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养成系统-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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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番外　：进学记（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房遗爱：“呜呜呜呜……作者新文就三条留言，求助！”

　　　　王珏：“嗯……文章冷到这种程度也是少见，大家可以去看下满足好奇心。”

　　　　李世民：“嘿嘿嘿，还有人比我惨，一定是作者写我穷困遭报应了。”

　　　　武照：“我去看了，虽然有点慢热，但是非常严谨，越到后面越好看。”

　　　　狄仁杰：“没错，前面弃文会错过好文章哟！”

　　　　程咬金：“楼上俩崽子收好处费了。”搓搓手：“我也收了，大家给老程个面子捧捧场，回头都到俺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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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惊一乍，想什么全写脸上；　这可不成！”房遗爱稍点拨一句；　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为师孕吐，不能给太孙拜礼。”

　　　　“达者为先；　学生怎可受老师礼！”李厥说得很真诚；　由于李世民对其过于宠爱；　平时给他上课的人没一个水货。能力强的学者通常伴随着古怪脾气；　以及强烈自尊心。比如孔颖达，李厥要是敢让他拜礼，老先生立马能拜下去倒地不起。

　　　　好在李世民为人豁达，带孙儿的时候也是言传身教；　故此李厥对待有才学的人尊敬且宽容。

　　　　房遗爱仔细打量李厥；　想从他的表情动态看出此话是否真心。李厥身上带着正气，眼神很端正；　看来他真的这么想。房遗爱开心认同；　又不免有一丝担忧。

　　　　这孩子跟同龄人比还算不错，却因为没经历过玄武门那样的事件或暂时没有弟弟来竞争；　显得过于阳光美好了。这对皇家出生的人来说，可不算什么好事。所谓上位者用阳谋和真诚行事，那是真的成为上位者以后。

　　　　理解阴谋、洞察人心、看人下菜碟；　这是他房遗爱的拿手本事。如果再加上厚脸皮、玄学能力、让人忌惮的背景；　就能如他这般横行无阻。可以说，满大唐也就卢国公能跟咱拼一下，连大师兄都没他活得自在。

　　　　房二觉得吧；　太孙就得由他这样的大才来教导。为了多一个强力后盾也为大唐的将来着想，他会使出全部心力来教导这个学生。

　　　　第一步，从挫折教育开始。

　　　　房遗爱连站都没站起来，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问：“你真的关心为师？可愿意帮个忙？”

　　　　李厥有些紧张，他又想起皇祖父的话：房遗爱惯来不着调，无理要求绝对不能答应。

　　　　“这……皇爷爷说，要看什么事情。”为了不让未来的老师反感，李厥立刻搬出全大唐最好用的挡箭牌。

　　　　“小事儿。”房遗爱对李厥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为师孕吐你知道吧？想吃学生亲手买来的八珍记酸梅。”

　　　　“那……学生的课业怎么办？”亲手买就得亲自去，从南山进城再返回，估计今天的课也快结束了。回宫后皇爷爷肯定要问今天学了什么，这事儿不好办呐！

　　　　这会儿，已经有很多学生到附近。那些知道李厥身份的人，都在默默观察，看他如何回答。有些是因为长辈嘱咐纯属在了解黄太孙，有些则是家人吃过房遗爱的苦头，想着跟他作对。

　　　　程伯献看到房遗爱挑起一根眉毛，预感可能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赶紧傻笑着凑过去：“老师老师，学生知道八珍记在哪，我想去帮您买。”

　　　　房遗爱爽快一笑：“也成，你去吧。”

　　　　看房遗爱的样子似乎只是随口一提，李厥松口气，围观的学生们面露遗憾。

　　　　程伯献小跑下山，房遗爱轻咳两声，用手支着身子站起来。他扫了眼围观的孩童们，没理会他们，独自往书院方向走。大概走出一百米，没回头，缓缓说道：“报到时间已过，在我之后进门算迟到。”

　　　　哗啦，孩童们或跑着或快步走，很多人开始超过房遗爱。

　　　　房遗爱不动声色，让他失望的是李厥一直跟在身后不曾越过一步。哎呦，这孩子不上套呢。不知道是真的尊师，还是看透他的伎俩。这一刻，房遗爱终于懂得王珏的心思了，当老师可真有趣！由于马周年龄太大又聪慧，他从未享受过这种逗弄学生的快感。

　　　　等房遗爱和李厥几人进入书院，所有学生已经找地方坐好。房遗爱微微扫视，果真如师兄们说得一样，他们的座位自觉泾渭分明。世家、勋贵、寒门，有板有眼、恣意、拘谨。

　　　　房遗爱先看向李厥和其余几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孩子：“你们迟到了，念在初犯，今天留下打扫教室。”说完又看向表情各异的其余孩童，“你们不尊师，弟子规抄三遍，明天交上来。”

