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仙,宠妃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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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仙,宠妃别乱动- 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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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他沿着林中小道独行,脑海中空无杂念,一心向着深处前进。一直到——双足停伫在小屋下,意外地发现,门开着,却没有灯光。

    摇头:许是江绯炎那丫头临走时,竟忘记将门关上。他踏着台阶,拾级而上。

    今晚的月光不明,仿佛罩了层薄纱,时隐时现。

    小屋里的光线很暗,几乎看不清物什。董紫枫随手点燃了一只烛灯,才发现原先被江绯炎都搬到屋外的小小花草,已经回复到原先的位置,窗台上。

    他不觉莞尔,坐落在榻上,半倚着木墙,敛了眉目,遐思……

    悉悉碎碎的脚步声,传到他的耳朵,睁开眼睛,竟然看见蒋何凤,提着一个装满清水的小木桶,正朝着小屋而来。

    在她踏上楼梯之前,发现屋里燃起了灯光,暂停的脚步,显示她犹豫了一下,终还是上来了。

    董紫枫突然觉得心慌,这个时候,逃无可逃,无法避免地要和她相遇了。但是——他似乎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怎么办?见了面该如何是好?

    来不及深想,他只好装作睡着,索性闭上了眼睛,留下一条虚眯的罅隙,偷偷观察她的举动。

    “叔叔——”蒋何凤终于开口,只是声音既轻又浅,似乎在低喃般自语:“你小的时候,有没有捉迷藏的爱好?我最喜欢捉迷藏了,整个王宫,只要能躲的地方我都躲过,而且几乎都不会被他们找到。”

    董紫枫默默一愣,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提到,是不是在怀念曾经在楼兰王宫里的生活,那么无忧无虑。而现在却过得那么辛苦。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大概是我六七岁的时候,缠着宫里的侍女和侍卫陪我玩捉迷藏。结果我躲在一个,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你知道是哪里吗?”蒋何凤在回忆幼年的趣事,说给他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我爬上了一棵小树,树上茂盛的枝叶完全将我遮挡,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我就在他们头顶上。后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被他们发现的吗?”

    董紫枫继续保持着,纹丝不动的姿势,即使有蚊子在耳边嗡嗡飞,围绕着脖子寻找着下口的位置。可怜的他必须忍耐着……

    “有一个侍卫,就站在我躲藏的树下,大概是身上痒了,竟然用背在树干上蹭痒,越来越用力,结果那棵树就开始摇啊摇的,把我给抖下来了……”

    董紫枫听着,心里很想发笑,可是同时感觉到,有一根尖细的针扎进了他的脖子,接着明显感应到,自己的血正顺着那根细针,被吸进了那个叫做蚊子的家伙肚子里。

    蒋何凤说完了,嫌自己跪着的姿势太累,膝盖都麻了,索性依着董紫枫坐下,以为他真的睡着了。而且还是宿醉,残留的酒气。

第449章 凄美的故事() 
“叔叔,你去过龟兹吗?”她真是好兴致,对着一个毫无感觉的人继续说话,“龟兹国内有一处湖水,它的名字叫作‘泣海’。其实它一点也不像海,只是一座泉。”

    董紫枫还是想不明白,她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下一刻,感觉她的身体轻轻依偎过来,将小小的头颅靠在他的臂弯。

    虽然不重但无法忽视的份量,压在他身上,也压得他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缓缓睁开眼睛,俯视着身边娇小的人,视线中只能看见她一头如绸墨发。

    “克孜尔有一个千佛洞,相传有一位公主,爱上了一个出身卑微的年轻石匠。为了阻挠这对相爱的恋人,国王颁旨:倘若石匠能在一年以内,将崖壁挖出一千个洞窟,便将女儿嫁给他,否则,将被逐出国门,与公主永不得相见。石匠日夜不息地挖凿石窟,公主在崖下守着他。每成一窟,公主哭泣一回,天长日久,崖下的干谷里积蓄了一汪泪水。当石匠挖凿最后一个石窟时,已经形销骨立的他,实在无力坚持,不慎从悬崖高处坠入谷底。公主长恸一声,也纵身跳下山谷——那有一千次泪水汇成的泉——便是现在的泣海。”

    董紫枫听着她娓娓道来,不仅为这个凄美的故事感动,而且,还有悸动。

    她移动了一下身躯,他立刻紧紧闭合了眼眸。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听见衣裙的细碎声,然后——有一道温热的鼻息在慢慢接近——他的唇。

    她想干吗?董紫枫在心底掀起狂风骇浪,她想吻他吗?犹似上次一样,她主动地献吻,却在他迷失之际,刺伤他的身体?

    同时也无情地刺伤他的心……不行!他不可以再次心软,他不想再次受到伤害。

    就在他快要掩饰不住的时候,蒋何凤却退出了,将唇移到他的耳边,柔柔地说:“明天你要去巡边,一定要安然地回来!如果你能够原谅我,请为我带回一株荷青花,好吗?”

