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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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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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是因为这一点,让明了为难极了,“这……。”

    这燕王对他抱有了如此大的信心,他真不知道说实话会如何,撒谎了又会如何……

    然,如今的燕楚一心都把希望倾注在了明了的身上,满心满脑子都是肯定明了能够做到,哪里又还能从明了现在为难的样子里看出端倪,“上一回你都能让她活过来,这一次你也一定能的是不是?”

    “不,不是……。”燕王越是这样,就越让明了有点心惊胆战,他怕自己的实话会激怒现在看似平静的燕王,唯恐自己小命会难保。

    一直不看明了,不看任何的燕楚,因为一直得不到明了的回答,有些心急如焚了,只好把舍不得移开的目光的,从冰棺尸体上恋恋不舍的移到了明了的身上,布满血丝的双眼,目光坚毅而深邃,“你说你要什么药,需要什么罕见的稀有药材,本王一定会拿到。”

    明了被燕楚的目光看的背上冷汗涔涔,“燕王……我这……。”

    一咬牙,发虚的视线连忙转到了冰棺里的尸体上,明了不敢再与燕楚那样的视线对视,生怕被看出来什么,“先让下官看看王妃的尸……身体烧伤程度吧,王爷……。”

    燕楚点了点头,将冰棺的盖子一掌推开。

    砰的一声轻响,棺盖向一端滑去,渐渐露出棺内的尸身,同时,很快飘散出了一股极其难闻的腐臭味道。

    因为以前常年与尸体打交道,明了倒是还能忍受这尸臭,只是眉心皱的很紧,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不仅是因为这尸臭,更是因为这尸臭,已经更加的证明这具尸体,根本就已经是无力回天。

    悄悄斜睨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燕王,明了心里直暗暗叫苦,这燕王怕真是失心疯了!但凡是个明白人,也不可能会认为他明了这一介凡人能有这样的本事,救活一具干尸吧?

    心里即便叫苦不迭,明了还是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去查看尸身,假装以看病的姿态翻看尸体的烧坏程度和所谓的脉象。

    旁观的带刀侍卫车夫,严肖可是旁观者清,把明了的一言一行看的很是清楚明白,但他也不阻止戳破,只是无奈的摇头。

    燕王的脾气他跟了这么多年是很清楚的,如果明了敢说了实话,恐怕,现在他就得为王妃陪葬了。

    可是如果他不说实话,只怕王爷还要继续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啧,这该如何是好啊!

    偏头看了看一个拐弯就能看到的村口,严肖实在是担心那些士兵会突然心生好奇的跑出来看,万一看到王爷为了一个女人痴癫成狂的样子,他又要怎么替王爷挽回威名啊!

    就在严肖心神不宁踌躇不定,燕楚满怀希望目光灼然之时,那明了突然一蹦三尺高,还蓦地仰头大笑,“哈哈哈——老子就知道,就知道你这奸诈狡猾的妮子绝对没有那么容易死!”

    听到这话,燕楚立刻双眼一亮,一把拽住了明了的胳膊,“你有办法治她了?!”

    这严肖也是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明了这样一个道士神棍,真的有办法能让燕王妃起死回生,比起他不知道明了的医术,他的第一反应更认为,是明了恐怕会胡诌一些什么招魂引魂术,能让死者回魂,继而起死回生的道士那套陈腔滥调。

    然而,明了的回答,既不是燕楚所以为的,也并非是严肖所想的那样,偏偏,同样让两人闻言后,相顾失色。

    “燕王你也真是太好骗了哈哈!明明这是一具中年的女尸,虽然头发依旧乌黑光亮,但按骨质的酥松程度,少说也有四十好几了!你怎么会笨到以为她就是胭脂雪那条泥鳅,也不找个太医好好看看就相信,你真是……。”指着燕楚毫无顾忌的放肆大笑的明了,突觉气氛异常压抑,再见燕楚脸色异常难看时,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转动黝黑深邃的眸子,幽幽的看向了明了,燕楚的脸上,渐渐爬上了一层森冷的阴霾。

    明了有些懊恼的一打自己的嘴巴,“让你得意忘形,让你满嘴胡咧咧……。”

    “说!”砰的一声,燕楚一掌就将搁放在马车前踏板上的冰棺整个震的粉碎。

    无数细碎的碎片,全都掩埋到了棺内的尸身之上。

    明了小身板一颤,干咳一声,像个做错了事的老顽童,垂着头佝着背,承认错误般的讷讷回答,“内……内个……尸体,根本……就不是燕王妃……而……而是一个起码岁数不下四十多岁的老女人……。”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明了与严肖皆不敢出声,连呼吸都轻微到了极致,更不敢去看燕王现在的表情。

    突的,燕楚仰头发出了一通的狂笑,“哈哈哈——好一个金蝉脱壳,好一个调虎离山,好一个——胭、脂、雪!”

