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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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之咒-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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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二狗说的有点道理,光凭容貌,不可能搞得这么多人神魂颠倒,不然也说不通嘛?不过这连尹黑腰死的非常迷离,史书上说,他是在夏姬跟申公巫臣私奔后,司马子反恼羞成怒,将他和申公巫臣的族人一起杀死的,但也有史料说他在夏姬私奔前就死了。就后者来说,比较合理,因为夏姬逃出楚国的理由就是去接连尹襄老的尸体,如果黑腰还活着,不可能就让一个女人去吧?”

    胖子说:“疯子你慢点,你说什么夏姬跟申公巫臣私奔?那个申什么的,对了,就是二狗的老祖宗,前后态度大异,他不是说夏姬是不详之人吗,怎么最后倒自己受用了?”

    我看了看二狗,说:“我也正疑惑这事,连尹黑腰嫩就嫩了点吧,就是真暴病而亡了,这夏姬也是坐拥家财万贯吃喝不愁,再怎么说,呆在当时强大富足的楚国,也比到晋国吴国那种小地方强吧?”

    二狗点了点头,说:“连尹黑腰虽然有钱,但是地位太低,没什么利用价值。”

    胖子说:“别打岔,疯子还没说完呢。”

    我说:“你小子,正经的你不听,听见风流艳史就兴致勃勃。其实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二狗说的对,连伊黑腰这小子很惨,唯一的价值就是他一死之后,夏姬就能借机逃回到郑国。夏姬走后没多久,申公巫臣向楚王请令,说要去晋国出使,半道上去郑国接了夏姬,两人逃到晋国,成了婚。申公巫臣公然叛国,当上了晋国的邢大夫。”

    胖子摇摇头,说:“就为了一个女人,身为楚国的大官,这哥们竟然连国家大义都不顾了,疯子,你这是在说故事吧?”

    我苦笑了一声,说:“这都是历史,白纸黑字的,谁也否认不了。”

    胖子说:“二狗,你这个老祖宗要么是绝世的痴情种,要么是中了邪,得了失心疯了。”

    二狗翻翻白眼,说:“我们同宗不同脉。”

    我说:“我们挖黑腰墓,就是要找到这个迷。如果连尹黑腰是被司马子反斩了头,那么前一个历史记载是对的,这事肯定是申公巫臣精心策划,证明二狗老祖宗真是个绝世痴情种。如果黑腰是中了毒或者中了蛊之类的,说明夏姬这个女人毒如蛇蝎,她主动勾引并蛊惑了申公巫臣,亲手杀了自己的便宜儿子兼床伴,证明夏姬当时应该已经在研究这个僵尸虫的巫术了,而黑腰就是最合适的试验品。当然,顺便帮二狗找找墓里有没有十二神像帛书和与之有关的东西。”

    胖子说:“疯子,你是学生物的,又不是玩考古,连尹黑腰是怎么死的,关你屁事?他就是一富二代。要我说啊,富二代墓里的东西,一定不少,这样的斗是铁定要倒的。倒是这个夏姬后来怎么样了?”

    “瞧你这小子也就那点出息。”我有点不耐烦地说:“当时楚庄王已死,对申公巫臣的出尔反尔也没什么意见了,司马子反还活着,觉得被人忽悠了,没泡着漂亮妞,面子上下不来,于是就杀了申公巫臣的家人。晋国国力弱,人丁少,申公巫臣专门赶到吴国,花了九年时间帮助培养训练军队,同楚国乒乒乓乓地干起了架,最终司马子反战败,被楚恭王杀了头。这些内容历史书上都有,自己看书去。”

    胖子叹了口气,说:“为了没泡着妞就杀一大家子人,你说可能吗?疯子,这里面坑多了去了,这司马子反要是跟夏姬没有那么一腿的话,我死给你看。”

    我说:“当时楚恭王是不同意司马子反这么干的,其实就是放过了申公巫臣,可司马子反却还是这么干了。要说国仇家恨也谈不上,报复出气争风吃醋倒也说得过去。不过胖子,你说这司马子反和申公巫臣都是一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为这个夏姬争个你死我活,这合理吗?”

