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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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途陌爱-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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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死这一对老头子老太婆,在城里人地生疏,又没有亲戚当官,想靠女儿把他们大儿子从牢房里捞出来,寡妇哭儿。

    还真是跟女儿对上了,杜银花第二天早上还是没煮早餐吃,好在穆碧雪是去办事,否则,连早餐都没得吃去上班。

    报案的时候,穆碧雪把接案民警惊出一身冷汗,两宗案的主角都是白晔舒,只不过角色不一样罢了。

    不容民警缓过神,穆碧雪即很不高兴,警告口吻嘲讽道:“你们公安局有人报案,未查就先抓人。这一回,我倒要看看你们办案是不是当官的和小老百姓是两套手段,双重标准。不把白晔舒这个敲诈、勒索的破鞋立马投入牢房,我明天就向省公安厅报案。”

    从公安局出来,穆碧雪直奔县委书记办公室和纪委,把视频、敲诈、勒索截图摆在他们面前,直言敲诈、勒索人就是白晔舒。

    也许是意料到,有心理防备,下午快下班时收到公安局电话,说敲诈、勒索她的歹徒,就是她大哥穆义敏,你道穆碧雪是怎么反应,穆碧雪当即义愤大骂:“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狗杂种,就是这样对待小老百姓,你们走着瞧吧。”

第108章 小护士与公安局副局长() 
当即,穆碧雪马上打电话给姐夫,按他们昨晚商量好的对策,把案件捅到检察院和公安厅去。她偏不信那个邪了,白晔舒这么一个烂货仅凭几分姿色、在县委工作,还能一手通天不成?

    因为父母亲见她不救大哥,装可怜,连饭也不做了,穆碧雪一下班也不回家,直奔姐夫那里去,要死要活由老头子老太婆去。

    吃饭当儿,朱艳红问穆碧雪,她大哥放出来没?

    如同海底火山爆发,穆碧雪眼睛溅血,咬牙切齿:“那个破鞋肯定又勾搭上公安局的人了,我早上去报案,公安局起先打电话对我说,敲诈、勒索我的人就是我大哥,不是那破鞋。你们说,公安局那些狗官还让不让我们小老百姓申冤,活下去啊!”

    前年老公去向包工头讨工钱,两个吵起来,包工头先动手打人,结果被叫去派出所,包工头没事,她老公倒被拘留了一个星期。想到这事,朱艳红眼睛里的仇恨火焰在燃烧:“要不是仗着手上执法权的狗东西贪赃枉法、欺压咱们小老百姓,会有那么多的冤假错案,甚至逼死人吗?”

    唉叹一声,华美蓉苦闷又愤恨,说:“不管哪个朝代,我们小老百姓都是被贪官污吏踩在脚底下,有冤无处伸,有理没地方说。”“碧雪,不是我说话毒,不近人情,你大哥这种猪狗不如的人,还真不值得你把他从牢房里捞出来。要是我,早跟他断了兄妹之情,把他一脚踹出去。这次要是放出来,他还跟那个破鞋好,叹,叫人无语了。”

    “我不是救你那个畜牲。我待他是亲大哥,他虐我是敲诈勒索的摇钱树。”穆碧雪眼睛喷出一团仇恨,咽下嘴里饭菜,一筷子狠狠戳进一块肉里,当它是白晔舒,要一筷穿喉:“我就是要叫那个破鞋下地狱。看在她也是个女人份上,给她阳光道走,她不走,还心比十八年老母鸡要毒。这种破鞋,不叫她下半辈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她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四个人被穆碧雪的胆量惊呆了,一个小小护士,大哥还在牢房里,还居然还敢跟在县委工作的白晔舒斗,弄不好是鸡蛋碰石头。然而,他们不知道眼前的小弟岳川渊,是穆碧雪的军师。

    最悲哀、可怜的是穆义强,饭量大,他在拘留所里吃不饱,饿得头晕,盼着阿妹能去看看他,给他买点吃的。他不懂得后悔,甚至还觉得白晔舒还是爱他的,她这样做,是出于怕他阿妹报案告她,她会坐牢,他也恨阿妹,不给钱就不给咯,为什么要报案?

    跟在姐夫身后朝办公室走去,穆碧雪边问姐夫,他们现在该怎么办,她恨不得马上把白晔舒那个破鞋动手术,叫她当不了女人,看她还怎么骚,去勾搭男人,敲诈勒索人。

    被小姨子的话逗笑了,回头看她一眼,岳川渊风趣道:“你啊,应该先给你大哥动手术,连自己亲妹妹都坑,都不放过的人,用畜牲二字已经形容、表达不了他。”话一转,岳川渊天庭一蹙:“现在的问题是,搞不清公安局到底哪个狗官与白晔舒有干系,无法下手一刀毙中要害。”

    “姐夫,那你赶紧想办法啊!”穆碧雪单纯、天真的萌翻了姐夫,她把姐夫当神探啦。

    正要给小姨子沏大红袍,岳川渊被她拦住:“不要了,姐夫,一般的茶叶就行,我又不是娇贵的人。从小在乡下长大,还不是喝阿妈手工加工的茶叶。”

    憨憨一笑,岳川渊就用自己平时歇的茶叶给小姨子沏了一杯茶,心里头很感慨,同是父母生,为什么一对儿子与一对女儿有着如此天壤之别?

