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独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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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独宠"他"-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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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或许柳蓉娘不是没有反抗,莫亦清被刺伤之事可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许她寂寞良久之后另有相好,为此谋害莫亦清亦有可能。

    但要说柳蓉娘会买凶杀夫,莫晓又觉得不太像。假若真有其事,她只要见自己没有死,反而“活”过来了,恐怕没胆量留下与自己当面对质,早就与奸夫一同私奔了!

    莫晓琢磨了各种可能,却都不能确定。她此时伤重,行动困难,全靠旁人照料,又是初初穿越,人生地不熟,柳蓉娘对她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对她其实十分重要,她问出问题后便紧紧盯着柳蓉娘双眼。

    柳蓉娘神情黯然,用极低的声音道:“相公以前待我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好。可是相公自从受伤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抬眸小心翼翼地望着莫晓,“不是说真的变了个人,而是说话、样子许多地方都不太一样了。”

    莫晓心道这倒是真的,不管莫亦清以往如何,如今的内在已经完全不同。她勾起一边唇角,带着戏谑的语气问道:“那么你觉得是如今的我好,还是以前的我好?”

    柳蓉娘脸上浮起红晕,轻声道:“如今的好。”

    莫晓微笑:“那就好。”

    莫晓又养了三四天伤,大多时候都在昏睡。因伤势缘故,她不敢多吃干饭食,饮食主要以汤食稀粥为主,几天下来到也没有什么便意,夜壶亦越用越熟练了。也幸好穿来的是个小康之家,生活起居都有人妥帖伺候,要不然还真是难以熬过去。

    到了第四天,她正睡着呢,被柳蓉娘轻轻推醒,说是有人来看她了。

第164章() 
晋|江文学城看正版;有红包,有萌萌作者可调戏“行了!一点小事不用大惊小怪,去歇着吧。”莫晓沉着脸打断他;“今日之事别胡言乱语;闭紧了嘴巴;要是乱说就扣你月钱。”

    冬儿住了口,背转身吐吐舌头,自找地方去了。

    柳蓉娘担心道:“相公;到底出了什么事?”

    莫晓拉着她往内院走,回到屋里才将今日太医院里冯太医诬告她盗用药材一事说了。柳蓉娘担忧蹙眉:“那该如何是好?是否该备些礼仪送去鲁院使府中?”

    莫晓摇头:“不必,鲁院使虽然个性古板;却耿直公正;不会因为我送礼便网开一面。若是去送礼反而要糟,他会觉得我其实是做了这勾当,心虚才贿赂于他。且今日我把相关佐证都给他了,只要他稍加调查就能查明真相。”

    闻言柳蓉娘仍是愁眉不展。

    莫晓忽而笑了笑。

    柳蓉娘诧异问:“相公笑什么。”

    “今日我临走之前挖了个坑给冯同光;鲁院使会特别留意他的。若是不出意外;他才是盗用药材之人。”

    柳蓉娘显得茫然不解:“挖坑?相公你”

    莫晓笑道:“这是打比方的说法。不是真的去挖坑。”她略一思索;“就和使绊子是一个意思。”

    柳蓉娘不由笑出了声:“相公这说法真是有趣!”

    两人笑了会;柳蓉娘望着莫晓柔声道:“离晚饭时辰还有一会儿;我炖了枸杞银耳;相公是不是先喝一碗?”

    莫晓摇摇头;微笑道:“我不饿;你去忙吧;我去书房看会儿书。哦对了,我想吃你做的烧饼。”

    柳蓉娘答应了。

    莫晓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笑容淡去。

    这些天下来,她经历了不少异事,综合起来不难推出一些结论。

    皇室争权夺利,子嗣是极为重要的一方面,惠妃小产很难说是单纯的生理因素,若是有心人不想她诞下龙子,完全有可能故意制造小产。

    而莫亦清又是当时在场的唯一太医,她在惠妃小产一事中,或是参与帮凶,或是目击证人,总是脱不了干系。

    也难怪东厂盯着她不放了。

    莫晓只觉心直往下沉,若原身真是那个帮凶的话,她该怎么办?她不想,也没有义务去承担原身所犯罪过!

    有可能原身只是目击证人

    她希望真是如此,这样会让她稍许安心些。扼杀一个鲜活生命这样的罪孽她绝不希望自己是帮凶,即使是原身也不想!

    芮公公认定她是知道些什么的,他让她想清楚该说些什么,但她的记忆只是空白一片!要她说什么?承认她没有犯过的罪行吗?或是证明她从未知晓过的事情?

    原身被刺伤而亡很可能并非偶然的小偷小摸引发的血案,也难怪他会问她对盗贼有否印象。而今日的灰衣汉子,很可能就是谋害惠妃小产的那一方派来的。

    来灭她的口。

    莫晓只觉不寒而栗。灰衣汉子今日听到她对芮公公说有事情告诉他了,惠妃小产的幕后黑手肯定不会留她活口,但偏偏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想要坦白都没什么好坦白的!

