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金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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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金捕-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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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人,那谣言是管家和小红姑娘讲给我们,让我们到城中散播的。”

    “胡说!”“你们这几个奴才,只顾自己脱罪就胡撕乱咬,有何凭据?!”小红和大东闻言吼道。墨大人则继续问道:“说说今年这次事情吧。”

    “哎,前些日子,那甘老夫人来访。我们太太把她迎进家中,怕她念及丧子失夫对那黑马——也就是老爷——不利,便把她直接带往西跨院安顿。那老夫人似乎跟我们太太很熟,一见面说不完的话。

    没想到入夜时分,老爷竟自出了正厅,来到西跨院,立于门口张望,恰逢太太离开,那老夫人送我们太太出来,正与那黑马对视。只见她走近端详,忽然就喊出了我们老爷的名字!

    随后老爷嘶鸣一声,一路狂奔跑出府去。那老夫人则一反常态,又哭又叫地数落我们太太,说她害了自己的老爷,又害了别人的丈夫和孩子,要跟我们太太同归于尽。说罢向我们太太冲过去,太太赶忙一推,啊不,一闪,那老夫人一头撞到墙上死了。

    这样一来,那几个跟她来的家人不干了,拎起身边的家伙跟我们拼命。双方大打出手,除了小人之外,当天在场的男家丁老成和小李都跟他们同归于尽了。

    小人也身受重伤,第二天便开始治疗调养,对后来的事不甚清楚。只听说那黑马又现身过一次,便不知所踪了。待我康复,太太告诉我们已经如往常一般平息了此事,只是还有一些衣物车马等痕迹,要我们清理一番,后来又让我们去外面扫听风声。大人,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见那墨大人沉默片晌,“当初去陈府维持秩序并勘察的领班是谁?”

    堂上一侧站立的第一位衙役身子一颤,“大人,是我。”

    “嗯。你都与这王氏说了什么?”

    “大人,实无此事,请大人明察!”

    “那你看这在场之人有谁来过府衙,与其会见的都是谁?”

    “回大人,他们都来过,都是时老爷亲自接待。”

    “哦?这两个马夫也来过?”

    “是,他们是驾车的,也帮着拿东西。”

    “还有谁看到?”

    “合衙署吏均可作证。”

    墨大人又问那些商贩:“在场之人有无授意你们做伪证之人?”

    于是商贩们纷纷指认,说丫鬟小红、管家大东和几个仆人的都有。

    墨大人又将目光转向白云鹤:“这位道长,你是证人?”

    “大人,草民白云鹤,是个走方之人。”

    “你所证为何?”

    只见白云鹤从袖中掏出一张旧纸,“禀大人,这是陈家欠甘家七万两白银的借契,乃是那甘老夫人交予在下。”

    “呈上来。”

    墨大人接纸在手,见那确是一张如白云鹤所说的借契,时间是十年前,签于洛阳,下面署有陈博、甘喜还有几个保人的名字。

    “这几个人能找到么?”

    “禀大人,皆在开封客栈中等候消息,地址在那借契背面。”

    “那甘老夫人缘何将这证物托付于你?”

    (本章完)

第21章 3…9 民心大快() 
白云鹤答道:“是这样,那日那老夫人一行从西门入城,见到我的卦摊,便下车来让我占卜一卦,结果是大凶。她又打听一路上听到的黑马伤人传说,在下如实相告。那老夫人沉思片刻,便将此证物托予在下,并将几位保人的落脚之处写出,说什么她举家来此已无牵挂,求我若听闻彼等遇难,便持此到衙门报案,为其一家伸冤。”

    “辛苦道长了。”墨大人转向王氏,“还不从实招来!”

    只见王氏一阵苦笑,“哎,这甘氏夫妇是我家的故人。十年之前,我家老爷商场遇挫,向那甘老爷借款,到这开封城中经营,得以重振家业。

    时过境迁,如今我家生意不景气,宾客渐稀,府中的下人也纷纷离去。老爷每日寄情于养马、画马,破闷解忧。他说他自己属马,几次生意大兴又都是马年,眼看马年又到,生意却不见起色,他心里焦急万分。

    却在这时,那甘公子寻上门来,重提当初借款之事,称自家买卖不振,急等着这钱还债。老爷每日白天与他吃酒,却碍于面子,总也说不出无力还款之事。每到夜晚,他便在书房中疾笔画马,时哭时笑,面目可怖。

    不瞒大人,民妇自从嫁给老爷,从没生过一儿半女。老爷心情沮丧,也与看别人后继有人而他却无嗣有关。因此民妇对老爷从来是言听计从,只敢在屋外窥看,不敢劝阻。

    忽地那晚,我看他画着画着,仰头呻吟,身影膨胀,竟变为一匹硕大的黑马!后来的事确如大东所供,只是不知老爷是故意踢死那甘氏父子,还是变为那怪兽之后疯狂不能自制。”

    “呵呵,那你对那甘老夫人的一推,又是怎样?”

