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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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伪仙- 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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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它们……谢浩然的画,上午明明还挂在这儿,怎么现在都不见了?”

    牛萍有些语无伦次,脸上全是茫然。

    苏恒联与周嘉林相互对视。他走过去,认真地问:“牛萍,该不会有人把画给偷了吧?”

    牛萍不太确定:“以前没出过这种事情啊!”

    周嘉林指着占据墙面的那几副油画,冷静地说:“牛萍你不要急,问问你的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问问这个人,他应该清楚。”

    分头打电话找人。

    谢浩然的手机关机,一直打不通。

    这是他的习惯————对付或收拾某个人的时候,谢浩然从不开机。在他看来,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事情会匆忙到必须得自己亲自出面才能解决。公司里有王倚丹和贺明明坐镇,药神院那边的三位副院长实力强大,清凉山是雷极门总部所在,更有大批金丹高手,即便有人觊觎,无论如何也掀不起风浪。

    短时间内关机,自己也能享受片刻的安宁。

    徐连伟来的很快,他在牛萍之前轮班值守。面对怒冲冲的女班长,徐连伟的回答也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毛病。

    “谢浩然的画被人买走了。”他说话的口气酸溜溜的:“我看墙上空着,临时调整也来不及,就把我的几幅画拿出来挂上去。怎么,这样做也有错?”

第五百四八节 吓死你() 
这样做当然没有错。

    只是谁也没有,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牛萍发了几秒钟的呆,疑惑地问:“谁买了谢浩然的画?”

    徐连伟的声音还是那么酸,就像陈年老醋:“一个外国老头。就是上午跟着系主任和方老师他们来的那个人。当时我和吕婕都在,周老师让我们把谢浩然的画取下来放在外面,后来货运公司的人来了,把那些画装箱运走。”

    牛萍又问:“周老师?哪个周老师?”

    “教我们色彩理论课的周佳。”徐连伟有些不太高兴:“上学期她教过我们堪培拉技法,怎么你忘了?”

    牛萍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确定?”

    “我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徐连伟连声叫起屈来:“买画的那个外国老头跟她很熟,她又是院里老师,她说的话我当然要听。而且人家没偷没抢,周老师说了,让我们看见谢浩然就叫他去她的办公室,找她拿钱。”

    苏恒联在旁边听了,微微点头:“原来小然的画被买走了。这是好事儿啊!”

    他随即转身问周嘉林:“嘉林,那个油画系的周佳老师,你认识吗?”

    “认识。”周嘉林苦笑着答道:“我跟她的名字很像,就走着一个字。院里好几次开大会,很多人都会把我们两个搞错。后来为了分清楚,干脆把我叫做“国画周”,把她叫做“油画周”。”

    “还有这种事?”苏恒联觉得很好笑:“油画系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外号。”

    停顿了一下,苏恒联问:“怎么小然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周嘉林拿出手机又试了一下,摇摇头:“还是关机,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苏恒联觉得兴趣索然:“这小子画也卖了,又收了一笔钱,看来下次还得让他请咱们吃饭。”

    周嘉林深以为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两个人对牛萍和徐连伟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了展厅。

    看着他们的背影,徐连伟皱起眉头:“牛萍,国画系的苏教授和周教授来看画展,指明了要看谢浩然的画?这是什么情况?”

    牛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样,脸上随即浮起得意的神情:“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可是我刚刚打听出来的独家新闻哦!”

    徐连伟冷哼一声:“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那里能有什么新闻?食堂下个月炒白菜涨价,三毛钱一份?”

    牛萍怜悯地看着他:“我要是吕婕,根本不会睬你,活该让你打一辈子光棍。听好了,这可是震撼性的大新闻————咱们班的谢浩然同学,是苏恒联教授的亲传弟子。”

    徐连伟有些疑惑,也没有完全理解她的话:“你是说,谢浩然跟着苏教授学过画?”

    牛萍更正他话里的错误:“不是仅仅学过画这么简单。是他的徒弟!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徒弟!徒弟!徒弟!明白吗?你有没有看过《霸王别姬》那部电影?程蝶衣是关爷的徒弟,跟着他学唱戏。派资轮辈,周嘉林老师就是谢浩然的师兄。他们拜苏教授为师,是很正式的,需要敬茶磕头的那种,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

    徐连伟不由得“咝”了一口,惊讶地问:“这么复杂?”

    牛萍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说起来,谢浩然才是隐藏在咱们中间的猛人啊!平时不声不响的,也没听他跟谁说过与苏教授之间的关系。要是早知道他有这么深厚的背景,我就主动点儿,约他一起看电影了。”

    徐连伟鄙夷地看着她:“你发花痴吧!”

