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独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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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独宠"他"-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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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翻看的是史书,发现前几百年的历史与她所知明史相差不大,元末天下大乱,朱氏趁势崛起,建立政权,但国号并非大明,而是大昱。历经十数代帝王统治,天下还是朱氏的天下,但当今的皇帝朱祈赞并非她所知的任何一位明朝皇帝。

    不知当初是那一只蝴蝶扇动翅膀,改变了历史发展的轨迹,又或者这只是另一个完全不同于她所知世界的平行时空罢了。

    她这些天早晚躺着养伤,实在是无聊至极,乍然见到这么多书,如入宝库一般看了许久,直到柳蓉娘提醒,她才意识到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自从那日之后,莫晓向柳蓉娘要回书房钥匙,白日除了晒太阳与康复运动之外,便常常来书房消遣,读书练字。

    她原先练过书法有些基础,医书亦有不少是海外出版的繁体字版本,除少数生僻字外,阅读繁体字对她来说并不是太难的问题,如今着重要练的,反而是原身的笔迹。

    莫晓翻找原身曾写过的书信文书,这才发现她自己也写诗。不过那些诗作的水准也只能说,她还是勤勤恳恳当好一名太医才是正途!

    又是两个多月过去,北平的冬天来得早,十月底的气候已经颇有凉意,莫晓穿上了柳蓉娘替她缝制的夹袄,天气好的时候在院里晒晒太阳看看书,天气不好的时候便窝在书房里练字。

    她的伤势基本痊愈,肚子上留了道长疤,这时代没有整形,对伤口的处理也不讲究愈后如何美观,但她对于自己能活下来已经感到很幸运了。

    原先最让她担心的月事却迟迟未来,枉费她费尽心思地偷偷藏起柳蓉娘的两条月事带,却始终没用上,还害香兰香萍被柳蓉娘骂了几句。

    她想也许是原身排卵不规律,有极少数女子隔数月才排次卵,甚至根本不排卵,那就根本不会有月事。有时候巨大的精神压力也会造成闭经,毕竟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另一种可能是腹部受伤时伤到了卵巢或子宫,虽然伤势痊愈,却造成了一些不可逆的损伤。

    即使莫晓自己是医生,不用现代检测手段也很难确诊是何种原因。但她猜测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也许正因为如此,原身才能长期女扮男装而不被发现破绽。

    这日清早,柳蓉娘与往常一般送来早点。

    托盘里是一大海碗热气腾腾的羊肉面,浓郁的汤头,面上有几块肥瘦合宜煮得酥烂的带皮羊肉,汤里撒一把青白相间的葱花与蒜叶末,一旁的碟子里则是两个热乎乎的驴肉火烧。香气勾得莫晓直咽口水。

    她的原身,也就是莫亦清似乎胃口极好,不管怎么吃都还是会觉得饿,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不管怎么吃都感到不到满足,即使肚子有饱感了,她还是想吃。

    莫晓刚恢复正常饮食时,自己都被这身体似乎无上限的食量吓到了,尽管原身体型削瘦,她仍不想纵容自己这般贪食,便嘱咐柳蓉娘,每一餐都别替她准备太多的食物,吃完也就结束了。

    她正享受地就着香浓的羊汤呼溜溜吸着面条,忽听柳蓉娘在一旁说话:“相公在家休养了这么段时日,太医院那边的差事,停了这么久,可会有何妨碍?”

    莫晓吸面条的动作便停住了,叼着面条看向柳蓉娘,见她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便明白她这是暗示自己该去太医院复职了。

    其实从莫晓本心来说,还想尽可能地再拖延段时间,毕竟古代职场对她而言是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即使她对于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但对于莫亦清在太医院的情况却根本不了解,除了知道她的官名与职位,她对于身为女子的莫亦清是如何在太医院与同僚以及上司相处的几乎是一无所知,而这些问柳蓉娘也是问不出任何有用信息的。

    然而她的伤势确实痊愈了,作为养家的“男人”,莫家的顶梁柱,几个月都不去“上班赚钱”是说不过去的!

    莫晓默默吃完剩下的面条与火烧,连带把剩下的面汤也喝了个精光,碗底就连一粒葱花都不剩!拿起巾帕擦完嘴,却仍是找不到借口继续留在家里白吃白喝,只得答应了蓉娘去太医院复职。

    想想去太医院也有好处,她在家养伤数月,原身的记忆却始终记不起半点,也许是被袭受伤的那天,受到惊吓刺激太强,也许是原身死去时记忆完全消失了,这些都未可知。但若是回到原身先前工作的地方,接触熟悉的人与事,也许能帮她想起些许吧。

    柳蓉娘听莫晓答应,顿时面露喜色,这就唤香萍送来官服。

    莫晓在家穿得极其随便,早晨起来散发披肩,素色直裰外随便披件大氅,就这么敞着也不系带。

    待官服取来,莫晓便脱下外袍,在柳蓉娘协助下,换上白绢交领搭护,再披上圆领纻丝长袍,八品文官是翠袍上绣一对儿黄鹂补子,戴乌纱幞头,围乌角腰带,登白底皂靴。

    柳蓉娘说莫亦清以前嫌自己眉毛生得细,出门前会把眉毛画浓,莫晓便让她替自己画眉。

    一切穿戴装扮妥当,柳蓉娘退后两步上下打量。

    莫晓立于门前,一手虚抬扶着腰带,一手自然负于背后,朝她微微一笑:“如何?”

