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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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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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蒙在鼓里。等他们得到消息时,却为时已晚,二十万秦军早已成了楚军刀下亡魂。老将章邯闻讯顿时暴怒不已,这才有了适才在府邸中的那一幕。

    这三人正沉浸在深深的悔痛之中,厅外忽然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一名中军司马闪入厅中,拱手道:“禀报三位将军,项羽派人来请三位将军去幕府一趟。”

    “哼,要赶尽杀绝了?”老将章邯冷哼一声不屑道,起身要回自己的佩剑,整理下一身精致铠甲,对身旁的司马欣与董翳点点头,便径直出了厅门。司马欣与董翳对望了眼,也起身紧跟着出去了。

    楚军幕府之中,章邯领着帐下最后的这几个将士像几座黑森森的铁塔般,傲然矗立在厅中。坐在帅案之后身着华丽白盔白甲的项羽,故作惊讶道:“章老将军这是何故?快快请入座,本将有事与你会商。”

    章邯圆睁着直欲冒火的双眼,盯着项羽冷冷恨声骂道:“项羽!你这屠夫就别惺惺作态了,爽快动手吧!老夫正好可以去陪二十万将士一同上路!”

    厅中旁坐的几位楚将闻言正要起身发作,项羽板着脸摆摆手让他们坐下,对章邯解释道:“章将军恐怕是误会了,本将原也不愿意大动干戈。只是本将偶得密报,贵部有人在暗中策划入关之后起兵谋反,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至于事情始末细节,你可以问问亚父罢了。”

    一旁须发发白的老范增接口解释道:“上将军说的确是实情,章将军所部军中的确有人在瞒着三位将军秘密策划谋反,这是我等搜查到的密约。”说着,掏出一张羊皮纸排在桌案上,接着道:“章老将军若是不信,可移步来看,此密约出自贵部都尉陆登之手,其上还有贵部各位将军的签字手印,大大小小数十名中高级将领均在其中。”

    “哼,老夫不看!你们也不用做戏糊弄老夫,老夫带出来的兵是什么样,自己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他们会不会这样做,老夫比谁都明白!别浪费口舌,快快动手,老夫赶着与将士们在黄泉路上会合!”章邯冷然呵斥道。

    项羽座下裨将龙且闻言起身指着章邯怒喝道:“章邯你别不识抬举,上将军已经绕你一命,你等还……”

    “退下!”龙且尚未说完,便被一脸铁青项羽喝住道:“不得对章将军无礼!”

    “诺!”龙且悻悻坐下。

    “章将军,本将请你来正是要解释清楚事情原委。此事并非出自我本意,乃的确事出有因。章将军若是执意曲解本将意思,那本将亦是无话可说!”项羽面露愠色不悦道。

    老辣的范增眼见双方越说越僵,忙出来打圆场劝道:“上将军、章将军二位请息怒,我等本是为诛灭暴秦而来,万不可为了这二十万暴秦降卒而伤了你我双方的和气。此番请章将军夤夜前来,除了解释此事外,还要一同商议,如何破关入关之事。入的函谷关之后,章将军等便能拥有封地,才算真正地封王封侯罢了。”

    “暴秦降卒?哼,老夫亦是一个“暴秦”老卒,为何不连老夫一并杀了?”章邯猛然盯着范增,眼中的怒火直逼过去。

    “砰!”帅案后的项羽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霸王脾气,一拍帅案怒喝道:“章邯,本将业已对你网开一面,别以为本将敬你便是怕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将正告与你,我不在乎多杀几个暴秦走卒!”

    厅下一干楚军将领及护卫似是听到号令般,齐刷刷抽出随身佩剑,纷纷指向厅中的章邯等人。章邯身后的几位司马见状纷纷应声抽出长剑,闪身护在三位大将身前,丝毫不见有任何畏惧懦弱!

    “都退下!如何又要自己人大动干戈!”老迈的范增起身离案,快步走到项羽与章邯中间,斜眼瞪向项羽一干楚将。项羽望了望被自己尊为亚父的范增,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只得冷哼了声悻悻坐下,一干楚将这才收了兵器回到桌案后坐下。

    范增回身对章邯轻声安抚道:“看来章将军还是对此事有些误会。我们上将军本是一心欲与将军携手一同入关灭秦的,而在入关之前,便需将一些心有不臣之徒及时清理出我们的大军。上将军对章将军向来是推诚置腹,否则,便无须多此一举,费口舌与将军解释此事缘由。还望章将军能回去好好思量下,莫要继续曲解我们上将军的好意才是!”言罢,不待章邯回话,便对厅外侍卫道:“来人啊,章老将军身体不适,速请章将军回府好生歇息!待章将军好些了,再行会商!”又故作体态,一张老脸虚伪笑着对章邯道:“章将军请回吧!”

