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捉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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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捉鬼人- 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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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顺不信,说道:“你就骗我吧你,你那怪物眼能看见那些东西呀。”

    我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怪物,这屋里刚才这么多鬼魂,阴气很重,阴气一重活人就会受影响,别说是你,这时候是个活人都能看见他们。”

    说完,见强顺缩在单子底下没动,我又说道:“他们那里面有男有女,有的穿的破破烂烂,有的穿的干干净净,还有两个头顶上没头皮,露着白骨头,对吧。”

    我这话音一落,就见强顺在单子底下蠕动了几下,把脑袋先钻了出来,看了我一眼以后,又扭脸朝房间里一看,顿时松了口气,说了句,“哎呦的妈呀,可吓死我咧……”说着,从床上爬起来,把身上的单子撂到了一边儿。

    这时候,我们两个的酒劲都醒的差不多了,好在过去那时候假酒比较少,至少还没有那种工业酒精兑自来水的黑心酒,喝多了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我从床上下来了,穿好鞋子,径直朝明群母亲的房间走去。

    来到房门口,我蹲下身子看了看,门口之前撒的那道草灰这时候就像给八级大风吹了似的,朝门里散的到处都是,可以说“火海”给破了,已经没有丁点儿威力了。

    看完以后,我撩开帘子走进了屋里,蹲下身子一看,床边那道草灰跟门口的一样,也给吹散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床边还放着一双鞋子,明群母亲的鞋子,之前女纸人都会把明群母亲的鞋子穿走的,这一次咋没穿呢?

    我站起身又朝床上看了一眼,床上一个人形隆起,明群的母亲还跟前两天一样,在床上侧身躺着,蒙头盖脑用单子裹的严严实实。不过这次我没撩开单子看,学着奶奶悲天悯人的样子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里间。

    来到外间,我一琢磨,奶奶白天说了,让明群母亲熬过今天晚上,这时候明群他爸把女纸人带走了,她的魂魄很可能在女纸人身上附着,这么一来,明群的母亲还能不能熬今天晚上呢?

    我转念又一想,不行,这次还得跟过去看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明群他们母亲今天晚出了事儿,我这几夜白忙活了不说,明群他们兄弟三个搞不好就没妈了,他们爸已经没了,妈要是再没了……

    我迈脚就要跟出去,就在这时候,床上的强顺冷不丁开口问道:“黄河,你要去哪儿呀?”

    我停下脚对他说道:“那群人把明群他妈魂魄带走了,我跟过去看看。”

    强顺说道:“你去看啥呀,有啥好看哩。”

    也对呀,我扭头瞅了强顺一眼,他这时候要是不说话,我还想不起来他呢,一说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儿,要是把他也弄去,他这双阴阳眼到时候保不齐还能派上用场,不过,刚才那群人把他吓得那熊样儿,想叫他跟去恐怕不太容易。

    我一琢磨,对他说道:“也不是去看别的,主要是去看那个漂亮的白裙子小姑娘,你不知道,刚才那小姑娘也在这里,还一直给我丢眼神儿,我觉得可能是看上我了,我得跟过去看看。”

    “啥?你胡说!”强顺赶忙从床上下来了,一边往脚上穿鞋子一边说:“她才不会看上你咧。”

    我说道:“看不看上我是我的事儿,反正没你啥事儿,你就别瞎操心了,接着睡吧。”

    强顺一听就急了,“不中!我得跟你一起去。”

    我立马儿把眉头皱了起来,很不痛快地说道:“你跟去干啥呀,当电灯泡呀。”

    强顺见我露出一脸不痛快,气焰更胜了,耍无赖道:“不中,反正我得跟你去。”

    “好好好,我带你去,中了吧……”紧跟着,我扭过脸把眉头一展,心说,这傻孩子每次都这么好骗。

    等我们出了门,那群人已经顺着明群家门口那条大土路走出去好远,还是往北走的,眼看都快进村了。

    我一招呼强顺,两个快速跟了过去,等我们追上他们以后,放慢速度,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小心翼翼跟在了后面。

    这些人跟女纸人之前走的路线一样,进了村以后没走村里的大路,往东一拐,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胡同里。

    我这时候打眼往他们人群里一看,就这一眼下去眼睛珠子立时瞪大了。女纸人这时候在那群人的中间,身前身后还整整齐齐跟着四个人,那个白穿裙子的小姑娘守在女纸人旁边,不过,女纸人这时候姿势好像是坐着的,而且双脚不着地。看到这一幕我都惊讶到了极点,难道这女纸人成了精了、都会飞了?

    这时候,就听强顺低声说道:“黄河,他们这是在结婚吧,你看明群他爸,还骑着马呢。”

    听强顺这么说,我仰起头打眼朝队伍最前面的明群他爸一瞧,明群他爸这时候居然也是双腿不着地,双腿还叉开着,还真是个骑马的姿势,不过,我,我咋看不见那“马”呢?

