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灵异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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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灵异现场-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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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侄,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否则,还会有人遭殃。”说着,他的余光似有若无地瞟向地上苦苦呻吟的阿梨,“记住,这都是拜你所赐。”

    我除了干瞪眼,哑口无言,跟他斗,我实在差的太远。

    是谁说的,当人开始说第一个谎,就必须接着用第二个谎去圆第一个谎,再用第三个谎去圆第二个谎如此循环,人的一生就会说无数个谎。

    地图的事一开始撒了谎,就不能再回头,这就是人生,有时候明知是错的,还要硬着头皮做下去。

    阿梨伤势不轻,还有点低烧,众人衣服也湿透了,便就地生起火,休息过今晚,明天一早再出发。

    除了阿梨,众人轮流值班,每班两人,其他人就可以钻进睡袋休息。连日高强度的奔波搞得每个人都很疲惫,不值班的几乎倒头就睡着了。

    我跟阿琛被排到前半夜,阿琛抽着烟,强打精神,也递给我一根。我本想说不抽,但又着实困得厉害,上下眼皮不动都能打上架,便接过来,点着,放在鼻子下面闻烟味儿。

    一根一根地抽着,又挨过了三个钟头。我回过头,见众人都睡熟了,三师伯打着小呼噜,六子打着打呼噜,打得比雷都响。幸好我跟他不是睡一班,否则,肯定睡不着。

    我再三想了又想,难得跟阿琛有这么一个独处的机会,夜色又这么迷离,气氛极佳,不做点什么真是浪费这么好的天赐良机。便往他身边凑了凑:“阿琛,你就是巽五吧?”

    阿琛微微一愣,吐了口眼圈:“我以为你早知道。”

    我赶紧拉关系:“这不是不确定嘛!上次在地宫,谢谢你帮我。”

    阿琛笑了笑,没有说话。我一鼓作气:“你是龟息神功的传人吧?我见过你师父哦不,是你师父的师父。”

    阿琛又笑了,大概以为我是在说梦话。我便捡了些能说的,跟他简要说了老顽童的事,提及伤心处,鼻子止不住就酸了。

    谁知,阿琛听后,又点了一根烟,竟然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反而半开玩笑半安慰地对我说:“小乾,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不用讲故事,我又不是小孩子。”

    “这不是故事,是真的!”我见阿琛依旧叼着烟不相信,便摇了摇头,反正我的目的也不在于此,“算了是你要我问的,那我可问了那个时候在河边,我问三师伯河里的水赖头为什么不攻击我们,三师伯没说话,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你们也不担心,这是为什么呀?”

    我到底还是没把黄巫婆的事说出来,她可以失义,但我不可以失信,否则,跟她那种人还有什么区别。

    阿琛笑了笑,扭头朝背后看了一眼,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六子,露出狐疑的神色。阿琛不解释,反而问我说:“你知道六子的手艺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还真不知道。

    阿琛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唇语。六子不仅会读人的唇语,也会读动物的,从而模仿他们的语言跟他们沟通。换句话说,这世上只要是有嘴的生命体,六子都能读懂他们的语言这就是为何水赖头待在水里不攻击我们的原因。”

    我狠狠吃了一惊,又往后看了一眼,不禁对那头没下巴的蠢猪刮目相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我们又说了些闲话,前半夜很快过去,换到三师伯跟六子值班。六子这猪踹了好几脚才把他踹醒,在他发现是我干的之前,我赶紧跐溜到三师伯的睡袋里装睡去了,谁知刚躺下不到一分钟,人就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年。

    直到有个人拽着我的耳朵把我生生拽醒,疼得老子正欲发作,嘴巴突然就被人捂上了。

第六十二章 新的队伍(上)() 
我认得这个人,不,简直太熟悉了!

    我的内心忽地翻涌起一股难言的激动,险些热泪盈眶!就像老乡亲终于见到了八路军,游击队终于回归了司令部,一颗悬而又悬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我打着手势,问师弟怎么来了?勾头一看,吓!不止是师弟,还有老乔、冷板凳!我的老天,当我看到冷板凳那张脸,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鼻头止不住地一酸,眼泪差点滚落出来。

    大概是被三师伯的淫威吓惯了,我条件反射地搜寻这老狐狸的身影,扫见阿琛还在睡袋里呼呼大睡,三师伯跟六子斜靠在一棵大杉树上,呼噜声扯得此起彼伏。

    我简直以为这是在做梦!狠狠朝师弟腿上掐了一把,师弟那小子瞪着我嘴一歪,“嗷”地怪叫出来,还在忙着搬运阿梨的老乔跟冷板凳登时一愣,定定地看向我们。

    下一秒,呼噜声戛然而止,十四目交汇,一切了然于天下。

    一番谋划前功尽弃,师弟“哎呦哎呦”地揉着大腿,拿一种看叛徒的眼神看着我,气得口歪眼斜,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师哥,你掐我干什么?”