    章邯岂不知道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也不当面点破,只是冷哼了声,便转身带着司马欣、董翳二将及一干司马便出了项羽幕府径直离去。

    这一次双方的不欢而散,便由此埋下了深深的心结。向来傲慢的项羽在心中记恨章邯对他的不敬,章邯也将二十万将士的血海深仇深深掩埋在心中。

    新安城南一片不知名的谷地,最后一队负责匆匆掩埋秦军尸体的楚军正准备撤离。“都给老子快点!”一名什长对自己的部下吆喝着。

    一个扛着铁铲的楚军低声对身旁的另一个拿镐子的楚军说道:“老张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照报应?坑杀这么多手无寸铁的秦军,埋尸体都埋得我手软了。”

    “鸟,若是在战场上,说不准你的脑袋就被他们拿去领功。那你还会觉得会着报应?”被问的楚军一脸不满地道。

    “也是。”发问的楚军晃晃脑袋,恍然道。

    “快走赶紧回去吧。这老天眼看着要下雪了,之前还能见着月亮星星,怎么突然间就冒出这么多乌云来了?”另一名楚军一边抱怨着天气,一边催着前头这两人道。

    这最后一队善后的楚军匆匆翻过山岭,径直奔回楚军大营去了。他们之中谁也没注意到,就在他们刚刚翻过山岭之时,低沉沉的乌云骤然闪出一道五彩斑斓却又无声无息的闪电,从天而落击中那片掩埋秦军尸体的山谷。之后便没了动静,可整片谷地却兀地显得诡异神秘起来了!

    (本书在17k网首发,请勿转载,尊重著作权90591,大梦依稀声明)

三 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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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空中的明月奋力拨开乌云,露出小半边脸颊,发黄的月光洒到新安城南一片阴森森的谷地之上,无风、无声,四周死一般的静寂。去看看网 om。om

    袁文龙或说是林弈正坐在谷底之中,抱着头,一张瘦削淡黄的脸被痛苦地扭曲着。另一身份完整记忆的骤然嵌入、融合,让他的脑袋阵阵锥心般地绞痛着。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暂且消退了些,袁文龙终于理清了自己脑袋中有些混乱的记忆。虽暂时有些不适应,但记忆融合之后,潜移默化间已开始让林弈的思想主导着自己。

    林弈是秦大将章邯中军重甲步军千夫长,随章邯投诚楚军后,奉命在新安城南驻扎。夜里戌时三刻左右,军中万夫长以上的将领突然被项羽召入城中,说是聚将议事。过后不到片刻,项羽的前军大将黥布便带着楚军主力大军将秦军的营寨团团围住,且率部强行闯入营中,说是奉上将军及章邯将军指令,命所有秦军交出随身长短兵器,由楚军归置,等候调整编制、合编入楚军主力。

    因了营中所有高级将领都被召走,所谓指令亦只是黥布口述而已,余下秦军将士又无法即刻分辨军令的真伪,群龙无首只得听任楚军缴了兵器。随后黥布所部楚军又将所有秦军将士强行赶出营寨,押至城南的这一片谷地,说是要就地重新按楚军的军制进行整编。待二十余万秦军黑压压地挤在这大片谷地里的之时,围在山坡上的楚军突然翻脸,迅速换上秦军所制的强弩,甚至抬出攻城用的弩车,将所有秦军集体射杀在这片山谷里。

    曾是秦军用来威震天下的密密麻麻箭雨,此刻反而落在原先的主人头上。弩箭破空时的呼啸声,秦军将士震天的怒吼声,楚军将士的喊杀声,交杂一起依稀在林弈的耳旁萦绕着。在楚军箭阵。刚准备之时,谷地里身经百战的秦军已明显觉察到楚军的杀气,训练有素的锐士们随即迅速作出反应。在一干千夫长、百夫长等军官带领下,向山坡上的楚军发起了冲击。虽然手中没有兵器,但战阵经验丰富的秦军将士还是自发地结成战阵,呐喊着发动了虽是必死的轻兵冲锋。

    二十余万精锐秦军组成的战阵所散发出来的凛然杀气,震慑着山坡上的楚军。许多楚军将士被这气势吓得连握弓弩的手都微微发抖,一些未曾与秦军对阵过的新兵心惊胆寒之下,竟不自觉地扔掉手中兵器。饶是如此,占据地形优势的楚军还是用密集的箭雨,让从谷底往上冲锋的秦军一排排地倒下。弩箭呼啸而来时,亲随护卫无声地挡在林弈身前,用血肉为林弈筑成护盾,然而片刻间便纷纷地倒地。一支透甲而入的劲弩,骤然让林弈停下脚步,无力地软倒下。记忆中断前的最后一个画面,还是那无边无际的黑色秦军人浪迎着飞蝗般的箭雨,冲向山坡之上密密麻麻的黄色楚军!