    明了与严肖皆被燕楚突如起来似同癫狂般的笑声骇了一跳,脚步都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几步,总之是离现在的燕楚越远越好。

    严肖不懂为什么知道这尸体不是燕王妃的王爷为何不感到高兴,反而发出这么可怕的笑声。

    可明了这个老泥鳅,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想明白了过来。

    现在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胭脂雪那奸诈的妮子要捧上位的不是燕王,而且,她要捧的人,还是跟燕王不对付的某个皇子。

    所以,她才来了这么一招金蝉脱壳,调虎离山,为的就是用自己的死,把燕王调开京都,不让燕王参与其中。

    这么看来,这死妮子一定在他明了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和细作,否则,他被燕王调离京都到这个山窝窝里,这妮子绝对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那么快!

    唉,果真是太小看这妮子了,连燕王这个丈夫都敢戏弄耍玩,捋弄燕王的虎须,啧啧,真是胆大包天啊胆大包天!

    瞧瞧瞧瞧,这燕王都被她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唉,看来又有好戏看喽……

    想到这,明了摸着下巴,不光只是幸灾乐祸,甚至还有点期待起来。

    这两夫妻要是敌对起来,到底谁赢谁输,谁比谁运筹帷幄,谁比谁手段更狠,他还真是要好好的拭目以待啊……

    诚然,此时的明了只是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胭脂雪之所以对燕楚使用这样的计策,除却这一个原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

    而这另外一个,燕楚比谁都清楚。

    所以燕楚笑容越发的狠戾起来,“胭脂雪你好得很!可本王会让你知道,你连死都别想逃离本王,何况,你还活着!!”

    话落,一掌劈出,掌风将那具尸体和已经成了无数碎片的冰棺,全都化成齑粉。

    明了看的哆嗦了两下,连忙往后跳了两步,心里开始盘算着,如果开个赌局,他现在一定先压燕王嬴!

    没想到明了心里还在这么幸灾乐祸的想着的时候,燕楚,却突然点到了他的名,“长百草,本王限你三天之内,把毒源找出,把所有士兵身上的毒彻底根除!如若不然……。”

    说到这,燕楚不知何时变得猩红的眼睛,正冷冷的朝明了斜睨了过去。

    明了又是打了个寒颤,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连忙摆手,干笑,“啊哈哈……不敢不敢……下官一定不负燕王重望……一定……。”

    严肖在一旁听得兀自奇怪,本想开口问什么毒源,什么毒,却蓦地也被燕楚喊到了名字。

    “严侍卫,你去找三匹快马,派三个人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八百里加急的飞羽信笺,一定要将现在京都的局势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给本王一字不漏的带到,听明白没有!”燕楚眯起了双眼,心里开始飞速盘算,嘴上开始下起了命令。

    大概是军人的天性,一听到命令下达,严肖的脑子里便只有了这个命令,其它的任何东西都已经抛诸脑后,身姿笔挺站直,抱拳行一军礼,“是!”

    华清宫。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大事不好了!!”赵嬷嬷慌慌张张的从长廊一路跑进皇后的寝殿,嘴里大声的只喊着这样一句。

    这让已经起身,正坐在殿内练字静心的皇后听到了,既是惊诧,又是有些微恼。

    惊诧是惊诧于,赵嬷嬷跟在她身边几十年,鲜少会有如此慌张不知礼数的时候。

    恼怒是恼怒于,让赵嬷嬷只是去东宫看看太子,这一去却是整整的一个早上。

    浑身肥肉乱颤的赵嬷嬷刚一进得殿内,也不知道是自己滑倒了,还是自己腿软的关系,扑通一声,就给跪在了地上,看着还在从容不迫练字的皇后,面色煞白声泪俱下的扯着嗓子嘶喊,“娘娘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何事令你如此慌张惶恐,成何体统。”皇后颦眉,低斥一声。

    赵嬷嬷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想大声说,却到嘴边,又支吾了起来,“是太子……太子他……。”

    喀嚓一声,皇后手里的毛笔应声折断,懒怠的神情陡然一振,双眼锐利的看向了赵嬷嬷,“太子他怎么了?!”

    “太子他……。”赵嬷嬷又哭了起来,肥硕的身子匍匐了到了地上,“被废了啊……!”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太子不光是皇后的希望,也是她赵嬷嬷这个跟着沾光的奴才的希望,太子一旦倒了,皇后还会远吗?她这个奴才还会远吗?

    “什……。”皇后浑身一震,双眼一瞠,“被……被废了?!”