    胖子说:“不合理,不过你管那么多干嘛?也许爱情真的很伟大哈。”

    说着爱情真伟大的胖子打了个哈欠:“疯子,别惦记着几千年前的事儿了,早点洗洗睡吧。”声音未落,他倒头便睡着了。

湘楚惊魂第五章黑要坡() 
看着胖子倒头便睡,二狗却有打开话匣子的趋势:“史书上只记载该记载的东西,不该记载的绝对不会记载。申公巫臣花了九年时间训练军队,什么军队需要训练九年之久?他应该是在全力研究培养僵尸部队。我祖上倒了无数的战国墓,收获都不大,现在好不容易发现了黑腰墓,多少也是个盼头。”

    我酒早醒了,说:“二狗,你也别抱太大的负担,僵尸存在了几千年,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万物自有其生存之道,非人力所能完全控制,除非你自己成为虫皇虫后。”

    二狗苦笑着说:“祖宗遗训,不敢不遵。”

    我翻了翻白眼,说:“没听见胖子说洗洗睡吧,这事明天再说。”

    湘楚号称有3000古墓,大多位于浏阳河两岸,一般王室的墓都在河西,贵族的墓则在河东,集中在马王堆、杨家大山、柳家大山这三处。黑腰墓地处湘楚市东郊的柳家大山,这里五十年代被政府以考古为名统一挖过,光战国墓就挖了30多个。

    看着荒草之中残留着的几块青石和破烂不堪的数段石雕,我问二狗:“你怎么能确定这是黑腰墓?”

    二狗说:“这墓位置很荒僻,又是单独一个,附近的村民管这个山坡叫黑要坡。你看这里有个盗洞,有村民说解放前有人盗墓,后来发现盗墓的都死了,从盗洞里拉出来两个人,只剩下骨头架子,肉都被什么东西啃得精光。传说这里晚上经常闹鬼,有人畜到这里都会无缘无故地失踪。考古队曾让当地的土夫子挖掘,没一个人愿意挖,都说里面有僵尸粽子,就一直耽误到现在。”

    我蹲下仔细看石雕的形制,说:“看样子倒确实是战国墓,只是并不能光凭传说就确定是黑腰墓。听情形,倒有点像尸虫作怪,这墓应该很凶险,如果要挖,也要万分小心。”

    二狗说:“当年我师父也这么说,他说楚墓和一般的汉墓形制上有很大的不同,里面没有墓室,只有数层的棺椁,四周围都是夯土的台阶,就象一个倒着的金字塔,里面都覆着土。如果要进去的话,有两个方法,一是必须找着倾斜向下的墓道,从上往下挖,二是打深一点有盗洞,打到棺椁中央位置,从下往上挖。”

    我说:“看前面盗洞的样子,是直接从上往下,不过这盗洞年深日久,坍塌严重,又死过人,保不定有机关异物什么的,很危险,我看还是多花一点时间,从下往上挖,这样保险一点。”

    胖子在远一点的地方望风,这时回过头来说:“这里连根人毛也没有,不如现在就动手开挖。”

    我没有好脸色地说:“这里离马王堆不远,过去一公里就有村庄,坡底下还有农民种的庄稼,这回又没军方这张护身符,只要被人发现,没你好果子吃。我看即使要挖,也要准备个万全之策。”

    二狗说:“白天确实不好就手,要不我们晚上再来?”

    我说:“至少要准备一些工具之类的,我们先去采购,买两个户外帐篷,伪装成户外露营的,要是再多两个人手就好了,人太少,容易让人怀疑。”

    胖子说:“我以前听人说,这行里有哥们儿伪装成承包山地种树的,出点钱,搭个简易房子,你想在这里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说:“这方法不错,不过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回到城里,已经将近晚上了,在一户外用品店里买好东西,再在街上找着了家有卖铲子的杂货店,铲子倒是方头圆头都有,可都是木炳的,建筑工人用的那种,二狗看了一遍,摇头嫌不趁手。

    这倒确实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儿。帐篷绳索之类的东西好找,买的再多也不惹眼,就手的军用工兵铲可不太容易找,更别说洛阳铲了,这玩艺儿没有行里人牵线介绍,根本就买不到。我们三个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连认识的人也没有,更别说找什么这一行里面的人了。

    赶在吃晚饭之前,我们又找着了一家五金店,进店之前,二狗低声跟我说:“后面有尾巴。”

    我一惊,刚想回头,又省起不对,说:“别动声色,来人目的不明,暂时装没注意就行。”

    五金店里东西倒是不少,不过人家是管批发的,铲子铁锹都是成梱的。二狗捡了把种棉花的打眼器在那里皱着眉看,估计是在琢磨能不能改装成洛阳铲。这时,身后一个贼眉鼠目的中年瘦子凑过来说:“几位小哥,看铲子呢?”