    回想到这,林弈不禁低头查看自己胸甲处的伤口。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可辨胸甲上一大片黑红之色,伤口仍隐隐有些生疼,但弩箭却已不见踪影,血竟也奇迹般地止住了。

    “怪事。”林弈心下疑惑地嘀咕着,使唤着微微有些别扭的躯体,挣扎着试着站起来,双手触地之时,猛地感觉地上松软得有些古怪。侧身刨开薄薄的土层,一具秦军士兵的尸体霍然露了出来。林弈一怔,连忙继续刨开旁边的土层,又刨出另一具秦军尸体。接着又一具、两具,土层之下竟然密密麻麻地全是堆叠在一起的秦军遗体。

    挖开了几具同袍遗体,锥心般的疼痛骤然袭上心头,让原本虚弱的林弈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曾经一起唱着《无衣歌》的同袍将士,此刻一个个冷冰冰地躺在地上。最后壮烈冲锋时怒吼的表情,凝固在一张张曾经或豪气或洒脱或稚气的脸上。虽然早已没了气息,可林弈却依稀能听到他们的震天怒吼,仿佛看到他们决死冲锋时义无反顾的凛然神情。

    “岂曰无衣,与子同胞。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林弈悲痛不已地哼唱着秦军的《无衣歌》,用双手一点一点地把同袍们的遗体重新掩埋好。歌声回响在山谷里,凄楚、悲壮又蕴含着满腔愤慨,连这谷中的月色都暗淡了几分。毫无疑问,楚军将秦军全部射杀后,便就地掩埋在这片谷地之中。

    慢慢掩埋好战友遗体之后,林弈费力地站起身,心情沉痛、低头默哀,兀地想起,这整整二十余万将士竟是连个墓碑都没有。正欲转身去找寻些木头之类的物事为将士们立个简易墓碑,忽然听到近旁有泥土松动的声音,循声望去,左前方大概十步远的地方竟有一些小块泥土正往上翻动。林弈心下一动,急忙跑过去,俯身扒开土层,赫然露出一张满脸是血、络腮胡子的大脸。那大脸猛地张口喷出一口泥土,溅了林弈一身,而后大口喘气道:“直贼娘的,憋死老子了。咦,俺好像听到《无衣歌》?”待眼睛恢复了视力,那被埋在土里的壮汉望见月色下林弈黑蒙蒙的身影,惊道:“你,你是人是鬼?俺这是在哪儿?到地府了吗?”

    林弈帮这壮汉刨开盖在身上的松土,欣喜道:“我当然还是人了,否则怎还会有影子?你还能见到月亮?”

    “不对,俺听说地府里也有太阳月亮的。”壮汉忙也挣扎地把自己从土里弄出来,一边还不信嘀咕道。

    能见到幸存的袍泽弟兄,林弈心下欢喜,也不多做争辩,只是忙着把壮汉身上的土层刨开。正要拉他起身,那壮汉忽然抱着腿闷哼一声,又坐回地上。林弈低头一看,原是他左腿上还扎着一支血淋淋的弩箭。

    林弈忙蹲下来检查一番大汉腿上伤口,便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把住弩箭末端,对壮汉点头道:“忍着点!”右手猛地一使劲,便把弩箭拔出了伤口。亏得秦军弩箭箭簇上,向来没有六国弓箭那般恶毒的狼牙倒刺,才没把原来伤口弄的更大。那壮汉疼得龇牙咧嘴道:“直贼娘,还知道疼,看来俺还真活着!”

    林弈撕开自己军衣下摆,低头帮壮汉清理包扎伤口,问道:“兄弟你贵姓?哪个营的?”

    壮汉正待要回答,借着依稀的月光瞧见林弈身上千夫长才能穿着的细致铠甲,忙挣扎着起身行个军礼肃然道:“禀报将军,俺叫胡两刀,是弓弩营什长。”(商君所定军制,千长以上称“将”)

    林弈摆摆手,把胡两刀重新按到地上坐好,继续包扎他腿上的伤口道:“不必如此拘束,你我都是死里逃生、从鬼门关前溜了一圈的人,可算是难兄难弟了。哦对了,我叫林弈,原重甲营的千夫长,以后我们便兄弟相称吧!”

    胡两刀却依然习惯性地一拱手道:“诺,将军!”说罢一愣,歪头想想不对,憨厚地笑道:“呵呵,改不了口啦。算了还是按军职称呼比较习惯!”

    秦军向来军纪严明,上下级各自职责分明,称呼也是一体明朗,从来没有山东六**中那种兄弟相称、拉帮结派、阿谀奉承的风气。这也是为何秦军在战阵上总能勇往直前,少有临阵脱逃混乱溃兵的另一因素。

    林弈笑了笑,遂也不再强求。穿越前,袁文龙在冯军中一直与下属称兄道弟,彼此也没那么多讲究,所以才会有兄弟相称的想法。记忆融合后,渐渐地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但偶尔还是会带些穿越前的思维想法。

    给胡两刀包扎好腿上的伤口后,林弈瞧见他满脸是凝固的黑红血迹,额头处还有道茶盏杯口大的伤口。虽然血早已止住,但伤口处还是有些慎人。林弈待要再撕开军衣包扎伤口,胡两刀却一抹自己脸上的血迹豪气道:“不碍事!冲锋之时,被射中腿,倒下来时磕在石块上晕了过去,之后便没了知觉。”说完四下看看,疑惑道:“将军,俺们还在这该死的山谷里?”

    林弈点点头道:“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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