    原身莫亦清本就长得颇为清秀,这些时日在府中养伤调理,吃得滋补,休息放松,日子过得颇为舒泰,本来削瘦得甚至有些干瘪的脸庞变得饱满起来,皮肤亦有了光泽,不似原先那般干燥暗黄。

    柳蓉娘视线由下至上,移到她脸上时,一时没有说话。

    莫晓轻扬眉头:“可还有什么不妥?”

    柳蓉娘移开视线轻声道:“没什么不妥,相公这样极好。”

    莫晓发现柳蓉娘时常偷偷看她,这势头发展下去好似不太妙

    她最希望与柳蓉娘维持原先那般相敬如宾的状态,却想不到有何特别好的办法,毕竟还要长久过日子,她又不想将关系弄得太僵,其中分寸颇难把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向蓉娘问明太医院所在,这就带上随侍小厮出门去了。

    东缉事厂,职责是缉查监视百官,且他们只对皇上报告,可以完全越过刑部、大理寺等衙门,直接抓捕并刑讯百官!满朝文武,上至三公三师、公侯将相,下至小小书簿文吏,不管豪富巨商,又或是平民百姓,他们想抓谁就抓谁,只要有罪名就行了,哪怕是捏造的罪名也行。

    有明一代,东缉事厂从建厂起便是直属皇帝的特别机构,东厂提督一定是皇帝最亲信的太监,可谓只手遮天,是天底下除了皇帝之外最为权势滔天的人!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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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晓皱皱眉;不再与他争论;爱信不信!

    芮云常朝身后摆了一下手;少年才住了口。

    芮云常对莫晓道:“即使你觉得如今才是在做梦,也只有把这个梦好好做下去了。”

    莫晓扯嘴角笑笑:“在下也想啊!既然已经证明在下并非莫亦清,督公可以还在下自由了吧?”

    却听芮云常道:“你被莫亦清与柳蓉娘陷害之事;要在皇上面前再讲一遍。”

    莫晓意外地蹙眉:“此事并非在下所记得之事;而是柳蓉娘的一面之词;真要作证;也该是抓柳蓉娘来作人证啊!”她想方设法套出柳蓉娘的话,并提出暗中跟踪她以此找到莫亦清的计划,就是不想再牵扯上这件事啊!

    芮云常眯了眯眼:“你并非莫亦清;亦无任何官职功名在身,却假冒太医;多次出入内宫替妃嫔看病;此罪着实不轻”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是坐牢还是作证,你自己选吧。”

    莫晓衣袖下的拳头捏了起来。

    芮云常见她沉默,也不等她回答,便半侧头朝着少年道:“元嘉,带他去换身衣服。”

    “哎;这就去。”元嘉应了声;朝莫晓招招手;“跟咱家来吧。”

    莫晓一愣:“换什么衣服?”

    元嘉笑道:“觐见皇上怎么能穿这样?”

    “这就去面圣?”莫晓又是一愣,朝芮云常道,“督公,不如让在下回家准备准备,明日再”

    “还回家准备什么呀!这儿就有现成的。”元嘉上前来拉她。

    莫晓侧身躲开他的手:“元公公带路吧。”

    元嘉笑容不减,微微偏头,桃花眼弯弯地对着她:“莫大夫是嫌弃咱家是个阉人么?”

    莫晓指了指他的手:“元公公刚喂完鱼没洗手吧?”

    “呵呵呵,倒是,咱家忘了这茬了!”元嘉笑了几声,转身在前引路。

    莫晓看一眼芮云常,他已恢复原先低眉敛目懒得与她多说的样子。她咬了咬牙,只能跟上元嘉。

    两人来到一处厢房外。莫晓入内,见床上铺着一整套八品文官的官服,从里面穿的搭护、贴里到外袍,腰带牙牌,直至官帽官靴一应俱全,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哼!才用假冒太医的罪名胁迫她作证,转眼又要她换上太医官服进宫面圣!双重标准已经不足以形容芮公公的行事了。

    她回头看看元嘉。

    元嘉诧异地望着她:“怎么,莫大夫要咱家帮忙更衣吗?”他举着一双纤细的手,“咱家手不干净呢!”

    “”哪个要你帮忙更衣了!!!