    说归说,徐连伟心中陡然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被自己鄙视的谢浩然,居然在短短几个月里冲到自己前面。苏恒联弟子身份这层关系也就罢了,偏偏他的画作刚摆出来就被人看中买走。相比之下,自己显得什么也不是,平时在教室里的冷嘲热讽,对谢浩然也没能构成杀伤力。

    看起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个笑话。

    ……

    车子在郊县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停下。

    虽说是临街的房子,往来的人却不多。王昌远等人带着方斌上了二楼,走进一个面积超过五十平米的宽敞房间。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很大的圆桌,桌子中间有个洞,就像火锅店里常见的款式。四周空着,除了几把椅子,再没有多余的家具。

    看到端坐在圆桌对面的谢浩然,方斌顿时觉得双腿发软,走不动路,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他连忙转身对王昌远急急忙忙叫道:“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他怎么在这儿?”

    王昌远冷冷地盯了方斌几秒钟,没有任何预兆,抬手就给了他重重一记耳光,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小子就是个混蛋,自己作死还要拉着老子下水。尼玛的,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你要对付的人是谢总?要是早知道这样,这件事情我根本不会插手。”

    王昌远平时都有健身,力气很大,一个耳光就把方斌脸上抽得火辣辣的。他死死捂住脸,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的目光,颤声道:“谢总?王哥……你和他认识?”

    关上房门,关上窗户,几名保镖围站在方斌身后。王昌远走到谢浩然身边坐下,又把椅子朝着他那边拉近,注视着站在对面的方斌,深深吸了口气,认真地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谢浩然谢总,我最好的哥们儿,最铁的朋友。”

    唾沫星子夹杂着狠辣到极点的骂声就这样爆发出来:“方斌,你他吗的就是个骗子。我王昌远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把我往绝路上推?你小子口口声声说有人抢了你女朋友,让我帮你出头。我是看在你大哥,还有你爸的面子上才帮你。可你倒好,东扯西拉嘴里没一句真话。你觉得王哥我好糊弄是不是?要不是今天早上我及时赶到,那就真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谢总怪罪下来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混蛋!明明是人家谢总的未婚妻,你自己癞蛤蟆痴心妄想要吃天鹅肉,还把我弄出来当救兵,老子差点儿没被你坑死!”

    方斌整个人都傻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满面惊恐:“王哥,我……我也是你朋友啊!”

    “我草拟吗的!”王昌远抓起摆在桌上的一瓶啤酒就砸过去,方斌反应快,连忙低头闪过,啤酒“啪”的一下砸在对面墙上粉碎,汁液流了一地。

    满面怒容的王昌远抬手指着他:“方斌,还记得我在车上问你的那句话吗?”

    方斌记忆里不错,颤颤巍巍地问:“你是说,我大哥,还有我爸?”

    王昌远阴测测地点着头:“你今天这事情惹大了,我也帮不了你。谢总发话了,要你的人头。所以我才说,还好你上面有个哥哥。否则的话,你们方家就得绝后了。”

    方斌差点儿没被活活吓死。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涕泪连声:“王哥你不能这样做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他从未看到王昌远像现在这样浑身暴怒。方斌知道王昌远神通广大,手上也有钱,无论黑白道上的人都认识。关于王昌远的传说版本很多,他肯定不是燕京城里,也是圈子里钱最多,本事最大的人。但他绝对是路子最野,办法最多的那个人。

    把人活活弄死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方斌相信,如果王昌远说了要自己的命,就绝对不是口头上恐吓一下这么简单。

    很多事情都有预兆。是啊!他此前在车上的确说起过我大哥。方家有两个儿子,杀掉一个,还有一个。

    看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方斌觉得裤裆里湿漉漉的,一片肮脏。他不由得瘫在地上,半天也站不起来。

    一个保镖走过去,皱起眉头看了看,转身对王昌远道:“王哥,这小子被吓尿了。”

    “码的,简直就是触霉头。”王昌远很不高兴地骂了一句,挥了挥手,脸上全是厌恶的神情:“把他带出去,扔到水龙头下面好好洗洗。”

    说着,他停了一下,张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人肉是什么滋味儿。记得把他洗干净点儿,晚上宰了,加点儿蒜泥,装进竹笼蒸着吃。”

    方斌听到最后这句话,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那保镖满面严肃,低声呵斥:“给我站起来,滚出去。”

    看着连滚带爬被推出去的方斌,一直没有说话的谢浩然收起严肃刻板的神情,对王昌远笑道:“真没看出来你还有演戏的天分。刚才把话说那么大,你就不怕把他活活吓死?”

