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进来好几个小时了,老左他们那边,应该也分出胜负来了。”我盘腿坐着,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希望借着尼古丁的作用,让自己的脑子再清醒几分。
从跟左老头他们分别开始,直到现在,时间应该过去了五个小时左右,具体的我也没算,但应该是差不多的。
就行里斗法那种速战速决的尿性,只要三教九流的人跟度生教的碰上了面,并且还真刀真枪的动上了手,那么他们十有**都分出高低来了。
虽左老头曾经也跟葛道士动过手,但他们那种动手,跟今时今日的动手,压根就没法比。
一个是无心要分出胜负高低,一个是铁了心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完全没法比!
还是那句话,拳头才是硬道理,实力是做不得假的。
既然双方都下定决心要斗个你死我活了,那么就这几个小时过去,应该都有人朝着黄泉路先走一步了。
我不知道先走这一步的,会是度生教的人,还是三教九流的人。
真的,一点都猜不出来。
如果是前几个小时那样,我还没反应过来,更没发现度生教的人有阴谋,那么在此时此刻,我肯定能够断定,要是有人死了,死的必然是度生教的孙子,这点毋庸置疑啊。
他们的个体实力不弱,但整体实力,还是落后了我们一大截,这点是没得黑的。
可到了现在我真的没法确定下来了,连想都有点不敢去想。
要是度生教的阴谋真能有翻盘的能力,那左老头他们还不得
我想到这里,二话不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妈的,我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呢,哪儿有闲工夫去想别人?
先把自己家的祖坟哭完了,等有闲工夫,再去哭那些乱葬岗子吧
“这座山并不全是被树林盖着有一半的面积都是荒地一眼看过去就能把所有情况尽收眼底”
“如果真要一点点搜寻的话那么这些荒地都不用去了反正我上山来的时候都看过只需要去树林里走一遭就行”
我一边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一边就用匕首,在面前的石砖上画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就画出了一幅这座山的草图。
“现在最保险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直接起肉身阵,以最快的速度从山顶这边的树林跑下去,五分钟之内应该能跑到山底,毕竟上山容易下山啊呸!”
我咧了咧嘴,嘿嘿笑了起来,语气也稍微轻松了一些。
“在刀枪不入的状态下,下山可比上山容易多了”
在这时候,也许是因为心情渐渐轻松了起来,外加有了点复杂的斗志,也适应了现在低温的状况。
我只感觉身子忽然变得暖和了一些,而腿脚也没了那种僵硬的感觉,虽依旧有点使不上力的意思,但要想迈起步子来,也没什么问题了。
这时,我叼着烟用手撑了一下地砖,直接猛地一窜,就站直了身子。
回过头来,往入口那边望了一眼,我也没再犹豫,二话不就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
“山上没吃的,那他很有可能就会跑到山下去,最有可能的就是跑进林子里。”
“虽然树林里有危险,但俗话得好,危险与机遇并存啊,有危险就不定有吃的,所以他才能活下来”
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算是在分析情况,也算是在安慰自己,只感觉信心是越来越足了。
但在那时,我也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跑的速度太快,搜索得不够仔细,而导致没察觉到树林中气的变动,自然也就发现不了我父亲的踪迹。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得白跑一趟?!
白跑一趟不是大问题,问题是,用过肉身阵后,我的底牌就少了一样,想要再一次去树林中搜索,那就得用别的手段来借气
我就算再牛逼,也不可能翻来覆去的借个不停啊,加上肉身阵,我最多再借来两次气,之后就不行了,哪怕是用寿数去换都不可能。
我是个凡人,不是神仙,所以我的肉身还是有极限存在的,不可能毫无极限,就算我不惜用寿数去换取力量,我的肉身也承受不了几次啊
如果连着借了七八次气,那我自身的损耗,也会达到七八成左右,甚至于能到九成。
轻则瘫痪,重则丧命,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啊。
就在我头疼不已的时候,忽然间,我冷不丁的就想起了方时良教过我的一个阵局。
虽方时良介绍这个阵局的时候,所的那些话,对我而言有点不太吉利,是拿来找死人比找活人好用,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它是百分之百能帮助到我的。
这个阵局,其名不过三个字罢了。
唤身阵。
第八十章 唤身()
当初方时良会教我这个阵局,不得不,这也是一个巧合。
那孙子把我丢进山里跟冤孽斗法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是挺担心的,但这孙子在某些情况下脸皮又出奇的薄,又怕一出门来被我发现,所以就
“哎呦我去!孔明灯啊?!”
