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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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挽歌-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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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生居苏杭死葬北邙历代帝王葬于北邙是风水的指引还是另有目的被称作亡人之乡的邙山到底向人们隐瞒着什么作者世居邙山十年磨一剑用亲身经历和实地考察构建一部关于北邙的史诗级巨著如果你在灯火熄灭前读完了长沙的笔记解开了西藏的密码可否再唱一曲北邙之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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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1985年夏,洛阳市邙山镇的一个小村庄里正值农忙。艳阳午后,铁犁翻新着土地,翻出一处草席裹尸的穷葬坟。

    九岁的泥鳅和二蛋,在坟中发现一面锈迹斑斑的铜镜,握于手中,冰凉刺骨。

    次日一早,外婆身穿寿衣,怀抱铜镜,长眠于老院正堂的榻上。

    之后的十年,生活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上帝在刻意地庇护。

    十年中,唯一一件值得提及的事情就是,远房亲戚吸食大麻,被人举报入狱,将十二岁的女儿李莉莉(小铃铛)寄托在了泥鳅家中,也就是泥鳅的亲表妹。

    十年后,泥鳅考入西北大学,表哥二蛋与他同学史洪亮(瞎子)进了工地,小铃铛被保送至洛阳一高。

    此时的他们,对未来满怀憧憬,灾难却悄然而至。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

    《北邙挽歌1:庄王的诅咒》简介

    铜镜诡异再现,敲响了命运的诅咒,揭开了家族的使命,同时也牵出了一个藏于邙山之上千年而不为人知的秘密。

    皇陵内部,机关重重,地下战争,明争暗斗,而盗墓与守墓终将殊途同归。

    隐秘高手重现北邙,用生命挑战古人设下的天机,是古墓之灾还是自取灭亡?

    而少年们的命运,又会如何?

    待无数人的鲜血染红了庄王陵墓,疑云终于散去。

    却不知,一切才刚刚开始……

    (ps:本书有部分虚构,请勿全盘当真!

    旨在赞扬古人的智慧,弘扬河洛文化之风采,提高邙山旅游文化的软实力,涉及真实地名,绝非恶意!

    故事属于进阶型的,越往后只会越精彩,精彩度会成倍增加!)

庄王的诅咒 第一章 铜镜再现() 
1995年5月,洛阳市邙山镇营庄村的一处防空洞旧址改造,施工工地上,机器声隆隆作响。

    “右边!再右边!不对,是左边!”瞎子大声吆喝着。

    表哥坐在吊车驾驶室里手忙脚乱,朝瞎子大喊:“你几吧的闭嘴吧,左右不分!”

    这是表哥在工地上打杂了一年后的第一次实战操作。

    随着“咣当”一声巨响,混凝土石板被掀起,一条水桶般粗的蟒蛇窜了出来,像是受了惊吓,转眼就窜入了远处的麦田。

    表哥跳下吊车,操起一把铁锨就追了过去,几个胆大的工友也陆续跟了上来。

    蟒蛇盘旋在田地里,压倒了大片即将成熟的小麦。大家围了上去,表哥挥起铁锨便要砸去,蟒蛇呲溜一下钻进了旁边古墓上的盗洞里。

    这时瞎子才怯怯地走来,问表哥:“蛇跑哪儿了?”

    表哥指着大冢,无奈道:“钻墓道里了!”

    瞎子长舒一口气,摇着头说:“唉!可惜啊,下次再让我碰到一定把它大卸八块!”

    表哥不屑一顾,指了指大冢:“去吧,我看好你!”说完扭头走回了工地。

    “嘿嘿,开玩笑的!不过这到口的美味就这样跑掉了,真是可惜!”瞎子笑嘻嘻地跟在后面。

    “这东西你也吃得下去?口味太重了吧!”

    “那你抓它干嘛?”

    “怕危害到群众啊!”表哥很是无语,招呼大家继续干起了活。

    天黑时,大伙们收了工,一起吃过大锅饭后,便在工地铺上起草席睡起觉来。半夜里,一声尖叫惊醒了所有人,听说是工友小唐的手腕被蛇咬了一口。

    大家急忙扶小唐去了村里的诊所,路上小唐哆哆嗦嗦地说:“刚才睡得迷迷糊糊,一翻身摸到个凉凉的东西,下意识缩了一下手,没想到那蛇蹿起来就咬在我手腕上,我一喊它就跑了。”

    瞎子身上抖得不停,显然吓破了胆,看着表哥说:“那蛇该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那都是瞎说的,我从来不信蛇会记仇!”其实表哥心里也在犯嘀咕。

    到诊所检查了下,小唐的手腕只是咬破了层皮,也没有毒,医生给了两个创可贴就让他们回来了。

    虚惊一场……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晚上,工地上又一个工友被蛇给咬伤了,也是咬在左手腕处。这下整个工地都炸开了锅,谁也不敢在工地睡了。

    瞎子的父亲身为包工头,也被这事给吓到了,便让大家晚上各回各家休息,白天再来干活。

    第三天傍晚,天还没黑,工地上就早早地收了工,表哥和瞎子一起回了家。路上经过310国道时,见一个女孩儿蹲在马路边,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衣衫褴褛,像是个流浪孩儿。

    瞎子一向怜香惜玉,便上前问道:“姑娘,遇到啥困难了?”

