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独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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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独宠"他"-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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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

    莫晓一惊,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但身上是暖的。她正躺在自家床上,好好地盖着棉被。

    那是个梦。

    她合上眼眸,轻吐口气,做了个什么怪梦啊!

    然而她刚松懈下来,耳中听得极轻的一声动静,是从房门方向传来的。

    她屏息凝神,听到有人蹑手蹑脚走近,心跳不由狂飙,无声地伸手到枕下,摸出一柄用来裁纸的小刀,她在书房案头发现这柄小刀后便随身带着,夜间睡觉时则藏在枕下。刀虽不锋利,出其不意刺戳要害的话,也能伤敌。

    莫亦清本来有把医用的小刀,锋锐无比,却被入室的盗贼夺去,反成了将她重伤的凶器,如今作为证物之一,留在了衙门。

    因这名盗贼至今没有被捕获,莫晓带着裁纸刀也是个以防万一的意思,没想到今晚还真的要派上用处了。

    那人越走越近,在床前的屏风上投下一个模糊的身影。

    莫晓手心起了一层油汗,呼吸却有意地越加放缓。

    那身影并未马上绕过屏风,却也没有在房中四处翻找,只是做着古怪的动作。

    莫晓盯着人影看了片刻,才突然意识到这人是在脱衣裳。

    脱去厚重外衣的身影,轮廓变得更为清晰,腰肢袅娜,藕臂纤细,长发轻垂。

    “”

    莫晓长舒了口气,将裁纸刀重新放回枕下,轻咳一声:“谁在外面?”

    人影被吓得浑身一震,随后一道绵软声音怯生生响起:“相公你醒了?”

    莫晓听着这语声分辨出来人:“张姨娘?你干什么?”

    人影从屏风后绕过来,正是张姨娘,依稀可见她身上只穿了件桃红肚兜,下面是条浅色薄纱裤儿。她走近床头,带着点小委屈道:“相公怎么不叫妾身的名儿,阿萸这名儿还是相公为妾身取的呢。”

    莫晓哭笑不得:“阿萸,晚上我不要人伺候。趁着蓉娘没发现,你赶紧走吧。”

    张姨娘靠的更近了,一只手抚上她的腿,娇声道:“爷,你不用动,妾身自会伺候得你舒舒坦坦的”

    莫晓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一把打开她的手,急切间语气也十分生硬:“我没兴致!你给我出去!”

    张姨娘委屈地哭了起来,绕过屏风拾起衣物奔了出去。

    留下莫晓风中凌乱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好像莫名其妙地当了回渣男?不对,原身才是真渣吧?她女扮男装,娶了柳蓉娘不算,还要娶这么多妾侍装点门面,这不是害这些女人守活寡么?

    柳蓉娘提到过,吕氏是因为莫亦清与蓉娘婚后久久无后才添的一房小妾,说到这点莫晓又要吐槽一把原身,她不能与柳蓉娘同房,柳蓉娘当然无后了,要是有后才是见鬼了,不,是喜当爹了。

    但张氏却是莫亦清在酒楼里听她唱曲儿后看中的,给了她爹十两银作为聘礼就带回家来了。这倒稍有点英雄救美的味道在里面。

    比起酒楼卖唱,朝不保夕,时常会被人调戏一把的生涯,给个小文官做妾当然是种更为安稳的生活。也难怪张氏会对原身颇为深情了。

    也不知原身之前是如何与这群妻妾周旋又始终不暴露女子身份的,莫晓对此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可惜她失了原身的记忆,想破头都想不出原身是如何做到的,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转眼两天过去,莫晓顺利回到太医院。复职后她少说多看,一心打算低调做人,稳稳当当赚钱。

    原身还只是个医士,虽进入太医院有些时日了,论资排辈,逐级升迁,真要当上御医还早呢!

    脖子上一直围纱布总不能长久,冬日里天寒地冻,她便戴了个围脖,即使进了署衙也不摘,就当她重伤后体虚怕冷好了。

    宫里侍值还是挺清闲的,妃嫔们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传的都是年长的太医。她就是那个拎药箱打下手的,在旁观察老太医们都是怎么看病的。

    进宫的太医分两班轮值,十一月初二,轮到莫晓值夜,白天她睡了一觉补精神,傍晚先去太医院领进宫的铜铸腰牌,正要离开却听人大声叫她:“莫太医,莫太医!”

    她回头一瞧,见是上个月才来太医院的新晋医士,姓邵,字望舒。

    他似乎是小跑着来的,还微微喘着气:“莫太医也是进宫值夜么?稍等我一起去。”

    莫晓只好停步等他。邵望舒去领了铜牌,两人一同往东安门方向而行。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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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这些隐含谴责的言语,莫晓又感头疼起来;急忙打断她道:“蓉娘照料我十分尽心尽力;你别胡想了,我之所以会这么瘦;是伤势较重,流了许多血的缘故;且这些天胃口又不太好总之;蓉娘已经尽力了。”

    张姨娘挑了挑眉梢;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接着微笑着换了话题:“妾身做了相公最爱吃的菜。”

    说着她走近床边,放下一个枣红色的提盒;打开盖子;只见里面一个青花瓷大碗;装着满满一碗色泽红润晶亮、香气扑鼻;勾得人馋涎欲滴的梅菜扣肉!

