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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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锦绣江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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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贼,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来踩点偷东西的,谁知道这里竟然是将军府!”长歌神色严谨,沉沉吐出,须臾间,心思变化万端,耳朵微动,她忽然扭头,只见由北向南,追兵大批而来,显然是发现上当,及时回撤!

    此时,他们已身在将军府外的街巷里,那纷杂繁多的脚步声,震破了静谧的夜,好似千军万马,奔腾涌动!

    “离岸,此人助我脱逃,有恩于我,不可伤他,快走!”长歌朝打斗的两人低喊,语气略急。

    拓拔简听得“离岸”二字,重瞳一闪,果然如他所猜测!

    然而,他欲退,离岸却紧缠不舍,他不想伤已伤人,便只守不攻,长歌看出门道,怒了声,“离岸,这是命令!”

    离岸无法,只得一掌对上,然后双双退开,他听令撤回,却脸沉如冰。

    听着越来越近的杂乱嘶喊声,拓拔简俊颜沉凝,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孟长歌,你话虽说得漂亮,但我只放你这一次,若不想死的话,你二人立刻离开通州!”

    “你……”

    “接着!”

    一枚物件扔了过来,离岸抢先接住,在掌心一捏,似是玉佩之类,凉意清透,他不解之时,拓拔简竟鬼魅靠近,将长歌肩膀一按,依着她耳畔低语了一句,“凭此物可到汴京兵部尚书齐南天府中找我!”

    长歌大惊,刚欲询问,却听得“嗖——”的一声,有箭矢之声,破空而来,两人听声辩位,身体同时向后一仰,箭矢从中穿过,离岸腰间软剑出,一剑劈落,将长歌护于身后!

    拓拔简低喝了声,“你们快走!”

    “哎,你……”

    长歌不及多说,离岸已挟着她,脚下一纵,往前方急速奔去,融入了茫茫夜色中,消失不见……

    对方一击不中,数名黑衣杀手,持手中寒剑,淬着幽光,尽数朝拓拔简招呼过来,与此同时,五名玄衣侍卫从隐忍多时的暗处,一跃而出,带着肃杀之气,与黑衣杀手恶战在了一起!

    他们正是良佑和莫麟等人!

    拓拔简自雪袍中抽出一柄短剑,与刚才和离岸相斗时完全不同,他俊颜森寒,剑剑狠辣,有黑衣人迎面攻来,他身形一转,避开的同时,横扫一剑,对方被利刃割喉,血溅了他满袍,触目惊心,他面色不改,飞起一脚,踢飞了又一个杀手,眸底的嗜杀之意,愈发浓郁!

    黄权带人赶到,见此情形,大惊失色,“拓拔公子!”

    “黄将军,刺客意在行刺于我,拿下刺客,记你一大功!”

    拓拔简扬声而道,他语气虽淡,这恩威并施的话语,却令黄权倏然一震,优柔寡断多日的他,终于大喝一声,“保护拓拔公子,捉拿刺客!”

    身在暗中的宗禄,眼中迸出火光,没想到拓拔简手段如此高明,竟反将一军,城府深不可测!

第016章:这是要私定终身?() 
离岸带着长歌潜回客栈,取了行礼,欲连夜出城,可城门已关,两人只好在城下窝了一晚,待黎明破晓时分,赶着城门一开,便骑了两匹快马出城,一路向北,朝大秦京都汴京而去。

    其实很奇怪,昨夜发生那么大的事,按理通州该是全城戒严,搜查他们两人的,可始终风平浪静,甚至连城门都没有人盘查,让他们顺利的出了城。

    午时,行到一片林子,两人下马休息,自包袱里取了干粮和水充饥。

    长歌满腹疑虑,一边吃一边皱着秀眉思考,那个拓拔简究竟是什么人?一会儿是黄权友人,一会儿又和兵部尚书齐南天有关?而且他让她去找他是何意?

    “离岸,把那东西给我。”长歌忽的记起,扭头道。

    一枚玉佩递到长歌手中,离岸眼梢很冷,话语微酸,“那人跟你关系不错?这玉佩可不是劣货。”

    长歌皱眉,没有立刻答他,而是仔细的翻看手中的东西,这是一块纯白玉佩,通透无暇,晶莹玉润,长歌虽不太懂玉,但只看质地,便知精贵,只见正面无字,反面刻着一个小篆体的“简”字,拿在手中,清凉渗体,心情微起波澜。

    明显这是拓拔简的私物,而且是代表了他本人的一枚有重大意义的玉佩,可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她,他想干什么?

    难道……他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么?她亲了他,他反过来也亲了她,所以他这是想……私定终身?

    凌乱的思索到这儿,长歌猛然通红了脸庞,手心的玉佩仿佛烫手山芋般,她惊吓的一把扔回给离岸,“你,你拿着,替我保管。”

    离岸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她,语气微冷,“什么意思?你还没交待昨晚是怎么回事?”