　　　　比起抄书，不尊师这个评价更让人不能承受。孩童们反应过来，都不出声，憋得脸通红。只有少数直接进入教室的孩子，没受影响。

　　　　“你们该知道，每次都会选出班长和副班长来管理一些事物。”房遗爱停顿，看到孩童们眼睛放光，露出得逞的微笑：“咱们班没有，因为我最大！”

　　　　不理会孩子们失落的眼神，房遗爱继续说：“好了，下面开始排座位。现在都离开你们的位置，叫到名字再入座。”

　　　　三个团体全部打散，家里有矛盾的甚至被安排到邻座。可能会导致一些纷争，对房遗爱来说无所谓，这更方便他观察学生们的性格和品行。

　　　　尽管不太愿意，大家还是按照房遗爱说的去做。座位很快排完，房遗爱开始进入正题：“今天的第一节课，老师教你们扔铜钱玩。都准备了吧，把三枚铜钱拿出来。”

　　　　接下来，房遗爱开始给学生讲述最浅显的卜算技巧。

　　　　学生们年龄都不大，很快被吸引去注意力，忘记先前两个打击。李厥也是如此，对于跟房遗爱学习，他最期待的就是玄学知识。

　　　　原本充满期待的房遗爱有些失望，如果像他一样才华突出，第一天就能看出来。可惜这些学生里没有，包括黄太孙李厥。对于这点，房遗爱又有些庆幸，如果未来的帝王擅长玄学又过于执迷，他可就成罪人了。

　　　　快到午时用餐时间，教室外的王珏和王熙然悄悄离开。房遗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他俩也就放心了。还剩诸葛恪和刘大包，他俩纯属来看热闹，想知道房遗爱这个不靠谱当起老师什么样子。

　　　　房遗爱拍拍手引起学生们注意，从榻上站起来：“行了，大家把东西收起来吧。想来你们有听说，咱们百家派的吃食十分有名，现在跟为师一起去用餐吧。”

　　　　有些学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这里面包括部分世家子和勋贵子。孩子们正在长身体，都不抗饿，听说到吃饭时间赶紧站起来，有序地跟在房遗爱身后。

　　　　看到门口大方站着的两人，房遗爱挤眉弄眼：“哟，两位师弟来偷师吗？若想跟我学习，拜师嘛！”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诸葛恪把原本要夸奖房遗爱的话眼回去，瞪了一眼他啥都没说直接走了。刘大包嘿嘿嘿笑得尴尬，“二师兄，我手上还有活，先走了啊！”

　　　　两人离开，房遗爱回头看向学生们，略显得意地说：“看到没？百家派玄学的继承人是我，他们学艺不精，总以为老师单独教我什么诀窍呢。跟你们说这些也未必懂，如果没有为师的才华，很难体会这种感受。”

　　　　房遗爱状似遗憾地摇摇头，继续带路。他身后的李厥抿嘴，心思有些复杂。跟房二叔学习过，这件事情会伴随他一辈子，不是以后离开启蒙书院就能断了这份关系。可这老师，跟往常见过的孔夫子他们实在太过不同。无论以往听过多少传闻，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就是李厥现在的感受。

　　　　有些孩童跟李厥想法差不多，族里一些亲戚因为年龄不合适，很是嫉妒他们能跟太孙一起学习。无处下手，多半用跟房遗爱学习这件事情来讽刺，好在还有个太孙挡在前面。

　　　　李厥不知道他已经有皇爷爷一样的挡箭牌功能，如今正被食堂里琳琅满目的饭菜吸引。

　　　　学生们第一天来上课，房遗爱开始介绍食堂：“看到餐盘没有，端着盘子去各个窗口，喜欢什么自己打，不能浪费知道吗？”

　　　　见学生们快速点头，房遗爱继续说：“吃完饭，用过的盘子要自己清理。如果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就家去吧。”

　　　　一个世家子在听说自己打饭时已经很震惊，这会儿终于忍不住问：“老师，学生从未做过清理餐具的活，家中长辈教育，这不是我该做的事儿。再说，往常没听过这事儿。”说完，还隐晦地看了一眼李厥，意思难道皇太孙也要做吗？

　　　　“这条是为师自己加上制三年，高你们的两个班级因为不是为师来教，他们自然不用刷盘子。若有不满，可以退学另寻去处。”房遗爱说完，不等回应，直接离开去打菜。

　　　　看到老师都自己去打菜，大部分学生都行动起来。李厥稍微犹豫，很快肚子咕咕叫，被饭菜香味吸引。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皇爷爷没说不能打饭洗盘子，做学生的自然该尊师重道。