    这里面的水深着呢汤公公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她不能再留在京师了,不想坐以待毙,就必须逃走!

    即使这样有些对不起蓉娘,但她若是死了或被入罪,对家中这些妻妾更没有好处。她若是逃走,蓉娘至少可以逃脱同谋嫌疑。

    她来到主院,柳蓉娘还在厨房忙碌,丫鬟也在厨房帮忙。她趁此机会收拾两身替换衣物,整理成一个小包袱,再次回到书房。

    这些时日在宫中收到的额外赏赐她都收在了书房,柳蓉娘并不知情。

    倒不是她信不过蓉娘,但毕竟自己是女扮男装,从穿越来的第一天起,她就有预感,这样的安稳日子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有些私房钱在身边,紧急情况下有财物傍身会方便许多。

    她从木盒中取出沉甸甸的一个小布包,不由苦笑,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罢了。

    “相公,饭菜好了,你是这会儿就用饭,还是与往日一样的时辰用饭?”柳蓉娘在窗外轻唤。

    莫晓急忙将小布包放回书箱里去,压上几本旧书掩住,再随便取出一本,合上箱盖,做出看书的模样。

    “我不饿,还想看会儿书。”一转念,她又补充道,“你让丫鬟将我那份饭菜送来,我在书房吃。”

    柳蓉娘从门外进来,略显担忧地望着她:“相公,可不要看书看得忘了时辰不用饭啊!”

    莫晓笑道:“我自己是大夫,最晓得不按时用饭的坏处,你放心。”

    柳蓉娘点点头,走到书房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久香萍将饭菜送来,莫晓匆忙扒了几口菜,将烧饼用干净的纸包起来,收进包袱里,又将私房钱放入怀中。出门看了看左右,不见附近有人,便大步往后院而行。

    这会儿天还亮着,她须赶在宵禁之前出城才行。

    莫晓开了后门的门锁,出门后轻手轻脚地掩上,看着这扇黑漆小门,忽而有些不舍,有些留恋。她轻吐口气,挥去这一丝不舍,毅然回身,大步而行。

    行了一段,她忽然想起了邵望舒,哎,可惜了这么个好朋友,自她穿越过来,交往的人里与之最投缘的就是他了,但她却只能就这么不告而别。他若是得知消息,定然会生气吧?

    她轻轻摇头,不,邵望舒不是心胸如此狭隘之人,但他肯定会因此闷闷不乐,自己一直以为是好友的人,却说也不说一声就离开,换做是她,定然会想对方没把自己当朋友吧

    她是肯定不能再回太医院了,也绝无可能再回京师来。也许,在她安定下来之后,在风头过后,她可以寄封匿名信给他,告知他自己的苦衷与无奈,希望他不要介怀自己的不告而别。

    莫晓半垂头,心事重重地走到自家坊口,抬头看路,却猛然瞧见坊对面街角停着一乘轿子,青呢暖轿,淡青色妆花缎子面万寿纹的棉轿帘。

    她深叹口气,将手中拎着的包袱往身侧墙根处一抛,昂首踱步,往坊外而行。

    走过青呢软轿时,轿帘动了动,掀起一道缝。“莫太医,这么巧。出门办事么?”

    莫晓住脚,哈哈笑了笑:“随便逛逛。”

    轿中淡淡笑:“都这个时辰了,莫太医兴致这么好,去哪儿逛啊?连个跑腿跟班的都不带?”

    莫晓看看天际,斜阳半落,暮光沉沉,自然不是在街上闲逛的时候,何况她连小厮都没带。

    忽然她灵光一现,想起莫亦清在书房藏着首情诗,是个叫茵茵的姑娘写给她的。

    诗中暗示自己命薄如落花残英,今宵纸醉金迷逢场作戏,第二日醒来却茫茫然不知心之归处。怎么看都像是欢场上的女子写给入幕之宾的诗句。

    她若是去逛妓馆,芮公公总不能再跟去了吧?他就不怕受刺激?

    莫晓想到此,不由露出微笑:“铜鼓巷。”

    她在太医院听同僚提起过,铜鼓巷乃是秦楼楚馆云集之地,听说今年胜选的花魁亦在铜鼓巷。

    当然,偌大京师不会仅此一处烟花之地,但她听得最多的是铜鼓巷,这会儿临时三刻能想起来的也只有它了。

    谁想轿中人却道:“莫太医不介意本督同去吧?”

    “”莫晓很想问一句,你去能干嘛?不过她不敢,她只能干笑,“自然不介意。”

    “那便走吧。”

    莫晓其实不知铜鼓巷具体方位,连它在东南西北都不晓得,这会儿逼上梁山,也只有一扬手:“督公先请。”您老带路吧!