    说完,她站起身,回到桌边,为每一株花草,浇了水,然后默默地离开了小屋。

    直到完全没有了她的气息,董紫枫才睁开眼睛,除了形单影只的自己,别无她人。那一刻,他感受了无边的孤寂,担心刚才所情所景,会不会是虚梦一场……

    朔马嘶扬,旌旗猎猎。浩浩荡荡的精甲护骑队伍出了长安。

    宝马轻裘,回首东望。巍峨的长安城门楼上,一缕金色阳光,自云层边缘斜射,仿佛一支利剑,自天而降。

    董紫枫收回视线,握紧缰绳,拨转马头,策马行鞭——长安,城里,有他丢在身后的挂念、迷惑还有遗憾。隐隐的多出一份玄思:有些事情已经发生,有些事情将要发生了。

    清晨,蒋何凤一如往常,提着木桶到井边打水。

    仆人小石追了出来:“蒋何凤,蒋何凤,以后打水的事,就交给我来做好了。”连忙从她手中抢走了水桶。蒋何凤讶然,不是每天早上担满厨房里水缸的事情,都是胖婶交待给她的吗?

    “小石,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去厨房后院看看,有、有什么事情要你做的。”小石目光闪烁地低头打水。

    蒋何凤撇撇嘴,只好离开。

    后院有一堆劈成大块的粗柴,每天都要由蒋何凤劈成小小的,用来生火做饭。蒋何凤的手刚刚抓起斧头,就听见:“蒋何凤,放下,放下。这些柴,我来劈好了,不用你帮忙。”壮壮的杂役秦叔,一脸紧张地从屋里跑出来。

    “每天,我都得劈完这些柴,送到厨房,耽误了胖婶做早餐,她会发火骂人的哦。”蒋何凤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

    秦叔连忙憨笑着:“不、不会,我不会耽误时间的。这、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你、你去别处看看吧。”

    蒋何凤开始觉得奇怪,平时对她都指手画脚、态度恶劣的人怎么今天都改变了?心念所思,该不会是董紫枫在暗地里关照过他们?

    如果真的是他,代表他愿意原谅她了吗?

    心中一阵欣喜,随意走到院边,拿起笤帚开始扫地。

    “蒋何凤——地,我已经扫过了,你就不用再扫一边了,给管家看见,还以为我又没干活。你别害我了。”站在树荫下休息的小厮,阴阳怪气地说话。

    “呃——好吧。”蒋何凤苦笑,放下笤帚,看来只有去厨房帮忙做事了。抬眼间,突然看见远远的站着一个人,只是看着,却始终不曾靠近。

    猛然间,蒋何凤似乎想到了什么,迎着董晟跑过去:“晟哥,你是不是对他们说了什么?”她质询。

    “没有啊——怎么了?”董晟虽然很心疼她每天做着这些粗活,可是每次帮她,都遭到拒绝,无奈之下,才想到要娶她,改变她受罚之身。

    “没有?”蒋何凤半信半疑,皱起眉头,“所有的人,今天都很奇怪,和平时都不一样了。你真的没有对他们说过什么?”

    董晟一脸委屈:“你认为是我对他们说过,不要再让你干重活累活?所以他们才——”

    “难道不是吗?他们好像都在抢着做完,本来该是我做的事情。”蒋何凤觉得迷惑不解,心中还是存现了一丝希望:或许是董紫枫。

    “我看到你被罚,确实很心疼啊,可是我不能阻止,因为四叔不允许。他说那是欺君犯上,所以,我、我昨天跟奶奶说…说我想要成亲。”董晟吞吞吐吐地说完。

    “成亲?”蒋何凤一慌,预料到他将要说的话,又不甘心询问:“和谁?”

    “和——你!”

    “谁答应和你成亲啦?”蒋何凤闻言惊叫,又气又急,“你乱说什么呀?”

    董晟也慌了,连忙解释:“我,没有想和你成亲。”觉得不妥,“不对,不对!我确实很想和你成亲,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这只是一个借口,让他们以为我们快要成亲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至于你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我只有慢慢等下去好了。”

    “晟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成亲,我从来没有想过。”蒋何凤心虚般避开他的目光,恐怕她只是没有想过,和他成亲而已。

    “嗯,没有关系。我会等到你做决定的那天。”董晟期待地望着她,“在此之前,你就别反对嘛,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帮你了。”

    蒋何凤感激地微笑:“晟哥,其实我也没觉得,做这些活有多累多苦,有事情做,会觉得时间能过的快一点。”

    “可是我受不了。”董晟牵起她的手,小心地攥着,“昨天开水烫出的泡,还疼吗?”

    蒋何凤摇头,慌着将手抽回:“只要他们不是恶意欺负我,就行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的。总之,我不能成天做个闲人,如果给皇上知道了,真的是欺君!”