    女孩看着瞎子和表哥不说话。

    “家住哪里呀?”

    女孩摇了摇头。

    “为啥蹲在路边呀?”

    女孩摇了摇头。

    两人寻思着,可能是个哑巴吧,表哥开玩笑地小声对瞎子说:“看这姑娘脸蛋长得挺好看,带回家给你当媳妇咋样?”

    其实是看她可怜,想让瞎子带回去给点吃的。

    没想到瞎子还挺乐呵,点了点头说:“我看行!”然后低头问女孩:“是不是饿了,先去我家吃点东西吧?”

    女孩点了点头,看样子真的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孩。

    当天傍晚,表哥和瞎子带着女孩回到了瞎子家,瞎子的母亲非常热情,听说缘由后便蒸了大白米饭,炒了好几盘菜。女孩真的是饿坏了,吃了整整两大碗白米饭。

    瞎子的母亲在一旁不住地说:“慢点吃慢点吃,孩子,这些都是你的。”

    看得大家心里都是酸酸的。

    饭后瞎子的母亲给女孩洗了个澡,安排她先睡在瞎子的屋,表哥和瞎子睡客厅。大家商量着明天把女孩领到村大队。

    女孩睡下后,他俩便走到门外乘凉,天色已经全黑,瞎子的父亲在门外石凳上扇着扇子抽着烟,火光一闪一闪的。三人聊起了工地上发生的事。

    瞎子说:“我都说了蛇会寻仇的,二蛋哥还不信!”

    瞎子父亲没说话,表哥辩解道:“凑巧而已吧,可能那防空洞本来就是个蛇窝。”

    “哪有蛇只会咬手腕的,而且还咬得那么轻,明显是一种警告!”

    瞎子说到“警告”二字的时候还特意拉长了强调,像是在演恐怖片的旁白。

    表哥笑道:“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跟泥鳅有一拼啊!”

    这时瞎子的父亲咳了咳嗓子说:“万一这蛇跑到咱家报复该咋办呀?”

    表哥顿时无语,就连瞎子都笑了。

    瞎子的父亲眉头紧锁,像雕像一样坐在石凳上,又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表哥和瞎子在边上看得是心里沉沉得,都在想也许真的会发生,毕竟前辈们见多识广。

    过了好一会儿,瞎子的父亲站起身来说:“咱们得防范一下!”

    然后进了杂物室,翻箱倒柜一通后,拿着两片钢刃走了出来,对他俩说:“来帮我把这固定在屋门口!”

    瞎子不解:“弄这干啥?”

    “蛇若进屋寻仇,爬过这两道钢刃时,肯定得被切成三节。”

    表哥和瞎子报以怀疑的态度。

    午夜,门外一阵乱响,表哥从睡梦中惊醒。推开门,一条大蟒赫然躺在门前,肚子被钢刃深深地刺穿,越扭动扎得越深,已经奄奄一息。

    瞎子和他父亲也走了出来,打开屋檐的灯,地上已被鲜血染红,蛇已经没了动静,只有嘴巴还在一张一张的。大家都看呆了,瞎子退回了屋里远远地看着。

    表哥和瞎子父亲一把抬起蟒蛇,白花花的大米饭从划破的肚子里流了出来,表哥一惊:“这蛇咋是吃素的啊?”

    瞎子的父亲摇了摇头,也表示很不理解。

    突然,表哥一动不动地僵在了那里,手一抖,搬起的蟒蛇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瞎子父亲连忙问:“咋了咋了?”

    表哥没说话,眼睛直直地看着地面,蛇身下,一面锈迹斑斑的铜镜,被血染红可依然那么熟悉。

    记忆里,那是外婆入殓时紧紧抱在怀里的唯一陪葬品。

庄王的诅咒 第二章 身在异乡() 
西北大学的自习室里,小静传来纸条:“陪我去图书馆找本书吧?”

    我目光瞥向邻桌的小静,她低头写着作业,故作没事。

    我心中一乐,在纸上写下:“女士优先”,递了过去。小静起身走了出去,三分钟后我也合上作业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里人不多,显得有些空荡,一眼便看见书架旁的小静。

    “找啥书呢?”我声音很轻,在安静的图书馆里略显突兀。

    小静微微一笑,露出可爱的小酒窝:“陈端生的《再生缘》”

    “啊?”我摇了摇头说,“我是看不懂……”

    “你看过?”