    “妾身让人买了最好的五花肉,肥瘦相间;不多不少正好五层。肉煮上色后,再与梅菜一起蒸了足足两个多时辰。肉和菜都蒸的酥透了,就是用勺都能挖着吃。”张姨娘说得眉飞色舞;拿起一把瓷勺便去舀碗中的梅菜扣肉。

    要说莫晓好几天没怎么饱饱地吃过饭食菜肴了;更何况是直面这样色味俱全;肉香四溢的大荤菜冲击啊!

    孔夫子都说过食色性也,食可是排在色之前的第一欲望啊!!

    在张姨娘打开盒盖,肉香味扑面而来的瞬间,莫晓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不光是唾液分泌加剧,就连眼眶都湿润了啊!!

    但是她是有理智且会考虑后果并有极强自控能力的成年人。

    吃得多,也就排得多,目前这对她来说还是不能承受之重!

    莫晓长长地吐出口气,将鼻孔乃至肺中吸进去的那股梅菜扣肉的香气尽可能地全都呼出去,然后憋住一口气,拼命挥手,憋气同时一叠声呵斥道:“拿出去!拿出去!盖子盖上!”

    瞬时张姨娘脸儿白了白,委屈地望了她一眼,咬着唇盖上提盒的盖子,拿着提盒绕过屏风。

    莫晓心中微觉不忍,但她现在真不能闻肉味啊!至于张姨娘的小委屈么,来日方长,以后再哄哄就是了。

    然而房间中仍萦绕着醉人的肉香。莫晓捏着鼻子,通过嘴小口呼气,估计着肉香散去不少,才敢正常喘气。

    但被这阵肉香勾起的食欲却没那么容易压下去,莫晓咽下口中唾液,闭眸思考其他的事情,借此转移心思,这就想起东厂那位芮司班来。

    据她所知,明代东厂的监视范围确实十分广,京师内外眼线密布。她身受重伤,要请假在家休养数月,东厂派人来核查一番,以免有人装病不干活大概也属常例。

    如此想来,司班不会是太高品级的位置,估摸着是和百户长类似的低层小官,才会派他来自己这个小医官家里。

    她轻叹口气,虽然穿越来已经好几天,但直至如今她仍有如梦似幻的不真实之感,唯有腹部伤处隐隐的疼痛,提醒她这是个真实无比的世界,她以后大概都要习惯这种时常被监视的日子了吧

    莫晓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忽然听见外头乱纷纷的有人大声尖叫哭喊救命,不由吓了一跳。

    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听见有个女子连着哭叫了好几声“相公救命!”还有其他女子带着气愤的声音,似乎是女眷们起了争执纠纷,她听了会儿,试探着叫了声:“蓉娘?”

    外间争闹声音轻了些。隔了稍许时候,柳蓉娘从外间进来。看得出她虽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脸颊与脖颈却都气得通红。

    入内瞧见莫晓疑惑的眼神,柳蓉娘急忙歉然道:“相公,是妾身不好,吵着相公休息了。”

    莫晓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外头还有谁?”

    柳蓉娘脸沉了沉,语气鄙夷又带着少许愤怒:“还不是张姨娘那惹祸精!”

    盏茶时分前,张姨娘被赶出正院,才走出十几步便见柳蓉娘迎面过来。她压下脸上懊恼丧气的神情,换上一副微笑神情迎上去。

    柳蓉娘意外在这里瞧见她,一愣之后脸就沉了下来:“我说过这几天相公需要安心静养,不宜多去打扰,一切都有我照料就好吧?”

    “安心静养?照料?”张姨娘嗤笑一声,“不知姐姐这些天是怎么照料相公的,相公竟然瘦成那样了,比起受伤前脸都尖了一圈,看着让人心都酸”

    “相公醒了?你和相公说过话了?”

    “当然说过了。”张姨娘不满地撇着嘴道,“本来玉珠姐姐和我都信了姐姐的话,尽管心中担心无比,还是忍了好些天不敢来看望相公。可没想到让我瞧见这般情形!相公都瘦成什么样了?我差点认不出来。”

    柳蓉娘并未说话,上下打量着她,瞥见她手中提着的食盒,伸手揭开盒盖,看了眼那碗分毫未动的梅菜扣肉,冷笑一声:“相公伤重未愈,肠胃虚弱,如何消受得了这样油腻重口的食物?你蠢得根本不懂如何照料伤患!倒敢编排起我的不是来了?!”