我被某群冤孽逼上树顶躲着的时候,只看见远处飘飘荡荡的飞来了一盏孔明灯,随后这盏灯就在我脑袋顶上停了下来,不上也不下,更没有继续随风飘去远方。
当时我就纳闷了,心鬼山这边还有人敢放孔明灯?真他妈是不知道死活啊?
国家得好,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别看孔明灯这玩意儿挺和谐的,但要是出点意外,把山里的易燃物给点上了,那乐子可就大发了。
按照鬼山里的情况来,应该是没谁会玩文艺放孔明灯的,那么这应该是山外飘来的吧?
我正琢磨着呢,一晃眼,就看见孔明灯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两行字。
“你死了我肯定会给你默哀。”
“你要是没死那你就死定了让你丫半天解决不了麻烦。”
也许是因为那时候我脑子有点迷糊吧,毕竟折腾一天了,累得不行,脑子迷糊也很正常。
所以在看见这两行字的时候,我也没多想,就感觉人是写着玩的。
但等我往下一看,还有一行小字呢。
“你个傻逼。”
看见这四个字,我当时就断定了,这上面的内容肯定跟我没关系,傻逼才是傻逼呢。
就这那时,我忽然发现托着我的这棵大树,毫无预兆的摇晃了起来。
低头往下一看,我骨头都被吓酥了。
我操。
四面八方全是冤孽,要多少有多少,反正一眼是看不完了。
这瞬间我也就想明白了,那两行字,究竟是他妈的什么意思
经过了一番生死搏斗(其实也就是果断抱着树干用跪地求饶的姿态喊救命),折腾了几分钟后,方时良还是良心过不去跑来给我解了围,顺带着还把我揍个半死
“你大爷!”我被方时良提着回屋子的时候,疼得眼泪一个劲的掉啊。
“你大爷!”方时良二话不就冲我吼了起来:“没出息的东西!”
听见这话,我委屈的都快自尽以谢天下了,心这可不是我的错啊,我已经有对付最初那帮冤孽的法子了,但无奈的是后面来的冤孽太多了,这怪我吗?!
这他妈还不是你给我瞎引怪?!你不放那盏孔明灯我早八辈子就解决麻烦回来了!!
“当然了,不可否认的是,我也有点小问题。”方时良很淡定的道,但看他那表情,是一点内疚的意思都没。
“你放的那盏孔明灯是不是有追踪器啊?”我当时问他,特别的好奇:“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有定位效果的孔明灯呢!”
“狗屁孔明灯。”方时良很鄙夷的看着我,:“那叫唤身阵!”
不得不,方时良这孙子还是挺爱吹牛逼的,见我满脸的好奇,这孙子就自吹自擂了起来,顺带着就给我介绍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唤身阵。
在当今世上,会这个阵局的先生,已经算是少数了,就方时良自己,他所知道会这个阵局的人,国内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二十个。
唤身,其意有两个,一是唤尸身,二是唤人身。
用这个阵局的先生,大多都是抱着唤尸身唤人身这两个目的一块使的。
这么给各位举个例子吧。
如果我失踪了,并且生死不明,那么方时良就会抱着两个目的一块使的心态,用出这个阵局来寻找我。
我还活着,它能顺着气找到我。
我若死了,它也能顺着气来找到我。
这其中的分别就一点,前者是顺阳气,后者是顺阴气。
要是我失踪得太过于诡异离奇,压根就没散出来这两种气,那这个阵局也没办法找到我。
就这点来看,这也算是唤身阵唯一的缺点了吧?
“这个阵局,最初是在唐朝出现的,只不过那时候利用孔明灯的人很少,都觉得用孔明灯太过麻烦,所以大多都是用纸鹤画符之后再以红蜡封口,借此来寻找目标的身子。”方时良跟我道。
闻言,我也不禁有点纳闷,上下打量了方时良几眼,越来越诧异了。
“你这么懒的人竟然会用孔明灯,这”
“这盏孔明灯是原来做的,放着也是浪费,就凑合着用了。”方时良直接打断了我的话,看他那样,似乎不往后听都知道我要什么,压根就不给我半点埋汰他的机会:“如果没孔明灯,我肯定用纸鹤去找你,虽那样起阵的话,阵局的持续效果会减少一半,但用来找你这孙子也够用了。”
虽然方时良这孙子在我眼里不是个东西,但不得不,我对于他的那些术法,还是抱有极大好奇心的。
一听这阵局能用来找人,我就感觉以后不准会用得上,当即就抱着方时良这货的大腿让他教我。
一哄二委屈三拍马屁,这是我对付方时良最常用的套路。
有求于他就不能硬气,要多软就得有多软,这是经验。
那时候,我哄了他几句,再借着今天的事装个委屈,最后又不动声色的拍了他几个马屁,直接齐活了!