    “小时候我母亲经常看,我翻了翻全是诗词,欣赏不动呀!”

    找到书后,小静就坐在一旁的书桌上翻看起来,我随手抽过一本,坐在了小静的对面。

    她一向那么文静,连看书的样子都是温文尔雅,齐刘海盖过眉梢,时不时地撩拨着鬓角的发尾,露出微红的脸颊。不禁又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那是我来到西北大学的第二天,正在校园中熟悉环境,小静一手拎着一个大包,晃晃荡荡地走了过来。经过我身旁时包袱噌了我一下,她自己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伸手扶了下,她红着脸说:“对唔住吖,冇心架!”

    “什么?”我一句没听懂。

    她的脸更红了,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被她笨手笨脚的样子给逗乐了,笑着说:“我来帮你吧!”,便拎起了她手中的包裹。

    送她到女生楼下,把我也累的气喘吁吁,就感叹道:“女生就是麻烦,东西可真多啊!”,其实主要是我自己太瘦弱了,要换做表哥的话,把她一起背过去也不喘一口气。

    小静害羞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大白兔奶糖,看着我说:“给!”

    我伸手拿来过来,说:“请问芳名?”

    她说:“刘晓静”,然后转身提起行李一颠一颠地上了楼。

    想到这里不禁偷偷笑了起来,小静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啥没啥,我先睡会儿,你看完叫我。”我卷起衬衫的袖子,趴在书桌上小憩。

    “咦?你左手腕怎么了?”小静惊奇地问。

    我看了看自己手腕处的红斑:“胎记,生下来就有!”

    小静噗哧地笑了:“第一次见胎记长在手腕上的!”

    我坏笑道:“那你见过的都是在那里呀,屁股上吗?”

    “讨厌死了!”小静红着脸不再说话了,我趴在桌子上闷声笑个不停。

    想起表哥左手腕上也有一块胎记,应该是母系遗传。

    一个月后,大一期末考试结束,大部分学生都回了家,校园里面空荡荡的。傍晚,教学楼后的花池边,小静问我:“暑假有什么打算呢?”

    我摇了摇头:“还没想好,你呢?”

    小静看向我,轻声说:“我想和你一起……”声音小得后几个字没听清。

    我笑道:“和我一起干啥呀?”

    小静低着头不说话,我便开玩笑:“好啊!走,一起回我宿舍!”

    说完便拉起她的胳膊,故作要走的样子。

    “在学校里面不可以的……”落日的余晖下,小静的脸格外的红。

    “哈哈,不开玩笑了,对了,你为什么不回家呢?”我问小静。

    小静抿了抿嘴说:“我不知道回哪个家”,表情突然有些失落。

    “哦,不好意思啊!”我连忙道歉。

    “没事的,习惯了。”小静语气平静,停顿了下又说,“明天一起出去逛街如何?”

    “好啊!”

    回到宿舍,还没进门就听见小胖在打电话,公用电话的免提声很大。

    “放假了还不赶快回家,在外面呆着干什么呀?”

    “知道了,过两天就回去!”

    “别过两天了!我跟你说,明天就给我回来!”

    “我知道了妈,先不说了啊,有点事,挂了。”

    我拍了拍小胖:“有人想她的宝贝儿子喽!”

    小胖一脸淫笑:“嘿嘿!我才不回去呢,明天有约会!”

    说完就跑到镜子前捣腾起他的发型。

    我一脸无语,想起了去年年底,父亲第一次给我打长途电话。

    父亲说:“过年不要回来了,在外面打份工,多锻炼锻炼,男子汉要学会顶天立地!”小铃铛也在电话那头喊:“哥,啥时候领着媳妇再回来哈!”

    和小胖调侃了几句便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商场里,小静拉着我的手走来走去,女生出了校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也许是我从小在山上长大,思想太老土了吧。

    路过服装店,我问:“要不要买件?”

    小静不假思索道:“好啊!”,然后拉着我走了进去。

    逛了一圈,小静晃着我的胳膊央求道:“帮我参考一下嘛!”

    我便模仿着瞎子当年的话说了一通,小静看着我笑着问:“你是从哪个年代来的?”

    我摊了摊手,表示已经尽力了。

    小静从衣架上拿来一件黑色带亮珠的长裙说:“这件怎么样呢?”

    我指着边上的淡青色带碎花的连衣裙说:“我觉得那件不错!”

    忽然间想起了小铃铛,那是我出门前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带她去买衣服,一年了,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最后小静还是选了黑色长裙,我配合地点了点头:“不错,还是你眼光好!”

    出了店门,我对小静说:“一年了,我想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也挺好。”小静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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