    我心中又悔又愧,可众目睽睽,总不能说刚才是在做梦吧?胡乱一想,也没过脑子,脱口说道:“我正睡着,还以为是马贼!”

    贼?糟糕,这不等于把师弟他们揭露了吗?

    果然,现在三双眼睛都拿看叛徒的目光看我了。

    六子腾地从地上跳起来,拔出砍刀,对着师弟三人骂道:“哼!老子特么正找你们呢,你们倒巴巴地送上门了!正巧,少了老子一番功夫!”

    师弟也是个急性子,唰地甩开泽杖,跳到六子跟前:“你他娘哪儿冒出来的?小爷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忽地一瞥,看见六子的下巴,哂笑道,“呦!下巴肿得比蛋大,玩过儿了吧?”

    六子这厮横行霸道惯了,哪受得过这气?跳脚大骂,抡刀就朝师弟砍过去。师弟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处撒:“来得正好!”泽杖一甩,莲头乌丝嗖地飞出,砰地一声撞在砍刀身上,竟把六子硬生生地逼退了三分。

    “哼!外强中干?!老乔,这回这成语我可没用错吧?”师弟忙着给老乔抛媚眼,六子气急:“你他妈找抽!”一个飞踢,眼见着要正中师弟胸口,我不禁大叫:“小兑!”

    电光火石之间,师弟侧身一躲,打六子侧身滑过,皮笑肉不笑,手上晃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六子一看,气得鼻子都歪了,那不正是自己的贴身家伙?明明别在腰上的,什么时候给这小子摸去了?不服气地回手往腰上一摸,果真什么都没了:“你他妈还我!”

    师弟脚下极快,再次闪避过六子的飞踢,一把把匕首仍还给六子:“哼!破铜烂铁,小爷才不稀罕。不过,这个东西倒是有趣的很呐!”师弟说着,一眨巴眼儿,又从手上变出一只小巧的翡翠耳环。

    六子这次是真急了,满脸涨得紫红,牙根咬得咯吱咯吱响,看那样子,只恨不得把师弟咬碎吞了:“你他妈还我!”嗖地一声,银光一闪,匕首就从师弟捏耳环的手指头中间穿了过去,若不是师弟躲得快,手掌现在就是一个窟窿。

    那匕首向后飞出,直冲老乔而去,亏得冷板凳,只用两根手指便将飞掷而来的匕首一把捏住,这才算有惊无险。与此同时,六子一个飞身上去,将那只翡翠耳坠牢牢接在手里。

    六子生平大概第一次受到如此奇耻大辱,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大吼一声又要朝师弟砍过去师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在自己的手艺上栽跟头,连看家的家伙儿事儿都差点给人破了,气得脸都青了,泽杖唰地一甩,正要怼上去。

    眼见着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我急忙起身拉住师弟,阿琛也跳将起来,拦住六子。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三师伯大致已经猜出了师弟的身份,这才出声赚个了顺水人情:“六子!他是你二师哥。”

    话音落,除了我跟三师伯之外,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这亲戚攀得太及时了。师弟跟六子谁也看不上谁,但还是住了手,各自心里却都憋着气,互相睥睨着打量对方,就等谁先露出破绽。

    一觉醒来,局势竟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占着弱势的新派,一下翻了身,五对三,成了强势。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师伯安能不懂这个道理:“乔夫子,又见面了。”

    礼多人不怪,老乔抬手做了一个揖:“孙老板,幸会幸会!”

    我忽地想起一件事,赶紧跐溜到老乔跟前,边说边暗自朝他使眼色:“乔夫子,令妹的事我很抱歉不过,她只是暂时昏迷,并无半点性命之忧。”说着,我朝阿梨看了一眼,示意她就是那个“令妹”,“我知道,您这次来就是为了带她走,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等人醒了再说,我还有几句话想跟她说,说完之后,保证不会再打扰她。”

    老乔是何等机灵之人,一下就领会我的意思,故意捏着胡子拿捏了一下,做出为人兄长的姿态:“好,那老夫就再信你一次。”

    我暗暗松了口气,忙又热切地看了旁边冷板凳一眼,谁知这小子,还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死德性,一点老友重逢的激情都没有,又让我热脸贴了冷屁股。

    不过,阿梨身份这关总算是过了。

    心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师弟在后面扯着喉咙喊道:“什么令妹?老乔,你什么时候有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呢?”