    “大人明鉴,自然是情急之下,无心之举。”

    “哼哼,我记得那吴氏夫人的一干随从都是为刀所伤,有血衣为证。管家刚说,打斗一起,甘府的家人都是现场抓取器物为武器。而你们招待宾客却都身佩钢刀!恐怕就算没有那晚的突发之事,你们也不会空携利刃吧?我看那两个参与杀人的仆人,也不都是与对方同归于尽吧?”

    王氏、大东等听后汗下,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墨大人提笔判道:“陈博夫妇出于逃债,故杀多条人命,并纵马行凶祸害全城。管家大东助纣为虐,杀人灭口,罪行累累,虽主动投案但所供多有隐瞒。准律皆处以极刑。

    丫鬟小红、马夫苏木、张点及诸下人,胁从主家作案灭迹,散播谣言,贿买官民,逃避重责。准律皆处杖四十,留配边关为奴。

    查甘、陈两家皆无后人。故将陈府家产、店铺全部变卖,依轻重核发予甘府被杀仆从家人,及疯马一案之死伤人家。

    因甘氏父子与无主荒骨一同掩埋,已难辨认,故于东门外土地祠旁一同树碑纪念,在其旁为吴氏夫人安葬。被杀仆从送回洛阳,交其家人安葬。

    启赐本案告状五马为‘义马’,将陈府原址改为驿站,其中专设‘义马坊’,由官府恩养,终生免役。”

    此判一出,人心大快,开封城中奔走相告,墨大人“墨青天”之名立即传开。

    竺嵩、云儿、丝竹管弦离了公堂,同那唯一能看到他们的白云鹤,一同走向城西的卦摊。

    “道长,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那老夫人的交托您一开始就没露过!”

    “呵呵呵,几位莫怪。那日我们初见,一切尚不明朗,我受人之托,又怎能轻易转告?说实话,你们几位才是真正值得佩服。我那书证,不过可令那陈家损几个店铺而已,又何能澄清如此悬疑的案情?那人证、物证、五马鸣冤,桩桩件件,皆是诸位之力。足见诸位大智大勇,实在了得啊!”

    “呵呵,”云儿道,“不瞒道长,我等乃是鬼界的赏善罚恶童子。这等小事不过是我等职司,有什么了得了不得的。”

    “原来如此。失敬了!”

    竺嵩道:“道长身具异能,智计过人,先是引导我们介入查案,后又以一纸关键证据促成官府定案,令恶人遭报,冤情洗雪。这阳间有您这样的人物,也让我们钦佩啊!”

    “哈哈哈,好了好了,既到了我的卦摊,若不嫌弃,不如在下赠诸位一卦,卜一卜前路,权当休息解闷,何如?”

    “好啊!道长高才,我们正要请教。只是这阳间的卦术,也可卜我等阴间之人么?”

    “呵呵呵,这五行八卦之学,乃是上古先师通达阴阳神鬼之术,从天地运行规则而来,若能精研通透,又分什么阴阳之人呢?”

    “嗯,妙啊。”

    白云鹤点点头,请竺嵩和云儿落座,“二位不妨各思所求之事,再将这三枚铜钱摇出六次即可。”

    于是嵩云二人如法炮制,白云鹤比比划划,随后手捻胡须,闭目深思后对竺嵩言道:

    “您摇出的这一‘既济卦’,乃是所谋之事确定成办之象。只是事既已成,需知世事流转变化,不可固守所得,还要随机应变才是。”

    他又对云儿说:“您摇出的这‘未济卦’,则是事未成办,前途不清之象。您所想之事似与大道逆势,虽苦心经营殚精竭虑,却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故不可过于执著,顺时听天为上。”

    随后他一笑:“呵呵,二位这两卦,一为水上火下,一为火上水下,恰为一对。看来二位缘分不浅,真是绝佳的一对搭档啊!”

    嵩云二人听后略略沉思,同时说:“多谢指教。”

    白云鹤又将那三枚铜钱的其中二枚分别递予竺嵩和云儿,“二位,我们相识有缘。这卦钱随我多年,现赠予二位,留个念想,祝二位前途顺利,不要忘了人间还有我这样一位朋友!”

    “一定。道长,告辞了!”

    “告辞!”白云鹤目送竺嵩等人离开。

    (本章完)

第22章 3…10 真相大白() 
嵩云一行辞别了白云鹤,向城东方向行去。

    “东家,你那一招重燃显字迹是从哪里学来?我竟然不知。”

    “呵呵,是我家里的两个兄长教我的。他们没什么正经学问,却偏知道许多奇技淫巧,让你见笑了。”

    “这话不对,这些就不算学问啦?我看就很有用!另外东家你让我向城西寻觅线索,这才得以问计于白云鹤,得到那定案的关键证物。云儿跟你学到了很多呢!对了东家,我们这是去哪儿?”

