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糊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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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泥糊上墙-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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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上前,最初放不开,后来才敢伸手去摸,拍了好几张,由她最喜欢的“好叔叔”操刀。

    许细温看得心痒,她从来没有和孔雀合过影,所以在郝添颂说“你要不要拍”的时候,许细温竟然有点热情地回答,“好。”

    郝添颂拿着手机拍,直着腰、侧着身子、表情不耐,“下巴低点。”

    匆匆两张,就收工。

    拍完了,轻轻扒着郝添颂的手臂查看照片,许细温跟着过去看。轻轻的照片时候,他翻得慢,一张张放大看,许细温只有两张还是一闪而过,并且评论,“那些杂志白拍了,镜头感还不如轻轻。”

    轻轻可能是通过郝添颂的表情,觉得是在夸她,笑得十分开心。

    被批评的许细温有点不开心,她伸手去夺手机,“难看就删掉。”

    郝添颂举过头顶,“我偏不删。”任由她如何跳脚,都无可奈何。

    因为许细温不会手语,每每看到轻轻和郝添颂比划,两个人又窃窃地笑,她就有种被忽视的感觉。这种感觉比小时候,父母更疼爱许顺良,让她更不爽。

    所以,在经过休息站,许细温走进去的时候,表情有点悲愤。

    轻轻看着许细温的背影,小脸上有点不知所措,“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郝添颂忍着笑,安抚小姑娘,“没有,她喜欢你。”

    轻轻歪着小脑袋,问,“你怎么知道呢?”

    “以前,她喜欢我的时候就是这样。”以前郝添颂就发现许细温十分难哄,他不分时间场合地招惹她的时候,她生气,他难得安静下来不招惹她给别人添乱时候,她还是生气。

    很久后,他才知道,后者她是真的生气。

    “我喜欢她。”轻轻笑嘻嘻地说。

    郝添颂的手顿了顿,一个动作分成几次完成,显得笨拙和沉重,“我也喜欢她。”

    轻轻吃了点食物,就被旁边的蹦蹦床吸引了目光,付了钱,给她脱了鞋袜放进去。

    轻轻并不适应在垫子上走,可她是个勇敢的小姑娘,手扶着边缘,走得颤颤歪歪还是继续往前走,后来适应了,就撒开手,在上面跑,和正常的孩子一样。

    旁边有两张空凳子,一张上面有小孩子的脚印,郝添颂看了眼,弯腰要坐下去。

    “别坐。”许细温以为他没看到,拽住他的手臂,从包里抽了纸巾,擦凳子,“这么脏你也坐。”

    擦干净了,郝添颂坐上去,撩起裤腿,翘着腿,舒了口气。

    许细温听到了,疑惑地看他,“轻轻怎么认识你的?而且很熟。”

    “嗯。”郝添颂点头,没解释。

    许细温看着在蹦床上,尝试着蹦跳的轻轻,“她生来就这样吗?”

    “是。”郝添颂说,“林小雨赚的钱大部分花在她身上了。”

    “你和林小雨很熟悉?”

    郝添颂摇头,没看许细温,表情不像是实话。

    过了会儿,许细温问,“你什么时候学的手语?”

    “几个月前。”

    “怎么想起来学这个?”

    郝添颂笑了下,“想认识一个小朋友,就学了。”

    许细温犹豫了下,问,“你用了多长时间学会的?难吗?”

    “不难。”郝添颂做了一个动作,让许细温猜是什么意思。

    “0。”

    郝添颂又做了一个。

    许细温说,“一。”

    他又做了一个动作。

    “……”稍微停顿,“二。”

    郝添颂赞赏地点头,言不由心地称赞,“看吧,一点都不难。”

    “郝添颂。”许细温突然叫他的名字。

    郝添颂扭头看她,眼睛里还盛着笑意,眉眼舒展开,脸上依稀存着十六七岁时候的表情。

    许细温扭开头,“你得瑟的时候,很讨人厌。”

    郝添颂扬声笑,笑得不可遏制,然后说了句更欠揍的话,“那又怎样。”

    笑过了,两个人同时沉默。

    “谢谢你给我提供的机会。”许细温真诚地说。

    郝添颂漫不经心地回答,“不客气。”

    他爽快的回答,许细温被噎了一下,“郝添颂,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郝添颂嗤笑一声。

    许细温说,“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郝添颂没回答。

    许细温接着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你一直出现在我周围,让我无法觉得这只是偶然的,这已经影响了我的节奏。”

    “你的节奏是什么?”