    莫晓微笑:“就不给元公公添麻烦了,在下只是不习惯被人看着更衣。元公公不若去忙自己的事,在下更衣完毕,自会回方才的鱼池边。”

    元嘉摇头:“咱家没啥事可忙的。莫大夫家中更衣时,难道没有夫人或丫鬟在旁相助么?难道她们不是一直看着你更衣么?”

    莫晓心知他定然身负监视之责,不可能让自己独处,便压下胸口一股郁气,不再与他多言,背朝他脱下大氅与外袍。反正冬天本就穿得多,她里面还穿着棉袄棉裤,倒也不怕露馅。只是脱衣服时,后面有个陌生人看着,总让人觉得心里别扭罢了。

    莫晓快手快脚套上搭护,再穿上官服,套上官靴,围上腰带。衣衫全都是她的尺码,十分合身,穿戴也都顺利。

    唯有头发,以前都是丫鬟替她梳头,她自己挽不来发髻,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盘成一个合格的发髻,不是松松垮垮地随时会散开的样子,就是毛茸茸的有如在头上顶了个刺毛球。

    她正与这一头长发搏斗得浑身冒汗,就听身后嗤嗤的轻笑声渐渐变响,成了咯咯大笑。

    她心知是元嘉在看好戏,回头要瞪他一眼,却见他已经走近,距她不足两尺。

    他友善地微笑着:“莫大夫,要不要咱家帮你梳呀?”

    莫晓手都举得酸了,这初冬的天气,她为梳个头,竟生生出了一身细汗!她心知自己是梳不来了,元嘉给台阶,她便顺梯下了:“多谢元公公相助。”

    元嘉一摊白净的手掌,莫晓把梳子递给他,还没递到手里,他的手突然向后一缩,梳子差点没掉地上!

    他一脸骤然醒悟过来的样子:“哎呀,差点忘了,咱家喂完鱼还没洗手呢!”

    “!”

    莫晓被他给气的,恨恨把梳子往桌上一拍,直接用手指把头发抓到头顶,胡乱绕了几圈,用发钗别住,再戴上发网将乱发压住,最后戴上乌纱帽,一撩袍摆,出门!

    一路上,元嘉跟在她身后,不停吃吃笑。

    莫晓只做听不见。

    回到鱼池边,芮云常扫了她一眼,天色已黑,她又戴着发网与官帽,他没看出异样来,只道:“一会儿进宫,你就说受伤后一时失忆,被柳蓉娘蒙骗。后来在养伤期间,慢慢地想起前事,才知自己不是莫亦清,真正的莫亦清把你骗回家,试图杀人假死,偏偏你命大,活下来了。”

    “若是皇上问你医术的事,你不要提什么庄周梦蝶。就说自己原先就是大夫,父亲与人结仇,仇人害了你全家,你不敢留在家乡,逃亡路上又遇强盗打劫,变得身无分文。刚到京师还没找到落脚地方,就被莫亦清骗到他家。因为你与他同姓,又是同行,以为他是出于善意,便没有任何防备”

    他指着案上一张纸:“把这些背熟了。”

    莫晓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杜撰出来的,被仇人害了全家的“莫晓”的籍贯所在,生辰八字,包括他在何处读书,何时开始学医,家庭成员的名字年龄等等信息。

    莫晓暗中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着教她欺君么?还真是“忠义”无匹的芮公公啊!

    她将这些信息读了一遍,闭眸默背,一刻钟后将纸放回案上。

    芮云常意外地看着她,蹙眉道:“你都记对了么?”

    纸上的字数虽不多,却多是人名与生辰这些相互没有关联,容易混淆的内容。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全记住了?

    莫晓淡淡道:“在下记性还是不错的,背医书比背这些难多了。”

    那么多本医学书她都啃下来了,自有她独到的记忆方法,背这么几个名字还真不劳芮公公操心。

    她唯一担心的是,以后自己被安上欺君之罪的话,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以芮公公的行事作风,但凡以后要她做什么事她不肯配合的时候,一定会拿欺君这事来胁迫她!

    芮云常冷眼望着她。

    莫晓侧着头,眼睛瞥向别处不看他。

    忽而他拿起桌案上那张纸,放在烛火上烧了。

    “既然全记住了,便重复一遍,你籍贯何处,家中曾有什么人,各自名字,年龄几何一字不许错!”

    “”

    莫晓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一件事。

    一次课上,语文老师在写板书,同桌低头看笑话书,看到个好笑的段子,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老师回头,怒喝:“谁在笑?站起来!”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在声源的中心,也就是她与同桌身上。

    “你们两个,是谁笑了?站起来!”

    她们两个都没动。

    语文老师一指莫晓:“莫晓!是你笑了吧?你笑什么?!”

    她一直不喜欢这个语文老师,其实全班都不喜欢他,只是她表现得比较明显而已,上语文课时常开小差,作文从来不肯多写一个字,语文考试的成绩总是刚刚及格。

    语文老师愤怒地用力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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