,许是为了林间行走方便,斩断了箭身,不过箭头尚未拔出,伤口处还在流血。他现在已经发烧了,再不处理,就会化脓感染,导致破伤风,甚至有生命危险。云端当机立断,准备手术。

    云端靠溪生了把火,将那匕首烤至通红,高温消毒后,动手取箭头。那人虽昏迷着,却也痛苦地皱眉,手胡乱抓住云端的胳膊,使劲用力捏,才稍稍减轻痛苦。

    箭头取出,血噗嗤溅了云端一脸,当下也顾不得擦,赶忙将嚼碎的小蓟敷在伤口处,撕了自己的裙角围着他的腰际缠了好几圈,待一切都处理好后,云端这才接近虚脱的靠树歇息。

    不得不说,这人虽不幸中箭,行动间幅度大,拉扯伤口,流了很多血,却也命大而幸运。云端点火用的火折子就是在他身上发现的,匕首藏在他靴中,就连那救命用的止血草药,也是山野林地常见遍布的。看他这打扮,该是个侠客,右手虎口厚厚的老茧,是常年习武练剑之人特有的标志,不过为何会被人逼至如此惨烈重伤,是仇家追杀?还是江湖比试?不管是什么,云端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好奇害死猫,今日迷路,就是因为她嘴馋不自控,想尝尝涂安山烤鱼味道,才被困于此地,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想好奇了。

    云端歇了一会儿,缓过劲来,才想起她从早上喝了一碗粥,一直到下午,肚子饿得都不叫了,之前抓住的二斤肥鱼,为了逃命方便,咬牙放生了,到嘴的烤鱼游走了,云端又饿又困又累,连拍大腿哭诉都懒得动。

    有了前一次捕鱼的经验,云端这次很轻松就抓住两条肥鱼,洗干净清理好,在没盐没料的情况下,往鱼腹里塞些草药,经火那么一烤,倒是别有风味。云端不敢贪多,吃个七分饱就停,想着那人或许也没吃饭,便用水灌着将鱼肉一口一口送下。

    之后又换了几条湿帕子敷他额上降温,这才退了烧。用水灭了火堆,确保不会复燃,云端这才放心,靠着树,片刻便睡熟了。

    菩提树下,白衣少年静坐修神,听完硕鼠的描述,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问道:“你可看仔细了,此事当真?”

    亦是一身黑衣的硕鼠隐在树荫里,非常肯定的说:“绝无虚假,怀王殿下误射的正是漠北大将——元朔风。”

    白衣少年听后,若有所思,将两日发生的事重新梳理一遍,心中讶然,这怀王果真大胆。

    若他所料不错,这弓该是漠北王室之物,怀王暗中盗来,想投其所好,献给他的父皇,华夏朝当今圣上——熙宁帝,怀王巡视之期未满,就急着往回赶,漠北宝物又被盗,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无凭无据的,漠北皇为追回至宝,只得派大将元朔风暗中追查,找回雕弓,却被怀王发现元朔风的踪迹,为灭口,他竟射杀漠北大将,又将雕弓赠与既明,自己脱身,好一个怀王,好一个一箭三雕!

第九章君子报仇不说晚() 
东方朝阳初升,涂安寺焚起旃檀沉香,使整个寺庙笼罩在仙雾缭绕中,老僧敲响晨钟,小和尚们开始虔诚诵经,念了一遍《心经》,就被慈心大师派出去打扫寺院,加紧步伐,为中午的讲经早做准备。

    涂安寺后院的一个偏房内,一阵咳嗽声打破了寂静,依靠在胡床上的白衣少年放下手中书,抬头问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帮你叫大夫。”

    习武之人天生警觉,屋内的焚香呛得床上的男子咳嗽不已,待他看清眼前,发现自己身处陌生之地,本能要寻贴身佩剑,却忘了自己身上有伤,起得太猛,无意中拉扯了伤口,腰腹隐隐作痛,令他脸色发白,乌黑浓眉攒成一团,面上竟有了冷汗。那男子用右手捂住腰腹,掌心里传回来的棉质触感,让他有些疑惑,此时听见白衣少年的话,不答反问:“昨日救我的姑娘,可在此地?缠在我腰间的碧绿纱,又在何处?”

    “元将军莫不是睡糊涂了,昨日救你之人乃涂安慈心大师,怎会是个姑娘?”白衣少年也不恼他无礼,微笑答话。

    “的确是个姑娘啊。”元朔风轻声喃喃,他不晓得为何一夜功夫,救他的碧绿裙姑娘变成了身披袈裟的和尚?

