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鬼王妃周小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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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鬼王妃周小楠-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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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她无辜惨死已经过去了无数个甲子,也就是今日,她复仇的道路才终于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在漫长的岁月中,她的意识早已湮灭。若不是周雅楠一时无聊,施予援手,她现在或许还在荒野游荡。

    任何时候复仇都不算太晚。

    周雅楠觉得,尽管娄望舒大多数时候都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她始终没有忘记报仇。周雅楠原本觉得娄望舒应该无条件地谅解她的仇人。后来她想,没有能力报仇,嘴上嚷着“宽恕”的人,自然是懦夫;而那些有能力报仇雪恨,而选择原谅自己仇人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勇士。

    现在娄望舒并没有以牙还牙的能力。如果她借口所谓“饶恕”,周雅楠瞧不起她。

    好在,娄望舒从来没有放弃。至少她还是有血性的。她不是一只遇到危险,只会将头藏在沙地里的鸵鸟。

    极北之地荒漠时间十分紊乱。周雅楠以为自己从周府出发至石阵大约走了三天的路,其实只过去了一个时辰。而两人一鬼在等待躯壳凝固完成时,极北之地的时间又开始变慢。他们等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外头却已经过去了一昼夜。

    凌离作为极北之地的王者,调控此地时间流速自然不在话下。这很显然是他的锅。

    夜幕降临,正当楦姐儿想要入睡的时候,忽然听见自己的房门被人敲了三下。

    她咬了咬牙,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便躲在被子里,假装自己的屋子里没有人。

    房门无风而自动开了。白娘娘带了一点闲适的笑意,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仿佛这是她自己的寝宫。

    “我听说你的姐姐溜出去玩了,留你这在家看着房子,怪可怜的。我把你带去见她,如何?”白娘娘朝楦姐儿藏身处的被子指了一指,那被子遥遥飞走了。楦姐儿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她并不认为白娘娘来周府是做客的恐怕是讨债的。

    “躲在那里做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当时你不怕我,现在反而怕了?”

    楦姐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这里是周府,你凭什么进我的屋子?”

    白娘娘好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她一时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原来你在纠结这个啊。难道你不知道,除了皇宫,巫堂的人可以任意进出他们想去的地方么?”

    “我不知道。”楦姐儿的语气咄咄逼人,如一把淬了毒的刀:“反正啊,你闯入了我的屋子,我就有权利将你杀掉。”

    白娘娘轻笑出声:“是么?我猜你现在巫力尽失了才对。你怎么杀掉我呢?噢,莫非你以为自己引爆你手中的一小袋灵魂印记,可以让我跟你一样灰飞烟灭么?”

    她说的方法,即楦姐儿同时汲取大量灵魂印记,超出身体所能容纳的范围,然后发生大爆炸。

    这种损己不损人的办法,白娘娘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应付。到时候,死去的只有一个周雅楦。

    她朝楦姐儿又走近了几步,笑得温柔而甜蜜:“你说,你怎么杀我?”

    “她不可以,但我可以啊!”

    白娘娘惊而回头,看见某一陌生男人满面风尘之色,倚在门框上,淡淡道。(。)

第二十八章 故人() 
“你是谁?”在屋子里的两个女人同时惊呼出声。

    白娘娘第一反应便是劫持楦姐儿,好让那新出现的青年投鼠忌器,可是楦姐儿的反应比她更快。毕竟她不久前在鬼林已经体验过一次小命在别人手中的滋味,再也不想被白娘娘抓住第二次。

    也不知道巫力尽失的楦姐儿是怎么办到的。她如同一只脚底抹了油的老鼠,“嗖!”的一声,跑到屋子的另一个角落去了。由此,三人隐隐成掎角之势,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在她确定青年的身份之前,她还是离那两人都远一些比较合适。

    青年很敏锐地观察到了这一点,他用一种酸酸的语气对楦姐儿说:“我又不是坏人,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楦姐儿一边逃,一边还有闲暇功夫回答那青年的话:“我觉得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尽管这青年一上来就要帮忙杀死白娘娘,楦姐儿还是觉得他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很可疑,使她不得不怀疑这名青年的动机。

    是什么人才会在晚上擅闯女孩子的闺房?

    尽管青年一片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他并未动怒,而是咧嘴一笑:“我是你的哥哥啊。如果我不是好东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青年正色道,他不再嬉皮笑脸了。

    “我显然只有姐姐,并没有哥哥。”楦姐儿并不会因为此人又改作了一副正经的样子,就轻易相信他说的话,她疑惑道:“莫非,你是我的大堂兄?”