    “成功。”许细温说,“现在,除了成功,我什么都不想要。”

    “如果我说……”郝添颂还要说话,被一声哇的哭喊声打断。

    郝添颂反应快,裤腿来不及拿下来,已经长腿朝着蹦蹦床跑过去。

    哭得不是轻轻,而是别的孩子,一个比轻轻高半个头的男孩。

    男孩原本坐在垫子上一声声叫妈妈,周围围了不少人,其中有男孩的母亲,穿着鞋子上了蹦蹦床,急声问儿子,“宝宝怎么了?”

    男孩指着轻轻,鼻涕眼泪一起流,“她打我。”

    轻轻站在一旁,小手揪着漂亮的裙子,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她听不到也不发出声音,就静静地站着,可她的肩膀缩着,表示她在害怕。

    “你为什么推我家宝宝?”女人大着嗓门喊,“道歉,赶快道歉。”

    轻轻还是站着,别人的喊叫对她来说,只是表情狰狞了而已。

    女人拉着轻轻的小胳膊,把她扯过来,“别以为不说话就算了,你家长呢?怎么教养孩子的。”环视了一周,没见有人过来,又哄儿子,“宝宝起来,她怎么推你的,你推回去就是了。”

    男孩从垫子上爬起来,推了轻轻一下。

    轻轻的手臂被男孩的妈妈拉着,她动弹不得,男孩又推了她一下,看她无法反抗又拍轻轻的头,把她头发上的发夹拽下来。

    郝添颂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钳住女人的手腕,力道大的女人的手瞬间失去血色。

    轻轻看得郝添颂,才哭出来,小嘴扁着,眼泪大颗顺着脸流。

    郝添颂脸色难看至极,他手一拉一送,松开手,女人往后翻过去。

    许细温把轻轻从里面抱出来,心疼地给她擦眼泪,看小姑娘哭得一抽一抽的,她不是刻薄的人也是气得涨红了脸,“你欺负一个小女孩,太过分了。”

    女人摔了个后仰,爬起来声嘶力竭地喊,“你们知道我老公是谁吗?敢推我。”

    不愿惹事的家长,把孩子带走,有几个在原地看热闹。

    郝添颂好整以暇,顺着问,“你老公是谁?”

    女人挺直腰,说了个名字。

    郝添颂问,“是谁?”

    女人气得脸通红,抖着手从包里拿出几张人民币,“今天算我们倒霉,让你女儿给我儿子道个歉,这钱就是你们的了。”

    围观的人群躁动起来。

    郝添颂手往后伸,许细温略微迟疑地把包里的钱包给他。

    郝添颂拿出来部分现金,放在地上。

    围观的人群沸腾起来。

    女人又抽了几张。

    郝添颂把现金全部拿出来,甩子地上。

    许细温眼睁睁看着画风变了,怎么变成了炫富,而这恰恰是郝添颂擅长的。

    女人家到底舍不得,把钱收回去,要走。

    郝添颂气定神闲地说,“你们还没道歉。”

    女人看看儿子再看看钱,纠结,后来不走心地说了句对不起,要收钱。

    “不是这样道歉。”

    郝添颂同样拉着男孩的手臂,男孩不愿意,扭着身子挣扎,可怎么都挣脱不开。孩子的妈妈想上前去解救儿子,又忌惮郝添颂,手伸着脚没动。

    郝添颂温声笑,头一偏,示意轻轻上前。

    轻轻哭得眼睛红红趴在许细温肩膀上,看到郝添颂的动作,迟疑地下地,怯怯地走过来。郝添颂把她往前推了推,手指在她后背上点了点。

    轻轻看看男孩的妈妈,再看看郝添颂,没动。

    郝添颂点了点头。

    轻轻才伸手,推了男孩的肩膀,力道很小,只是一下。

    郝添颂又偏头一次,放在轻轻后背的手指,点的力道稍微加重。

    轻轻犹豫,还是轻轻地推了男孩的肩膀,只是一下。

    等人散了,轻轻抱着郝添颂的脖颈,再不肯下来,后来竟然睡着了。

    “你点轻轻后背,点了几次,是什么意思?”许细温看到他手指在轻轻后背点了多次。

    “让轻轻多推几下。”郝添颂叹口气,“可她没有。”

    “她可能是担心男孩会哭。”

    轻轻睡了,也就不再逛,郝添颂抱着轻轻,许细温把准备的衣服搭在轻轻身上,想起刚才的事情,说,“拿钱砸人和大人计较也就算了,和小孩子计较,不就成了小孩子。”

    郝添颂把轻轻横着抱在手臂上,温柔地托着,“男孩仗着妈妈在场,狐假虎威,如果今天我们不在,轻轻不是要吃亏。还有,他们可以,我为什么就不行。”郝添颂低头,看着轻轻,“别和我说什么道德,在我这里没有,只有以牙还牙。”