    长歌惊悚的舔了舔唇,额头狂冒冷汗,她发誓,她再也不做龌龊的事了,她的心上人是孟萧岑啊,怎么能随便亲吻别的男人?以后绝对要把桢洁看得比小命重要啊!

    “快说!”

    离岸一声厉吼,震得长歌一抖,怒视道:“死货,你反了啊?敢吼小爷!”

    “你心虚!”离岸一针见血,倏然起身,一跃上马,将白玉佩嫌弃的丢回到长歌怀里,冷傲道:“我一介奴才,不敢过问,这就走人不碍你的眼!”

    语落,他策马离去,一鞭子抽得马蹄飞扬,转眼就出了树林,看不见踪影了!

    长歌呆了几秒,待反应过来,一跳起来冲着他绝尘而去的方向大喊,“离岸,你给我死回来!你这个臭奴才,我没还你自由身,你就敢私逃,你……”

    可惜,任凭她吼破了嗓子,离岸那厮也没回来,倒是累得她一屁股坐下,拿起水壶一口灌到底,气不顺的一个人自言自语,“这小子怎么了啊?平时脾气没这么臭啊?我不就没交待掉进拓拔简浴桶,亲拓拔简的事么?再说就一枚玉佩,至于弃主潜逃么?真是怪了……”

    捏着玉佩,长歌瞪了半天眼,最终怏怏的将玉佩揣入怀中,收拾了包袱,上马继续赶路。

    不过寂寞的,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第017章:独自上京() 
从通州到汴京,路途不算短,快马加鞭的话,得小半个月。

    长歌不急,她一个人走得慢吞吞的,根本不像赶路,倒像是在游山玩水,走走停停,四处看看,生活得惬意舒适。

    白天上路,晚上住宿,她从来不担心安全问题,哪怕像今日,她时间把握不当,在城门关闭前没赶上进城,得露宿野外,她也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悠然的从包袱里取了件衣衫铺在草丛上,就那么洒脱的往下一躺,然后翘起二郎腿呼呼大睡。

    晚膳没用,肚子空空,长歌睡了会儿,忽然有肉香味儿入鼻,她懒洋洋的睁开眼,只见四下无人,身旁却放着一张牛皮纸,纸上则有一只烤熟的野鸡,味香十足,色泽可口,令饥肠辘辘的她,忍不住流口水。

    长歌轻挑了下眉,泰然自若的坐起身,一件雪白厚裘披风从肩上滑落,她唇角微翘了下,一抹浅淡的笑意漾开,心暖如春。

    一只不太大的野鸡,在长歌饿极的情况下,很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肚子终于填饱,她餍足的拭净小嘴,起身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解决了下生理问题,然后回来倒头继续睡。

    长歌睡觉有个毛病,就是爱踢被子,现在没有被子,她就习惯性的踢披风,明明踢飞了,很快不知怎么又盖在了她身上,然后她像个顽皮的孩子,对方盖得快,她踢得快,似乎还乐此不疲,然而,对方也有耐心,一晚上就在跟她较劲,直到她后半夜睡死了,踢不动了,方才罢了手。

    黎明破晓时分,一轮红日从东方缓缓升起,大片的晨光从树叶的缝隙中倾洒下来,斑驳的影子,重重叠叠,金光闪烁,将野外的这座林子,完全沐浴在了光照中,明媚耀眼。

    鸟儿响亮的啼叫声,将长歌从睡梦中唤醒,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坐起来,发现披风好好的盖在身上,旁边还有熄灭的柴火堆,她忍不住笑了声,怪不得夜里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冷呢!

    长歌心情很愉快,她拿出帕子沾水浸湿,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收拾了包袱继续上路。

    转眼间,数日过去,三月初一,长歌到达了汴京城外三十里的小镇。

    这一路行来,虽说她一个人,可她衣食住行样样不缺,处处安全,只可惜的是,盘缠几乎全在离岸身上,她只带了几两碎银,所以到此时,她已经身无分文,一件衣衫,也因多日前在林子里时,不小心被树枝划破,而看起来破旧褴褛。

    这天,小镇正是集日,各种贩卖声不绝于耳,长歌看着不远处的驴马市,摸摸下巴,牵起她的马,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老板,我有一匹马想换你一头驴,你给我找差价,怎样啊?”

    “行啊,我瞧瞧。”老板乐呵应声,沿着马走了一圈,拍了拍马头,道:“给你找五两银子,如何?”

    长歌点头,“成交。不过,我要你那头小黑驴。”

    生意做成,长歌顺着驴毛,笑米米的说,“以后啊,你的名字就叫做黑蛋儿,我孟长歌是你的主人,记下了么?”