    夜幕降临,“红袖招”迎来一天中最为热闹喧哗的时辰。

    虽然独霸怡香园的风光不再,与“绿帕迎”平分秋色,但是今天的“红袖招”却完全成为全城寻花问柳者中的焦点。

    因为——“红袖招”花魁今晚第一次献艺。

    一时间,宾朋满座,盘案交错,坐席喧闹,歌舞无休。翘首以待着妙人登场。

    一声悠远空灵的琴音,犹如天籁降临,很轻很浅悠荡在空气中,随着众人的呼吸沁入心脾。

    每个人停止了动作,屏住了呼吸。所有的视线被扭结在一起,投向了二楼平台上一间华厅。

    隔着淡紫珠帘,一名看不清容颜,却已经让人心神荡漾的绝美女子,正专心抚琴。

    受了母亲一整天不停地劝说哀求,紫鸢无奈只好同意第一次献艺。今晚,她成为“红袖招”的主角,只答应了仅是奏曲。

    琴调稍歇,仍有余音绕梁,就听见一粗壮男人拍案而起,大喝一声:“我出五十两!”

    “五十两能做什么?”有人不屑地问。

    “买姑娘再奏一曲。”男人被众人的怒目横眉瞪得泻了底气。

    又一六旬老者轻捻稀落胡须,说道:“我出一百两,买姑娘轻歌一曲。”

    守在一边的龟公客气地拒绝:“对不起,路爷,我家姑娘今天只是奏曲,不献歌喉。”

    “岂有此理,要多少银子,叫老鸨尽管开来。”路爷感觉受辱,颇为不悦。

    “正是老鸨的决定,路爷,实在是抱歉!”龟公连忙安抚,“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嘛。”

    突然一个阴冷暗沉地声音盖过众人杂语:“我出五百两,只见姑娘一面!”此言一出,众人不觉凝声无语。

    那感觉八面玲珑的龟公,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何——”仅仅报出一个姓氏,被四十多岁白面精瘦的男子,挥手制止。

    这可是一位不敢得罪的主啊,不过他可做不了准:“何爷,您很久没回长安了吧。这次回来的真巧,容小人去禀报当家。”

    “告诉蓝凤飞,今天晚上,我就把人接走。只要她开得出价,我就付得起!”男人的话语说得轻巧,却透着嚣张和笃定。

    龟公赶紧上了二楼最西边,老鸨的房间。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蓝姐,蓝姐。”

    “什么事?”老鸨闻声,打开门,却只有一条缝隙,塞出来一张肥脸。而硕肥的身躯将屋内,挡得严严实实。

    “楼下有位客人,要出五百两见紫鸢姑娘一面,还说要将她过府,价格任蓝姐随便开。”

    “什么人?”听见随便开价,老鸨明白来了贵客。

    “是、是何奎何老爷。”龟公不忘提醒她,“四年前,花了一千两银子买走鸳鸯的主。”

    老鸨的眼中射出贪婪欲望:“你将何老爷请到二楼贵宾厅,我等一等就过去。”说完,看着龟公转身下楼,心中开始兴奋起来:二千两、三千两,哈哈,说不定可以要到五千两。

    发财了,发财了。何爷,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

    “你想把紫鸢卖掉吗?”房间里,冷冷地传出女声,令老鸨从满目银子的梦中跌回来,她关上门,讪笑着回到房间里。

第450章 暗地的计划() 
“江夫人,我们本来就是经营妓院的生意人家——”

    “不行,紫鸢还得回到董紫枫身边去。我们的计划,已经施行了半年,你不要因为贪财,毁了大事。”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妇人,丝毫不留情面。

    老鸨心有不满,却不敢表现,只低低的嘟囔:“我的五千两银子啊。”又怕得罪了妇人,连忙转了笑脸,“夫人,你看紫鸢守在董紫枫身边已经四五个月了,他竟然似个木头疙瘩、石头和尚一般,不为所动。紫鸢说了,夫人的那药,经常着給他服用,竟然丝毫不见效果。”

    “哼——”夫人一声冷叱,“你以为,我给你的真的是催情药?你也太小瞧我们洗髓堂的手段了。若是常人,一次便已成废人。”

    “啊——你想毒死他?”老鸨惊异,谋害朝廷重臣的罪名,她知道轻重。

    夫人摇头,不愿多言,转了话题:“少子在数日前,已经到达长安,依他的个性,一定是在四处游历。如果他有兴趣来你这里,万不可怠慢。不过,关于我们的计划,不可多言。”

    “少子?他不是修行之人吗?应该不会来我们烟花场所吧。”

    “不该问的,无需多问。”妇人冷声数落,然后又吩咐道,“告诉那个,靠打劫跑商致富的马贼何奎,紫鸢已经有人包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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