第六十三章 新的队伍(下)() 
我心里咯噔一声,问候了师弟十八代祖宗,余光慌乱一瞥,正瞥见三师伯那老狐狸也正盯着我促狭地笑,操啊,那张脸看起来更像狐狸了!吓得我赶紧收回目光。

    师弟说话,已经走到阿梨跟前。还是老乔反应最快,一把拉住师弟蹲下:“小兑,莫生气莫生气!我这个妹妹啊自幼被我宠坏了,脾气大,不宜婚配,还是留在老夫身边最为妥当。等改明儿回了洛阳,我一定再介绍个好的与你,环肥燕瘦,闭月羞花,包君满意。”说着,暗暗在师弟手心捏了一把。

    师弟到底也是聪明之人,虽然顽劣,但知分寸,便顺着老乔搭好的路子,顺坡滚驴:“哼!我不管,小爷我就看上她了!一女不能事二夫,有我师哥没我,有我没我师哥,你自己看着办!”说着,一把甩开老乔的手,扶着阿梨的肩膀,轻声唤道:“阿梨阿梨”

    我怕他真把阿梨摇醒,又得一番提心吊胆地串词儿,能拖一时算一时吧,忙一把按住师弟的手:“谁说跟你争了?谁的路,让谁自己选。”

    我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师弟他们说,可现在却只能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心里真是郁闷的要死。要不是刚才我捏师弟那一下,现在我们早就脱离三师伯的魔爪,逍遥快活去了,说不准,这会儿连宝贝都摸到手了。

    我正暗自后悔,这时,三师伯忽然说道:“小乾,不介绍一下?”

    我一愣,抬头看了一圈,这里的人哪个他不认识?随即反应到他说的是冷板凳,可我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一介绍道:“这是我师弟,兑二这个是乔乞,乔夫子,你们上次合作过这个是”

    糟了,冷板凳该怎么介绍?我只知道他是个旧派,难道要把这个也说出去?等等冷板凳是旧派,那会不会也是八大跑腿人之一?是震四,还是艮七?

    不不不,不会的,如果他是小师叔的徒弟,岂会三番五次救我们的性命?他不害我们就是大恩大德阿弥陀佛了!

    正胡思乱想着,冷板凳居然自报了家门:“赵钱。”

    赵钱?他怎么不叫“孙李”?或者“周吴”“郑王”?这名字编的也太敷衍了。

    反正他刁难的是三师伯,又不是我,我接着介绍道:“这位是三师伯,孙伯周这位是阿琛,巽五这是六子,坎六。”

    众人随着我的介绍各自点头打照面,唯有师弟跟六子互不搭理。三师伯显然对冷板凳的身份最感兴趣,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流转,忽而定定地看住他,冷板凳也不避讳,冷着一双眼跟三师伯对视,一时竟难分高下。

    我以为三师伯会先向我打听冷板凳的事,但他却把目光一转,对老乔说道:“乔夫子,前些日子我到临潼几寻你不到,原来,是另攀高枝了?”

    老乔捏着下巴笑了笑:“承蒙孙老板抬爱,混口饭吃而已!咱们跑江湖的,还不是为钱奔波的命吗?谁给的价码高,自然愿为其效犬马之劳。”

    “哦?”三师伯一挑眉:“乔夫子的意思是,我亏待你了?”

    老乔笑道:“哪里哪里,我接这单生意,全是因为我这不听话的家妹,若不是算了算了,不提也罢。孙老板,咱们能聚则是有缘,以后我这生意还要承蒙孙老板、乾老板多多照顾,只可惜现在没有美酒琼浆,否则非痛饮个三百杯才好!”

    三师伯客气地笑了笑,这才把目光转向冷板凳:“这位就是上次在地宫里,一直没有露面的高手吧?”

    冷板凳只略微颔首,并没有搭腔的意思。

    我顿时心理就平衡了,看来今天贴冷屁股的不止我一个。

    一惯倨傲的三师伯如今棋逢对手,还是个嘴上连毛都没长的小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脸上登时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就被更加倨傲的神色所掩盖:“年轻人,你有这么好的身手,何必屈居人下呢?”

    我一愣,他娘的,挖墙脚来了?

    话还没出口,师弟已经跳将出来,横亘在三师伯跟冷板凳之间,皮笑道:“小师傅的事就不劳您老费心了!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想跟谁就跟谁,想不跟谁就不跟谁,就是天王老子也操不了这份心,我看您老还是省省吧!”

    “你他妈怎么跟我师父说话呢!”六子好容易逮着机会,怼两句,砍刀嗖嗖地一翻,拉架式又要干架。

    师弟也不是哪儿省油的灯,学着六子的口气回敬他道:“你他妈怎么跟你二师哥说话呢?!”

    “我你妈!”六子大骂一声,眼见着又要扑上去,师弟一句不饶地回敬道:“你他妈能不能文明点儿!”泽杖嗖嗖一甩,莲头乌丝已经过界。

    就在短兵即将相交的一瞬间,我一个飞扑拦住师弟,那边阿琛也抱住六子,生生把扑腾胡骂的两人拉扯开。我急说道:“都是同门师兄弟,有什么话非得动刀子?再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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