    张姨娘懊恼被她瞧见食盒里的肉菜,方才在屋里受的委屈情绪又浮了起来,便有些口不择言:“我进去这好半天,都不见姐姐的影子,也不知姐姐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去会相好”

    柳蓉娘脸色大变:“你说什么!嘴巴放干净点!这是莫府,不是青楼歌坊,你在那种地方口无遮拦没人管,在这府中可没人惯你!你别忘了自己身份!”

    张姨娘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姐姐不要张口闭口青楼!妹妹只是在酒店卖唱,从未跟过别人,是清清白白地嫁给相公的,对相公也始终是一心一意的!”

    她说到一心一意时语气咬得特别重,这话里含沙射影的,柳蓉娘又怎会听不出来?

    柳蓉娘脸色铁青,咬牙从齿缝间挤出声音:“不要脸的小蹄子,相公也是你配叫的么?不过是个买来的卑贱侍妾罢了,竟敢对我如此不敬!真忘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今日不教训教训你,怕是日后要爬到我头上来了!”她越说越气,顺手便举起手中食盒盖子向张姨娘头上打去。

    张姨娘慌忙躲开她,却不向外逃,反而向着正院门内跑去,一面大声叫起来:“相公救命!救命!”

    柳蓉娘那个气啊!在后面追着张姨娘,一边叫着“香萍”,喊了好几声,香萍才急急忙忙跑出来。

    柳蓉娘指着张姨娘喝道:“拦着她!”

    “是!”香萍应声,伸开双臂堵住张姨娘的去路。柳蓉娘趁势追上,抓住张姨娘的头发,照准她脸上就是狠狠一下。

    柳蓉娘毕竟是正妻,张姨娘不敢还手,只是捂着头脸躲避,同时哭喊救命越发大声。柳蓉娘怕被屋里莫亦清听到,急忙叫香萍、香兰按住她,捂着她嘴不让她大声喊。

    但莫晓还是听见了,便叫柳蓉娘入内,询问发生了何事。

    柳蓉娘开口前先掏出手帕按了按眼角,将先前之事挑着对自己有利的说了一遍,接着委屈倾诉道:“这宅子里上上下下多少事务都是妾身在操持,尤其是相公受伤后,更是要靠妾身独自撑起这个家妾身不眠不休在床前伺候多日。方才不过去前院和婆子交待几句,就被那没良心的这般无中生有地指责中伤!妾身真是有苦说不出,唯有指望相公明鉴了啊!”

    那红衣内侍停步,回头瞥她一眼,悠悠道:“莫太医是贵人多忘事啊”

    莫晓一愣,急忙解释道:“公公莫要误会,下官受伤时头部受到重击,前事统统都忘了,绝非故意怠慢公公。”

    红衣内侍转身面对她,嘴角弯起一边,语气嘲讽道:“莫太医什么都忘了,医术却没忘?”

    莫晓不禁揣测原身之前是否得罪过这位公公,不然他为何说话如此阴阳怪气?但如今之计她也只有装傻到底了。

    她解释道:“公公有所不知,下官在医学一道浸淫多年,所学医术就如刻入骨髓一般,虽然受伤后忘了之前经历的事,可下官只要一看到药材就想起这是何种药材,药性如何,一看到病症就能忆起这是何种疾病,并知道如何治疗。”

    红衣内侍将灯笼举得更高些,照亮他自己的脸:“如此说来,莫太医这会儿好好瞧瞧这张脸,是否能想起来什么?”

    他大约四十多岁年纪,那张扁平微胖的白净脸盘本来平庸得毫无特色,但被这火光从下往上一照,却显出几分阴森来。

    莫晓心道我连自家娘子都认不出,又怎么会记得你?但人家这么有诚意地提要求,特地举灯照亮自己,她也就配合地认真盯着他瞧,瞧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十二分诚挚地说道:“真不记得了!”

    红衣内侍什么都没说,放低灯笼,转身继续前行。

    莫晓急忙跟上,接着道:“这位公公,可是下官以前得罪过你?”

    话音刚落,他便发出嗤的一声轻响,近乎笑声。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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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脑勺的伤好了?”

    “只是磕了个包而已,早就好透了。”

    芮云常托起茶碗:“如此;莫太医应记起那盗贼的模样了?”

    莫晓心说这位怎么还是念念不忘那毛贼啊,口中随意地回道:“那是真想不起来了。”

    许是她语气太过随意;芮云常正低头喝茶,闻言抬眸瞥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她心里发毛;这就闭嘴不言。

    他却也不说话,堂中一片静默。

    莫晓等了一小会儿;看他喝茶喝得津津有味;像是完全忘记自己了。她轻咳一声道:“下官斗胆问一句”

    他又抬眸看她一眼。莫晓就把下半句咽回去了。

    芮云常放下茶碗,道:“你要问什么?”

    莫晓小心翼翼地道:“这伤了下官的毛贼是谁很重要么?”东厂提督,司礼监大太监;这么关心这等小案件,让人感觉好奇怪。难道这名毛贼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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