    王昌远看着敞开的房门,恨恨地说:“要是真把这小子吓死就好了。我这次真是被他害惨了,要不是我想着过去看看方斌要我收拾的人长什么样,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第五百四九节 便宜的好酒() 
谢浩然淡淡地说:“我高考的时候考上了燕京大学,后来被开除了。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

    王昌远连忙辩解:“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了中央美术学院啊!”。。

    谢浩然有些兴趣索然,他挥了挥手:“算了,都是误会,不提了。”

    正说着,只见那押着方斌出去的保镖快步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王哥,那小子跑了。”

    王昌远凶狠的脸上露出一丝嘲笑:“有没有被他看出来?是不是你故意放跑的?”

    保镖连忙道:“怎么可能,我做事情王哥您放心。我把他扔到水龙头下面冲着,装作拿手机打电话,那小子其实也在装模作样,他看着我不注意,撒腿就往外面跑,我假装追了一会儿,就让他跑了。”

    王昌远“哈哈哈哈”大笑着:“这里距离燕京可不远。咱们把他带出来的时候,就搜过他身上的衣服口袋,没给他留下一毛钱,手机也给他扔了。这样好,让他走着回去!”

    说着,王昌远转身叫过站在身后的另外一名保镖:“去,告诉老板,就说我们这桌可以上菜了。你们几个在隔壁房间另开一桌,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算在我的账上……对了,把车上那箱汾酒给我搬上来。我们这桌留一半,剩下的给你们两瓶。先说好,就两瓶,绝对不能多了。”

    本来就没想过要打打杀杀。既然是误会,解释开了就好。王昌远脑子灵活,很会做事。这家远在郊县的狗肉火锅非常有名,也有特色。就邀约着谢浩然一起过来尝尝,顺便把方斌诓出来,用这种独特的方法给谢浩然泄愤消气。

    王家与方家的关系不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弄到杀人夺命的地步。

    狗肉端上来了。

    是贵省那边华江狗肉的做法:肉狗放血宰杀,切成大块放水煮去血沫,然后捞起肉块换水,加入各种佐料,等到肉块渐熟,撤火捞肉,用刀子将骨头一根根剔净,狗骨继续扔进锅里熬汤,带皮狗肉放在案板上,用大菜刀擦着切成薄片,然后按照顾客的喜好,可在沸腾的肉汤里涮着吃,也可将肉片改切成丝,加入香菜和各种调料凉拌。

    王昌远推荐的地方很不错,海海满满一大盘子切片的狗肉码成了小山。谢浩然用筷子夹着肉片在沸汤里涮了涮,蘸着辣椒芝麻酱,刚放进嘴里,舌尖上立刻弥漫开非常舒服的鲜浓。肉片很嫩,不是炖烂的那种,尤以那一片狗肉带着一溜儿狗皮的最香最好吃。

    狗是真正的黄狗。王昌远此前带人去燕大接方斌,谢浩然提前过来等着,闲来无事,就看着老板杀狗煮肉。都说狗肉最好是“一黄二黑”,很健壮的一条大黄狗,老板手法巧妙,从宰杀到出锅剔骨,前后也就是四十多分钟。

    酒的包装非常土气。是以前那种常见的大肚瓶,贴在上面的标签破破烂烂的,好像放了很久,虽然用毛巾擦过,却仍能看出污垢。

    王昌远殷勤地给谢浩然添了一勺汤熟的狗肉,再给他的酒杯倒满,手里拿着瓶子笑道:“不是我自夸,我这汾酒可是真地道,外面市场上根本买不着。”

    “哦!”谢浩然顿时来了兴趣,接过王昌远手里的那瓶酒,凑到近处看着:“有什么特别的吗?”

    王昌远故作神秘道:“这是我通过我爸的关系,好不容易弄到的。汾城产汾酒,以前是计划经济,每年酿多少酒,供销社里卖多少出去,都是有定额的。但酒这种东西不是普通商品,只要保存方法得当,酿得多了放着也不会坏。我爸以前在汾城任职,我去年跟着他去汾城那边看朋友,当年跟着他的一个秘书,现在是汾城那边的一把手。现在廉政这块抓得严,吃拿卡要的事情谁也不敢做。我爸的朋友就给了我个消息。”

    谢浩然转了转手里包装土气的汾酒瓶,笑着问:“就是关于这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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