    白衣少年捧着一杯参茶,认真吹着热气,听见他的嘟囔,抬眉扫了他一眼,昔日马上英姿,威风凌凌的铁血大将军,此时竟像迷了路的孩童,失魂落魄,无助可怜。

    “元将军,乃漠北皇眼前的红人,从不轻易离开漠北,今儿怎得闲,来这千里之外的涂安?莫不是亦为听人讲经?”

    元朔风自幼从军,战术卓越,疆场上杀伐果断,横扫千军,四年前更是以一己之力排除万难,辅佐当时最弱的皇子夺得皇位,其手腕狠辣,严刑峻法,举国上下无不臣服。一将功成万骨枯,杀了多少人,洒了多少血,岂能是佛祖能超度净化的?他会听人讲经,还专程跑到江都涂安?那真是见鬼了。

    不理会他的揶揄嘲讽,元朔风收起脆弱,恢复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冷声问道:“你何必跟我装糊涂,明知故问。你们华夏朝怀王殿下相貌堂堂,文武双全,也算是一条英雄,竟也干那鸡鸣狗盗,上不得台面之事。强取豪夺不成,竟暗中派人使那下三滥的手段,偷弓被发现,仓促离开。我皇顾全大局,暗中遣我追回宝弓,却遭小人算计,弓未追回反中箭。”

    堂堂正正,威风八面的铁血大将军,竟也被暗算,马失前蹄,实乃元朔风人生之奇耻大辱,没有之一。

    不过他元朔风一向命好,昨日被困桃林,以为必死无疑,幸得一位穿碧绿百褶裙的姑娘相救。似梦似醒间,他好像抓伤她的胳膊,吃她喂下的怪味食物,听她哼着家乡的歌谣,沉沉睡去。纵使千万人否认,那淡淡萦绕鼻间的女子馨香,是骗不了他的!

    “既明先生乃华夏首富,商业遍布全国,在国外也有涉猎,想必见多识广,博闻强记。不知可否听过此曲: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那姑娘哄孩童似得哼曲儿,令他慢慢忘了痛意。他找出此曲所出之地,是否可见那位姑娘?

    元朔风嗓音低沉,不善歌唱,一曲《鲁冰花》经他之口,如锯木头般嘶哑,呕哑嘲哳难为听,他自己都觉得不堪入耳,难为白衣少年从头听到尾,一脸认真。

    白衣少年抓住关键,当下也很疑惑:鲁冰花是何花?

    “元大将军倒是会享受,此曲可是漠北歌谣?华夏朝不曾有过如此仙音。”白衣少年忽略他的唱功,睁着眼睛说瞎话。

    嗯?不是华夏之曲?那更不可能是漠北民谣了,元朔风虽不喜舞乐,跟在漠北皇身边,听的也不少,却未曾听过那姑娘哼唱的歌谣。

    “救你之人确实是慈心大师,元大将军为何非要执着寻一个梦中女子?若真有此人,凭将军的本事,轻易可寻得,何必如此麻烦。”又找碧绿纱,又问曲儿的,兜兜转转一圈儿,白衣少年算是看明白了,这人怕是都不记得人家的脸了吧,白眼之。

    元朔风尴尬一咳,他那时高烧发昏,只记得这些了,若记得脸,一张画像便可寻到,哪还用求他既明,受人白眼。

    四目相对,沉默了一会儿。白衣少年收回嬉笑,说明真正来意:“元大将军即日启程回漠北,便可相安无事,天下太平。”

    怀王好心计,一箭三雕,其一杀死元朔风,断了线索,便可使之成为悬案,不了了之。其二嫁祸江东,由他既明顶罪领死,怀王全身而退。其三借元朔风之死,引起两国兵戎相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不巧遇上了既明,满盘皆输。

    “元某任务未完,有仇未报,先生何出此言?”元朔风不解此意,依旧冷声问道。

    白衣少年喝了一口参茶,润润嗓子,微笑问他:“漠北最北,近几年的雪灾可有缓和?”

    元朔风大惊,漠北雪灾一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既明一个敌国外人,怎能得知?若是广而播之,周边国家趁火打劫,雪上加霜,联盟攻讨漠北,后果不堪设想。顿时望向白衣少年的目光中裹了杀意。

    白衣少年拉紧下滑的锦衾,丝毫不在意那人起了杀心,依旧微笑,只是笑意有些冷,又问道:“那多多亲王与漠北皇相处得可愉快?”