    青年又笑了:“让我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周映玄,是你们的哥哥。当然喽,你的母亲自然不是我的母亲。”他见楦姐儿作出一副不信的样子,嘲讽道:“显然,前几日你们让那只傻鬼探查的时候,早就应该见过我了。你作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又是给谁看呢?这里又没有人是瞎子。”

    楦姐儿自然没有想到,她派娄望舒去当间谍的事情,会被当事人戳穿,这让她十分尴尬。她刚想说,我们是让娄望舒去观察老家的状况,可她没有把你的样子画下来啊。我哪里知道。白娘娘早就极不耐烦:“你们兄妹两个叙旧叙好了没有?若是说完了,跟我说一声,我正好送你们一齐上路,岂不美哉?”

    她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便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根锈迹斑斑的长钉穿过了她的腹部,将白娘娘钉在了地上。白娘娘对此毫无反应,一直到她说完了威胁兄妹两个的话,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了,若是动弹,便有可能损伤极其重要的脏器,引起大出血。

    她又是惊,又是怒,再也顾不上耍嘴皮子,赶紧查看自己是不是可以将那钉子拔出来。

    楦姐儿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的哥哥。她现在对他们的亲缘关系已是深信不疑。可以轻轻松松让白娘娘这个老巫婆吃一个大亏的人,再不可能是别人,肯定是她的亲哥哥。

    周映玄非常享受楦姐儿的星星眼,他懒懒道:“这婆子聒噪,其实我更想把她的舌头钉在地上,她的嘴巴真是太讨人厌了。”

    他迎来了又一波星星眼。楦姐儿觉得,周映玄简直就是说出了她心中所想。她也很想将老巫婆的舌头钉在地上。

    白娘娘此刻终于搞明白禁锢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她怒极反笑:“阁下厉害,居然用定北神钉暗算老身。阁下还真是看得起老身。”这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定北神钉可是近乎神器的东西,常人是不可能有缘见其真面目的,要不是摸出上面的四个大字,白娘娘还真不知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定北神钉”。可是既然唤作定北神钉,这玩意儿不见了,那么北方岂不是大乱?如今又是什么人在那里镇守呢?

    “不敢不敢。白娘娘可是几千年以来最有天赋的巫了。这定北神钉若是不用在您身上,我也想不出还能用在谁身上了。”

    “定北神钉被你取来了,那么北边岂不是大乱?”白娘娘的眼珠子鼓溜溜地转,一看就是在算计什么。她其实有些不太高兴。早些时候,巫堂的人告诉她,皇帝需要他们帮忙寻找周雅楠,她便想着,可以趁这个机会摸到周府,将落单的周雅楦带走,或者干脆将她杀死。

    只可惜,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天知道这个冒出来的男人是谁。据青年所说,他是周家的人。可是白娘娘一点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呵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周映玄嗤笑出声:“您还真把自己当作心系天下苍生的人了。是不是因为在巫堂的位置上坐太久了?野心也大了,胆子也大了?这是您应该关心的事情么?”

    白娘娘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只得冷笑一声:“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周映玄摸摸自己的下巴,不说话。

    他觉得白娘娘实在是太蠢了些。见到定北神钉,居然还没有将前因后果想个明白,还在这里死鸭子嘴硬。

    这对她没什么好处。实际上,无论是谁,嘴皮子厉害,除了虚张声势并且引起敌人更大的报复,没有任何用处。

    与人处事也是一样。周映玄最恨的,便是养母(即他的大伯母)对他说的一句“某某某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她的心意是好的,只不过说的话难听了一点”。

    而对周映玄来说,从来没有刀子嘴豆腐心,只有刀子嘴刀子心。他才没心思知道你的本意是什么,只要表达形式让他不舒服了,他就绝对不会听进什么。

    像现在楦姐儿这样,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周映玄。她根本不需要说别的话,周映玄就非常乐意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

    尽管严格来说,只是同父异母的妹子,可是周映玄还是很喜欢看她笑的样子。似乎男人就不太在意嫡亲不嫡亲的问题。(。)

第二十九章 请留步() 
“呵呵”白娘娘的笑声令人发怵。这让周氏兄妹愣了一下。不过,那两人都觉得白娘娘是故弄玄虚。至于周映玄,他更加不会对一位中年妇女有什么想法。他平时就已经受够了自己养母的歇斯底里。