    坐下后,两个人悄悄思谋对策,非要把白晔舒的靠山逮出来,叫白晔舒去尝尝牢房滋味。

    对策一出,岳川渊即送小姨子回去,一来兄嫂都在不方便,二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穆碧雪也是要看书学医,她想早一天学成当医生,办起自己的诊所,有得必有失,只好克制儿女情了。

    过了三天,火烧屁股,白晔舒慌了。天塌了,她白晔舒也不会想到穆碧雪会把她告到公安厅,告到纪委,靠到县委书记面前。

    公安局有人好办事。

    通过公安局的靠山,白晔舒要穆义敏打电话跟他阿妹说一声,只要他阿妹撤案,她就撤案,那他就可以出去了。

    十有八九是被关怕了,昏了头吧,穆义敏还真给阿妹打电话,但是他阿妹不接他电话,无奈下,他只好打电话给父母亲,哭着哀求父母亲去跟阿妹说说。

    可怜天下父母亲。

    穆阿根、杜银花一听儿子哭声,心都裂了,等女儿中午一下班,未来得及上饭桌,就哀求她撤案,换她大哥放出来。

    “乒乓”一声响,穆碧雪手中盛饭的碗砸在地上:“你们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把他放出来,不要在我面前谈起那个畜牲。害我一回还不够,他到底还要害我几回?”

    女儿这一发火,穆阿根、杜银花夫妇噤若寒蝉。

    饭也不吃了,穆碧雪气呼呼跑去楼上。

    一边扫地上碗片,穆阿根一边责备老婆:“我跟你说了,这事不能跟碧雪说,你偏不信。这下,惹她火了是不是?我们又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又是那个破鞋的奸计,她一点良心不讲的敢反咬一口,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老头子的话,叫杜银花无话可驳。

    殊不知,人生的苦难经历,造就了岳川渊的阅历、洞察力、警惕性、机智、长远视野。故而,他昨晚上在小姨子面前一针见血戳破了白晔舒的阴谋,果然被他说中,穆碧雪就更恼火。

    又气又恨的不是白晔舒,白晔舒越是这样,说明她急了,是真的急了,穆碧雪又气又恨的是父母亲,父母亲拿儿子当人当宝贝,拿女儿不当人,出了事又懂得投靠女儿。

    穆碧雪第二天早上上班正忙着不可开交当儿,有公安局的人找她,听说还是副局长席河彪。但是穆碧雪一口拒绝会见,说她正忙着,下午再来吧。气得席河彪暴跳如雷,大骂一个小小护士,架子这么大,要是当了院长那还得了。穆碧雪火更大,一听席河彪这话,怒不可遏,几个箭步奔到会议室,指着席河彪一顿怒斥:

    “狗屁公安局副局长,你拽什么拽,这是肃静的医院,你懂吗,声音大吓谁呢——”

    “在我——碧雪心目中,只有病人才最大。”

    “我架子大,又怎么了,难道只允许你们公安局办案搞双重标准,不允许我们小老百姓摆不一回架子吗?破鞋报案,你们不查,就先抓人,她是不是报案前跟你睡了,你这样护着她。我清纯护士一个报案,你们有抓人吗?”

    “我现在上班正忙着,病人一大群正等着我,没空跟你这狗屁公安局副局长瞎扯,有事,下午等我不忙时再来。”

    被怒斥呆住了,未等席河彪醒过神,穆碧雪早消失在门口。

    身正不怕影子歪,影子歪往往吓死心中有鬼的人。

    当众在医院内科会议室遭到穆碧雪怒斥,席河彪再不敢到医院找穆碧雪,只得晚上去她家找她。

    多半是上午惹怒了穆碧雪,席河彪晚上登门找她,她并没有像接待别人一样热情接待他,只是礼节性的给他沏一杯茶,很不友善的叫他有话快说,她没闲暇跟他这个公安局副局长摆龙门阵。

    很气愤,但是穆碧雪是报案人,又是在她家,席河彪忍了,恫吓穆碧雪说,案情,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两起敲诈、勒索都是穆义敏一人所为,他也已经招供,恐怕要被判刑十年以上。不过,现在有个折衷办法……

    说到这里,席河彪故意停了下来,低头喝茶。

    折衷办法,什么折衷办法?穆碧雪着急问。

    抬头直视穆碧雪,慢慢吞吞,席河彪大半天才说出话:“折衷办法嘛,就是你撤案,白晔舒也撤案。”

    呼地蹦起,穆碧雪怒斥席河彪:“你这狗屁副局长,你是不是吃人啊,叫我撤案,凭什么叫我撤案?敲诈、勒索我,我就叫白晔舒那个破鞋去坐牢。”“白晔舒那个破鞋报案,你们公安局未查先抓人,我——穆碧雪报案,你们公安局为什么不抓人,还替罪犯说情,你们公安局先把这件事向全县老百姓交待个清清楚楚,才有资格跟我谈撤案的事。”