　　　　李厥动起来，那些站在原地的人不管是否情愿，也行动起来。皇太孙都能做，他们在不动弹就太托大了，回家去绝对讨不到好。

　　　　程伯献很会赶，刚好到午时回来。他进入食堂，也被饭香吸引地咽了咽口水。尤其他折腾下来消耗量更大，此时已是饥肠辘辘。来到正在用餐的房遗爱身旁，程伯献双手把零食递过去。

　　　　房遗爱看到程伯献脸上带汗，动作恭敬，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他接过零食，说道：“你先去用餐，等下午课结束，为师给你补上午的课业。”

　　　　“是！”程伯献恭敬拜礼。

　　　　房遗爱最先用晚餐，主要他不走，没人敢动弹，上午的教训还摆着呢。眼看房遗爱真的自己清理了餐具，一些学生跟在后面，有模有样学着做。直到李厥吃完饭也主动去洗盘子，准备等他领头闹事的刺头们才不甘心地起身。

　　　　下午课时较短，王珏认为孩子精力有限，回家后很多人家还有自己的教学，太多东西压下来恐怕厌学。大部分学生都会回家，有些即便不是本地人，在附近也有住宅。另有远道而来的寒门子，书院免费提供住处和食物，这些人课后会在作为宿舍的院子里一起行动，自习或玩耍并无人多做要求，只有些仆从看顾着保证孩子安全。

　　　　一天课下来，有的孩子新鲜着结伴共同下山的过程中交流学习体验。也有些孩子快速往家赶，他们着急去告状诉苦，另外家人交代观察太孙，长辈们必然都在等消息。

　　　　还有几人没走，今早迟到的孩子留下打扫卫生，房遗爱也留在教室给程伯献补课。看到房遗爱给程伯献独自教学，讲得仔细清晰，李厥暗暗后悔。早知道他答应去买东西多好，既不用被罚，又能得到老师单独教学。

　　　　准备以此给李厥挫折教育的房遗爱，此时并没关注自己的设计成果，他所有注意力都在程伯献身上。程师弟藏得好，家里这么聪慧的娃，楞给谣传成混不吝。自以为不错的房遗爱，立刻自我代入，这不就跟当初的他一样，明珠蒙尘啊。

　　　　最重要的是，原本已经对收入室弟子不做期望，没想到峰回路转。程伯献在玄学方面很有才华，如此一来他们百家派玄学终于能正经传下去了。别看房遗爱平时嘚瑟，关键事情他很伤心，他知道既然作为玄学最有力的继承人，他的责任也是不小。

　　　　比起也有才华但是半路出道还被政务分散很多精力的马周，程伯献年纪小正是适合学习的时候，最重要他爹是自己人，不用害怕这么重要的东西传出去反而招来白眼狼。

　　　　想清楚，房遗爱下定决心：“伯献，为师说过会在这个班选入门弟子，为师觉得你在玄学方面很有天赋。回家跟你爹商量一下，你自己也想想，如果没有异议就拜师吧。”

　　　　百家派玄学什么东西？程咬金成天感叹，房遗爱横行很大原因是为此，程处默也总遗憾自己在这方面没才华。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谁知道明天房二叔会不会又后悔了，聪明孩子程伯献立刻当场敬茶拜师。

　　　　两人的对话行动很快，正打扫卫生的几个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家前期基本的礼仪走完了。

　　　　李厥有些茫然，他甚至很多人都以为，房遗爱放出那样的话是想收太孙。为此李世民对李厥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不能答应，李厥还为难要怎么处理。现在才知道，原来所有人都自作多情了。

　　　　个中滋味，不好用言语表述。

　　　　其他几个孩子心里也不好受，谁都知道房遗爱最大的本事是什么。如果不能做入室弟子，有用的本事固然能学到不少，但玄学方面却不用指望了。

　　　　房遗爱又嘱咐程伯献几句，之后起身，看到已经清理的十分干净的教室满意得直点头：“行了，除了李厥，你们都可以回家了。切记，以后不可以迟到。”

　　　　“是！”老师要留太孙单独说话，几个孩子不会没眼色凑过去。

　　　　“跟我来。”房遗爱说完，自顾自往教室外走。

　　　　李厥知道房遗爱是跟他说话，赶紧拿上自己的学具跟上去。照顾李厥腿短，房遗爱走路的速度不算快，但他全程背手不说话，却让李厥心生忐忑。第一天上课被罚打扫教室已经够丢脸，再来别的真的没脸面回宫了。

　　　　到天池边，王珏第一次和李承乾单独说话的地方，那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