    许细温的手一顿,郝添颂和她最大的不同就是,遇到麻烦,她第一反应是忍,他第一回应是反击,因为他有底气,所以腰板挺得直,就从来不知道怯懦。

    郝添颂抬眼,看了下许细温,沉声说,“我希望,有一天你也是这样。如果需要底气,我帮你。”

    许细温怔怔地看着他,只是一个停顿,他竟懂了她的想法。

    “走吧,先送你们回去。”郝添颂没有和她目光对视,甚至是避开的,可他单手往后,拉住呆愣住的许细温的手。

    这次,她没想挣脱,他一直牵着她。

    等郝添颂的车子离开,在动物园门口,一个拿着相机的人,满意地看着拍摄的照片。

    旁边的女孩,兴奋地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是孙频频,最近我很喜欢她。”又憧憬地问,“男的是谁啊?人帅车子也好帅。”

    男人揽着女孩的腰,“上次看上的爱马仕,可以买了。”

    女孩啊一声尖叫,高兴地亲吻男人的脸颊,“你哪里来的钱?你老婆不是管得严吗?”

    “我有办法。”男人笑着说,“‘孙频频和郝添颂,隐婚已久神秘恋情曝光’,是不是很火爆。”

    “孙频频有这么大的名气吗?”

    男人笃定地说,“孙频频没有,郝添颂有。我听我老婆说,欣荣现在是归郝添颂管,他可是风头上的人。”

31。孙频频() 
公司安排,许细温要去外地拍一套旅游宣传广告。因为拍摄时间长、距离远不能带着轻轻,林小雨就没有跟着去。林小雨虽然没有来,可她告诉许细温的几点注意事项完全用得着,应付这次拍摄完全问题。

    天气配合,没出什么意外故障,拍摄顺利完成。因为许细温的高度配合和好脾气,赢得了无论是现场工作人员还是导演的一致赞赏。

    这个地方山清水秀、心旷神怡,如果不是信号不好,许细温会想要再呆几天。

    许细温提前给林小雨打电话,想告诉她一下,拍摄完了提前回去。第一遍,信号差没拨出去,第二遍,拨出去了没人接,第三遍,已经关机。

    许细温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林小雨从来不关机的。

    凌晨四点到家,许细温七点从床上爬起来,把带回来的特产分成三份,父母一份、林小雨一份,还有一份是给戚好好的,她有段时间没见戚好好了。

    收拾利索,才八点,这个时间,林小雨是送轻轻上学去的时间。

    打开电脑,播放着娱乐播报,许细温拿着拖把打扫屋子。

    “发酵两天的孙频频已婚生女的传闻,再添新证,据动物园工作人员叙述,孙频频的确带着孩子去了动物园且有男士陪伴,那么这位神秘男士的身份是什么……”

    新闻还在继续,许细温却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看着屏幕上,她牵着轻轻的照片,旁边是郝添颂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许细温和轻轻都是露出半张侧脸,可五官是清晰的,唯独郝添颂只是一个挺拔的背影,没有露脸,提到他的信息也是含糊其词。

    新闻如同平地一声雷,把许细温炸得头晕眼花,阵阵心惊、满身冷汗。

    “新人花旦孙频频,已婚生女,孩子的父亲是谁”、“欣荣为什么力捧孙频频,幕后真相是什么”

    ……

    许细温改变回父母家的原打算,她稍微化妆,匆匆出门。

    许细温自认还没红到路人皆知的资格,可偏偏大街小巷的陌生人,像是一夜之间都认识了她,八卦地打量着她。许细温进欣荣大厦时候费了不小的劲,以最快的速度冲破守在外面的记者群。

    “小雨姐,来了吗?”许细温气喘吁吁地问前台。

    前台摇头,眼睛一个劲地盯着许细温,仿佛今天才认识她一样。

    专属于许细温的工作人员,只有林小雨,没有生活助理与司机,化妆与服装是与别人共用,她甚至没有专属的休息室。平时恨不得时时有工作在外面,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莫名有些寒酸。

    没有了林小雨,她只能是一个人,而这件事情,让她慌张。

    欣荣,只有像裴绣绣那样的当红大牌,才会有独立的公关团队,像许细温这样没什么名气的,只有共用的公关部随便应付下,不怎么上心。

    许细温去公关部,几个女人围在一起讨论指甲颜色的问题,看到许细温进来,也只是抬头瞧了瞧,没搭理她。

    许细温在办公桌前面的凳子里,坐下,“我要出一份声明。”

    “关于什么内容的?”其中一个胖女人漫不经心地问。

    “我没有结婚没有生孩子,那是虚假新闻。”许细温理所应当地说。

    “这个声明不能发。”另外一个瘦些的女人说。

    “为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不然,你去问郝总!”说完几个女人凑在一起继续叽叽喳喳的说话。

    许细温站起来,“行,我去问郝总。”

    到了郝添颂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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