    那多多夺嫡败北,仓皇逃窜,三月前卷土重来,实力之强,竟可与漠北皇相庭抗衡,隐隐有取而代之之意,若不是元朔风态度强硬,加之漠北国相对安稳,那多多缺少契机,此时江山怕是易主了。

    元朔风不相信短短四年,急急如漏网之鱼,匆匆似丧家之犬的那多多有如此之势,背后必定有人相助。既明一个富可敌国,视钱财如粪土一般肆意挥霍,莫不是他在捣鬼?迫切想知真相,元朔风不顾腰伤,挣扎下床,将剑抵在白衣少年喉间,无声逼问。

    那剑泛着冷光,据他喉间不过一厘,稍一用劲,便可刺入肌肤。那白衣少年却不以为惧,慢悠悠喝着他的参茶,大有一副想品出个秘方来的架势。

    他确实不需要害怕求饶,在元朔风背后,毫无存在感的硕鼠已经将剑刺入其肌肤,血珠泉涌。

    白衣少年终于放下手中茶杯,遗憾地摇头,不知在为谁而可惜。

    “硕鼠,不可乘人之危,若想比试,待往后再寻个机会吧。”见血光的生死之战,被他轻描淡写说成了和气平等的比试,可见此人并非泛泛之辈,比起元朔风的心狠,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既明一介白衣,无权无势,手里有些银子,那也是我自己做生意一笔一笔赚的,我这人世俗,自己的钱当然要留着讨媳妇。元大将军这般泼脏水,小心我媳妇记仇。”白衣少年有些哀怨,一本正经提醒道,说得好像他有媳妇似的。复又接着说:“元大将军,你也看见了,我虽无外伤,身子却不如你健康。这两年待在家里,养身子,就等着娶媳妇呢,等得我都快望穿秋水了,哪有闲心理你漠北那些破事儿,如今出了事,乃是你们漠北家事,为何牵扯到我这外人,莫不是觊觎我媳妇,起了坏心眼吧。”

    自家先生毫无节操,市井无赖似得糙话,听得鹿鸣好生羞愧,都怪自己大意,若不是今天元将军念念不忘他的梦中情人,也不会知道,原来自家先生也想讨媳妇了,还这般迫不及待,鹿鸣觉得自己有必要将此事提上日程,争取今天就把夫人讨回来。不过,先生喜欢何种类型的?是天下第一美人柳如眉,还是当朝才女陆婉儿,亦或者是江湖上芳名远播的百花宫主夏迎春。不管是谁,只要先生点头,今晚就入洞房!

    话糙理不糙,元朔风聪明绝顶,这些糙话他都听懂了,雕弓乃是漠北先祖打江山所用之物,后世子孙以此弓为戒,饮水思源,牢记祖训。雕弓因此又称为皇位又一象征,如今被盗,只怕会成了那多多谋权篡位之由。借追回雕弓调虎离山,意在当今漠北皇!不好,我皇有危险!

    元朔风快马加鞭回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搅弄风云的是何人,他一定亲手斩杀!

    白衣男子目送他离开,听见耳边兔罝为他鸣不平,回头开玩笑劝说:“他元朔风今后不抢我媳妇,就是烧高香了。”

第十章绝知此事要躬行() 
嘘,别说话。

    偌大的杏林苑一大早便鸦雀无声,此时无声胜有声。以四宜园为中心,方圆几十步内,别说人了,连只鸟儿都没有。

    而此时西偏院里,一群丫鬟婆子众星拱月般围着中间那人,哭了,哭的惊天动地。

    “刘管家,俺不管,俺是你招进来的,你要对俺负责。”一个四十多岁的寡妇拉着刘云的衣袖控诉。

    “呜呜,刘管家,你答应过奴婢,要做奴婢的干爹的,为何扔下女儿走了。”一个小丫鬟痛哭流涕,跟死了爹似的嚎。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走吧,我不拦你。”说是不拦,死抱着大腿又是何意?

    ……

    人群外的陈皮几次三番想挤进去救人,都是徒劳无功,以各种惨败收场,前一刻钟他被人踹出来的,刚刚有个肥屁股把他挤出来,现在,他好不容易摸着刘云的衣袖,竟被那寡妇生生一巴掌甩出来的!

    “够了,都别挡着刘管家回屋的路了!”陈皮气急,捂着脸怒吼。就会欺负他老实,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什么?刘管家回来了?不走了?刚才还嘈杂闹哄的小院儿,瞬间安静,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终于解脱的刘云踉踉跄跄逃命似的走到陈皮身边,虚弱地解释:“刘某幸得各位信任,却因一己之私,一时冲动出走。辜负了大家的信任,更是辜负了小姐的栽培。昨夜寻得小姐,将功折罪,小姐亦宽宏大量,原谅刘云不敬。今后我哪儿都不去,誓死留在杏林苑。”

    搞了半天,原来是场闹剧。众人只记得,昨天早上在后门,刘管家与小姐大吵了一架,负气出走。小姐后悔不已,带着半夏徒步去追,却在山里走失。四十几号人倾巢出动,在临时大管家沉香的指挥下,沿溪寻人。天将黑时,刘管家带着昏睡不醒的小姐出现,众人欣喜而归。夜色深沉,明月高悬,小姐悠悠转醒,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连夜将就她的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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