    虽然看不见,我可不想在强顺跟前露乖,我很狡猾地问他,“你看清楚了吗,明群他爸骑的是马吗?”

    强顺立刻争辩道:“那肯定是马,你见过骡子有白色吗?”

    哦,白色的马。照他这么说,以此类推的话,那女纸人双脚不着地,应该是在轿子里坐着吧,还有她身前身后整齐排列的那几个人,应该是在抬轿子吧。

    我又说道:“这轿子也挺好看,跟马一个颜色,也是白的。”

    强顺听了立马儿扭过脸白了我一眼,说道:“谁说是白的,你眼睛有毛病吧,明明是黑的。”

    哦,真有轿子,还是黑色的。

    这里捎带一句,强顺属于是正儿八经的阴阳眼,凡是阴间的物件儿,他基本上都能看见,我这时候属于是给这群鬼的阴气影响了,导致我身上的阳气降低,这才看见了它们,不过看见的并不全乎,只有阴气特别重的东西我才能看见,像这种马呀、轿子啥的,阴气很小,我也就看不见了,还有,之前在那大坑里边儿,也是因为阴气突然小了,导致我觉得坑里的人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了,其实他们可能还在,只是我的眼睛看不见了而已。

    跟着他们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出了村子来到了村东头那条土路上,我以为它们还是要往之前那个大坑里去的,不过,等他们顺着村东土路往北走了一会儿以后,突然九十度一拐弯儿,往西拐了,上次女纸人是往东北边儿拐的,这时候咋往西拐了呢,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第三百六十二章 纸人新娘() 
本章已经写好,开启,半个小时以后再来看,本章字数4600字,现在上传这个4400字,各位只是稍等一会儿,并不吃亏。

    第一章家传来历

    祖传捉鬼人,说一说祖上几代和我的真实经历。

    各位朋友安好,我叫刘黄河,年龄七零后靠后一点儿,家住黄河边儿,因为命里缺水,我父亲就随意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我呢,混迹网络好多年了,因为我祖传副业的缘故,喜欢在网上看些鬼故事啥的,什么猎鬼师、茅山道士什么的,看着都挺精彩,有些故事里讲的神乎其神,故事人物啥的,写的也很不错,不过就是有一点,那些故事很多都言过其实了,道士我不知道,那些民间驱鬼抓鬼的人,我太了解了,因为我们家从祖上好几代都是干这个的,其实驱邪抓鬼这种事,没书里写的那么神,我们这些驱邪抓鬼的人也没那么大本事。

    我们这些人其实也是普通人,也是平头老百姓,可以说,一辈子籍籍无名混迹在人群里,每天也得为柴米油盐发愁攥筋,驱邪抓鬼啥的,都是副业,不能当饭吃,有的时候因为一些规矩、道道儿,还不能收钱,就跟人家要点烧纸焚香啥的,回家以后烧烧拜拜也就完事了,很多时候都是义务帮忙,充其量也就混顿酒喝传奇大英雄全文阅读。

    用我奶奶的话说,帮别人等于给自己积阴德,给全家积阴德,收人家钱就会损阴德,帮了等于没帮。

    我们家这些事儿,其实早就想写了,过去一直被我奶奶压着,她不让我写。今年农历二月份,我奶奶过世了,享年96岁,现在算是没人压着了,唉……

    我属于隔代传,我爸压根儿不会,他也不学,我现在会的这些东西,全是奶奶传给我的,我奶奶的本事呢,是我太爷传给她的,本来应该传给我爷爷的,可是我爷爷一生下来身体就有点问题,学不了这个,太爷最后没办法,只能传给我奶奶了。

    这里必须说明一下,我奶奶和我爷爷定的是娃娃亲,奶奶从小在我们家里长大,从九岁起跟着我太爷学这个,我奶奶很聪明,十五岁出师,二十岁青出于蓝,是我们家几代人里最杰出的一个。

    听我奶奶说,我太爷年轻的时候坏过几次规矩,报应到了我爷爷身上,我爷爷这才一生下来就有先天缺陷。

    话说回来,把这些事写在网络上,我不知道算不算坏规矩,奶奶告诉过我的那些忌讳里,没有这一条。不过,我也老大不小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心里很清楚,有些不能说的,到死我也不会说,更不会在这里写出来。

    其实我写这个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记录一下我祖上和我的一些驱鬼轶事,最好能有人帮我出本书,留给我的子孙后代;二是揭一下我们这些人的神秘面纱,不求别人能够理解,只求还原那些民间捉鬼人的真实生活。