    二狗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估计就是这个人一路跟着我们。我悄悄向胖子打了个手势,让他去门口看看瘦子还有没有同伙,嘴里却不温不火地接口道:“嗯,家里老爷子年纪大了,喜欢种上些花花草草,这不,顺便给他带把趁手的铲子。”

    瘦子“嘿嘿”一笑,说:“种花啊?那得用园艺锹,这种铲子可不行。”

    二狗没理他,放下打眼器,又拎起把开沟半圆铲,打量了一会儿又放下。

    瘦子从兜里掏出包烟,居然是包中华,一边散给我们一边说:“小哥,恕我冒昧啊,看你握铲的手势,可不是外行。”

    二狗挡开烟,盯了瘦子一眼,目光警惕,带上了点敌意。

    瘦子讪讪一笑,说:“这样,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一开古玩店的,昨天三位到我店里来过,是我女儿接待的你们,收了这位小哥二十多枚袁大头,还闹得有点不愉快。”

    我马上想到那个夹假钞的女孩,迟疑了一下,伸手接了烟,说:“哦,也没什么不愉快,昨天我的确卖了几块银元。”

    瘦子见我好说话,连忙满脸堆笑地说:“这位小哥,不好意思啊,当时我在里间接待一熟人,后来赶出来时,你们已经走了。幸好那会儿看了一眼,还有个印象。这不,刚巧不巧,眼瞅见三位打我店门口走过,就跟了过来,没什么别的,就是想跟各位打个招呼,若有唐突,还请原谅则个。”

    我心说做生意的嘛,无商不奸,几张假钱那是小事,天下的古玩店,还没有一家不卖假贷的呢。我说:“没事,老板贵姓?”

    瘦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伸着双手递给我,说:“在下免贵姓王,贱名得宝,经营的小号叫做得宝阁。”

湘楚惊魂第六章得宝阁() 
“得宝阁?”我随口重复了一句,说:“王老板,您追上我们,这是想要……?”

    “没,小哥你别误会,我没什么别的想法,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们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追上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三位吃个便饭,交个朋友。”

    我微微一笑,说:“这怎么好意思呢?王老板你太客气了,我们也就做了一单小生意,怎好叨扰你呢?”

    这王得宝闻言,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说:“咱湘楚人刀钢火辣,不讲那么多虚话,来来,咱们别的都放一放,先吃饭,先吃饭。”

    这时胖子从外面回进来,见状说:“你谁呀?怎么随便拉人啊?”

    瘦子脸皮厚,满脸堆笑地说:“这位小哥是一起的啊,那感情好,走走走,街口有家店叫湘江风情,菜做的挺地道,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再怎么着也得吃饭不是?”

    胖子刚要张嘴说话,肚子却“咕”地叫了一声,声音不小,闹得面色尴尬,自己也觉着有点不合时宜。

    我稍微顿了顿,心说得,伸手不打笑脸人,送上门来的晚饭,不吃白不吃。招呼说:“胖子,二狗,既然王老板盛情邀请,咱们就却之不恭了。”

    来到饭店,要了间雅致的包间,王得宝捡贵的菜点了一大堆,我们也没多跟他客气,简单介绍了一下姓氏,倒上酒,推杯换盏地吃喝起来。酒过三巡,我放下筷子说:“王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样热情款待,不知是否有什么事需要人手处理?咱别藏着掖着,说出来听听,也许我们能帮上点忙也说不定。”

    王得宝喝了点酒,也没那么多客套小心了,说:“听三位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我如实说道:“我们是北京大学古生物研究所的,三个人来湘楚出差。”

    王得宝伸手倒了杯酒,说:“原来三位都是学者专家,来来来,我敬你们一杯。”

    喝了酒,王得宝又说:“不过我有个疑问,想要请教请教,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说:“王老板客气,您尽管说。”

    王得宝沉吟了一下,说:“按说这银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这一行里的规矩,本不该冒然向出货的东主打听东西的来源。但湘楚也就这么大,昨天市场上一下子多了上百枚银元,这可不是小数,知道的人都在打听情况,怕现在整个长少古玩行业里,都在谈论这个事了。”

    我有点汗颜,也怪自己太不谨慎了,本来想着分开来卖,动静会小一点,哪知行业内信息互通,反而弄巧成拙,欲盖弥彰。我说:“上百枚银元是有点多,不过王老板您放心,这可都是传世的真东西。”

    王得宝笑了笑,说:“我不是说东西真假,正因为东西是真的,而且成色很新,外面都在瞎猜,说是谁谁从地下挖的,是生坑。”

    胖子脸色着恼,说:“什么生坑熟坑的,这都是我们家家传的宝贝,王老板你要是怕东西来路不对,退给我们好了,我们还不卖了。”

    王得宝连连摇手说:“唐小哥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恰恰相反,我找你们不是来退货的,而是来跟你们订货的。”

    “订货?”我故作疑惑地说:“东西我们都卖了,手上可没有存货了。”

    王得宝看了看我,“嘿嘿”一笑,顾左而言他道:“银元这个东西吧,跟古钱币有所不同,它面额大,一般人要藏的话,都是找一个瓮或者别的什么容器装着,即使埋在土里也无损品相。而古钱币呢,传世的不说,说出土的,你同样找个瓮把东西埋着,它因为材质的关系,容易氧化生锈,当然钱币这种东西,一般人也很少用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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