    说着脚步连连退后,直到后脚跟磕到了后面的太师椅,才被一绊,往后栽进了椅子里。

    赵嬷嬷见状,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跑到了皇后的身侧,连忙给皇后顺气,“娘娘您振作点,振作点啊娘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皇后这一回倒是没如赵嬷嬷所料那般差点背过了气,从震惊中很快醒转后,手一把狠狠的拽住了赵嬷嬷的粗壮手腕,“还不快点把话说清楚!”

    赵嬷嬷一愣之后,连忙把东宫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娓娓道来,“今儿个奴婢得了娘娘您的吩咐后,就即刻去了东宫,没曾想,刚一到东宫,前脚刚要踏进东宫时,就见一批御林军正拿着长枪长剑,整齐划一的朝东宫气势汹汹而来!当时老奴被吓坏了,连忙去问带队的御林军伍长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却不肯告诉老奴,还命令老奴这个不是东宫闲杂人等即刻离开东宫!老奴无奈,只得远离些东宫,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没想到,他们却在迅速的封锁东宫的每一个出入口!”

    听到这,皇后脸色大变,“御林军?御林军现在不是归樊篱管辖吗?樊篱不是已经投奔煜儿麾下了吗?!”

    “老奴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啊娘娘……。”赵嬷嬷赶紧附和,表情开始恼恨起来,“可老奴见到后随御林军而来传旨的得福公公之后,老奴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正是因为这个樊篱,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太子殿下同溱国郑王的来往书信,状告殿下勾结外贼,想要谋朝篡位,更卑鄙的把这封书信交给了闽阁老,让闽阁老亲自连夜去皇上面前把太子殿下给参了!”

    “闽阁老虽然人已经不在朝堂,但三朝元老的威望绝对犹在。由他亲自参本煜儿,皇上必定十分的相信,而且闽阁老一动,那些还残存在朝堂里的老臣,必定闻风而动,必定纷纷附和闽阁老,何况,还是勾结他国王爷,谋朝篡位这等大事!”噌的一下,皇后就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面上全是冷肃的杀气,“该死的樊篱,本宫早就该料到他的回朝必定事有蹊跷,本宫早该提醒煜儿提防着他,没想到他果然狼子野心,不安好心!还竟然得了这样的一副可怕城府手段!!”

    “娘娘您不知道,就在老奴回宫时,更听说皇上在乾明宫震怒!”赵嬷嬷咬牙切齿的继续道:“还不是二皇子燕卿那个贱胚子,居然落井下石,伙同御史台的一干御史弹劾太子殿下,陈词出了一份这几年太子的什么狗屁罪状!那樊篱更可恶,还把当初殿下用来构陷水玲珑的那两枚印章找了出来,并上告殿下陷害水玲落此等忠义良将。最后两人一拍即合,伙同状告什么太子殿下早就对燕国的江山图谋不轨,贼喊捉贼,陷害朝廷忠良,才是真正的叛。党,卖。国。贼!”

    皇后身子一晃,幸而双手及时撑在了身前的桌面上,才没有栽倒在地,脸色死灰一片,“完了……全完了……煜儿这几年在朝上建立的一切,全都完了……。”

    对于一个即将继位的太子而言,再没有比杀害朝廷忠良,还变成卖。国。贼的更具有杀伤力的罪名!

    这种罪名,不光会让朝廷一干大臣寒心,更会遭天下的子民唾弃!

    从今往后,煜儿是再无有被扶持的可能,再无被继位的资格!

    她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她的煜儿煞费苦心,殚精竭虑这么多年,居然,只在短短的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彻底的败给了燕卿那个贱。种的手里!

    她不相信,更不甘心,好不甘心!!

    “娘娘……。”赵嬷嬷哭的相当的伤心,眼中俱是惶恐,她虽然很不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问这类问题,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娘娘……。”

    啪的一声,皇后反手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赵嬷嬷的脸上,“哭什么哭!太子还没死,本宫也还没死,就这么急着哭丧吗?没用的废物!”

    赵嬷嬷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连忙诚惶诚恐的跪倒在了地上,“老奴不敢……老奴不敢……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还不快速去一趟燕王府和太傅府!”皇后怒喝,虽然脸色很不好,但是反倒生成出了一股在她向来温和的样子下,从未显现过的凛然威严,精神矍铄的很。

    大概真是惶惑不安,所以才会心乱如麻,这向来人老成精的赵嬷嬷,这会子竟然脑子一下子短了路,居然怏怏的问起了皇后,“娘……娘娘……老奴要去燕王府和太傅府做……做什么?”

    啪的一声,皇后又是一个巴掌,又响又脆的掴在了赵嬷嬷满是肥肉的老脸上。

    “废物,蠢货!这样的问题真亏你还问得出来!”皇后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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