    我觉得这些事要讲,就得从头儿讲起,从我们家怎么吃上的这碗饭开始讲起。

    咱们把时间往前推,推到我高祖父那一辈,高祖父,也就是爷爷的爷爷。我们家干这一行,就是从我高祖父那一辈开始的。这些全是我小时候听奶奶说的,我在这里做了一下整理。

    我高祖父名叫刘义,十五岁开始在延津县的黄河渡口当艄公,也就是撑船的。那时候黄河水大,河面上又没有桥,来往客商、货运物流,全靠船只摆渡。我高祖父撑的是一条自家的蓬船,主要用于渡人,不过有时候为了多挣几个铜板,也会帮人托运少量货物。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丁未年。这年我高祖父二十岁。

    那是阴历七月初的一天,三伏天,天气很热,天上毒辣辣的太阳火盆一样照在河水里,河水都沸腾了似的。

    这天正午,刚好没客人,高祖父就把小船停在渡口附近的一个缓水区,拿出早上他母亲给他做的火烧,一边喝水一边吃火烧。

    就在火烧吃到一半儿时,打岸边来个了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儿。老头儿大老远就对着河面就喊,福公,福公。

    众所周知的,水上跑船有很多忌讳,我们这里管撑船的叫“福公”,福谐音“浮”,漂浮的意思,客人喊撑船的“福公”,算是对艄公的尊称,也算是给自己图个吉利,坐上船就像被福星保佑着,不会在水上犯事儿交厄运。

    在黄河里摆渡的不止我高祖父一个,两岸有很多像高祖父这样靠摆渡为生的艄公,这个时候岸边就停着五六只蓬船,那些蓬船见有生意,纷纷朝老头儿划了过去,我高祖父这时候也赶忙三口两口把火烧吃完,撑着船过去了。

    因为高祖父的船离老头最远,被另外几条船抢了先。高祖父眼见这单生意自己是接不住了,失望之余就想把船往回划。

    就在这个时候,起先过去的那几条船先后离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因为价钱谈不拢,也或许有别的啥原因,看他们那样子,一个比一个离开的快,好像唯恐避之不及我的老爹是重生最新章节。

    高祖父一看,心里也没多寻思,就觉得自己还有希望,立马儿来了精神,使出浑身的劲儿,把船划到了老头儿跟前。

    这个时候呢,其他船只已经零散的停在附近岸边,船里的福公们该休息的休息,该吃东西的吃东西,一副视而不见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对老头儿这单生意很不看好,甚至嗤之以鼻。

    高祖父这时候才觉得奇怪,心里忽悠了一下,但是船已经划到老头儿身边,怎么也得问一声儿,还没等高祖父开口,老头却先说话了。

    老头儿眼睛红红的,还带着哭腔。老头儿作着揖说:“这福爷,这福爷,帮帮俺吧,俺求求你咧,求求你咧……”

    听老头儿这么说,我高祖父有点发懵了,就问老头儿,“大也,你是想过河么?”大也,是我们这里的方言,也就是大伯的意思。

    老头儿哭丧着脸说:“哎,过河,跟俺家孩儿一团儿过河哎。”一团儿,也就是一块儿、一起的意思。老头儿的意思是说,和他儿子一起过河。

    高祖父一听,往河岸左右瞅了瞅,河岸上没旁人,就老头儿一个,感觉很奇怪,又问老头,“大也,你家孩儿哩,咋就你一个咧?”

    老头儿这时候彻底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俺儿死咧,给府台砍了头咧,俺是来给他收尸捏,俺想把孩儿带回老家去。”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时局动荡,内忧外患,沙俄虎视眈眈,英皇强租硬占,全国上下民不聊生,同时全国各地出现许多反清组织,如青莲教、天地会、棒棒会、拜上帝会(太平天国)等等。当然了,这些都不是我高祖父一个艄公能够了解的,他只知道每天在河上老老实实撑船,挣钱糊口。

    后来我高祖父听老头儿说,他儿子被怀疑是棒棒会成员,在卫辉府三堂会审之后,判了斩立决。我高祖父不知道啥叫“棒棒会”,他就知道老头儿的儿子给府台老爷砍了头,死的挺冤枉。

    我高祖父心软,就答应老头儿送他们父子过河,老头千恩万谢,说他儿子尸首在五里外的小毛庄放在,让我高祖父在岸边儿等他个把时辰,这就回去找人把他儿子的尸首抬过来。

    我高祖父这人也太实诚,就因为跟老头有诺在先,不再接其他人的生意,就那么把船停在岸边傻等着。

    从中午一直等到天色擦黑儿,这期间一趟生意都没接,白白等了一后晌,也就是白白等了一个下午。就在我高祖父估摸着老头今天不能来了,准备收工的时候,老头儿领着几个人,抬着一口大棺材,迎着暮色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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