第018章:京城巧遇,与美人的猿粪(1)() 
三月三,繁华京城,有那么一个少年,踏歌而来。

    “月亮走,我也走。我请月亮提花篓, ;一提提到园门口,打开园门摘石榴, ;石榴高上一砣油,姊妹三人共梳头。 ;大姐梳个盘龙计,二姐梳个凤凰头, ;只有三姐不会梳,梳个狮子扒绣球……”

    清俊的少年郎斜坐在驴背上,嘴里哼着小调,手里打着节拍,半身风尘,一身褴褛,却悠然自得,潇洒豁达。

    甬长的街道,一眼望不到头,两旁店肆林立,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午时明媚的阳光,倾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色彩鲜艳的楼阁飞檐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金光,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汴京城增添了几分春景如画的诗意。

    来往的行人,听到少年的歌声,纷纷驻足而望,各种惊异、讶然的声音,油然发出,少年一笑而过,毫不计较。

    前方几米远,一个酱香饼摊前,排了不少的人,香味儿随风飘来,少年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无奈一叹,好像又饿了呢。

    “老板,来五张饼!”

    一个清亮霸气的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人们陆续回头,只见驴背上的少年笑得欢快,他明眸皓齿,俊美飒爽,眉眼间一抹狡黠灵动,惹人注目。

    “小兄弟,得先排队呢!”前头一个中年男人,笑语提醒。

    “是啊,这位小哥,你看大家都在排队呢,王师傅的酱香饼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饼,买得人很多呢!”

    “就是,我们都排了好久了。”

    “……”

    队伍中的人们,纷纷附和起来,即便等了很久,大家也耐心的在等,其中不乏穿戴体面的贵族,可是气氛看起来却很和谐,没有人恶言恶语,怒气冲冲。

    “可是……我好饿啊,三天没吃饭了。”

    少年登时垮下了小脸,作出惨兮兮的表情,心中却想,天子脚下,百姓安居乐业,治安良好,这大秦新帝尹简的治国本事不错呢!

    此话一出,人们顿时惊呼,方才第一个说话的中年男人愕然道:“啊……那你有钱么?”

    其他的人,也都是这个意思,因为这少年穿得破破烂烂的,驴背上虽然驮着一个包袱一柄剑,但褴褛成这般,该是囊中羞涩了。

    一顶豪华大轿子,沿街而来,轿中的男子隔着纱状小帘朝外而望,斜侧方涌动的人群,令他眸光微凝,这个王师傅的酱香饼究竟有多好吃?

    骑驴的少年,背对着轿子,无奈摇头,很可怜的吐出两个字,“没钱。”

    人们唏嘘声四起,忽然前方做饼的中年师傅停下手里的活计,笑说道:“小兄弟,你没钱的话,我送你一张饼吧,五张太多了,我会赔钱的。”

    “真的啊,太好了,谢谢兄台!”少年闻听,欢喜异常,连连作揖答谢。

    “到前面来取。”

    “好咧!”

    少年下驴,兴冲冲的跑前去,王师傅包好一张饼放在他手里,然而,刚烙的饼太烫,少年一时没拿好,烫得本能的一甩手,酱香饼竟直直的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飞向了轿子……

第019章:京城巧遇,与美人的猿粪(2)() 
“哎哟,我的大饼——”

    少年惊呼喊叫,转身就朝飞速运行的酱香饼奔去,试图挽回他可怜的午膳!

    可惜,老天太作弄他了,那饼竟直直的飞向了轿门,然后一个护从打扮的男子高贵冷艳的手起刀落,瞬间挥砍成了碎饼,凄惨的片片如雨而下,掉落在地……

    “你个天杀的,赔我的大饼!”

    少年见状,哇哇大叫一声,火冒三丈的点地而起,以绝妙的轻功,转瞬欺近,一把揪住了护从领口,震天狂吼,“我擦你大爷的!刀是用来杀敌的,不是用来砍饼的!你个混球,小爷废……”

    “孟长歌!”

    忽然,一道凌厉的呼唤,突兀的灌入耳中,破了少年的气场,使得他雄赳赳的话语,登时卡在了喉咙口,他缓缓侧目,只见轿子已停下,轿帘被小厮掀起,而轿中端坐的男子,一袭蓝袍,美艳无双,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长歌微怔,待看清那人相貌,心下一惊,失声道,“谈……美人?”

    “放肆!”

    被揪了衣领挨骂的护从,方才回过神来,迅猛的一掌拍开长歌的手,大刀一出,就抵在了长歌颈上,“敢无礼,找死!”

    长歌怒,“混蛋,趁小爷分神,敢偷袭,小爷阉了你……”

    然而,她话口未完,护从却突然吃痛,手腕一松,大刀竟掉落在地,发出“咣当”的脆响,同时掉落的,还有一枚铜钱!

    显然,是有人射了铜钱击在了护从的手腕,属于偷袭中的偷袭!

    “是谁!滚出来!”

    一干护从立刻戒备,朝四面八方大喝,且训练极为有素的打算分散抓捕,轿中的男子却沉声命令,“回来!”

    护从停步,齐刷刷跪地,谦恭请罪,“老爷受惊了!”

    “无妨,都退下吧。”

    “是!”

    护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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