    大房老爷完全就是二房和三房害死的。

    这是大房的主母洪氏整天在嘴里念叨的。周老太一开始还会责骂她,后来见自己的大媳妇变得疯疯癫癫的,也只得随她去了。而经过长达二十年的心理暗示,就是假的事情,也要被说成是真的了。而周府年轻一辈的下人更是将洪氏的话当作一件客观事实。“我们的大老爷是被二老爷和三老爷一齐害死的。”这种话张口就来。

    因此,周映玄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别人害死的。

    可以想象他后来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养母口中敌人时,心中的郁闷。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您怎么不说大老爷内心太脆弱呢?他本来就跟本朝的其他男子一样,愚孝,懦弱且无能。而洪氏,则只会将事情推到别人身上,从来没有勇气开启一段新的生活,而将大把光阴浪费恶意揣测自己的族人上。

    要不然,为何周氏三房自从搬去京城住以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老宅一步?就连难得回来小住,也不住大房的宅子,而是将就着寄居在其他亲朋好友的屋子里甚至是客栈里?

    这一切的反常,都是有原因的。

    只不过,以前周映玄从来就不会在意这些小小的差别。他原以为,所有的客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呢!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大房主母洪氏。她硬生生地将周映玄和他血缘所系的家庭割离开来了,幸而他们之间的关联,还可以在他们的名字上有所体现。

    所以他再也不听洪氏的话了。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他此次前来,便是依洪氏所言,现行过来“探路”。免得老家的人一时到了京城,吃得不好,用得也不好。尽管周映玄完全觉得没必要,洪氏此举倒显得小家子气,好像是他们上京去,周府三房会亏待他们似的。

    周映玄应当是明日才正式来周府的。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当夜便来瞧他那同父异母的妹妹,然后刚好将她从白娘娘手里救下了。

    若是说,他的所作所为没有受人指点,那么说出来谁也不会信的。

    白娘娘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要不然,平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这几天追捕周雅楦,忽然就开始不顺起来,频频出一些情况?

    巫者总是对这种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事情看得极重,白娘娘发现不对,这才觉得有些后悔。

    可是,定北神钉已经扎在她身上了,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难道正如这臭小子所说的这样,自己野心大了,因此逐渐变得狂妄自大,而选择性无视了一些关键所在么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办法。

    白娘娘如是安慰自己。

    “你们不会以为,这个定北神钉真的可以将我钉在此地吧!”白娘娘眼中波光流动,忽然发出桀桀怪笑。

    “并不。”周映玄从方才的脑洞中回到现实,老实回答道:“实际上,我从未想过,您被定北神钉固定住以后,会真的像这样无法脱身。您演戏演得太夸张,所以一看就看出来了。”

    楦姐儿迷惑地看看自己的哥哥,又看看白娘娘。她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们说话的进度,无法消化他们说的话。

    难道白娘娘被打趴在地上是假的不成?

    “咳!”白娘娘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其实也没有你所说的不堪,什么装出来之类的这定北神钉确实厉害,只不过只有一根,自然效果大打折扣。”她说完,便将那根灌入体内的长钉轻轻拔了出来,丢到一边。那钉子却好像有灵性一般,体积慢慢变小,竟是慢慢飞到周映玄手里去了。白娘娘低头看见她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一时间血如泉涌。

    周映玄显然很不习惯看到一些血污的东西。他没有直接抓住那钉子,而是使了一个清洁的小法术,确认那钉子变干净以后,方才伸手抓住了。待那钉子没入他的手心,再也不见,他皱了皱眉头,轻轻道:“若我是你,我就不会这样做。你这个伤口的血一时半会是止不住的。”

    白娘娘重重咳了一下,又问周映玄:“想必这是镇北子母钉中的子钉?”

    定北神钉是一套的,母钉自然是一根最大的,谁也不知道一共有几根。周映玄出来,也只是带了其中最小的一根钉子。

    楦姐儿已是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哥哥居然也会一点巫术。(她之前看周映玄使出定北神钉,却没当一回事,是因为她记得定北神钉的子钉应该是凡人也可以使用的)

    不,已经不能用“一点”来描述了。从那清洁术的熟练程度来看,周映玄的巫术只会在楦姐儿之上。

    这还比较容易理解,毕竟周映玄的年龄在那里。可是周映玄,他为什么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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