    当时歧视穆义敏只是一个开黄包车的乡下人,更没有料到是白晔舒敲诈、勒索在先,这把柄才会落到穆碧雪手上,被穆碧雪牢牢攥在手中,才会被她辱骂,席河彪也不敢发火。在穆碧雪报案那天晚上,白晔舒去找席河彪时就以身相报,两个人滚在一张床上,又被白晔舒偷偷录像,席河彪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面对穆碧雪义愤填膺,咄咄逼人的责问,席河彪苍白无力地辩解说,当时接案的是刚从警校毕业的民警,遇事就慌,没有经验才导致……

    “是吗?”鄙视、凌厉目光射向席河彪,穆碧雪一声打断苍白无力的席河彪:“那这么多天了,关的人仍在关,该抓的人仍未抓,这也是你这个狗屁副局长没有经验,遇事就慌?”“我不是被吓大的,不要拿你的恫吓来挑战我的愤怒,席河彪。那个畜牲,我恨不得他被枪毙了,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你还真拿他恫吓不了我,席河彪。”

    “我没有恫吓你,穆护士。”停顿一下,席河彪眼神胆怯,看着穆碧雪,说:“白晔舒说了,只要你撤案,她也撤案,她再给你十万块钱补偿。”

    猝不及防,穆碧雪抓起面前一杯茶,朝席河彪泼过去:“滚。你这个白晔舒那个破鞋的又一个姘头。”“身为公安局副局长,你替一个罪犯贿赂,洗脱罪行,法律难容,天诛地灭,你等着去死吧,席河彪。”

第109章 叫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 
恼羞成怒,抓了一把脸上的水,呼地站起,席河彪恫吓道:“穆碧雪,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敢诬陷、诽谤公安局副局长,你大哥这一回死定了。”

    也不是吃草长大的,穆碧雪以牙还牙:“席河彪,不要说这种废话。你有种,就把他弄死,没种弄死他,你就是地上爬的乌龟。不要认为我是法盲,你今晚上替你的姘头白晔舒那个破鞋来说这事,就是执法犯法。”

    已经走到马路上,席河彪一听穆碧雪这话,心咚的一声,吓出一身冷汗,暗暗庆幸自己聪明,没到医院跟穆碧雪谈这事,到时他可以一口否认。

    望不见席河彪了,杜银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在小女儿面哭泣:“义敏再怎么对你,他也是你大哥啊,你怎么能这样忍心不救他出来,那个女的还给你十万呢,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哭啊,大声点哭,最好跑到门口去,你哭给谁好看——”穆碧雪收拾茶杯的手戛然停下,火的差点要扇母亲几耳光:“有本事,你自己去救啊。你是不是还想害死我,害死我,也换不得你的大儿子回来。十万钱,我收了这十万块,正好被逮进凑,你眼里仅有那个畜牲,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

    瞪着惶恐眼睛,穆阿根害怕地直视女儿:“钱是那个妇女自己给的,你又没向她要,有这么严重吗?”

    挺直身,愤怒盯着父亲,穆碧雪冷笑道:“那你去问问你的大儿子,是不是他的姘头与她的新相好挖坑、设下圈套,叫我去跳。我跟你们说了,刚才这个公安局副局长,十有八九就是你们大儿子姘头的新姘头。”“你们最好别在我面前再提起那个畜牲,惹我恨起,我连他也一起告。这一辈子,我不再与他是兄妹。”

    女儿的话,叫穆阿根、杜银花这一对老夫老妻心头恐惧不安,要是女儿再被抓进去,他们这个家完蛋了。

    虽然未进牢房,但是眼下白晔舒已经停职。

    回到楼上,穆碧雪立刻给姐夫打电话,姐夫叮咛过她:在未把白晔舒投进牢房,案件了结之前,她晚上任何时候都不能单独外出,小心白晔舒暗箭伤人。

    十来分钟,岳川渊就到了。

    可能是听到停车声响,穆阿根、杜银花走出房间一看,见是女婿,杜银花马上泪眼哗啦哗啦可怜央求他:“川渊,你找一下关系,让义敏给放出来吧,都这么多天……”

    强压心头气愤,岳川渊苦重着脸,说:“阿妈,现在不是阿哥放出来不放出来的事,是怎样才能保住碧雪这栋房子。你们知道白晔舒以前的老公是谁吗,就是医院以前的院长,他一直打碧雪的歪主意,各种恶劣手段逼碧雪做他小老婆,被碧雪拉下台。所以,白晔舒从一开始就谋碧雪这栋房子和钱。”

    害怕的,胆都吓破了,穆阿根脸色刷地绿了:“啊,原来,原来是这样——”

    岳川渊说:“白晔舒在县委工作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关系没有,什么样的靠山没有。碧雪现在不能跟她明的硬对硬,只能跟她斗计谋斗策略斗智慧斗手段。阿哥现在没放出来,也许是件好事,至少可以叫白晔舒造成错觉,误以为碧雪也不过如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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