“也是,你以后不准就用得上。”方时良教完这个阵局的时候,也对我了这么一句话。
当时我听见这话,也没放心上,但到了现在,转过头去想想
“你这老东西还真有远见啊鬼先生还真他妈名不虚传”
我盘腿坐在地上,一边用手在行李包里翻动寻找要用的东西,一边苦笑不止的自言自语个不停。
“我也是傻逼要是早点想到这个阵局哪还能头疼成这样啊”
很快,我就从行李包里拿出来了一根红烛,以及一张没有剪裁过的黄纸。
稍微回忆了一下唤身阵纸鹤所需要的黄纸大小,不一会,我就拿着匕首开始动工了。
先是切割下来一张正方形的黄纸,之后就用毛笔蘸着瓶子里的朱砂墨,小心翼翼的在上面画起了符。
唤身阵的阵眼,就是这一只纸鹤,所以在阵眼上画的符,那也难免会复杂一些。
足足画了四五分钟,我这才把唤身阵要用到的符咒画完。
干完这活儿,唤身阵也就算是完成三分之一了,接下来的三分之一,就是要写上目标人的生辰八字。
我老爹的生辰八字左老头跟我过,稍微一想,我就能想起来。
照着符咒上的格式,我顺着符脚就将生辰八字写了上去,随后就把毛笔放下,将匕首拿了起来,横着一刀就划开了食指。
当我看见伤口里的血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黄纸上的时候,真的,我脸上的表情可以用不堪回首来形容
“想要利用这个阵局来寻人,那么就必须得有至亲之人的血作为引子。”方时良曾经跟我过这么一句话。
一听他这话我也有点纳闷,顺嘴就问他:“那你是咋找到我的?你拿什么做的引子啊?”
“你的血。”方时良很淡定的回答道。
霎时间,我就更纳闷了,特别警惕的看着他:“我的血?你从哪儿得来的?我记得我没有大姨妈这个毛病啊”
听见我这么,方时良的脏话瞬间就翻了天,要不是见我身上还有伤,这孙子非得再打我一顿狠的不可!
“你看看那东西,你就知道血从哪儿来了。”方时良着,抬手往房间角落一指,颇有点醒众生之意。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我往角落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他指的,是一堆被我用过的纱布,因为这些玩意儿被我用来包扎过伤口,所以上面也难免会有些血迹残留。
“平均算下来,你三天会被我揍一顿狠的,一星期会被我打吐血一次,所以我不愁找不到你的血做引子。”方时良非常得意的道,还冲我竖起了大拇指:“牛逼么?”
我没话,用手擦了擦嘴角,然后看了一眼手背上的血迹,满脸怨恨的骂了句。
“牛逼你大爷!你个龟儿子!”
第八十一章 起阵()
当那张画好符咒的黄纸,被我的血渐渐染红的时候,我心跳的速度也变快了起来。
这玩意儿比起孔明灯而言,持续的时间短,但要短也短不到哪儿去,从起飞到失效,这个过程能持续二十分钟左右。
反正老子装备齐全黄纸多,二十分钟找不到,那我就继续折,来来回回的叠它几十个纸鹤,我就不信找不到!
“哎我去要是把我的故事放在电视节目里这不是标准的爸爸去哪儿么”
我一边动作生疏的叠着纸鹤,一边嘀咕着,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件几年前的事。
那时候,我家老爷子也是身体不好,进医院观察了很久都没能出院,也不知道我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是纸鹤能辟邪(辟个jb)促使病号早日康复妈的谣言啊!这他妈就是活脱脱的谣言!!
我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鬼催的信了这玩意儿的邪,硬是连夜折了几百只纸鹤送去医院,给老爷子挂在病床的边上。
看见这一溜充满了爱的纸鹤,老爷子的病情没好转,反而有点加重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命太长了,非得来气我?”老爷子问我,指了指那一片粉红色的纸鹤,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指了指旁边几张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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