    青呢软轿在前,莫晓稍许坠后数步跟在后面。

    一路无话,穿街过巷,很快便能听见丝竹悠扬之声。

    木叶下君山哪空水漫漫——

    分斟酒敛芳颜——

    不是渭城西去客休唱阳关哪——

    醉袖抚朱栏天淡云闲问君何时得归还——

    回首夕阳红尽处

    应是故长安哪——

    不知何处的歌伎曼声吟唱,婉转歌声伴着琵琶清调,弦弦掩抑声声思,离人乡愁,意韵深远,竟煞是动人心弦,勾人心酸。

    莫晓迈步进了巷口第一家欢馆,堂前半老徐娘热情相迎,莫晓开口便问:“请问这里是否有位茵茵姑娘在?”

    老鸨笑容瞬间凝固,一下子换了张脸,势利眼上下扫了一遍莫晓衣装,见她头戴黑色儒巾,穿着素色细棉布面的直身,外披一件浅灰大氅,衣着十分朴素,这就不客气了:“呦,到我们寻芳院来问添香阁的头牌,客人是来寻欢的还是来砸场子的啊?!”

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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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珠不敢。”温婉的声音轻柔接道,“玉珠知道姐姐定然是将相公照料得妥妥帖帖的。只是相公昏睡了那么久;难免担心挂念而已。”

    柳蓉娘低哼一声:“就是不说话,进进出出总会有些声音。你们也知相公伤得极重,这几天正是要好好休息静养的时候,你们若是真关心他,就不该去打扰他才是。”

    “这汤是我亲自守在炉边看着火炖的,小火慢炖了大半天;正该趁热时喝了。也是奇怪了,都过去两天了。我们每回来看,相公都是睡着的。姐姐不让我们进去探望也罢了;还让我把东西搁在这儿;也不知相公一会儿喝的时候知不知晓是谁熬的。”

    说这句话的是另一个女子;口气略冲,声音故意提高;明显是要让屋里的人听到。

    “呵呵,你坐着炖碗汤水,这也算是功劳?我还看得上你这碗破汤!我在相公身边照料他多少年?你进这家门才几天?我用得着算计你这些?”柳蓉娘不屑地嗤了一声,虽没提高声音,语气里已经满是不快,“都走吧;还有你;把汤拿回去自己喝了。别再啰嗦不休吵醒了相公!”

    莫晓突觉头疼起来。但有柳蓉娘替她挡驾也是好事;她身受重伤,又对莫亦清以往的一切都所知不详,是真不想再多费心力去应付那些莺莺燕燕了。

    隔了会儿,外间再无声音,应该是两个小妾无计可施终于退去了。

    柳蓉娘放轻了脚步进来,绕过屏风,见莫晓眼睛睁着,微吃一惊:“相公,可是被吵醒了?”

    “自己醒的。给我倒碗水喝吧。”

    喝了几口,莫晓示意够了,叫柳蓉娘将水碗搁在床头边的矮几上,又问道:“这会儿什么时辰了?哦对了,这些天我都过得迷迷糊糊的,今儿是什么日子了?离我被刺伤的那天过去多久了?”

    “申时过半了,今儿是七月十四了,相公被刺伤是昨日的事。”

    “才是昨日之事么?我总感觉过了好几天呢,真是睡糊涂了。”莫晓哂然道。

    柳蓉娘陪着笑了下:“相公可觉得伤处好些了?”

    莫晓皱眉道:“仍是疼得厉害。但此时与肚子有关的头等大事却不是伤口。”

    柳蓉娘问道:“相公可是饿了?”

    莫晓摇头:“非也。肚子虽然也是饿的,但还有更紧急,更重要的头等大事。”

    柳蓉娘不解道:“到底何事?”

    莫晓苦笑一下:“我要解手。”

    柳蓉娘忍不住噗嗤一笑,笑过后脸又红了,小声道:“相公且稍待片刻。”言毕走到门口吩咐丫鬟。

    不一会儿香萍拿着个夜壶进来,莫晓一看那壶的造型就知道这下要完!急忙道:“躺着拉不出,你们扶我起来。”说完便想起一事,又补充道,“顺便拿身干净衣裳来,我把这身换了。”

    香萍赶紧放下夜壶跑过来,与柳蓉娘一起把莫晓从床上扶起来。

    就算有人扶着,就算是小心翼翼动作极慢,单单只是起身的这一番动作,仍是牵动伤口,疼得莫晓直冒冷汗。她咬牙强忍腹部疼痛,好不容易才从床上下了地。

    她连连摆手,半弓着身子原地站了会儿,把这阵疼熬过去,才能开口说得出话来:“你们出去,我有人看着解不出。”

    柳蓉娘舒了口气,向外走了几步又有些担心地回头:“相公,你一个人行不行?”

    不行也得行啊!莫晓心中苦笑,面上装作无谓的样子挥挥手:“行了你们出去吧。”

    柳蓉娘与香萍出去后,莫晓低头看着夜壶的开口,有生以来头一次体会到,作为一个女生,在没有合适工具的情况下,站着瞄准一个小口尿尿有多难!

    但若要她此时此刻蹲上蹲下坐马桶她还不如直接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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