    “呵呵,云儿,似乎是你先向这东边走的吧?”

    “呵呵,东家,我想还是去那城外的土地祠看一眼,否则总是有点放心不下啊。”

    “云儿,你真细心。这么重要的现场却没着意看过,确是要去!”

    二人说着,路过陈府大门前。

    “云儿,被你绑缚的那两个门神呢?”

    “是啊,东家,我看那门上的神像里也没有他们的元神了。我那蟒缠一个时辰就会消失,也许他俩没脸再呆在这里,溜走了。管他呢。”

    二人继续前进,很快来到东门外仅一里多地的土地祠旁。开封府的衙役正在这里简单重埋尸骨,草草整理院落。其中一位问:“棚子和石碑还要几天做好?”

    “听说明天就能得了。”

    “好。走了!”

    衙役们离去。竺嵩他们进入小院,来至坟头前观察。透过土层,他们看到了那几具尸骨,并无异常。二人相视,又进入唯一的一间小庙中查看,却见一个有几分姿色的普通妇女半跪在地,身旁站着一个小男孩。一具衣着富贵的死尸躺倒在她面前。

    见那妇女对孩子说:“来,帮我把他抬出来。”那孩子便使劲揪住那尸体的衣服,跟那妇女一起费力地拉拽,将尸体拖到院中没有坟头的一侧。

    紧接着妇女拿出事先备好的工具,开始挖掘,显然是要将那尸体掩埋。

    “此人便是陈老爷,也是那黑煞疯马。”一个苍老的声音言道。

    嵩云回头,见那供桌上的神像正在说话。

    “你是这一方的土地?”

    “正是。二位是阴差吧?”

    “嗯。您是说,那死者是陈博?他因何死在这里?这女子又是谁?”

    “那女子是陈博原先的二夫人朱氏,因与王氏不和,十年前被逐出家门,在这开封城中卖包子为生。从那之后,陈博经常从家中的暗门出府,去与朱氏私会。

    三年前,那朱氏的儿子染病,无钱医治。偏巧此时,王氏发现了那个暗门,也觉察了陈博的行动。从此她盯紧陈博,令其无法轻易脱身,并时常醋性大发,和陈博吵架。

    那陈博焦急万分,又逢债主上门索债,便在夜间画马之时传情于其中,化作了一匹黑马。他发狂惊走王氏,随后掘出府中埋藏的财宝,奔到城南的包子铺,将其交给朱氏。

    那马本就是他在焦虑、急迫之中所画,天生狂躁不安。于是他每次化马之后都狂奔乱撞,冲到城外的荒地里,但毕竟还有理智,最后仍会回家。

    今年前些天,他被那甘老夫人认出,想起历次的惨案,他羞恼万分,便再次奔出。虽然中途回去过一次,但终于决心不进家门,一去不返。

    随后他一路跑到这土地庙,在坟前哭泣,并化为人形。从此他就住在这土地庙中,不吃不喝,终于饿死在这里。”

    正说着,只听那朱氏说:“好了,老爷,妾身只能做到如此了。子超,走吧。”于是她向那埋尸之地看了一眼,拉着小孩子的手,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土地祠小院。

    “不愧是本方的土地,尊神知道得详尽啊!”

    “哈哈哈,这都是那陈府的门神告诉我的。”

    云儿一笑,“怪不得那两个家伙法力不济,原来平时净钻研这些了!”

    竺嵩问道:“尊神还有什么可以指点我们?”

    “二位欲往何处去?”

    “我想去那白云山留侯墓,尊神可知道些什么?”

    “哦?”只见那神像一散光芒,其中的元神化出,是一个圆敦敦的白须老者。

    “二位,看得出,你们不是普通的鬼众。可是那白云山秘藏天机,是天庭直属禁地,我辈正神皆不得入。阳间之人身根所障,入山无碍。至于你们……我劝还是不去为妙。”

    云儿听了不服,“哼哼,尊神还不知道我们的神通吧?”

    “这……二位身旁有鬼卒和异类随行,像是阴差。可这开封附近常来的几位我都认识。不知你们是?”

    竺嵩灵机一动,现出金甲之身,“不瞒尊神,我是鬼帝驾前的将军。近日那白云山上屡现妖魔,侵扰留侯墓圣地。我奉旨协助天庭前来收服。只知那白云山在开封城东,便寻到这里。”

    “哦。原来如此。尊驾不知,那山离此还有百里呢。倒是听说了那里近日屡现异类,据说当地山民还请了什么高人去降妖捉怪,闹得挺热闹。着实不成体统啊!”

    “哦……”竺嵩回头瞅了一眼小管小弦,他俩灰溜溜的不敢正视竺嵩。

    “如此多谢,有劳尊神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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